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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念椿娘的眼里有些迟疑,门外已经响起夏大娘的声音:“翠丫头,你这是要去告谁呢?”念椿已经抢先说:“大娘,我娘找到我爹了。”哦?夏大娘的眉毛挑起:“这是好事啊,怎么你们都不高兴?”玉翠有些气愤:“好什么好啊?他换了名字,就是不想认小姑姑,这样的就该告去。”
夏大娘更惊讶了:“难道说是个官儿?”玉翠已经坐下:“是啊,现在叫什么楚明叡。”夏大娘一张嘴长的老大:“楚明叡,念椿他娘,你没认错人吧?”念椿娘抱着念椿在默默流泪,听到这话就说:“我自然不会认错,十多年来日日夜夜都记得的这张脸,怎会认错?”
夏大娘已经仔细打量起念椿来,过了半天才道:“我也真是眼花了,怎么就没瞧出念椿这孩子和楚大人长的有些像呢?”念椿娘又露出一丝笑容,丈夫不在的日子,她常在儿子脸上咂摸丈夫的相貌,眼睛鼻子和嘴,念椿和他爹长的是一模一样。
玉翠已经开口:“大娘,不管怎么说,这事是他做的不对,这样抛妻弃子的事难道不该告一状去,不然怎会有王法?”夏大娘转身拉了玉翠的手:“翠丫头,我和你说,这件事只能慢慢从长计议,你知道楚大人的叔父是谁吗?就是当朝首辅大人,他堂妹刚刚嫁进楚王府做了王妃,他的岳父,又是前尚书方大人,翠丫头,你现在去告,不要说有没有人敢收了你的状纸,就算告也未必能告赢,他来个籍贯名字全不一样就成了,到时反问你们个诬告之罪,你们在这京城又无依无靠,被赶回家乡,到时念椿的前程就全断了。”
念椿娘听了这番话,正合了自己心上所想,抱着念椿又重头哭起。玉翠一拍桌子:“难道这天下就没有公道不成?”夏大娘在这京城住了几辈子的人,早成人精一样,笑着道:“翠丫头,天下的事不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了?只要念椿争气,考上功名,到时认父也是佳话一桩。”
玉翠咬着牙在想法子,猛地想起夏大娘曾说过的话,拉住她的手道:“大娘,你不是曾说过你有姐妹在楚府做管家娘子吗?求了她,让我们见楚首辅一面,求他给个公道。”夏大娘的脸色变了:“翠丫头,你是个通透的人,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楚首辅见了你们,是信跟在他身边十来年的侄子呢?还是信你们这几个凭空而来的?况且方楚联姻已经十多年了,也早已生下子女,这种事情本是丑事,他怎会给你们个公道?”
一席话说的玉翠哑口无言,念椿突然叫喊起来:“娘,娘你怎么了?”玉翠和夏大娘双双回头,见念椿娘竟然昏了过去,夏大娘哎呀一声就上前抱住她,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大拇指紧紧掐她人中,又让玉翠倒了碗开水来撬开她的唇灌了进去。
念椿娘的眼这才睁开,那双眼已经毫无神采,夏大娘见状心里也生出一点恻隐之心,只是楚家势大,况且又听自己那个姐妹说过,楚家除了嫁了个女儿给楚王,还巴望着太子选妃时候,女儿能被太子选中。
这时候玉翠要去讨公道,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不但讨不到公道,不定连命都会送掉。见念椿娘已经被扶到床上躺下,夏大娘又安慰她几句,不外就是念椿聪明,先熬这几年,等成器了再去认父,那就会瞬时当当的,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千万别想不开。
玉翠虽然答应着,心里却总是有一团火,夏大娘又拿了几个鸡蛋,一块红糖过来说给念椿娘补身子。玉翠做了糖鸡蛋劝着念椿娘吃了,见念椿娘还是一脸的茫然,玉翠叹气道:“小姑姑,虽然夏大娘这样说,但你总是他的原配,他停妻再娶已是罪了,更何况还不认骨肉,总要去说个分明。”
念椿娘的眼这才睁开,叹气道:“说什么呢?当初我们成亲,连婚书都没写,只说是两边父母之命,哪晓得会是这样,还是后来他上京后久久不回,我才去问三哥,三哥说没写婚书,拿到公堂上也是不认的,叫我死了这条心,今儿夏大嫂也说了,楚家势大,轻易不要招惹,只是苦了我的念椿。”
说着念椿娘又哭起来,哎,就知道她只会哭,玉翠咬一下唇,总要想个法子,难道就任由他如此?念椿娘自那日之后,身子渐渐坏了下去,或许是心中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消失,她就像一株失了水的花一样快速枯萎。
玉翠也顾不上许多,拿出银子请了医生来,可是来一个说的她是心病,来一双也是这样说,那药灌进去,一点用也不起。心病?玉翠当然知道她的心病在哪里,难道要看着念椿娘这样死去,而那人在那里逍遥快活吗?
