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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妮已重新负起管理艾文的职责,也知道她不被允许离开--她丝毫无意离开心爱的家园,尽管她始终被严密看守著。每天晚上,基尔护送她回房间。她出入城堡时,一定有德利、或亚力的人陪同。她很高兴能够再和美娜重聚,但也每天焦虑地等待亚力的讯息。
当雷基尔转告她英军大胜、法国国王被俘的消息时,她感到黯然神伤,但更高兴亚力在战役中毫发无伤,然而她无法不面对未来。现在,亚力会看样处置她?
数天后,德利来到她的房间,要她做好旅行的准备。
“去哪里?”她问。
“越过海峡。”
“之后呢?”
“我不知道,夫人,强恩国王会被带回伦敦,还有许多法国贵族都会被关在塔里,等待赎金。”
黛妮心里一寒。亚力打算休了她吗?她是否会被关在塔里,和其他法国俘虏一起?
她的骄傲不容许她继续追问德利,但她对未来惶惑不已。梵家王室已风雨飘摇,就算她逃走了,也无处可去。她隐藏住内心的恐惧,收拾行李。出发的那一天,她高抬著头,骑著「星儿”,再度离开了她心爱的艾文。
他们骑到卡莱堡。费摩西爵士热诚欢迎他们,护送她到城堡二楼的套房。套房布置得精美、舒适,仆人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
“希望你在这里待得愉快,夫人。”摩西爵士亲切地道。
黛妮向费摩西道谢。德利和美娜跟著爵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独处。黛妮旋即发现门由外面上了闩。她终究是个囚犯,而非客人。
但她已经疲累得无暇计较。骑了一整天的马,她只想好好洗个澡。晚餐送到了她的房间。用完餐后不久,黛妮蜷在床上睡著了,拒绝去想她的未来。
数小时后,她醒了过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壁炉的火焰将熄。她下了床,走到微弱的炉火前,冷得直颤抖。
“你打算怎样处置我呢,麦亚力?”她喃喃。“把我锁在卡莱的这个房间里……就此忘了我……你这个大混帐!”热泪刺痛了她的眼眶。未来似乎黯淡不已。她会被关在某处城堡里,他则继续为艾德华王打他的仗,忘了他的妻子!“你应该下地狱!”她喊道。
“多么感人的话语。”
亚力冰冷的语音令她吓一大跳。她猛地转身,看见他坐在阴暗处的一张大皮椅上。
“亚力!”
“吾爱,”他淡漠地道,金眸审视著她。他没有穿盔甲,一身的衬衫及长裤。“想念我吗?”他嘲弄地道。
她漠视他语气里的嘲弄,咽下喉间的紧绷。“我在卡莱堡做什么?”
“你是摩西爵士的客人。”他平平地道。
“我是囚犯。我的房门上了闩。”
“你应该不会感到惊讶吧?”
“强恩国王已成为英国的俘虏。”
“而且我们会确保如此。”
“我又能够造成什么伤害?”
“我害怕去发现。”
她沉默了一晌,竭力寻求控制。“强恩国王会怎样?”
“他会被送到伦敦,囚禁在伦敦塔里。”
“我也会被囚禁在塔里吗?”
“不,”亚力道。“你毋需太过担心强恩国王。他会被囚禁,等待赎金,但他也会是艾德华王的贵客。我不认为他会受什么苦。”
“那么……我呢?”
“你会离开法国。”
她的脸色转为苍白。“前往伦敦?”
“苏格兰。”
苏格兰,他偏僻、荒凉的家乡。远离她所熟知的一切,在荒野里被遗忘……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她喃喃。
“明天一早。”他站起来。她看见他的头发是湿的,他闻起来是清新的松香皂的气味,但他明显地并未在此沐浴。她的膝盖发软,想像他决定和她分房而眠。她几乎想伏倒在他的脚下,哭诉她从来无意伤害他,她悲惨无比,为法国、强恩国王,及他们的关系难过至极。他们的婚姻似乎已沦为英法战争的牺牲品。
但她并没有卑躬屈膝,或是哭泣。她站得笔直,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安起来。
“你应该好好睡个觉.我听说你最近不太舒服。”
她摇摇头。“我很好。”
“美娜告诉德利你经常想吐。”
“美娜没有权利和德利讨论我的事。”
“他们很关心你。”
“我感谢他们的关心,但我很好,而他们不应该讨论我。”噢,她希望他离开!她几乎无法克制盈眶的泪水。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的?他的语气就像个疏远的陌生人!她不敢想像他将她留在这个舒适的监狱后,会去哪儿度过长夜!
他耸耸肩,金眸注定著她。“至少你人在这里,你没有逃离艾文。”
“我没有逃离艾文是因为我不想。它是我的家,我应该在的地方。”
“意思是,如果你留在艾文,你就不会去弯木酒馆了?”他微俯身问。
她气恼地道:“我对临终的母亲许下誓言--”
“噢,夫人,我很清楚你那可悲的誓言。但你不认为你早就履行它了?现在你应该遵守的誓言是对我的?”
