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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打开的时候,自己都松了口气。
迟瑞喝了口咖啡,向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对自己无奈的笑起来。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回想起自己学生时做过的事情,突然冒出一股捉弄人的心思,直起身子来,右手拿起手机拨号,左手端起咖啡。
本来是想响三声就挂掉,没想到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迟瑞有些诧异,送到嘴边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
“怎么接的这么快?你没睡么?”
“其实是我正在用手机你就来电了,我一不小心就按了。”电话那头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不过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我得顺从天意的安排啊。”
迟瑞打断她莫名其妙的话,“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又发烧了,司机先生能麻烦你在深夜提供一下出租车服务么?车钱和上次的一起结。”那边幽幽地说到。
放回杯子的动作太快,咖啡甩了出来溅到衣服上。她似乎一生病就会流露出脱线的本性来,即使头脑昏沉也还是要说一堆没有用处的话。他哭笑不得,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到。”
反复不退的高烧只有挂水才能解决,宁优坐在输液室的椅子上,对坐在旁边的迟瑞做出很抱歉的嘴脸。
“估计这些都输完怎么也要两三点钟了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还是先回去吧。”
“你输完以后怎么回家?在凌晨的大街上打车么?不会比你那天雨里打车的情况好多少。”他立刻回到。
“呃。”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那要不你就凑合着休息一下,闭目养神,困了的话就睡一会儿也好。虽然的确是不大舒服。”
“如果你也睡着了,那这个输完以后空气进去……”他顿了顿,“你想要自杀么?”
宁优张了张嘴,觉得生病时的人脑异常迟钝,因为此时对他的话自己完全想不出反驳的词句。
“而且我觉得就睡着的概率来说,你比我要大些。”他最后添上一句,宁优不准备再开口。
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一股咖啡味道,然后感觉有人摇晃自己。宁优睁开眼睛,发觉果然是自己先睡着了,有些被抓住把柄的惭愧。进而才发现自己身子歪着,赶紧坐正。
“怎么啦?”她揉揉眼睛,口气睡意浓浓。
“换个姿势再睡,你刚刚差点压倒输液的那只手。”他拉拉衬衫下摆,神态自然。
“喔。”宁优活动了一下手,仔细查看发现没有事情,“我刚刚好像闻到一股咖啡味道。”她皱眉不解地低声自语,无意看到他衣襟下摆一块褐色的痕迹,“诶,你喝咖啡洒到身上了啊。”
迟瑞拧开一瓶矿泉水,以眼神询问她要不要喝。闻言低头看了衬衫一眼,“嗯,拜你所赐。”
宁优接过水,刚喝了一口险些呛到,强压下去忍住咳嗽,默默地把瓶盖拧上,调转视线抬头看输液袋里还剩下多少。
这个说法,是说因为要来做司机所以赶得太急,导致失手洒了咖啡的意思吗?
宁优默默地想。( )
这个时候的输液室里人很少,坐在他们对面的也是一对年轻男女,情侣的样子。女孩子穿了件简单的运动衫,白皙的肤色和墨色的长发,清新淡然的长相。旁边的男人稍长一些,深色的线衫,有一双格外漂亮的眸子。宁优在心底暗暗赞叹一声,却发觉女孩子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停留在迟瑞的脸上,眼神还似乎很是认真。
宁优来回看了一下迟瑞和对面的男人,明明身边有一个气质气场都如此优质的人,没道理注意力还被并没有更出类拔萃的迟瑞吸引走的道理吧。
女孩似乎留意到宁优的疑惑神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她凑过去轻声说了几句,男人也看过来,然后冲女朋友笑着点了点头。
宁优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迟瑞。完全一头雾水。
输完了液,两个人要走时经过宁优,女孩子停下来,笑得很温暖:“你别误会,我刚刚是觉得你男朋友侧脸很像一个演员,所以就多研究了一会儿。”
宁优愣了一下,对“研究”这个词感觉怪异,一时也忘记反驳对方话里的错误指代,只是问道:“是哪个演员?”
“就是江宁呀。正在上映的那部电影里演警官的那位。”女孩仍旧笑眯眯的。
宁优这才想起来之前许栩也说过这样的话,“哦”的应了一声。
“是吧?”女孩一脸“我说的不错吧”的表情。
“好啦阿暖,咱们该回去了。”身边的男人有好听的声线,女孩答应了和宁优点点头告别,两个人走远,灯下有拉长的影子。宁优叹口气,也不知此时蓦然涌起的感触是应该叫做羡慕还是别的什么。
这种成双的身影自己其实看多了,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了什么评论感叹的心情,大概是因为今天的这一对很是出众,才会把很久不曾冒头的情绪勾起来。
宁优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指,自顾自陷入情绪,突然听到身边一直养神的迟瑞开口问:“你也觉得很像吗?”