只是不能告官,那就只有想别的法子了。知道问夏大娘问不出来,玉翠索性去外面打听楚首辅家在哪里?首辅的家自然人人知道,玉翠托言要去把衣衫送回客栈,请夏大娘的孙女照顾着念椿娘,急匆匆的就往外走,刚走出一段路。念椿就跟了上来:“嫂嫂,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玉翠摸不着头脑:“你知道我要去哪?”念椿稚嫩的脸上写着坚定:“我知道你要去找那个人,让他来认我娘,不然我娘就……”说着念椿低下头。玉翠不由拍一拍他的肩:“好兄弟,你娘有了你也不枉了,只是我这一去,只怕会被人打,而且他……未必会认你们,你怕不怕?”
念椿摇头表示不怕,玉翠牵起他的手上路,到客栈把衣衫交给花二嫂,就匆匆往楚府而去。
楚首辅的府邸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玉翠已经旁敲侧击打听过,楚明叡也住在楚府,并没单独住。看着门口威风凛凛的两个大狮子和守门的家人,玉翠鼓起勇气,不管怎样也要等到人。
相府门前自然是客似云来,玉翠和念椿足足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担心念椿娘出事两人又转回家去。这官员总要上朝,在他下朝时候等在门口不就可以了?路上玉翠和念椿说了这话,念椿这个月似乎长大很多,再不似从前一样,连连点头说玉翠果然好计策。
算着官员们上朝该下朝了,玉翠和念椿又来到楚府门口,过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有人来驱散相府门口的闲人:“相爷下朝。”楚明叡估计会和楚首辅一起回来,玉翠捏紧念椿的手,那颗心开始怦怦跳了起来。
一车一轿来到门前,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瞧着他和念椿相似的眉眼口鼻,玉翠知道,正主来了。楚明叡和往常一样,走到轿前预备搀楚首辅下轿,刚刚伸出手去就听到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楚叡,你给我站住。”
乍听到这一声,楚明叡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楚首辅也听到了,笑着对他道:“想是你的故人,还知道你微时用的名字。”楚明叡一笑:“叔父我们进去吧,只怕是偶然有人打听到,来撞木钟也不一定。”
话虽然这样说,楚明叡还是往说话的方向看了眼,见竟然有人敢来打扰相爷,楚府守门的早上前拦阻。一个女子带了个孩子,记得自己上京前,她已经怀孕了,如果生下来长大,就该是这么大。心里不是没有过牵挂的,可是叔父当日已经在给自己议亲,忤逆了叔父,那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已经烟消云散,更何况后来的方氏德容言工无一不备。那丝牵挂不过像云一样,偶尔出现,又被风吹散了。
12、相府门前 。。。
玉翠见楚明叡只是往这边瞧了一眼,停都不停就往里走去,心头大急,今儿如果不成功,日后再来那就难上加难。放声大叫道:“楚叡,纵然你不心疼瑞娘,不理会她,你瞧一瞧你儿子,他长到现在十二岁,到现在都被人骂做没爹的野种,你就这样忍心?”
楚明叡的脚步一滞,瑞娘,她那张时时含笑的脸又浮现在自己面前。不由自主地楚明叡看向念椿站立的方向,这张脸,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玉翠的喊声也惊动了楚首辅,他看一眼念椿,见他虽被相府的下人往外轰,但那张脸和自己侄子十分相似,倒比现在府里方氏所出的两个侄孙子更像一些。
方氏?想起这个侄媳妇,楚首辅的手都没动一下,十分平静地对楚明叡道:“你自己料理清楚,别让你岳父家找上门来。”相府的下人自然也能看出念椿的样子和楚叡相似,但这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来,京城里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况且这样的人进了府也不过一个庶子,那比得上府里现在的哥儿姐儿?
见主人不发话,手里的动作赶的更急:“还不快些滚,难道想要吃板子吗?”玉翠岂是那样好糊弄的,她心一横就去抢了根大棒在手。玉翠是干过粗活的,手里的力气不是那样娇滴滴的内宅妇人可比,这些下人一个不小心竟被她抢了根大棒。
玉翠咬牙就往那些下人身上打去:“呸,你睁开眼睛瞧瞧,这是你们老爷的儿子,你们名正言顺的主人,哪有下人这样赶主人的。”这些下人不防备被玉翠打了几下,只得又往里面叫人,玉翠却早已冲出来冲到楚明叡的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楚明叡就这么一会主意已经定了,刚要开口说话玉翠已经用大棒指着他:“楚叡,虎毒尚不食子,你竟这样对待你的骨血,你可配对得起你读的圣贤书吗?”
楚明叡已经淡淡笑道:“姑娘这话说差了,自我成名到现在,已有不少人说是我微时的妻子儿女,却无一人能拿得出婚书信物,姑娘你口口声声说那小儿是我儿子,我倒想问问姑娘,可有婚书信物?”
玉翠这下明白了,这是从一开始就想耍赖,玉翠冷笑道:“楚大人果然国之栋梁,这样的话只怕想十几年了吧,只是楚大人,你当初和小姑姑成婚时候,邻舍们都有眼看见的,难道楚大人一句不是就不是了吗?”
楚明叡脸上的神色没变:“姑娘既这样说,倒不如我就命人去你所说的那个地方问问,倒有谁能知道我楚明叡娶过妻子的。”你?玉翠后退半步,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耻,楚首辅咳嗽了一声,玉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楚首辅:“首辅大人,您为众臣之首,自然也是百官表率,万民敬仰,难道就忍心看着楚家血脉流落在外吗?”
楚首辅依旧是笑眯眯的:“姑娘,老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