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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尹璃也再次被他矫健敏捷的身手所震撼,在受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以及其漂亮的动作避开撞击,虽然在最后关头,对方放过了他。
这惊险的一幕其实整个过程也就一两分钟而已,却让又一次侥幸逃出生天的两人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尹璃拍了拍身上的灰,喘着粗气摇头道:“还好,他们是什么人,难道就是昨天那伙人?”
林砚点点头:“应该是。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到底想干什么?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尹璃也想不通,对方明明有大把的机会置他们于死地的,为什么又放过了他们?看来这件事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也许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只是一次警告或者是吓唬而已。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想到这里,她才感到害怕,平静的生活在一夜之间被打破,颠覆了原本简单日子的,到底是什么?
“六哥,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车已经开出好远了,花豹的这个问题在心里徘徊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六哥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抖出了一根烟,坐在一旁的小弟急忙给他点上。烟雾缭绕中,他冷笑着说:“放心,他们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一下子弄死有什么意思?猎人对待猎物,就该先击溃它的意志,消磨它的斗志,然后再取它性命。”
花豹是粗人,没这么多小九九,不过既然六哥说了他们逃不了,那就问题不大。他的目的就是为阿膘报仇,其他的,他都无所谓。六哥到底是六哥,心思要比自己强上百倍千倍,于是信服地点点头:“我听六哥的,只是有一个请求,下次再去搞他们,带上我。”
六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好戏已经登场,有仇必报是他的人生准则,当年给了他一道疤,刺瞎了他一只眼睛又断了他一指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要那个人后悔得罪了他。想到此,他又是阴测测地一声冷笑。
回到家里之后,尹璃交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无论再怎么冷静坚强,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姑娘家而已,要如何面对和应付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的可怕事件?她心里完全没底。
林砚此时正在门外抽烟。他不常抽,只是偶尔,要用烟草来压一压情绪。他有点糊涂,一刻钟之前的这次遇袭,究竟是出于安排,还是出于报复?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掏出了手机开始发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符号:?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了,同样是个“?”。
这个回答让他更加不安,立刻继续道:被追杀了,差点没命!
发送成功后不久,对方直接来了电话,但很快就主动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来的仍旧是短信,可能是觉得打电话不方便吧。
对方:是他们?
回:是。
对方:我不知道,我再去问问。
回:好。
一根烟抽完,他又接着点燃了一根,随后拨打了一个号码:“刀哥,是我,阿砚。……”
知非最后让Lisa帮他叫了一份外卖上来吃。他吃得很慢,总觉得食不知味,心里有点乱糟糟的,静不下来。想了想之后,还是拨通了尹璃的电话。
她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团在沙发角落里,拥着被子,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他,一时之间,内心百感交集。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机会了,她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到家了吗?”
“嗯,到了。”
他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在发抖。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实话,既想向他倾诉内心的惶恐,又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尹璃。”
“嗯?”
“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说出来,假如你相信我的话。”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可这并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她想。
见她沉吟不语,他继续道:“我想为你分担你的困扰。”
她的心蓦地一动,他总是能轻易拨动她的心弦,可正因为他是能打动她的那个人,她才不愿意把他牵扯到这处于暗处的危险之中来。深呼吸了一下,她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知非感到一阵失望,她明明有事,却说没事,为什么将他挡在了心门之外?难道是因为那个林砚吗?再一想,即便没有林砚,她的心门之内,难道还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吗?终究,他还是随了她的意,淡淡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去做事了。”
“嗯,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她轻柔的叮嘱在他听来,也成了一种惯性使然,而不再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27第二十五章
林砚进来的时候,尹璃正握着手机发呆,脸色不是很好看。以她对知非的了解,那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可她始终认为,失望比危险要好得多,她不想把他拉进这趟浑水中来。总有一个人,你在意他的安全,多过于在意自己的。
林砚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去帮她绞了毛巾,为她细细擦拭沾在脸上还没擦去的污垢。手上的纱布已经弄脏了,又拿了药,帮她轻轻解开,清洗、消毒、上药,然后再换上干净的纱布。整个过程相当娴熟,跟那位姚医生相比也毫不逊色。
两人相识不过一天都不到,却共同经历了两次生死关头,而林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又显得无比自然,就好像这本就是他分内的事一样。所以,时间并不是累积感情的唯一方式,有些人,相识多年也不过君子之交,而有些人,一眼即抵万年。
此刻,他成了她唯一可以交心的对象。在这个人面前,她才能表现得真实一些。
“我很害怕。”她将被子抓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握在手心里,才能让她感到踏实一些。
他没有做声,给她换完药之后,把东西全收拾好了,才坐回到她身边。不带点儿柔弱怎么称得上是真正的女人?他顺手将她搂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别怕,不是还有我在吗?我会保护你的。”
她很顺从地接受了他亲昵的举动,有他在,她确实得到了更多的安全感。现在他们是同坐一条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伴,命运巧妙地安排他们相遇,并迅速将他们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我还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搞得这么大。”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对方还要穷追不舍?
