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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儿去。”苏擎天现在还处于恼火阶段,要是这王经理再说一句废话,他不保证他不会就在医院里杀了他。
王经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看到周围人们的神情和这氛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顿时是什么都不说的,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去了。
他现在还是在这里等,看手术室里的人出来后的情况吧。
先不说那个女人的身份是什么,就说她能够让对向来很少让人碰触的傅少亲手抱在了怀里,那身份就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傅家在帝都可是跺跺脚就能够让整个帝都震三震的家族,他们酒店在帝都虽然是豪华的级别,但是如果这些爷们想要弄他们,对这些爷来说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闭嘴不说话,老老实实的等着。
“小叔叔,小然会没事的,对吗?”苏诺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后怕。
要不是小然推开了她,要不是小然……她就死了……
但是小然却是为了将她推开,没有跑出来,她觉得自己好笨,好傻,总是连累小然出事。
苏擎天将一脸自责的丫头揽入自己的怀里,不断的安抚着,“没事,要相信你的小然,她一直都是很厉害的,你忘记了吗?”
对,小然一直都很厉害的,她就连和别人打架都没有输过的。
傅君皇完全没有听到周围人们说话的声音,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关于自己宝贝的一切。
——2号,你为什么要杀8号?
他永远都记得,两年前,在他清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有些茫然,只是那双眸子依旧冰寒,直到猎人再次沉声问了一遍:
——8号坠海身亡,目击者说是你做的。
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反应?
啊,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只听到了一句话,那句8号坠海身亡的话不断的在他脑海里面盘旋着。
最后轰然一声炸开。
坠海。
身亡。
8号。
三个词语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回响着。
他没有反应。
怒红了一双眼的猎人一拳头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还手,没有说话,任由猎人沉重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有人喊出来说2号有点不对后,猎人方才松手放了他。
但是现在,他的宝贝就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
没关系,至少比两年前要好很多。
至少要比他在海里整整找了两个月也没有找到丝毫的东西好上,很多。
至少,他能够亲眼的看到自己的宝贝。
没关系的,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以陪着她,他不想要再这么孤单下去了。
一个人的感觉,好痛苦。
所以不害怕,不管宝贝是生是死,他都会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他怎么能够忍受让自己的宝贝一个人走上那条阴冷的道路呢?
正是因为这么想着,所以他不怕。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们都会在一起。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不知过了多久,苏诺都已经在苏擎天的怀里睡着了,手术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几名护士推着病床朝着病房里走去。
裴清逸出来后,他疲惫的摘下自己的口罩,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身上的那些灼伤,修养一阵子就好了,记得多忌口。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会比我明白。”
傅君皇点头,随后便是什么都没说的,快步的朝着白夜的病房里走去。
而一直等在一边的王经理听了这话,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走到裴清逸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断的感谢着。
“谢谢大夫,谢谢你医生!”只要人不死,那么一切都好办。什么事情都好办啊!
裴清逸嫌恶的将自己的手从那人的手里抽了出来。
王经理完全没有丝毫的尴尬,他现在完全就处于兴奋状态,哪里还会去注意这些事情呢?
苏擎天听到这话也是长舒了口气。
他并没有将苏诺叫醒,而是直接抱着苏诺去了医院的特护病房,随手将苏诺放在床上后,他也和衣上床,抱着苏诺睡去了。
全身的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这一下子松懈下来后,他感觉很是疲惫。
这一边,白夜刚被推进了病房,几名身着迷彩的兵哥哥就站在了病房门口,手中还佩戴着枪。
在他们看到傅君皇的时候,身体挺得笔直,就连神情也都严肃了许多。
有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视线总会不由自主的朝着门口的那六名兵哥哥的身上看去。
而让他们更加好奇的是,病房里面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
白净尘在看到如此场景时,眉头只是微微拧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在白夜病房的一边,要了一间病房。
白婆婆却是很不乐意了,这叫傅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为什么这么不礼貌?
他怎么能够私自扣下她家小姐呢?她家小姐虽然是很漂亮,但是他以为自己随便什么身份都可以和小姐在一起的吗?做梦!
