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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秦倾轻声回答道。
“你定的送货时间是后天,我们特地打电话来再核对一下地址。”说完,那边报出地址,又问,“还是这个地址,对吗?”
秦倾沉吟片刻,一时没有回答,那边又喊了一声:“秦小姐?”
她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回答道:“对,还是那个地址。”
“好的,我们后天会准时将蛋糕送到府上,祝您生活愉快。”
挂掉电话,秦倾便有些失神,坐在那里呆了一会儿,她忽然就又拿起了电话,拨给蔚蔚,“蔚蔚,我要回去了。”
蔚蔚在那边一听差点疯了,“你说什么?怎么这么突然说要回去?”
秦倾看着写字台上摆着的那张台历,轻声道:“只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给他,也给自己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第三天的凌晨,秦倾就回到了G市,回到了和慕秦川的家。
家里依旧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冷清,慕秦川不在。
秦倾放好行李,便将这间将近半个月没有人住的公寓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番,等打扫完,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天都快亮了。
她洗了个澡,休息了两个小时,便又出门了。
一大早,附近的超市都还没有营业,门口却已经有很多老人家站在那里等候开门,秦倾随即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超市开门之后,排队的人们一拥而入,争先恐后地买着限量打折的物品,只有秦倾一个人是悠闲的,推着手推车,慢慢地采购东西。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采购之后,秦倾满载而归。
这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秦倾这才摸出手机,给慕秦川发了一条短信。
“我出差回来了,晚上准备做饭,你几点回来?”
短信发完她就放下了手机,也不等慕秦川的回复,便拎着食材走进了厨房。
她准备了很多东西,好些都是很耗时间的食材,需要从一早就开始准备,因此一进厨房秦倾就忙活开来。
时近中午,她随意下了碗面给自己吃,端着碗走到沙发上时,才捡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慕秦川没有回复。
秦倾便又放下了手机,一边吃面一边看着电视。
吃完了面,她又休息了两个小时,到下午三点才又起来,正式开始了做大餐的工作。
到了傍晚六点半,饭厅里那张长方形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凉菜、炖菜、炒菜、蒸菜,全部都是慕秦川曾经夸奖过的,她一一都做了出来,外加一个两个月前就订好,新鲜送到的蛋糕。
一切准备完毕,她就在桌边坐下,等着慕秦川回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仿佛每个小时都是转瞬即逝,秦倾盯着墙上的挂钟,眼睁睁看着那个钟从六点半走到十一点四十五分,而她等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回来。
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倾终于起身,找到一个打火机,将插在蛋糕上的那支蜡烛点燃了。
点燃之后,她仍旧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支蜡烛。
正在此时,公寓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秦倾坐了太久,神经仿佛都已经迟钝了,听到那个声音竟然也没有什么动静。
很快,慕秦川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饭厅那角传来幽幽的光。慕秦川举步朝那里走去,一眼就看见了静坐在那里的秦倾。
满桌子的菜中,一个蛋糕摆在中间,上面燃着一直蜡烛。烛光幽幽,映着她沉静迷茫的面容,是说不出的幽寂。
慕秦川忽然就伸出手来,按亮了屋子里的灯。
秦倾猛然回过神来,满室光亮之中,她终于看到他站在屋子里的身影。
他似乎没之前那么瘦了,整个人也显得比那个时候有精神了一些,没有打领带,不像是从公司回来的。
秦倾却已经没法去探询他是从哪里回来了,她飞快地看了看挂钟,还是五分钟到十二点。于是秦倾笑了起来,“你回来啦,还好赶得及吹蜡烛。”
说完她就将蛋糕端起来,捧到他面前,微笑看着他,“许愿是不是有点幼稚和老套?那就直接吹蜡烛好啦!”
