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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游戏可不可以算我一个。”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盈盈的目光一刻不离的停留在陆景云的脸上。陆景云像是被麻醉了一般,机械的点头。
她知道这是一场游戏,她知道陆景云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好奇。好奇心杀死猫,那种久违的探险感让叶子感到兴奋。就像是一场无止境的战役,在过程中寻找快感。
同样的,陆景云也有这种想法。跟踪过叶子的他知道,叶子是个不能接触的人,她像是朵罂粟花,美丽却夹着剧毒。
她那天离校的时间比其他时候迟点。他们约好明天午后,还在这个小亭子里见面。
第二天,他们都没有迟到,而且都提前来了。叶子仍是为了寻找刺激,背叛陈祺然的刺激。陆景云为了车,一辆可以助他逃跑的高档车。不过,他们似乎都忘了彼此是一对懵懂的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
叶子告诉他自己的经历,她相信只有赤裸裸的坦诚相见,故事才会更有趣。
叶子五岁的时候去了一家孤儿院,她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了。孤儿院的阿婆对她说,她是自己跑进来的,那时的她话不多,但是只要一出口,就能像大人一样,沉着冷静。孤儿院被接走的人越来越多,没人愿意带走叶子,由于她的眼神没有孩子的稚气,反而充满狼性的恶劣。
九岁的那年,孤儿院来了一位画家,为孤儿院的墙壁设计壁画。叶子喜欢偷偷的溜过去,她喜欢上了他的画。温暖的气息,让她好像看见了那个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妈妈,那个人的背影很好看,挺拔坚硬。他在墙壁上画,她在稿纸上画。然后他墙壁上的画都被她完整的重现在了无数张张厚厚的稿纸上。
叶子总是偷偷的,因为她不敢见生人,但是在最后邀请他的晚宴上,她不得已还是看见了他。她九岁的个头已经很高,加上瘦,她显得更高。然后那个人对她笑,很开心的笑。她的眉头紧皱,他替她抚平。
阿婆让叶子喊他:“陈叔叔。”叶子摇头。
后来那个人对她说:“不要喊叔叔,把人都喊老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直接喊我陈祺然。”
叶子喜欢这个名字,就像她喜欢他的画一样喜欢着这个名字。她渐渐舒展眉头,和他笑笑。她小小的手捏住他厚实的手掌,然后用力的拽了拽,然后她更开心了。
他们一起拍了一张照片,每个人都笑得很甜。
以后陈祺然每天都来看叶子,但是绝不提领养她的事。
九岁生日那天,事实上叶子不记得她的生日了,孤儿院的妈妈婆婆们就擅自将她到来的日子算做了生日。陈祺然来了,带来了三层的水果蛋糕,他们吃完饭,陈祺然拿出一起拍的那张合照说:“我想现在领养叶辞。”
叶子奔着去收拾行李,然后当天夜里离开,兴奋的一夜未睡。
陈祺然却好像不一样了,他的家里没有那些漂亮的画,他不够好,他有一帮手下,他喜欢骂他们,他喜欢打他们。叶子恨陈祺然,他是个伪君子。
可他对叶子很好,他让她住高高的别墅,他给她最周全的照顾。叶子感觉自己更像是监禁起来了,每天都会有人看着她,她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她用心学画,她用力学舞,她把能学的都学了,每天都很忙碌。
陈祺然仍然坚持每天来看她练习,他看见她学的很快,甚至能够达到青出于蓝的境界,陈祺然高兴的鼓掌,买东西鼓励她。她总是很快乐的接受,然后将它们都扯碎。
叶子说,她是满身伤痕的去了孤儿院,美如天仙的出了孤儿院,开开心心进了大别墅,痛心疾首的要出大别墅。
陆景云也说自己是私生子,爸爸讨厌他,还打他。他拍胸脯向叶子保证他会保护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说这句话,其实他是想要车的,后来莫名的连叶子他都想要了。
叶子嘲笑他傻,她还告诉他,人是可以被猜测的,一是看服装,二是看眼神,三是看动作,四是看语言。像是定理,陆景云后来可以很娴熟的使用上了这些诀窍。
他们在一起很开心,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我们成为朋友吧,超越普通朋友的那种朋友。因为他们心里猜测得到对方的想法,所以不挑明也可以相处。
叶子忘了再刺激,陆景云忘了车。
叶子的初吻,让她比平常更晚的回到了家。她烧红的双颊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然后傻笑,还是傻笑。吃着饭傻笑,洗着澡傻笑,唱着歌傻笑,睡着了傻笑。
上学的路上,她还在笑。车上的人都不敢再看她了,都不敢再理她了。她下车的时候,那些人开了后车门,她看见了重重的伤,皮都破了。
这个伤,在当天,也在陆景云的身上看见了。
第九章
(1)
叶子替他用药酒洗伤口,然后问他:“怎么又去打架了。”
“他们那些人不听话,没你听话。”叶子哭着笑了。陈祺然,她不会原谅他的,她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的。
