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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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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孩子,跪在地上,呜呜哭着,身体瑟瑟发抖。因泽瞥了一眼,怒气未消的说,“来人,把这没用的东西拖下去,关进后院的柴房!锁上柴房,把钥匙给我!”一旁侍立的一位管事的老妈子连忙跪下,“五姑娘,你行行好,看在他小,不懂事,就别关他了!”因泽冷笑一声,“你要是心疼你儿子,就去柴房陪他!”那老妈子听了,不敢再说什么,便退到一边去了。
费扬古叹了口气,自己上去倒了碗茶拿给因泽,“要是烫的话,慢慢喝。”因泽推开茶碗,摇了摇头,费扬古轻声说,“一个孩子,你拿他出什么气?”因泽抽出手帕掩住脸,有些哽咽的说,“我家本来人口就多,不宽裕,如今平白没了那么些银子,手头能用的不过两三千两。我,我怕,我怕这些都没法子送走老祖宗!”因泽边说边哭,费扬古也不管那么多,揽着因泽的肩,“那,咱们自己家里?”因泽摇头,“你一丁点家底都没有,咱们成亲的时日短,年里用度又多,现在账上多说也就两三千两,根本不够。手上的地想卖出手,仓促间根本不行,这边还急等着用银子呢!”

之后因泽就呆在账房里埋头理帐,说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银子的去向,只是似乎账房里的人都敷衍她,帐又多又乱,她一个人再怎么拼命清算也是收效甚微。直到黄昏时,费扬古好说歹说的让因泽吃饭,因泽说吃不进,二人说话之际,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林珩迈步进来,一袭白衣,披着白狐裘,神色不见平日的淡然随性,却是眉头紧锁,一脸的忧心忡忡,他看见因泽张口便喊,“小……”话刚说出口,不经意扫见一旁的费扬古,踯躅片刻才接着说,“小姐,我带人来帮你了!”费扬古听了这个称呼不禁称奇,鳌府又不是汉人的大户人家,平时府里的人也是五格格五姑娘的叫,他林珩怎么叫起小姐来了?
林珩冲着费扬古一抱拳,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回身道,“你们进来!”话毕,鱼贯而入,进了十来个二十多岁到四十来岁的男子,衣服穿的不一样,高矮胖瘦不同,却是一样的精明干练,每人都搭着个布袋。这种人,费扬古一打眼就知道,全是大店铺里利手利脚的体面账房。
林珩来到因泽身旁,“你起来,我们帮你算。”因泽还没说话,那个儿子被关到柴房的老妈子却出来说,“这不妥吧,咱们家的私事,让外人插手!”因泽冷哼一声,“外人插手怎么了,反正你们这些自己人都在这里袖手!你还真当林先生看得起你这几千两银子和这一笔烂账啊?”老妈子哑然无语,因泽起身将地方让给林珩,林珩坐下,他带来的一个年轻人从布袋里取出了两个算盘,并排放到林珩的面前,林珩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算盘归零,他看了看因泽正在算的帐,思量片刻,然后左右手同时娴熟的拨弄算珠,手起珠移,令人眼花缭乱。
林珩带来的十几个人见状,便很有条理的依次拿起地上箱子里没有被清理的账本,坐到旁边的桌子上,掏出算盘和文房四宝,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个个都是个中好手。费扬古见状不禁心中称奇。
当林珩翻页时,忽然顿了顿,接着随口说了句,“你去睡觉!”直到因泽嗯了一声,回身出去了,费扬古才惊觉,林珩这是在和因泽说话呢。
因泽回屋就乖乖的吃了一碗多米饭,几样小菜也品的有滋有味。阿汝开心的说,两天来,这才算是一顿饭呢!饭后因泽便洗漱毕,早早的上床睡觉。
“泽泽,林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我家的西席先生啊!”
“就这么简单?一个西席先生能喝得起一两金子一两茶的上品大红袍?”
“噢,他还做点儿小买卖,土财主一个。”
那天夜里,因泽睡得格外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啥子,俺每次去碧水自荐都会惹些风波,不过,自荐也好,姐妹们帮着推荐也罢,总之这两天的点击和评论都飞涨,要感谢大家!
今天还有些事,先不回复姐妹们的留言了,晚上回来时再补! 
  第三章 清明觅春光
第二天,因泽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起身,窝在被褥中酣睡,像个孩子。费扬古却悄悄的穿好衣服推门而出,天蒙蒙亮,府中到处都是打水洗漱的声音,风寒天冷,却挡不住新的一天。
费扬古走到账房门口,里面灯火通明,不眠之夜。门上的厚棉门帘时不时被林珩带来的账房先生们进出掀起,趁着空看里面,林珩还像昨天黄昏时那样坐在椅子上,左手抚着算盘,右手拿着笔,神色沉静,可从手腕晃动的频率来看,字却写得飞快,明晃晃的烛光,耀在他一袭白衣上,照出温润内敛里不易显现的锋芒毕露。肩上随意搭着一个白狐裘,拥裘而坐,自成雍容,这是因泽口中的土财主吗?费扬古无奈摇头,忽然想起他和因泽刚成亲那会儿,去慈宁宫请安,因泽和太皇太后的一段对话。
“新娘子,你给咱们说说,费扬古本人和你在梦里见着的,一样吗?”
“不一样,在梦里,他穿着白衣服,也不说粗话。”