慕秦川那双桃花眼深不见底,似一汪寒潭,幽幽看了她片刻,还是吹灭了面前那支即将燃到底的蜡烛。
秦倾脸上便又绽开了笑意,“吃饭吧。”
说完她回身走到餐桌旁,却在看见那一桌子菜的时候怔了怔,顿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说完她就伸出手来,想要将一盘菜端起来时,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不必了,就这样吧。”
秦倾一顿,才又将那份菜放了回去,低声道:“好。”
时隔半个多月后,两个人终于又坐在了一张餐桌上,面对着一桌子冷掉的菜,共进已经是宵夜的一顿晚餐。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他平静优雅地吃着东西,秦倾偶尔笑着给他布菜,也不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慕秦川放下筷子,秦倾也就搁下了碗,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洗澡休息吧,我来收拾这里。”
一大桌子的菜,其实只吃了十分之一不到,余下的菜留起来也没用,秦倾一一倒进垃圾袋里,又将堆积如山的空碗碟洗干净,收拾干净厨房,这才走回了客厅。
慕秦川坐在沙发里,神情平静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财经新闻。
秦倾没有走过去,就站在旁边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看向他,仿佛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她轻声开了口:“如果要离婚,我接受。你让人把离婚协议书送到我们杂志社就可以。我也没什么需要的,离婚协议书上也不需要有什么条款,我会直接签字。”
说完,秦倾就转身走进了卧室,又走进了衣帽间。
她的东西一向不多,两个行李箱就已经足以装完,收拾起来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
秦倾将两个行李箱并排摊开摆在地上,正要将自己的衣物往里面放时,却忽然听见卧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声音,随即,慕秦川出现在了衣帽间门口。
她蹲在地上,而他倚在衣帽间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离婚?”
秦倾缓缓站起身来,“我不想……可是——”
慕秦川眸色蓦地一黯,不待她说完,已经一把将她扯进怀中,随即将她抵到墙上,重重吻了下来。
秦倾觉得有些疼,可是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着他的吻。
近乎激烈的亲吻之中,秦倾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慕秦川这才松开她的唇,只是依旧将她圈在怀中,垂眸看着她。
秦倾勾着他的脖子,低头垂泪,“老公,对不起……我不想离婚,可是如果我让你觉得不开心,我愿意离婚。”
许久之后,慕秦川才开了口:“所以,你觉得离婚之后,我就会开心了?”
秦倾微微一顿,抬起头来看着他。
四目相对之间,他眼中情绪虽复杂难辨,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冷漠和厌恶。
“不是,不是……”秦倾接连回答了两个不是,才又投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再无需更多的言语,秦倾其实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而她自己,更是从未改变,内心根本不需探究。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着,拥在一起,时而亲吻,时而说话。
秦倾跟他说着自己在国外的生活,慕秦川只是听着,一直到秦倾问他,他才开口道:“我去了日本。”
秦倾微微一顿,“妈妈那里?”
慕秦川淡淡应了一声。
秦倾微微抿了抿唇,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慕秦川却又开了口,声音低沉,“她那天晚上用酒店的电话打回了日本。”
秦倾一怔,“妈妈说什么了?”
“她叫那边的工人将她的行李收拾好,寄回来。”慕秦川淡淡道。
秦倾呼吸蓦地一滞。妈妈说需要时间冷静考虑,可是她那天晚上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只不过……
她心里忍不住又难过起来,抬头看向慕秦川时,他也正看着她,眸色深深。
秦倾便又抱住了他,低声道:“妈妈一定已经身在天堂,不会再痛苦了。”
慕秦川再度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到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才相拥逐渐睡去。
秦倾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慕秦川已经不在身边,她心中蓦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时,却发现慕秦川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他换了衣服,秦倾不由得问:“你要出去?”
慕秦川走到床边坐下来,沉声道:“约了上官他们吃饭,你要不要去?”
秦倾想了想,摇了摇头,只是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你早点回来就行。”
慕秦川淡淡一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只这么简简单单地碰了一下,秦倾却居然为之心跳起来。
大约是黄昏光线的缘故,她总觉得他似乎与之前甚至昨天都有所不同,似乎……温柔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即便真的是错觉,也是一种让她觉得很舒服的错觉。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之后的幸福感,舒服得让人全身发软。
秦倾非常享受。
*
和上官几人的饭局约在熟悉的私家会所里,慕秦川到的时候,那三个人都已经到了。
韩澈已经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见到慕秦川就上前来搭上了他的肩膀,“气色不错嘛。”
慕秦川懒懒地推开他,坐进了平常习惯坐着的沙发里。
韩澈却已经又凑了过来,这一次竟然是在他身上轻嗅了起来,随即一脸惊奇的模样,“喔,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上官逸给慕秦川倒了杯酒放到他面前,闻言淡淡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秦倾回来了。”
“是吗?”韩澈便又看向慕秦川,“和好了?你之前不是一直给别人脸色嘛?”
慕秦川脸色微沉,没有回答。
“能不和好吗?”贺宇棠轻笑一声,“没见秦倾一走,他整个人更加失魂落魄?前几天那个样子,啧啧,真是我见犹怜。”
韩澈立刻就配合着一唱一和起来,“对了,我前几天听说有人将某家杂志社一锅端了,还给全行业的人打了招呼,封杀那家杂志社的记者和主编,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听过吴三桂的故事啊?”贺宇棠睨了慕秦川一眼,“冲冠一怒为红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