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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罪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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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说起我妈妈的死,我才知道妈妈是被人杀害的……”

“等等!”魏炯跳起来,打断了岳筱慧的话,“你的意思是……”

“对。也许是女性的直觉吧,我第一次见到老纪,就觉得他和我之间有某种联系。”岳筱慧又点起一支烟,“所以,当你在图书馆告诉我老纪委托你的事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知道那种联系是什么了。”

“可是,在那起系列杀人案里,老纪的妻子是第四个,也就是最后一个被害人。”魏炯在快速回忆着,“案发于1991年8月7日。你妈妈在1992年10月27日被害,难道……”

“嗯。实际上,我比你更早知道那起系列杀人案。”岳筱慧弹弹烟灰,轻轻地笑了笑,“你能想象吗?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女生,背着HelloKitty的书包,坐在市图书馆里翻阅十几年前的报纸,查找当年的连环奸杀碎尸案。”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许明良不是凶手?”

“对。1991年他就被枪决了,我妈妈肯定不是他杀的。”岳筱慧垂下眼皮,“我妈妈的案子始终没破。所以,直到昨天晚上,我始终相信,杀害我妈妈和老纪的妻子的,是同一个人—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帮助老纪查案了吧?”

魏炯点点头,随即就意识到岳筱慧话里有话。

“直到昨天晚上—什么意思?”

“那款香水。我始终觉得,刺激凶手的动机之一就是‘蝴蝶夫人’。”岳筱慧叹了口气,望向远处的一栋楼。魏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认得那就是岳筱慧家所在的那栋楼,属于她家的窗口黑洞洞的。

“可是,昨天晚上我问了我爸爸。因为他对香水过敏,所以,我妈妈一直不搽香水,夏天的时候,连花露水都不用。”

“事实证明你的推测没错啊。”魏炯皱起眉头,“至少有三个被害人都用了‘蝴蝶夫人’或者气味相似的香水。林国栋是目前最大的嫌疑对象,当年搞得他身败名裂的那个女人也用‘蝴蝶夫人’—不至于巧合到这个程度吧?”

“嗯。我绝对相信,杀害老纪的妻子和另外三个女人的凶手就是林国栋。”岳筱慧看看魏炯,“但是,这也意味着另外一种可能。”

的确,“蝴蝶夫人”香水在本案中频繁出现,应该并非偶然。如果凶手真的在香水的刺激下强奸杀人,那么林国栋极有可能就是凶手。然而,在这一前提下,即使林国栋是在1992年11月之后才发了疯,并进入精神病院治疗,仍然意味着另一件事:以相同手法杀死岳筱慧妈妈的,另有其人。

“所以,我今天一度觉得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甚至认为我们根本就走错了方向,都想打退堂鼓了。”岳筱慧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直到在林国栋那条线索中,又出现了‘蝴蝶夫人’,我才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

“虽然林国栋可能并不是杀死你妈妈的凶手,”魏炯替她说下去,“对吗?”

“对。”岳筱慧低下头,笑了笑,“林国栋究竟是不是我的杀母仇人,要看在精神病院的调查情况,毕竟他是在我妈妈被害后才发疯的。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她转过身,拍了拍魏炯的手:“不过,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查下去的。”

“为什么?”

“因为杜成。”岳筱慧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你也明白,他已经放弃治疗了,只是靠止痛药撑着。”

魏炯想起那个蓝色的小药瓶,点了点头。

“一个快死的人,用那点儿残余的生命,还要坚持查明真相。”岳筱慧目视前方,“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让我觉得,总有些事情,虽然与我们无关,仍然值得去做—你说呢?”

魏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和她并排而坐,看着前方那一排楼群。此刻,暮色已笼罩在天地间,越来越多的灯火在楼体上亮起。在两个年轻人面前,一幅错落有致的辉煌图景正在徐徐展开。喧闹声、问候声不绝于耳。浓重的烟气和饭菜的香味也在寒凉的空气中缓缓传来。

他们只有二十几岁,尚不知生活的苦难与艰辛。但是他们很清楚,那就是生机勃勃的人间。

一个仍值得为之奋战的世界。

第二十四章临终关怀

杜成穿过一片潮湿的空地,在一个身材粗壮的女护士的引导下,向住院部大楼走去。

春季到来,脚下的土地不再坚硬,踩上去有深陷的感觉。可以想象,初生的绿草正在泥土下顽强地生长。空地上有一些病人在散步,把厚重的棉毛衣裤穿在病号服下面,个个显得臃肿不堪。杜成看着一个正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的病人,险些撞到一个拿着枯枝在地上戳来点去的中年男子。

“干什么?”中年男子显得非常不满,“别碰坏我的作战沙盘!”