他穿着白衣服,也不说粗话……

“费将军,你起得好早啊!”怔忡之际,费扬古听林珩唤他,连忙回过神儿来,“嗨,帮不上忙,也不能没皮没脸的死睡啊!”说着,迈步进了账房,林珩听了这话,摇头笑,“不,年轻人,应该好好睡觉!像我,不惑之年,想睡都睡不着了!不过你来的倒是正好,帐算得了,都写在这个本里,你替我给格格吧!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先走了!”“林先生不当面和她说说吗?”“让她睡吧!我写的东西,她能看懂。”林珩最后这句话说得天经地义自自然然,可费扬古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
接过本看了一看,费扬古哈哈笑了,“哎,你是泽泽的师傅,可是她的字,怎么连你的皮毛都没学到!”林珩颇为无奈,“虽说将军这是夸我呢,可是,你说我教出来的学生字写的不好,我听着就不舒坦了。”费扬古一愣,林珩又接着说,“没办法,我不是严师啊!从不使戒尺,自然也教不出高徒了!”费扬古忙说,“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费扬古一顿,“我是想谢你,我是想说您的好,想说您辛苦了!”林珩似乎对费扬古的真诚感谢并不怎么感冒,淡淡地说,“格格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做她师傅了,我为她做什么,旁人不用谢的!”林珩边说边在桌边随手一比划,眉目里全是怜爱。
“林先生,泽泽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林珩略想想便说,“没见过那么聪明的孩子,没见过那么难管束的孩子,更没见过那么可怜的孩子!”林珩语调里的舐犊之情叫费扬古动容,“难怪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您这样的师傅,泽泽姑侄何其有幸!”林珩不置可否,费扬古又笑着说,“林先生,我现在觉得,要是我和泽泽有了孩子,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做师傅!”林珩听了这话,霍的转身,淡淡地说,“我先走了,将军,再会!”说罢,迫不及待的往出走,费扬古在后面道,“先生,我送你!”
到了鳌府的大门口,林珩抱拳要走,费扬古忽然问,“林先生,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林珩略想了想,“恩,卖纸的!”费扬古哈哈一笑,“难怪,难怪一身的书卷气!”林珩一听便笑了,“哎,好在我没说我是开钱庄开当铺的,不然,将军就该说我是一身的铜臭气了!改天给府上送几车上好的徽纸!”费扬古讶然,“干什么?”“让格格好好练字,别再丢我这个做师傅的人!”费扬古听了,撑不住的哈哈大笑,原来,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也诙谐,也豪气……
林珩被小僮扶着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的前一刻,林珩又笑着对费扬古说,“忘了告诉你,我徽州老家,还开着寿材店呢!将军以后再看见做买卖的,可千万别看他卖什么就说他像什么,咱们冤枉啊!”费扬古听了,笑得喘不上来起,“林先生,和先生交,如沐春风,甘之如饴啊!”林珩笑道,“与将军交,如临大海,心胸朗阔!”
林珩放下车帘,嘴上的笑意未散,却自言自语的说道,“人不错,不过,还是不深交的好!”费扬古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两匹黑马拉的车,不华丽,不寒酸,精致干净,车的侧壁上,贴了一个巴掌大的福字,因泽写的,费扬古看了就愣在那里了。

一幅并不高明的字,只因为是她写的,有的人愿意把它藏在卧房里私下把玩,也有的人愿意把它贴在马车上,满世界的招摇……

后来查明,私吞银两的就是那天儿子被关进柴房的老妈子,她依仗着自己是嫡福晋的陪嫁丫鬟,便中饱私囊。因泽也是早有怀疑,因为怕她带着孩子逃跑,便找茬关了她的儿子,后来,在她的家中,追出了上万两的银票。鳌老夫人的葬礼办得风光无比。可是,这大府宅的勾心斗角也真是叫费扬古长了见识。泽泽忙完葬礼便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费扬古心疼的不行,还对因泽说,“我若是有一天死了,你拿块席子把我裹着,埋在郊外就行!看着你受罪,我不乐意,老祖宗若是在天有灵,也一定心疼的很!”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这一年的清明,盛夏在望,杨柳新碧,抚在城墙路边,为京城的帝都霸气,凭添了一份婀娜温柔。费扬古和一众兄弟,借着这个明朗春日,在郊外踏青、狩猎,欢歌不觉时日长,日幕时分,回到城内,因为猎得的猎物颇丰,大家余兴未尽,便咋咋呼呼的要去找家酒楼接着喝酒。一个新得晋升的将领说一定要去京城最好的酒楼,他做东。费扬古本还想着找由子先溜回家,可是见人家这么说了,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祥福楼,这两年京里最红火的大酒楼,店面极大,三层的楼装缮考究,菜肴精美,自然,也是价格不菲。往来出入的皆非富即贵。按说还没到饭时,门前却已车水马龙。
有个性急的兄弟一下马就吆喝,“小二,给我们最好最大的雅间!”满脸堆笑的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说,“爷,二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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