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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均因过度惊讶而无言以对。
「我是杉波没错,只不过跟你们所认识的杉波稍有差异就是了。」
红衣女子轻拨发丝,以冷静沉着的态度这么回答。
三人经她这么一说而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她与斑鸠的外貌不太一样。脸部五官及身材虽然相似,但仍有差异。
发色与其说是如同斑鸠那头仿佛黑曜石般的亮黑色,倒不如说是添加了绯红的棕红色。肌肤颜色显然也比斑鸠来得黝黑一些。
「你是……什么人?」
樱花露出敌意,目光直直地瞪着女子。女子轻轻松松地闪过这股敌意,发出堪称冷淡的嗓音继续说道。
「我叫杉波伊砂。你们认识的斑鸠是我的同胞。」
「?你的意思是说……斑鸠她曾是Alchemist公司的职员吗?」
「她不是职员。『杉波』的存在,是Alchemist公司的『成果』。人们一般称我们为『人造天才』」
人造天才是个连樱花也曾经听过的字眼。
一个利用优秀人才的精子与卵子,藉由操作遗传基因的手段创造出人为天才的系统。是一门虽与魔导毫无关连,却因为会造成世界失去平衡,衍生出差别意识而遭到法律明文禁止的技术。
就连樱花也对人造天才真的存在一事毫不知情。
「我要拿你们当作交涉筹码好好利用。但我保证不会杀死你们,请放心。」
面对态度冷淡的伊砂,真理颇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你都已经扒光我们身上的衣服了,还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伊砂无视真理的抗议,转眼望着三人的身影。
「听说你们是斑鸠的同班同学。是真的吗?」
「……是又怎样?」
樱花怒视着伊砂。
「我有兴趣。那个人格有毛病的家伙能跟你们这些一般人产生交流,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
「实际状况究竟如何?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或者只是她手中的棋子呢?」
樱花与真理瞬间眯起双眼,透射出尖锐的视线。
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均对伊砂的语气感到不悦。
而比起在场的任何人……
「——当然是朋友。最起码我自认比你还要更加了解那个人的事情。」
小兔更是气愤。
小兔虽然紧张得全身颤抖不止,连嗓音都变得特别尖锐,却仍明确地断言她们是朋友。
伊砂听了她的话,微微侧头。
「你说你比我更加了解斑鸠?你是说真的吗?」
「当、当然是说真的。」
「你又知道那个女人的什么事情了啊?」
尽管脸上毫无笑容,伊砂却是相当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个女人可不是像你们所想像的温吞角色。那家伙跟我如出一辙。是跟我同样,只以求知欲为动力的疯狂化身。」
伊砂伸手拄着水晶墙,弯曲手掌贴住自己的额头。
「只对突出的事物感兴趣。不突出就毫无价值可言。只顾向前、向前、再向前,一路朝向最先端的领域迈进。伦理、人道,那些概念打一开始就没被纳入我们杉波一族设计图之中。那是不需要纳入的概念。我们所具备的就只有求知欲,这就是唯一能驱使杉波一族的动力。研究开发成果对世界所造成的影响根本无关紧要。我们只能从研究结果当中找到价值。只有结果能带给我们绝顶的幸福快感。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不要把她跟你相提并论!」
小兔虽放声怒斥伊砂,伊砂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伊砂挪开贴着额头的手掌,隔着水晶牢房露出一抹晦暗的视线望向小兔。
「好吧。那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杉波一族到底走过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我一一讲给你们听。」
在令人窒息的紧迫气氛底下,伊砂静静地开始描述。
樱花等人即将得知……杉波的疯狂作为。
***
睁开眼睛时,首先看见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安装于天花板上的吊扇转个不停。
在思索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哮虽然集中精神回忆自己先前究竟作了些什么事情,却想不太起来。是因为脑袋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缘故吧,半边身体感到格外暖洋洋的,感觉十分舒服(特别是右手臂)。害得他差点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醒来了吗?」
右手突然传来说话声。
哮意识模糊不清地就这么转动脖子往旁边一看。
——整个人瞬间僵住。
只见一名眼熟的美女躺在自己身旁。
美女轻轻抱着哮,如同陪伴他入睡一样。
而且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只剩下一套黑色内衣裤。虽然盖着毛毯,却没穿外衣。
右臂从刚刚开始所感受到的那股暖意,看样子似乎是因为被她那雄伟的双峰夹住所致。
