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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因泽再次坐上马车,费扬古挥鞭驾车,马车向城外驶去。
暮春的四月初,北京城的郊外,绿树环绕,百花参差,与繁华都城遥遥相望,却有天壤之别。马车停在树荫下,费扬古将因泽拥入怀中,看着蝴蝶翩翩,数着娇花点点,听着蝉鸣声声,闻着春末夏初的泥土芬芳,美不胜收,叫人忘情,忘时,忘事,更忘己。
“费哥哥,这儿真好,我都不愿意回去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呆在京城!”费扬古轻叹一声,“我也是啊!”他低下头看着因泽,一阵怔忡。
朝堂上围绕着皇帝亲政的争斗愈演愈烈,重臣之中,索尼力保皇帝亲政,鳌拜极力反对,遏必隆摇摆不定,玄烨的背后,安亲王暗中助力推手,鳌拜的背后,是他多年来在朝中埋下的深厚根基。两厢角力不下的时候,一直超然世外的另一位辅政大臣苏克萨哈的态度就尤为重要了。然而,前一天晚上,索额图悄悄的告诉费扬古,苏克萨哈暗中表示,愿意为皇上的千秋大业尽自己的一份力!
山雨欲来,暗潮汹涌,如果说暂时的朝堂权谋角逐还是文臣的戏码,那么当一切的争斗都将有一个最后的结局时,那就是费扬古这个手握重兵的武将出场的时候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本没什么说的,更何况辅佐皇帝铲除逆臣,他相信他的父亲和姐姐倘若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可是最近半年多来,一个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明晰起来。
那就是,玄烨赢了,手握重兵的他会将她父亲鳌拜送上黄泉路,他会永远失去她那颗他还没来得及得到的心;如果结果刚好相反,那么从那句“憨问何来秋千荡”,他就知道,他若失势,他必然留不住她的人!他心里畏惧那个结果,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他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说,“你不喜欢,不愿意回去,那咱们这就走!再不回来了!”因泽听这话只当他在说笑,便往马车里一倒,“好啊!走就走!”费扬古一抽马鞭,黑角驾着车向远离京城的方向奔去。马车晃晃悠悠稍有颠簸,因泽在里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因泽肚子有些饿,“费哥哥,什么时候到家啊?我饿了!”半晌,就听费扬古在马车外答道,“泽泽你忍忍吧,日落前赶到镇子里,咱们再找地方打尖住店!”因泽闻言一愣,随即掀开车帘,就见黑角拉着马车飞快的在官道上前行,再看路两边的情形,约莫早已离京城很远了。
因泽见状便惊慌失措的喊着,“费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你不是来真的吧!”费扬古一脸的坚毅,他使劲儿的抽了黑角一下,马车跑得更快了,“你以为我逗你玩吗?跟我走!今晚去镇上住,明早启程,明天夜里就能到太行山,从今往后,我们就像邢大哥和嫂子那样过日子,不好吗?”因泽惊得合不拢嘴。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又开口问道,“你疯了?你是将军是爵爷啊!高官厚禄,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你就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吗?”费扬古颇为不屑的一笑,“那又怎样?爷爷我不稀罕!身外之物而已!”因泽磕磕巴巴的说,“可是,可是你是男人啊,没有这些身外之物,你去哪里找你的尊严和骄傲!”费扬古又给了马一鞭子,想都不想的说,“屁话,真是男人,谁还用那些鸟玩意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只要有手有脚又有你,我费扬古去哪儿都能狂得起来!”
因泽听罢如被棒击,痴痴呆呆的愣了许久,然后扑到车里失声痛哭,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费扬古虽然嘴上说,“哭什么,别哭,又不是再不回来了,”可是手中的鞭子一刻都没有停。
哭了一阵,因泽忽然坐起擦了擦眼泪,自言自语的说,“不,我不能和你走!”然后抓着费扬古的手臂喊道,“我不走!你把车赶回去!”“为什么?”“我离不开奶娘和崇崇”“等到了太行山,我让邢大哥派人把他们接来!”因泽闻言一时失语,接着撒泼一样的拽着费扬古赶车的那只手,“你停下,你听见了没有!”费扬古把她的手往旁边一推,依旧策马赶车。
因泽对费扬古连拉带拽,可是费扬古依然纹丝不动的坐着赶车。因泽渐渐稳下心神,慢慢思量,过了一会儿,她趴到费扬古耳边轻声说,“费哥哥,泽泽吃不了苦的,泽泽要一辈子都过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生活!”费扬古闻言一僵,然后慢慢的拽住了缰绳,马车一点点儿的停了下来。
“费哥哥,泽泽是个这样的女人,让你失望了吧?”费扬古满眼的失望,更甚至是绝望,还强笑道,“我倒希望,你说的理由是真的。”
那天直到半夜,费扬古才一身疲惫的驾着马车和因泽回到了京城的将军府,阿汝问他们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可是两个人都闭口不言……
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恩,也建了个群,欢迎大家加入,详情见文案。
另外,诱惑一下下,呵呵,更新前,俺会提前在上面喊的!
另这次更的比预计晚了一些,向妹妹道歉!
