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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再和你一起玩了。”多尔衮也把马调过来,可是布泰又把马转到另一边了,就是不看他。
多尔衮非常恳切的说:“我真没想到你能那么快学会满语,我和八哥那么说也是不得已的。”布泰把马转来转去,自己也烦了,索性翻身下马。多尔衮也从马上下来,接着说:“我那么说确实是有苦衷的,第一,想搅搅局,让八哥有个台阶下。第二,故意把你说的不堪一些,好不让他觉得咱们两个有什么。”布泰听得发晕,张口就说:“咱们两个有什么啊?”多尔衮无奈,这时有人来报,说前线来了紧急军报,请阿哥回去。
多尔衮着急了,说:“你就别生气了,好吗,我这儿有的是事情要忙的。”“那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难道你不让我生气我就不生气了?汉人有句老话,说,别人杀了你,你不用生气,但是别人要是骂你,你就非生气不可。”
布泰有一次在书房里屋听见皇太极把范文程的一句汉话用满语解释给豪格听,她就记了个大概,如今现学现卖还觉得自己挺有学问的。多尔衮听她这么乱解释就乐了,下意识的用汉语说:“那叫‘士可杀不可辱’好不好。”布泰立马上前揪住多尔衮的衣领说:“你这个混球!又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汉话,我说的是汉话,赞叹你有学问。”“鬼才信你。”布泰说罢,转身要走,突然看见面前多尔衮的马,眼前一亮。
多尔衮正在着急,却看见布泰突然停下脚步,转回来灿烂无比的冲他傻笑,“你要干什么?”“我都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了,你想让我消气,是不是要,嘻嘻。”布泰拿眼睛瞄了一瞄多尔衮的马。多尔衮一下就泄气了,小心翼翼的说:“布泰,这马是汗王赐的,转送他人恐怕不好吧。要不,我给你找它三五匹上好的马,明天给你送去?”
布泰马上收起笑容,杏眼圆睁,愤愤地说:“不舍得就直说呗,还说什么汗王赐的,你浑身上下有哪样东西不是你父汗给的?你以后就好好和你的马玩吧,少来找我。”多尔衮心中叫苦连连,没想到这布泰来盛京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学会恩威并用,恃美行凶了,这以后那还了得?
这时随从又催多尔衮,多尔衮无奈,回身摸了摸马的鬃毛,马儿通人性一般的蹭着多尔衮的手掌,多尔衮狠下心来,抓起缰绳递给布泰说:“以后好好照看它,要是让我知道你饿到它了,我肯定骂你骂得比上次还难听。”布泰迫不及待的点头,伸手接了缰绳,她的手碰了他的手,不过布泰一向不介意这些。
多尔衮满意的笑了,赠马割爱的失落一扫而光,他低声对布泰说:“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多尔衮双手把布泰的手合在掌中,好在有多尔衮的马挡着,他们俩带来的下人在后面也看不见这些。
布泰从小长在草原,好马骑了不少,可是这样的马布泰从没见过。跑起来飞快,坐在上面又极稳,只觉得两翼生风,一眨眼就跑出几百步。布泰高高兴兴的牵着马回了府,在后院喂马时,正巧哲哲看见了,连忙过来问,“十四阿哥的马怎么会在咱们家。”“这马现在是我的了,多尔衮把它给我了。”布泰得意地说。
“怎么可能,你知道吗,这马浑身洁白,只有四蹄是黑色的,当年被献给汗王时,大汗连称这是神驹,多尔衮为了能得到这匹马苦学了整整一年汉文,汗王才把这马赏赐给他。”布泰诧异,就把原委道给哲哲听,哲哲听后很生气,严厉的说:“你们叔嫂天天在林子里面打猎,这种事好说不好听,以后再也不许去了,贝勒爷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断你的腿!”“贝勒早就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哲哲闻言一时语塞。
之后和好如初的布泰和多尔衮还是隔三差五的出城玩,哲哲根本管不住,心中焦急无比。前线来的战报让盛京阴云密布,初春的生机在低沉的气氛下显得怪异混乱。在宁远守军红衣大炮的攻击下,后金军队损失惨重,努尔哈赤身受炮伤,万般无奈,只得班师回朝。
努尔哈赤一生英明却败在了袁崇焕一个进士出身的文官手上,不禁气苦,对人说:“我自用兵以来,四十余年,没有能庄严不屈的,袁崇焕,他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能做到如此?”
皇太极回城后一面忙着处理战后伤亡的事宜,一面立即着手组织人制造红衣大炮,哲哲得空就字斟句酌的对皇太极说,多尔衮把汗王赐他的马给了布泰,布泰心无城府只知一味贪玩,但是这样不合适,哲哲自己管不了布泰,布泰最听贝勒的了,希望皇太极出面管管,他们俩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皇太极听完,沉思片刻道:“哲哲,如若我有一件我们都非常喜欢的东西,你会一而再再而三,不依不饶的从我手中抢去吗?”哲哲想也没想的说:“自然不会,贝勒喜爱的东西,哲哲尽心维护还不能够呢,怎么会去抢?”