也就在白婆婆要去找的时候,却是被白净尘给拉住了。
“白婆婆,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可是……”
“白夜知道该怎么做的。”
白净尘从来不担心白夜的处事原则,既然她答应了他,那么她就一定会去遵守,他不相信她会违背他们两个之间的口头约定。
而此时的病房内。
傅君皇坐在病床前,看着几乎被包成木乃伊的白夜,眸低是一片的心疼,但是更多的却是柔软。
他现在甚至都有一个歹毒的想法,要是宝贝就在那一场爆炸里被炸坏了,成了残疾人或者是被毁容了的话,那么该多好,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来和他抢自己的宝贝了。
白夜昏睡了很久,手术后的第一天,她并没有醒过来。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是那时候的她,脑子并不清醒。
傅君皇用棉签给她沾着水,湿润着她已经干裂了的嘴唇。
模糊中,白夜看着站在床边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是能够让她感到安心。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让她产生如此的感觉。
她张了张口,一丝模糊的声音从嗓子眼中发出,声音很模糊,即便是仔细的听的话,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明白。
但是给她湿润着嘴唇的傅君皇身子骤然一僵,他听见了,她刚才叫他了,她说:
老帅哥。
声音很小,很模糊,但是在他的耳中却是显得异常清晰。
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模糊了,傅君皇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身上的上,嘴唇近乎颤抖的亲吻上她的额头,他抱着她,犹如挚宝般的抱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三天的时候,白夜几乎能够睁开些许的眼睛了,脑子也是比之第二天来说要清晰很多,她没有问一直在床边照顾着自己的傅君皇是谁,没有问自己在什么地方,也没有问自己的人都去哪儿了。
她顺其自然的接受着他所有的对她的好。
他喂着她喝粥,小口小口的,他生怕她被烫着而不断吹着瓷勺里的粥的模样,让白夜的心很软,但是更多的却是酸涩。
啪嗒。
一滴泪水掉落到了碗里。
傅君皇当做没看见,继续将碗伸到白夜的面前,他依旧吹着瓷勺中的米粥,在确定不烫了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喂给她。
“来,小心烫。”他就和哄一个孩子一样,他见她不张口,继续道,“来,张口,啊——”
啪嗒。
又是一滴液体滑落出了她的眼眶。
这一次那液体并没有掉落进碗里,而是落在了傅君皇的手上。
傅君皇就似被什么东西突然灼伤了一下,他的手微微一顿,但是即便是如此,他的面色依旧柔和,他甚至都还在笑,他说:
“粥黏黏的,糯糯的,很好吃的,还很香哦。”
白夜深吸了口气,她张口,将那米粥含入了口中。
她细细的咀嚼着,口中顿时被香软的米粥所折服,但是此时她的胸口里却是更痛了,更闷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眼前,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是不是很好吃?我们再多吃一点,好不好?”傅君皇所有的话都是问的小心翼翼的,他就似生怕吓着她一样。
白夜点头,她没有言语,现在她只有点头,她不知道自己张口了的话,自己会不会直接哭出来。
傅君皇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粥,他说,“这粥是不是比以前的要好吃很多很多?这段是日子里,我的宝贝啊,她走丢了。她好笨的,竟然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了,她找错了家,进错了门。但是没有关系的,我啊就在家里等着,一直等,等到我的宝贝想到回家的路为止。”
白夜只觉自己口中的粥在瞬间难以下咽起来,她的嗓子就似有什么东西被堵着了一样。
傅君皇却是继续说着,“我又学会了好多菜,做的很好吃的。嗯……我是觉得很好吃,但是不知道宝贝会不会觉得好吃。家里每天都有大扫,没有宝贝讨厌的别人的味道,都是我亲自回去打扫的。我不知道我的宝贝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回家的路,我要最好准备呢。”
白夜已经不再张口了,她的视线紧紧的落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身子不动。
傅君皇这一次也没有再让她多吃些,他依旧端着瓷碗,他继续说着:
“宝贝已经离开了好久了,她离开的越久,我越害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一直在想,她是不是正在回家的路上,只是路太远了,她要走好久好久的路。他们都不在我的面前提宝贝,他们谁都不说,他们也很想宝贝。”
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白夜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兀然,她的唇边覆上一只手,冰凉的近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