陆景云还是和他见面,仍然每天挂着伤,最严重的是骨折了,几个月叶子都没有看见他。
陆景云好了以后,继续来和她见面。叶子和陆景云依然谁也不提最近都怎么了,心心相惜的不闻不问。
二十岁,陆景云说好和叶子一起在学校附近的酒吧里过生日的。等到了晚,陆景云都没有出现。
陆景云在生日后的第三天见到了叶子。陆景云受了伤,在A市的医院里,叶子去看他。
她带了他爱的奶酪糊,亲自喂他。陆夫人那天也在,她看叶子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叶子看得懂,她是不受欢迎的。
叶子说:“陆景云,你以后不许来找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陆景云也说:“好,你以后认真的过日子。”
两个人深看了一眼,叶子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去。
几天后的重大新闻报导出著名教授陈祺然的弟弟因涉及多项罪名,被哥哥陈祺然爆料,最后落得个十几年的牢狱生活。至于罪名,警方已受被害人与当事人的要求,隐晦不谈。
原来收养叶子的那个人,不是陈祺然,他的名字是陈祺如。
陈祺如坐牢了,叶子消失了。
“那次住院的人还有我的小手下们,一票的人,挤满了医院。”陆景云说到伤心处,看了手中的鸡尾酒,顺着手旋转的动作荡起一层涟漪。“她的确忘了五年前的事了,不过根据小秋对我的描述,她应该是你要找的人,世界上巧事是很少的,所以她和你妹妹相像,并不会是巧这种解释,而是必然。”
“虽然你把它看成了交易,我还是要说声感谢,我要知道的只是她现在生活的很好,而以后也不会生活的很差就可以了。”叶楚说,夹着淡淡的忧伤。“我们回去吧,你讲累了,叶子也应该又喝醉了。”
陆景云点头,道了一句“好”。
聚会后,叶楚送了叶子回家。一路上,叶子都在昏睡。靠在陆景秋的身上,迷迷糊糊的,也不再淘气,像个婴孩。叶子的老公是李翊,他们都知道了,所以陆景云一个人离开了。
春节前,叶楚打了电话回家报平安,告诉妈妈叶子的事,她一听到那个名字就在电话那头哭了,但还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在电话里说“嗯”、“嗯”、“嗯”,没说上几句,就再也支撑不住,挂断了电话。
公司里的事陆景秋已经交接清楚,因为叶楚的关系,她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被其他人注意,唯一知道整个事件的只有那个铁党小琪。
临走的时候,小琪死活不放过他们,硬要陆景秋和叶楚两人一起请她吃大餐。她一直懊悔说:“原来我的身边一直呆着一头金钱豹,我怎么眼拙到这种境界,相处这么些年居然都没发现。”接着又怪起陆景秋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几次去她家都没有发现破绽。
这是自然的,和齐风一起时,她离家出走,身无分文,为了省钱租的是十平方米的小蜗居,以小琪这种将洁癖进行到底的人是死活不想去第二次的,所以必然的她没去过陆景秋真正的家。
后来,两人都喝高了,抓起酒就往口里倒,结果就是团成了一团抱头痛哭。说什么:“以后你结婚了,有小孩了,又不上班了,就没人再陪我找金龟了。”她就说:“不会,我会跟你一起找,找到了,我就把现在的这个扔了。”
朋友之间的真情就是这样子的,总想着,你不能是一个人奋斗。如果我成了,那么你也要成。这样,一行几人逛街,我们就不再孤单了。小琪不是不希望她幸福,而是想到了今后将要是一个人,难过。陆景秋陪她哭,陪她闹,甚至说出陪她一个老公来补罪。
剩下来的烂摊子就是叶楚负责了,女人喝醉往往比男的喝醉可怕许多。她们会不停的胡言乱语,好的坏的,一吐为净。接着就是哭,就是笑,就是闯到路中央,大喊:“红眼猫快点过来。”叶楚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们两个人弄上了车,因为天晚的缘故,叶楚就只好将就着让她们住在自己的家里。给她们灌了些醒酒汤,然后安置好,将熊抱在一起的两人一并拖到了床上,自己一个人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一早,叶楚做了早点放在桌子上。两人睡到九点才起,起来的时候只看见了桌上的纸条。“乖乖吃饭,今天特许你挑个朋友出去逛街。”
小琪边吃早餐边笑:“哪天我也要找一个会做通心粉的男人,让他天天为我下厨。”
陆景秋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叶楚和她在一起,变得越来越贫了,真不是好事,她想着,下次要好好的教育他一下。
陆景秋的电话响的时候,她还在厨房里洗碗。小琪看着电视,喊她:“call你呢,还不快点,肯定是你们家那位急了。”
“别管他,晾他到一边去,今天你为大,本小姐只为你服务。”
可电话还在响,小琪看了一眼,是座机,便接了起来,陆景秋你这样太不像话啦,男人是需要体贴的。“你好,亲爱的叶先生。”她说,“不要着急,你们家辛勤的田螺姑娘正在厨房里做家务呢?我谨代表她,对您今早的餐点表示感谢。”
“秋!!”带着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