“哦。”杜成小心翼翼地绕开他,“首长,您继续。”

走进住院部大楼,杜成和女护士乘坐电梯直达顶层。穿过一条走廊的时候,杜成才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正身处一家精神病院中。左侧是病房,他尽量不去看房门中那一张张骤然出现的脸,想来那些扭曲、失常的面孔不会让人感到太愉快。

走廊的尽头就是会客室。室内陈设简单,除了一张长桌及几把椅子之外,再无他物。女护士安排他坐在桌旁,又给他拿了一杯热水就关门离开了。

杜成一个人坐在会客室里,最初,觉得四周一片寂静。又坐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耳边其实有隐约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叫嚷、挣扎、厮打,另外几个男人在呵斥,还夹杂着女性的尖叫。渐渐地,混乱的声音归于平息,最终彻底安静下来。

杜成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监狱和纪乾坤所在的养老院。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衣裤的男子走进会客室。他边走边放下挽起的袖子,不停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亮晶晶的汗水。

“杜警官是吧?”他走到桌旁,向杜成伸出一只手,“我姓曹,是这里的主治医生。”

杜成站起来,隔着桌子和他握握手。

“抱歉让您久等,有个病人发病了。”曹医生擦擦汗,坐在杜成的对面,视线落在那杯热水上。

杜成立刻把水杯向他推过去:“你喝吧,我没动。”

曹医生也不客气,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您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一个患者。”杜成取出记事本,“他叫林国栋,听说您是他的主治医生。”

“林国栋?”曹医生抬手擦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已经出院了。”

“我知道—刚才我看到他的出院证明了。”杜成点点头,“是最近的事儿?”

“嗯,春节前。”

“也就是说,他在精神病院里住了……”杜成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二十二年?”

“对。算起来,我是他的第二个主治医生了。”曹医生苦笑了一下,“之前是朱惠金医生。”

“他的病很严重吗,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治疗?”

“从他的病历上来看,是心因性精神障碍。”曹医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精神病和其他疾病不同,它没有太多可靠仪器设备检验的指标和参数,而且病情往往缠绵,复发率也高。”

“那么,既然允许他出院,就说明他已经痊愈了?”

“嗐,怎么说呢?”曹医生撇撇嘴,“您是体制内的人,您一定知道,在咱们国家,有些事不能较真。”

“哦?”杜成扬起眉毛,“您的意思是?”

“对林国栋的情况,很难评估,不能完全肯定已经治愈,也不能完全否定。”曹医生盯着桌面,语气淡然,“他的治疗费用一直都是家里负责。后来,他妈妈去世了,所以,只能提供最基本的治疗费用。市里只有一家安康医院,床位非常紧张。所以,今年初,院里集中清退了一批患者,凡是没什么大危害的,都办理出院了—你也知道,医院也得创收嘛。”

杜成在心里“哼”了一声。的确如曹医生所说,目前在全国范围内,安康医院不过只有区区二十几家。收治精神病人,对地方政府来讲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特别是那些无力负担治疗费用的家庭,只能由政府从财政预算中给予拨款。倘若是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人,如果政府拨款不及时,医院就将病人“被出院”的情形并不鲜见。

“林国栋在医院里的表现怎么样?”

“还行吧。”曹医生想了想,“他算比较听话的病人,有过几次情绪和行为异常,被管束后就好多了。”

“管束?”

“电击器、约束衣什么的。”曹医生的回答轻描淡写,“没办法,怕他伤人嘛。”

杜成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慢慢说道:“曹医生,从你的专业角度来看,他到底有没有病?”

曹医生回望着杜成,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杜警官,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曹医生顿了顿,“你是不是警方督察部门的?”

“不是。”杜成一愣,“我和你之间的谈话完全是私人性质的。不是调查取证,否则我不会一个人来—你甚至可以忽略我的警察身份。”

“我明白了。”曹医生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然言辞谨慎,“那我对您的答复,也仅代表个人意见,而不能视为是医院对林国栋的结论—我说清楚了吗?”

“清楚,您说。”

“几年前,朱医生退休之后,我才接手对林国栋的治疗。”曹医生的语速很慢,似乎在斟酌着词句,“我看过他的病历,心因性精神障碍。这是个很广泛的概念,好多精神疾病都可以用这个词来涵盖。”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杜成,又继续说下去:“既然是心因性精神障碍,那就应该受到了相当程度的精神打击或者精神刺激。可是,我在他的诊疗记录里,没看到任何陈述。而且,根据我对他的观察,林国栋的表现和其他的精神病患者相比,有很大的区别。”

“你不是说他有过情绪和行为异常吗?”

“呵呵。”曹医生笑了一下,“换作你,被关在这里几十年,每天和精神病人朝夕相处,你会不会安之若素?”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曹医生立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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