“啊?”宁优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你是说江宁么?还好吧,我之前倒是没觉得,不过仔细看的话,可能是有,呃,三分像吧,侧脸。”
迟瑞睁开眼睛,扭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在宁优一脸莫名的困惑中什么也没说,重新闭起眼。
宁优看到他翘起的腿轻轻晃了晃,无语的想: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心情很好的样子啊?
听说
被送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钟了,大概是输液的效果太好,宁优感觉很精神,为防止迟瑞太过疲劳发生事故,一路都很专心的看着路况。
迟瑞把车停稳,食指指节扣着眉心,帮她开了一边的车门。
“你还能不能行啊?太累了的话别开车了,怪危险的。”
“怎么,我说我累得开不了了,你收留我么?”迟瑞闻言轻笑了一下,把手架在方向盘上,侧过脸来问她,居然有些稚气的口吻。
宁优被噎得没话讲。抛却合不合情理的考虑,就算她同意收留他也没有办法,她住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让一个劳累一天的人去睡沙发显然更不合适。
“那你小心点。要不,你打车回去,回头再来把车开走好了。”想了想,似乎这个比较靠谱。
“早说了这个时候不好打车。行了,你上去吧,也开不了多久,挺近的,这点路没问题。”
“但是……”
“你要是再但是,回去就更睡不了几个小时了。”赶快把她的话截回去。迟瑞推开车门,“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快回去睡觉吧。”
宁优把装着药的袋子和背包都拿好,“嗯,那你注意点。今天真是谢谢了,改天一定把之前的都算上一起答谢你。”她站在门边说得挺客气,说完甩上门,挥了挥手。
秋天晚上还是很冷的,宁优把被子裹在身上,等睡意袭来。 病得昏沉的一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有点多,宁优越想越精神,怎么也不困。睁着眼盯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手机震动有新的短消息。
“我到了。你要记得吃药,好好睡。”来自迟瑞。
难道不是只有女生才会做出报平安这种事情么?宁优不屑,把手机关掉。翻了个身,却很快睡着了。
两天病假结束,销假上班。林寒琤难得发慈悲,没有安排很多工作给她,也并不要求她加班,简直让宁优受宠若惊。
中午和同事一起去公司附近的美食广场吃饭。这一片林立着写字楼,不少白领们都在这里解决午饭,每家餐馆都生意兴隆。宁优和同事进了一家常去的餐厅,发现竟然没有空位。
“宁优?”正在犹豫是要等一会儿还是换一家试试运气,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宁优有点意外的看过去,靠近门的一个四人座位此时只有两个人,桌上空空的,还没有点菜。叫自己的是一个穿套装的年轻女子,一看即知是个干练的人物。
“时雯师姐。”宁优打声招呼,态度客气。
“你们两个人?等位子吗?不介意的话,和我们拼一桌吧。”时雯得到同伴的同意,热情地建议到。
午餐时间也有限,同事也不介意,于是宁优点头道谢,四个人拼成了一桌。
其实说是师姐,在上大学的时候也并没有特别熟。时雯比宁优大了两届,还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因为是一个院的直系师姐,大一的时候偶尔有些不明白的事情会请教她,一来二去算是有点交情。但升上大二这种事情几乎就没有了,再加上时雯到新校区读研究生,渐渐也就没了联系。后来再碰到是在导师的办公室,那时候时雯已经工作,写字楼和自己当时实习所在的公司不远。后来自己正式工作,也会偶尔有像这样碰上的时候,彼此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四个并不太熟的人边等菜边聊些不咸不淡的话题,气氛不热络也不冷清。宁优对别人的神态和反应都异常敏感,加上时雯说话做事热情直率,有些什么想法很容易就写在脸上。聊了一会儿就觉得时雯似乎有些话要说,却犹豫不决的样子。
果然等某家新店打折的话题告一段落之后,时雯终于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了宁优,你听说肖淮悬回来的消息没有?”
宁优摇头,“没有啊。”
“这样啊,我也是上周去买家具,居然碰到了。真是吓了一跳呢。”时雯语气转得很自然。
“那真是巧。”宁优没有理会这么“巧合”的碰面,应和着。
“是啊,他是混得真不错,我们又望尘莫及了。”
“他一直挺优秀的。”宁优笑笑,正巧菜上来,于是时雯也趁机打住了话题,四人相安无事地默默吃完午饭。
一直到回到办公室坐下,宁优才能好好提醒自己这个事实:肖淮悬也来了。
说不震惊是假的,中午时雯说起的时候自己淡定的摇头,其实内心里是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但很快也就平静下来,为什么他就不能来?毕竟他的家在这呢。人家属于落叶归根,衣锦还乡,自己才是四处漂泊的哪一类。而且就算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自己的反应大概是一种惯性了,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每次碰上和他有关的消息带给自己的总是很冲击的影响。
要是碰上了,就自若地笑笑打个招呼呗,就像认识以来自己一直所做的一样。
这样想了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