皇太极点头,一脸的了然于心,说,“那就是了,他们俩啊,有一个一厢情愿了,另一个又那么倔强,所以啊,不用担心,出不了什么大事。我要是去管,那就小题大做了,恐怕还适得其反了呢!”哲哲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的看了眼自己的夫君,没有说话。
第八章 夏日生春情
春末夏初,皇太极忙得焦头烂额,布泰一个人在书房拿着笔在纸上乱画,窗开着,院里的杨柳飘絮,悠悠游游的扬进房中,只见布泰忽然间把笔咬在口中,吃吃的笑。
皇太极今天回府时叫上了范文程,两个人边说边走就到了书房,皇太极把门打开,就听见里面脆生生的一声,“贝勒!”皇太极,范文程都愣在那里了。里面的布泰用毛笔给自己在脸上画了胡须,好像唯恐别人看不出她要作怪一样,额头上还有一个“王”字。
布泰觉得这两天皇太极面色凝重,所以本想用这个方法搏夫君开怀一笑,没想到今天皇太极居然还带了个人来。布泰连忙用手捂住了脸,又想起没有见礼,于是放下手施礼,不这么折腾还好,这下布泰脸上的墨就花了,皇太极和范文程都撑不住的笑了。布泰狼狈的转身避到里屋。皇太极笑着吩咐外面的下人给布泰打洗脸的水。
皇太极转身看见范文程在那里微笑着摇头,也有些尴尬,就说:“哎,侧福晋年轻不懂事,让先生笑话了。”范文程便说,“贝勒,这是闺房趣事,风雅的很啊。”随即又低声说:“我只道贝勒爷的书房一直是藏龙的,没想到还卧着虎啊。”
皇太极未置可否面露忧色,说:“就你这些日随多尔衮办事,你觉得,他怎样?”范文程捏着胡须说:“只是年纪小,来日必为一代枭雄。”皇太极很不悦的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曹操吗?魏的开国之君。”范文程摇头,“贝勒,您忘了,曹操再厉害,可他始终都没有当成皇帝。”
皇太极不解的望着范文程,范文程接着说,“当初曹孟德得势是由于臣强君弱,臣长君幼。若换了贝勒这样的君主,那曹操反而是助您一统四海的福将了。”皇太极一想到他十四弟那一副耍赖的德性就头痛,于是问:“哼?让枭雄给你乖乖的下跪称臣,带兵打仗。哪有那么容易?”“贝勒,这人有多大本事帮你,对你而言他就有多大的风险,而做人主的为君之道,说到底就是御人之术,窃以为,贝勒对这方面也是颇有心得的。”皇太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皇太极高声用满语冲里屋说:“小老虎,洗干净脸了没有,出来见见先生。”
范文程早听说皇太极娶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福晋,今天一见果然是个美丽顽皮的少女,他见布泰可能还因为刚才的事有些默不开;就用自己不怎么灵光的满语说:“臣下见过侧福晋,有侧福晋这样厉害的百兽之王镇守在贝勒的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兽山怪哪还敢靠前啊。”
布泰本是尴尬的低头用手揉着手帕,听范文程这么说,就开心的抬头,看见范文程须发灰白,面容和善可亲,不禁心生好感,就笑着拉着皇太极的手说:“贝勒,范先生也说我厉害呢,我要做满洲第一巴图鲁。”说罢又用小指搔着鬓角的头发,早上侍女又把头发梳的这么紧,布泰心里埋怨着。
皇太极一向威严,即使他与哲哲感情很好,也从不在外人面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今天布泰当着范文程的面拉着他的手,他却觉得非常自然舒服,反而想把布泰对他的依恋展示给别人看,伸手搂着布泰的肩说:“布泰啊,范先生是位智者贤人,以后在家里看见范先生时,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虚心求教。”范文程连忙摆手说不敢当。皇太极说有事和范文程说,让布泰先回去。
布泰刚走范文程就说:“看来侧福晋很合贝勒的心啊。”“不是我偏心夸她,你不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啊,来这儿之前什么都不会。才一年多的时间,已经粗通满蒙两文了。现在还天天和我抱怨说我书房里全是汉文书,满文蒙文的书太少。我琢磨着,忙过这段,辛苦先生教教她汉文,她颇有慧根记性又好,教她,先生不会觉得为难的。”
范文程点头道:“是贝勒看得起我,自然在所不辞。”“你不觉得我让她和你学习是多此一举?屈了先生的才?”“非也,贝勒志在中原,您身边的女人都不通汉学,这也说不过去。再有,我早年读了些杂书,觉得侧福晋面带福相,是个有福之人,能教她,臣的幸事。”
努尔哈赤回盛京后,炮伤一直没什么起色,又因为打了败仗心里烦闷,身体状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五月间努尔哈赤要去清河温泉坐汤调养,身边只带了多尔衮,皇太极被留在盛京处理政务。
从此,皇太极的书房更是忙碌异常,盛夏,蝉鸣声声,皇太极在外间会客办公,布泰在内间读书习字,布泰觉得只要能呆在皇太极的身旁,骑马啊,打猎啊,对她,也都没什么吸引力了。椅子上有一件外衣,是皇太极晚间批改文书时披的,布泰想着,放下了笔,把衣服拿到怀里低下头吸了口气,皇太极的气息扑面而来,布泰觉得说不出的安宁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