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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她拍了拍萧逸墨,指着那个方向,然后主动拉着他游过去。
在距离近到足够他可以看清那东西的轮廓、大小、以及某些细节的时候,萧逸墨不由得用力拉住夏冬的手臂,阻止她继续靠近。
夏冬疑惑地扭头看他,他仓促地转移视线,拉着她转身。
夏冬看看那装在巨大白色布袋中的东西,再看看他的神情,有些明白过来。
她挣开萧逸墨的手,执意游过去。
萧逸墨跟上来阻止,夏冬却早已打开布袋的系绳。
布袋里还装了压沉的重物,因此口一打开,布袋便在重物作用下缓缓下沉,露出里面……被剥去整张皮肤的人体!
夏冬僵住身体,惊骇地张大了眼睛,盯着那具人体瞪着没有眼睑外凸的眼球,擦过她身前的水流,缓缓下沉。
萧逸墨心中低咒一声,捂住夏冬的眼睛,连拖带抱地将她弄出海面。
一直到上船回到他们的舱房,夏冬都白着一张小脸,一声不吭,对萧逸墨更是视若无睹。
有其他人在场,萧逸墨不好解释什么;回到舱房,面对夏冬冰冷的态度,他一肚子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相对沉默直到水手来通知午餐时间已到,问他们是在舱房还是去餐厅。
萧逸墨这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隔着门板回了水手,“稍后再说。”然后,才缓缓走到坐在窗前的夏冬身边,慢慢地屈膝半跪下,以一种极其卑微虔诚的姿势对夏冬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不是我。”
夏冬长睫轻颤,冷冷地开口:“那是谁?”
萧逸墨摘下眼镜,痛苦地捏了捏眉心,“我不知道。”
夏冬冷笑,低下头直直地看向他眼底,语气轻柔没有情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你不知道这条船为什么像只爬在沙漠里的乌龟一样慢的要死?还是你不知道后舱有整整一冷库的TD和人体器官?还是你不知道这条船上每天都在进行着什么勾当?”
萧逸墨眼神一闪,脸色白了几分,“我知道,但并不意味着与我有关。我现在也是受人庇护,你不能指望我去阻止他们做生意……”
“生意?”夏冬整个人彻底冷下来,眼神像冰刀子一样刮着萧逸墨的神经“在你的眼里,一条条生命不过是生意?!”
萧逸墨语结,他不知道该怎样向夏冬解释她才比较容易理解接受,或者说不再这么……敌对他。
“我……”他张开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最后只能烦躁地耙把头发。
五分钟后,他才挫败地垮下肩膀,“我不能说。夏冬,我们有我们的规则,违背规则是会受惩罚的!”
“什么惩罚?”奇怪的是,夏冬此刻竟察觉自己十分冷静,脑中思维条理分明。
萧逸墨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情绪,将视线从夏冬脸上移开,自言自语地咕哝“这一刻,我倒真希望那……能永远消失……”
“组织,这条船也属于你们那个神秘组织?”夏冬问。
萧逸墨迟疑地点了点头,“冬冬,在这个问题上,一共有三方势力,一方要彻底毁灭组织,一方要占有组织的既得利益,还有一方就是竭力保全组织……而我,就属于第三方,这条船也属于我们这边……”
“为什么?”夏冬难以理解,“这种变态的组织你为什么还要竭力维护?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你难道要一辈子做这些事吗?”
萧逸墨痛苦地皱起眉头,压低声音“我知道!我也不想!可是,冬冬,你不知道组织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根本不是一两个人的谋划就能解决掉的!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跟你说,现在地球上百分之九五的国家机器中都有组织势力渗透,只要最高层同意,他们甚至可以统治全世界!所以,这次无论是谁在打组织的主意,最后一定是以失败告终,而且会付出你难以想象的代价!正是因为我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我才不能……”
夏冬难以置信,却无话可说。如果真如萧逸墨所说,那这所谓的组织……太恐怖了……
“冬冬,”萧逸墨突然握住夏冬的手,妖异的凤眸几乎祈求地注视着她,“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要我回基地复过命后,直到下一个任务之前我都是自由的。冬冬,跟我走,跟我在一起好吗?我知道你还没爱上我,我也知道你还有很多顾虑和责任,但是,冬冬,时间不够了,我等不起了……”
夏冬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面对着近乎匍匐在她脚下的萧逸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知道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她才稍稍找回自己的冷静:“什么时间不够了?”
萧逸墨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触电一样打了个冷颤,偏过头不敢看她。
“什么时间不够了!”夏冬翻手握住他的肩头,“萧逸墨!回答我!”
萧逸墨咬紧了牙关。
夏冬“蹭”一下站起身,“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走出去告诉所有人我知道他们的一切!”
萧逸墨赶紧站起来拦住她,迟疑许久,“组织……要进行大清洗,所有威胁组织权威的不安定因素都要被消灭……”
夏冬试探地问:“……包括?”