她缓缓吸气。“我对神父承诺我会尽力救强恩国王。那些骑士威胁要杀死他,亚力。”
“他根本不是真的神父。”
“我在上帝面前许下了誓言,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假神父。如果你让我留在艾文的家--”
“噢,夫人,从今以后,苏格兰才是你的家。”
“不!”
“它会成为你的家。”亚力坚定地道。“好好睡吧!我门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他越过她,离开房间。
她清楚地听见门被闩上.
她终究还是躺在床上睡著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醒来,感觉到触体的温暖,及男性的手指轻拂过她的裸背。她深吸了口气,没有移动--是亚力。他的碰触轻柔而诱惑,轻轻褪下了她的睡缕,指尖轻拂过她的背脊,覆住她的臀部。他用力将她揽紧,一臂环住她,爱抚她的双峰。他的唇印在她的肩上,他的男性抵著她,缓缓推进……
她的喉间逸出小小的声音,试著安静不动。但已经如此地久……而且他的感觉是如此地好。不多久,她已欲火焚身,迫切、饥渴地配合他律动。她迅速攀上高潮,痉孪、颤抖于甜美的释放里。他继续深埋在她的体内,良久后方始撤出,而她始终背著他。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询问。
她希望他没有开口。她希望他们安静地相拥,忘了白天的战役。“你要我说些什么?”她低语。
“噢,亚力,你看起来安然无恙。头上没有插著战斧?谢天谢地!基督教徒的慈悲心或许会让你高兴没有看到我为你宝贵的法国流血至死。”
“法国并没有要你远道来作战,或战死这里。”
他叹了口气,疲惫至极地注视著天花板。
“我知道你会活下来,”她柔声道。“我祈祷你能够活下来。”
“为什么?”
“基督教徒的慈悲心。”
“噢……但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的吗?”他询问,伸臂环住了她,手指抚过她的双峰及腰。
“不!”她低语。
她感觉到他躺回枕上。他拥著她,继续他轻柔的爱抚。他没有再开口,而她也没有。
东方的曙光微熹,他们已在渡过海峡的船上。海面并不平静,黛妮靠著栏杆,剧烈地呕吐。美娜拿著湿布,为她擦拭头、脸。她向美娜道谢,看见亚力也走了过来。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最近我很容易呕吐,我大概是病了--”
“黛妮,”他打断她,饶富笑意地打量著她。“我原以为你故意拒我于千里之外,但现在我明白了你真的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昨晚不是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敢这么确定。”
“我还是不明白--”
“你并没有生病,吾爱。你怀著孩子。”
她惊讶地抽了口气。“你不可能知道--”
“噢,我知道,而且我确定。”
“天知道你有过多少个孩子!”她的语气里不自觉地透著妒意。
他的金眸闪亮。“没有,夫人,”黛妮松了口气,随即听到他附加。“就我所知,没有。”他转身离开了。
他们在丹佛港上岸时,已过了中午。他们没有在丹佛停留。行李卸下船后,亚力就下令赶路。当晚他们投宿在唐亚纳爵士的宅邸时,黛妮疲累得一倒在床上就睡了。她模糊地察觉到亚力为她除去鞋袜及衣物,注视著她好一晌,但她实在累坏了。夜里她偎著他温暖的身躯,睡得香甜无比,但清晨她醒来时,他早巳起身离床。
他们离开唐爵士的宅邸,往北出发。亚力下令放慢马速,并在过午后就停下来休息。
“照这种速度,我们要许久才能回到苏格兰,爵爷。”德利警告道。
“我们不能骑太快,我不能拿黛妮及婴儿冒险。”亚力回答。
黛妮胀红了脸庞,感觉到所有的人都看向她。然而亚力的体贴也令她的心头甜孜孜的--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理由。
他们确实走了好久才到达苏格兰,但黛妮一点也不介意。或许是因为离开了法国,接近亚力心爱的家园--或许是因为孩子,他们的关系变得和谐多了。亚力并没有原谅她,她也不再恳求原谅。但他们之间不再剑拔弩张。白天他们经常并骑,夜里亚力温柔地和她做爱,或是拥著她一整夜。某夜,当她在亚力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时,她想著这样的他们真像是夫妻……
抵达苏格兰后的那个星期甚至更美好。她曾经指控他的家乡野蛮、荒凉,却发现它出乎意外地迷人。古色古香的麦家宅邸舒适温暖,装饰以精致雕刻的家具。主卧室里的大壁炉祛走了寒意,厚重的织锦帏幔垂在四柱床的周遭,一整面墙都是书架及武器架,摆饰著古老的塞尔特雕刻。育婴房和主卧室相邻,里面的手工摇篮是亚力小时候用过的。
麦家的族人热切欢迎她,几乎是立刻接受她为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