第五章 死别不相离
这一天,御门听政的日子,费扬古早早的就下朝回家,推开卧房门,看见因泽倚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缝着一件湖蓝色的袍子,他凑上前去,“媳妇,给我做衣服呢?”因泽瞥了他一眼,随即把衣服抖开拿远看了看,“崇崇满八岁了,下个月万岁要带着文武官员和八旗的贵族子弟去南苑狩猎,崇崇也能去了,”因泽话刚说一半,费扬古就抢白,“刚要和你说这事儿呢,别让他去了,我刚领了个差事,要在皇上身边护驾,照看不了他。”因泽一撇嘴,“你啊,总把自己当回事儿,我阿玛和大哥也去,那么多护卫随从,没事儿的。崇崇都吵了小半年了,这不,这衣服就是给他做的。”
“给他做的啊?”费扬古重复一遍,阴阳怪气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因泽。因泽捂着嘴笑道,“你要是想要,我就给你也做一件。”她边说便用询问的目光去看费扬古。费扬古冷哼一声,赌气道,“不要,我不要!”因泽偏着头笑道,“那就算了!”费扬古见状抓住因泽,伸出另一只手咯吱她, “死丫头,又耍我!对,老子不要,那你到底给不给老子做啊?”因泽边躲边说,“哎呀,针,有针,扎到人!”
费扬古抓起因泽手里的衣服撇到一边,然后将她压倒在床上,耳鬓相磨,唇齿相贴,费扬古慢慢将唇移向因泽的颈旁,猛地用力一吮,因泽便抓住他的手,指甲抠进他的掌心。费扬古笑着在因泽耳边轻声说,“你要是给我做件衣服,我肯定不舍得穿。”因泽微微点头,“嗯,好。”费扬古张开手裹紧因泽的手,微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什么?话不说全喽。”因泽呵呵一乐,“给你做衣服呗!”
费扬古闻言喜形于色,脚一蹬,朝靴便被甩掉了,趴在因泽身上,一手覆在她乳上,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领扣。因泽见状连忙推他,“诶呀,你要死了,这青天大白日头的!”费扬古尴尬一笑,用下身轻撞因泽,“我一高兴就管不住它了!”
因泽偏过脑袋用胳膊肘抵住费扬古的胸膛,“不行,不行,我刚叫下人把午饭送进来!”“那我去插门!”“你总这样!下了朝,营里一回来,二话不说就把门一插。如今,也不知怎么就传开了,上次安王福晋还当着皇后苏姐姐她们打趣我,说当奴才的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去因泽他们家给那小两口端饭奉茶。”费扬古把眼睛一瞪,“为什么?”“说咱们家规矩新鲜,一定要奴才端着饭菜在外面站足一个时辰才准进!”费扬古气得直翻白眼,“这老太婆不是吃饱了撑的吧?咱们在床上打滚儿还碍着她了!不过,今儿你就依了我吧,咱们下不为例还不行吗?”费扬古低声说着软话,因泽死死的掐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帮费扬古解开衣扣……
两个人同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快乐,费扬古搂着娇喘微微的因泽就在想——如果旁人都不揭穿,她也愿意配合,那么,他甘愿永远沉溺在自欺的幸福之中,不自拔,不自醒,不自知。
如果饮鸩可以止渴,如果鸩酒是人间的美酿,那么,就肯定会有人长醉不愿醒、舍命求一欢。
几天后去南苑围猎,费扬古一面随侍驾旁,一面盯着不远处的崇崇,看崇崇骑着小马驹跑远了,虽说后面跟着两个侍卫,可费扬古还是不安起来。
“那孩子是你儿子吗?”看着心不在焉的费扬古玄烨问道。
“回万岁,不是,是就好了,臣没那好命!”
“怎么?你着急了?”玄烨笑着打趣,像个调皮的弟弟。
费扬古揉了揉鼻子,大大方方的嗯了一声。
玄烨理了理缰绳,淡淡的说,“不用急,这种事,说快也快。”费扬古觉出了不同,意味深长的看着玄烨笑,玄烨有点儿不好意思,“皇后有喜了。”
费扬古哈哈一笑,“恭喜万岁!”
玄烨看着前方的一大片树林,眼中满是迷惑,“费将军,你说,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心意会这样的不坚定呢?从前天天和苏麻喇姑在一起,朕满心里只有她。后来她被太皇太后调回慈宁宫,和皇后朝夕相处,朕就越发的觉出了皇后的好,觉得有她做朕的妻子,朕三生有幸。难道说,和谁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你的心就会长成谁的样子?这是不是就叫寡情薄幸?”
听罢这一席话,费扬古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他说,“万岁是个有情有义的有心之人,天长日久,草木皆能生情,何况人了!此乃人之常情,理应人人如此!”
俩人正在说话之际,就听远远的有人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个孩子摔下山坡了!”不祥之感如山般压到了费扬古的心头。
当费扬古看到崇崇的尸体时,只见孩子摔断了颈椎,脑袋歪挂在胸前,颅骨裂开,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惨不忍睹。
“你们谁看的孩子!”费扬古红着眼吼道。旁边跪下了两个年轻人,他们带着哭腔的说着,“小爷射中了一只鸟,非要我们去捡,我们看见刚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