“包括你的某些……朋友……”
卷二 VIP 第四十五章 D伯爵(上)
夏冬已经失踪七天了,根据酒店走廊上的监控,得知在夏冬失踪的前一晚,一名形似萧逸墨的男人偷偷闯入夏冬的房间,并再未出来过。
以夏冬的能力,不可能没有察觉那人闯入。那晚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晨,夏冬与他见面时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夏冬失踪时,是不是跟那男人在一起?夏冬的失踪是不是跟那男人有关?夏冬……
一连串的问题纠结在楚泽的脑子里,他烦躁地找不到答案,或者说,他害怕找到答案。因为,在夏冬失踪的前一晚,萧逸墨的朋友也说萧逸墨当晚从派对离开后就再没出现过……也就是说,在夏冬房间度过一整夜甚至一夜一天的男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萧逸墨!
他不敢想象,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两人只是单纯的彼此相爱而私奔的话,那他还能稍稍放心,最起码夏冬的安全是无虞的。但是,这个如果太荒谬,先不说以夏冬绝对不会冲动的性子,就说萧逸墨至今未摆脱的涉案嫌疑……
楚泽抹把脸,他多么害怕夏冬会经历他们无数同僚曾经历过的那样……他不敢想,不敢想如果最后得到的是夏冬的尸……
“有线索了!”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郑朗冲了进来,“根据H港那边的船舶记录,8日凌晨3点有一艘由加拿大多伦多到埃及亚历山大的国际邮轮进港补充物资,有码头装卸工看到一身穿白衬衣黑西裤的男子扛着一个长约两米的大包裹秘密登船,那包裹由白色薄被包裹,看形状像个人。”说着,抹把汗,“我们拿萧逸墨的照片让目击者辨认过了,是他。”
楚泽一跃而起,“那肯定就是夏冬!”
郑朗点头,“我已经派人联系过空军那边了,你收拾一下,去追吧!”
楚泽用力抱了一下他,“谢了,兄弟!”说着,风一般吹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郑朗站在原地,脸上关切的表情渐渐放空,最后归于麻木的空洞。
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一身白色紧身套装的莫忘走了进来。
她在郑朗面前站定,微微仰头,凝视他毫无情绪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要想得到最好的结局,总得有人牺牲的……对不对?”说着,她抬起纤手,轻轻抚摸他刀刻般的俊容,“等这一切结束,你就会忘了我的……”
楚泽同他的属下登上直升飞机,心中不停的为夏冬祈祷。
他的一名下属见他紧张,安慰道,“老大,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楚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另一名下属自以为幽默的调侃道:“没想到郑警官那么厉害,咱们都没查出来的线索,竟然让他查出来了~”
“所以说物以类聚,老大的朋友肯定差不了哪去~”
楚泽一开始并没听到心里,但突然,他脑中精光一闪,疑惑:对啊,他们都没查出来的线索,郑朗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朋友?!”
萧逸墨点了点头,“风行歌。”
夏冬一惊,“关她什么事?”
萧逸墨站起身,在她对面坐下,“严格来说,是与她的丈夫有关。”
“楚关?”
萧逸墨摇头又点头。
夏冬急道,“你能不能一气说完?!”
如果不是因为话题气氛不允许,萧逸墨肯定会因夏冬此刻忍无可忍的表情而爆笑出声。他清了清喉咙,“是他另一个丈夫,想必你也猜出来了,就是去年就葬身公海的郁瑾琮。”他没有再看夏冬的表情,“这次的乱子就是他挑起来的。我这次的目的除了拿到图纸外,还有另外一项任务,那就是证实郁瑾琮未死。这一年多以来,他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完美,又有成员庇护,就算我们怀疑也查不到他的踪迹……”
萧逸墨又说了好多,夏冬听得心惊不已。除了行歌竟然有两个一警一匪的敌对丈夫外,还有郁瑾琮未死这一个惊天大秘密。虽然他们也曾怀疑过,但是,在国际刑警总部提供的DNA比对等一系列铁的证据面前他们早已放弃这个可怕的猜测,没想到……
“……所以,夏冬,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成为我的人;二……死。”萧逸墨无比凝重地告诉她结论。
夏冬神色不变,她脑子里还在为郁瑾琮和行歌的事而混乱着。
萧逸墨以为她不相信,于是又说,“冬冬,这条船上秘密不知TD和活体移植这么简单。还有你不可能想到的其他危险。光是这船上的100名表面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水手就够让你……”
“萧先生,”舱门突然被敲响,通话机中传出某个语气恭敬的声音,“船长邀请您及夫人在三层特别舱共进午餐。”
船长?夏冬脑中浮现前天刚见过的那个大胡子男人粗狂爽朗的形象。
好像知道夏冬在想什么,萧逸墨摇摇头,“不是他,是这条船真正的主人。”说着,起身,走到门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