“可能……是你昨天那一脚,力度太大。”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驳:“我那是把他欠我的讨回来,很公平啊。”
“姐姐,你以为他们都是像我一样的绅士吗?由着你给耳光不还手?他们不是生意人,不跟你讲公平。你欠他们的,他们必定会十倍百倍地问你讨回来。”原本还想灌输给她更多的阴暗面,但想想还是算了,她已经够怕的了,没必要再增加她的思想负担。
“你怎么就能肯定问题是出在我身上,你不也有份吗?”她不服气。
“没错,所以我也是他们要找麻烦的目标之一。”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她坐起身来急切地望着他,这一刻,他成为了她全部的依赖和支柱。
“我必须先把伤养好,这样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他们。从他们今天的表现来看,不一定会在短时间内找上门来,我们只能万事小心,没有特殊情况,暂时就不要出门了吧。”
“你是说像乌龟一样先缩进龟壳里?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难道你还想主动出击不成?你势单力薄的,强得过黑社会吗?听我的,不会有错,我会想办法的。”假如对方存心要对付他们,就凭他一个人,当然也不行,大哥说得没错,女人还真不是那么靠谱。
听了他的话,尹璃丧气地垮了肩膀,终日躲躲藏藏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林砚笑着岔开话题道:“你刚刚不是很想知道我讲了一半的故事吗?现在我继续讲,好不好?”
“现在没心情听。”她郁郁。
“可是我有心情讲。”他强迫她继续听下去。
那一次,林砚和伍静云之间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关系,他在她的眼泪下败下阵来,刚刚的兴奋劲一扫而空,只剩下无尽的负罪感和心虚。
“对不起。”他抱着她,只懂得反反复复地说这三个字,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句道歉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挣开了他,默默地擦干眼泪,穿好衣服,把自己整理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随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道:“差不多了,我们开始上物理吧。”
她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静静地等待她的学生的到来。
林砚呆了半晌,他以为她会夺门而出,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若无其事地继续为他上课。
那天后来,伍静云还是尽心尽责地完成了她的工作,哪怕唯一的学生心不在焉,只是再也没有多说一句与上课无关的话。
临走时,林砚跟往常一样把当天的工资给她。她没有看他,只是伸手去拿,他却故意捏得紧了一些,因为他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她。她用了点儿力,还是没成功,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在她幽怨的目光下不自觉地松了手,她拿了钱,一声不吭地走了。
当晚,他一夜无眠,害怕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爸妈知道,更害怕她不会再继续教他了。可第二天,她还是准时出现在了他面前,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林砚对她的表现感到疑惑,却也从最初的不安逐渐变成了空茫,他看不透她。那是自然的,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平凡少年,有很多事情,他无法想象。就在他以为那次荒唐的事件最终会被时光掩埋,而这份爱欲交缠的情感也会随着这个夏天的远去而落幕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八月十八日,因为特别,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早上八点二十五分,敲门声响起,林砚习惯性地起身去为她开门。门刚一打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