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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思乱想间,向飘飘已经安全走到右边的石棺旁,她招手让我进去,我刚到她就指着其中一个盒子盖道:“看见没有?”
我大吃一惊,盒子上竟然有一个模糊的手指印,看着像是打开盒子时留下的。而向飘飘这个表现,很明显是想告诉我,这是属于段盈盈的手指印。
“还是打开看看再说吧,如果里面有你想找的东西,手指印可以忽略。”我瞬间冷静了下来,因为这其实是个死问题,可能她们自己都没想到,就是,如果手印是段盈盈留下的,段盈盈进过来肯定拿走夜郎王印,而如果手印留下来,王印还在,就证明不是段盈盈所为。既然不是段盈盈,只能是向飘飘,我晕过去的时候她有作案时间。当然向飘飘可以把找到的王印藏起来不让我看,从而完成对段盈盈的诬赖,但这样不是白进来了吗?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能有个判断方向。
向飘飘迟疑了两秒,打开有手印的盒子,里面放的不是王印,而是一块红布,外层已经被氧化得差不多。向飘飘小心翼翼把布块拿出来,布块包着有东西,一点点揭开,是一根玉发簪,玉质很好,通体雪白晶莹剔透,做工还很精细,有二十公分长,一头尖,一头雕刻着凤凰。
向飘飘道:“这不是苗族的东西。”
我点头道:“对,是汉族的东西,而且还是汉族皇宫的东西,先收起来,小心别打碎。”
向飘飘把发簪放回盒子里,继续打开第二个盒子,这次在盒子里看见的是一个圆状的令牌,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只有栩栩如生的一个虎头图案。向飘飘递给我,我拿在手里观察了好久,能肯定令牌的年代已经很久远,更多的信息需要带走找个历史学家帮忙研究过才知道,我怀疑的是,这会不会是兵符,或者通城关之类的东西?
我把令牌放进自己包里,对向飘飘道:“你开剩余的吧,我去看看那本牛皮书。”
向飘飘张了张嘴,似乎不乐意我把令牌拿走,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又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头去开第三个盒子。
我走到左边的石棺旁,小心翼翼翻开放在石棺上的牛皮书,映入眼帘的是六个大字:向赵美嬛事录。
我还以为是族谱的前半部,原来是一本行事录。
不过继续往下翻,我却发现这本行事录不简单,或者说赵美嬛的身份不简单,她原来不叫赵美嬛,而叫赵合德,是两千多年前西汉汉成帝的宠妃,环肥燕瘦里赵飞燕的妹妹。我对历史研究不多,但有名的历史事件我还是知道的,比如赵飞燕祸乱事件,这两姐妹在床上弄死汉成帝以后,赵合德自杀身亡,怎么化名赵美嬛来了月斜?
带着巨大震撼,我继续往后翻看,结果更加震撼,赵合德原来还不叫赵合德,叫段青莲,赵飞燕原来则叫段青香,她们机缘巧合替了真正的赵氏姐妹进了西汉皇宫当的妃子。她们淫、惑后宫和朝野并非因为她们天生就是淫、贱的女人,而是因为她们要摧毁西汉皇朝。不过她们仇恨西汉的原因没有写清楚,结尾处倒是有这样一句话:国破家亡,从南到西复仇空,自知无颜面见亲族,故流落月斜了结残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黑蛙
我还在研究结尾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忽然向飘飘对我道:“已经打开五个,剩下这个打不开。”
我拿着行事录过去,把行事录递给向飘飘,放眼看了看石棺上其余三个已经被打开的盒子,其中一个盒子有块精致的玉佩,另一个是空盒子,最后一个盒子放的是一个鸡蛋大的圆金属物,就像散落在地上那些金属盒一样,但又有区别,整体看上去要精致许多,花纹不一样,重量更不一样,要重许多,是黄金的质地。
我目光转到空盒子里,里面发现里面有没有灰尘,肉眼看不出是不是原本有东西,已经被拿之类。我只好暂且作罢,拿起向飘飘说无法打开的盒子端祥,这个盒子体积比较大,高宽都有二十厘米左右,四四方方很精致,却找不到钥匙孔,更找不到暗机关。
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王印?我显然已经有点怀疑,王印和夜郎后裔有关,只有夜郎后裔才有王印,这两个复仇的女人可能有王印?
向飘飘已经把行事录看完,毕竟就几页,她对我道:“原来我们月斜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可据我了解,在古代,尤其在宋朝之前,苗人根本不会和汉人通婚。”
我道:“如果都是苗人呢?上面可没写赵美嬛是什么人,只是你认为她是汉人。”
“如果这本行事录是真的,月斜存在已经超过两千年,但我们所知道的是一千九百多年,差不多少了一百年。”
“可能这一百多年有许多秘密,你不是说族谱有前半部么?我们打开石棺看看,指不定就在里面。”
“石棺无法开,太重,我们两个人不行,除非破坏性的开,以及你招魂,或者我开眼。”
我无语,透视眼么?我以为开眼只是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能穿透石头?我道:“你之前不是说以你的功力一天只能开一次么?”