「……呃、那、那、那个、我、我、我、我、我该、我该不、该不会……」
「早啊。昨天……很激烈唷。」
带着妖艳的笑容羞红双颊,美女·斑鸠脱口说出令人震惊的事实。
这无法理解的现状吓得哮整个人从床上猛然跳起身。
道歉吧。总之先道歉再说吧。
「真、真真真真的很对不——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腰际传来一阵剧痛,导致哮无法挺直上半身而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伸手触摸腰间,发现腰部缠着纱布与绷带。
至此他总算才回想起自己先前究竟作了些什么事。
当他痛得忍不住在床上挣扎的时候,身旁的斑鸠换成趴卧姿势,边用手撑着脸颊边对哮露出傻眼的表情。
「想也知道只是开玩笑嘛。你再乱动的话,会造成伤口再度出血唷。」
「痛死了……这该不会是你帮我处理的吧?」
「是啊——把你拖到这里避难,并替你动手术的人就是我。」
听她这么一说,哮这才强忍疼痛挺起上半身,确认自己究竞在什么地方。
这里看似是旅馆的客房。有一张大型双人床、冰箱。装饰过度的墙壁,以及粉红色与黄色的灯泡。
整体看起来……显然是一间不三不四的宾馆。
「这里是我在考进学园就读之前所使用的藏身地点。还满舒适的吧?」
「……虽然搞不太清楚,但原来你还具备医疗方面的知识啊?」
「我是个只有知识的假医生就是了。你的内脏看起来并没有受创,但却失血过多。幸好这里没被断电,冰箱也始终处于运转的状态,保久型血浆包才得以派上用场。此外手术器具也一应俱全啊。」
斑鸠在床上轻松摆动双脚,掏出一根新的薄荷棒棒糖塞进嘴里。
「那个……话说杉波同学,你为什么裸体呢?」
「哎呀?你比较喜欢穿着衣服直接来啊?还真是出乎意外地极端呢。」
「…………」
「……虽有帮你输血,但因为你的体温降得太低,我才这样陪你入睡帮你恢复正常体温啊。」
哮以眼神表达出『别开玩笑了』的意思之后,斑鸠便坦率地据实以告。
哮一确认自己的装备靠在墙边,随即试图站起身。
谁知耳边竟传来一阵锵啷的声响,身体也同时遭到一股外力拉扯。
转头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腕竟被戴上手铐,与床铺扶手铐在一起。
「这可不是什么奇怪玩法的其中一环喔。我猜反正你大概一醒来就会不听劝阻地想赶去营救凤她们,因此只好把你铐起来喽。」
「……啧,我的想法全被你看穿了是吧。」
「你拖着那么严重的伤外出也只是找死罢了。乖乖认命待在这里养伤吧。」
裸体的斑鸠缓缓起身,一边改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一边以双手搭住哮的肩头。
毛毯顺势滑落,导致斑鸠的身体映入眼中,哮不由自主地转移目光。
他无计可施,也只好乖乖翻身仰躺回床上。
斑鸠则依偎在他的身旁。
「我保证凤她们会安然无恙……所以你也别再让我担心了。」
她像母亲一般这么说着。
她的表情极为认真,完全不像平常那个总是态度从容的斑鸠。
「……这是我该说的台词吧。我们可是因为担心你才潜入境界线耶。」
「在你昏倒之前我也说过了,谁教你们多管闲事。我这个人非得白行解决自己的问题,否则就会觉得心里不痛快。打死我也不想把你们拖下水啊。」
哮很清楚自己虽然顽固,斑鸠的顽固程度却是更胜一筹。
因此他无意再跟斑鸠争论有关一行人追至境界线,以及斑鸠不告而别的事情。
但既然必须了解现况,那就有许多事情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我们都已经插手了……你也该交代一下自己的事情了吧。」
「哎唷?过去明明连问都没问过,却只挑这个时候提问是怎样?」
「假如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我也不会作出这种介入你个人隐私的行为啊。只要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了。」
「…………」
「但现在不是你该保持沉默的时候吧?」
哮微眯起双眼,瞪着天花板。
「先声明一下……我打从一开始就已经作好要帮你背负责任的觉悟了。」
「……我比较喜欢以前那个根本不在意他人感受的草薙就是了。」
「以前的我是过去式,不是现在的我。」
听他这么一说,斑鸠忽然紧紧搂住哮的右臂。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能够一辈子都别提起,但看来大概再也瞒不下去了吧。」
斑鸠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叙述自己的事情。
包括自己是如何诞生,是经过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来到学园。
她第一次开口提及有关自己身世的一切。
***
被称作杉波的人们,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她们是经由操作遗传基因的人为手法,如同字面描述一般是被培养器制作出来的产物。
自古以来,跟Alchemist组织有合作关系的炼金术师及科学家们,必定都会留下自己的精子与卵子。目的是为了让才华与技术流传至后代。
Alchemist组织最怕的就是失去这些知识与技术。
培训人造天才的设施既残酷又简陋。数百名继承了杉波名号的小孩,挤在一间白色墙壁环绕而成的房间,竭力开发更为优秀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