“强行用应该可以吧!”
没等我答应,向飘飘已经念起咒语,而因为灵符已经用完,她只能用血,往空中一洒,两只手指反过来从左到右抹过自己的眼睛,随即围着两个石棺走了起来,她走的很慢,眼睛睁的巨大,一圈转回来,神情失落:“里面只有金银财宝和尸骨碎片,没有书本盒子之类的东西。”
“王印会不会混在珠宝里?”
“不会,我看的很清楚。”
“那……”我看一眼石棺顶上还没有打开的金属盒子,“可能在这里面。”
“亦可能已经被拿走,所以留下一个空盒子。”
“你是不是想说,段盈盈?”
“这里没第四个人。”
“我觉得猜测应该多面性,我不是和你吵,按你的逻辑来说,这里面至少有三个可能,第一盒子原本就空,第二可能是段盈盈拿走,第三可能是你拿走。”
向飘飘很惊讶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没有反驳,拿上没打开的盒子就往外面走,明显在生气。我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我必须保持中立,因为无论我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会有恃无恐伤害对方,还没走出去就已经开始自相残杀,绝对不是我愿意看见的结果。
我把令牌和鸡蛋大的金属物拿上,能放进包里的尽量放进包里,牛皮书拿在手里,追出去,刚追近,向飘飘忽然停住,转过身道:“手指印如何解释?”
“我之前已经解释过,可能王印在你手里的盒子里面,我们想办法打开看过再说,现在主要是想办法出去,我认为出口就在大厅,你先看看有没有阵法之类,我去找段盈盈。刚刚我就想告诉你,其实你没有了意识以后我被那些矮骨兵攻击,稀里糊涂出过主墓,到过鬼窝,我已经找到段盈盈,我能赶回来救你是因为段盈盈负责引开矮骨兵,现在不知道她情况如何。”
向飘飘眼中有一丝惊讶闪过:“好,分头行事,你去找她,我找出口,出去以后我们再解决这个事。”
我说了一声好,把手里的牛皮书递给向飘飘,她接过以后我才往墓道那边走。
出了木字门,经过百鬼聚棺来到画壁厅,遍地都是矮脚兵的骨头,显然段盈盈已经顺利消灭了它们。不过我并没有看见段盈盈的身影,我喊了几声看没反应,只能往假墓室方向走,结果刚进去就看到段盈盈昂躺在放满金银珠宝的箱子边,一张原本红润的脸变的无比漆黑,就像非洲来的女人。
我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蹲下来问她怎么回事?她眼珠子转动着就是说不出话。我慌了神,连忙往回跑,把向飘飘喊出来,向飘飘看见段盈盈的情况亦是大惊失色,她告诉我段盈盈这是中了黑蛙蛊毒,最强的蛊毒,我立刻道:“你快给她点血帮她克制住。”
向飘飘摇头道:“没用,毒性太强,而且她的血比我的血更能抵抗,否则她顶不过一分钟就已经化成血水,现在她能顶下去就是在拼命抵抗,延长自己的生命。我们立刻送她出去找族长,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族长都没办法解,因为这种黑蛙毒已经消失好几百年,谁都不知道怎么养、怎么解。”
我心里少有地产生了几分绝望:“你找到出口没有?”
向飘飘又是摇头:“没有,赶紧背上她跟我走,我们继续找。”
我把段盈盈背起来跟着向飘飘回主墓室,我心神已经大乱,所以把段盈盈放好以后都是在瞎找,每隔十几秒就情不自禁看一眼段盈盈的情况。段盈盈意识还算清醒,就是无法说话,无法活动,表情很痛苦,仿佛体内有一团火在烧她。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能肯定的是,她是在假墓室中的蛊毒。
向飘飘显然发现了我心神大乱,她道:“金夜雨,我看你要冷静,现在很需要你的智慧找出口。”
对,越困难的时刻越要把持住,我要冷静、冷静。
我深吸了几气强迫自己冷静,凌乱的思维慢慢才组织了起来,我道:“这个主墓大厅和夜郎皇陵的大厅差不多设计和摆设,都有池子、有壁画、有兽柱。而夜郎皇陵里面的多数机关都在兽柱里,石兽的脑袋可以扭动,我们找找看。不过有风险,因为兽柱除了是控制出入口的机关,还负责放出那些护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你已经没有灵符。”
向飘飘道:“顾不得那么多,段盈盈支持不了多久了,你负责找右边吧,我找左边。”
向飘飘说完先行动起来,我不禁有几分感动,这两个女人斗归斗,亦确实都希望对方死,但真正涉及三个人利益的时候,还是能先把成见放一边,段盈盈愿意做诱饵救向飘飘是如此,现在向飘飘愿意冒险救段盈盈亦是如此。当然这里面有客观因素存在,向飘飘救段盈盈算是在自救,段盈盈救向飘飘则是为了向我证明清白。
我走到右边,每个兽柱上的石兽都尝试去扭动,一排过去,扭了十几个都是一无所获,向飘飘那边的情况亦是一样,我们遥遥对望,都有那么几分失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