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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幌嘈拍恪
铁穆耳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对于她的话根本不足为奇,毕竟大元根基未稳,而她又身为汉人,难免会对他的身份有所防备。
“曲高未必和寡,亦如人心未必难测,丽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多疑。”铁穆耳不紧不慢地把茶杯推回茶几上,他就着茶几的边角,屈着手肘托头,嘴角的笑意十分的牵强。
她嘴唇翕动,就在铁穆耳措不及防的时候,她竟从袖中掏出玉簪子,此刻,她手握着簪子的顶端,尖细的尾端微微的刺入他的颈项,当下,便渗出几丝血痕出来。
“我说了,放我们离开。”那个“们”自然也有荣兰。
“主子!”
“主子?!”
“……”
仆从们脸色突变,旋即有人醒过神来,想要唤巡逻的护卫进来,但铁穆耳反而皱着眉头,挥袖叱喝他们。
“够了没?”他冷冷的扬眉,也随着举起手,就在孟丽君的眼皮底下盖住她的握着玉簪的手,她挣扎不开,以为他要推开她的时候,却见他将玉簪更加的刺进颈项里。
“……这是我还你的。”秦瑾,他暗暗地在心头默念她的名字。蓦然一股猩红的**从他的手缝里溢出,他勾起唇,想起十年前,自己得知她离开时,依旧克制地握着圆珠笔在做习题,但忘了笔头几乎刺进他的手心,更忘了自己再做什么习题……
她一直以来都放得开,无论对人对事,尤其是对他。
第五卷未悔平生意 第26章烂尾 vip
“放手!”孟丽君料想不到铁穆耳会有此番举动,她的脸色不比铁穆耳好到哪里去,几乎一个苍白、一个惨白。
见状,铁穆耳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一贯的骄傲令他无法开口解释,更无法示弱。
他松开手,而她却像烫手山芋一样的甩开玉簪,陡然间,玉簪坠落在床榻上,发出一阵闷响。
她用仿佛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快速地扫了铁穆耳一眼,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动。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呢?
他对她,又刻底是抱着什么心态?!
“主子,你受伤了,小人立马派人青睐大夫。”很快他,就有一人镇静下来,她狠狠地剜了孟丽君一眼,乖巧地指挥着下边的人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赶紧送来止血药的送止血药,那叫一个训练有序,不慌不乱。
“我累了,格桑,等会儿叫他们带人去东厢。”他垂螓,抖袖起身,他抚平了下摆的皱褶,但孟丽君没猜想地到是,他的手里还攥着方才她行凶的凶器,她呼吸倏然一窒,错愕的抬眸晲向他,并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铁穆耳就仿佛没发觉到她的视线一样,他泰然自若的巡视着周围的仆从后,这才淡声道:“好生伺候着丽公子。”
“主子,她……”格桑一想起自家主子被人伤到,就一口闷气堵在喉间,但当她对上铁穆耳的双眸时,她才发现,他是认真地,如果他们敢怠慢了她,他绝对会不顾旧情的。
这个人对于主子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懵然,于是话语还停在唇边,却再也无法吐出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对于自家主子的重要性还没到可以忍气吞声的份上。
不过眼前这个“丽公子”就不同了。
“等会儿请丽公子用膳。”他推开门,一脚在即将踏出门槛时突然停住,他背对着她,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就随意的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独自一人拒绝他人的跟随而去往东厢。
人生当如一场戏,有人盼君归,盼到铁针生锈,人还未归,有人守城头,守到红颜白发云泥改,也无法等待自己想要等的人。
这一切是否值得?
可是哪怕他愿意成为铁穆耳,做着这场梦,而一旦回归现实,他现在所拥有的都会被打碎。
“苏烨,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恨你。”他突然停下脚步,立在小径处。他半垂着狭长的羽睫,眸光却是一暗。
前日子里,他的脑海里被苏烨活生生的塞进了十年前的真相。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相会令人难以接受,尤其是让人明白自己的愚蠢。
“包青格勒,不要再跟着我。”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语气都平淡到没有一丝的波澜。
包青格勒没有再跟上去,他对着铁穆耳躬身,右手横按在左肩上道:“主子,按照大元的历法,她该死!”
铁穆耳紧蹙着眉头,他低声叹息了几回,额前的发丝被突如其来的微风给刮得一片凌乱。许久,他状似很不耐烦地叱喝道:“我的事情,何时要你来做主,包青格勒,别忘了你名字的由来,更别忘了你现今的身份,不该说的就给我闭嘴,多嘴多舌是妇孺的嗜好。”
包青格勒,草原上的英雄。
他是草原上的勇士,可不是中原的懦夫,唯唯诺诺的方式不适合他。包青格勒的眼眸深处陡然闪烁着点点的阴森的幽光,汉人果真是留不得,特别是现今留在屋子里的那位。
“属下自然明白,不过主子,你的心思,她不会接受的。”包青格勒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汉人的排外性极强,他想要和一个汉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除非只是要一个汉人,而不是要在一起。
铁穆耳的脸上倏然掠过一丝难堪,他快步走开,离开了包青格勒所在的视线之内。
无论他是叶澜,还是铁穆耳,故事的结局,都不会是他和她。
好不容易,他才走到东厢房,而沿途的仆从一看到他面色铁青,一个个都闪的极快,就怕被他看到似的。
就在他的手才刚刚地抬起触摸到门扉时,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心靠着门扉反而无法推开。
“苏烨,出来,我知道是你。”
一阵冷风袭来,虚空里竟出现了苏烨五手捏着一盒牛奶,一脸笑嘻嘻地走到铁穆耳的身后。
“怎么,你的背后还长了眼睛,连我来了,你都知道。”苏烨咬着吸管,还笑容满面地对着铁穆耳的背后眨眼睛道:“叶澜,你好歹对你的恩人笑一个,不给我任何的表情的话,我会郁闷的。”
铁穆耳懒得和苏烨这个二痞子多加计较,“长话短说,你想做什么?”
苏烨仰头望着天空,状似放空。
他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替阿一传话。还顺便告诉叶澜,由于这场游戏当不得真,以至于游戏结束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失去游戏的记忆,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叶澜。
不过秦瑾的怨恨,阿一觉得这是她唯一比较值钱的,就旋即擅自主张的接手了,以当做游戏烂尾的结局。
“呐,叶澜,你这一次真的要感谢我,要不是我,阿一才不会同意这场游戏继续。”更不会收回秦瑾对他的仇恨。
苏烨故意不将最为重要的一段话说出来,他恶毒的想要叶澜跪下来,捧着他的脚丫子,大叫——陛下,万岁。
第五卷未悔平生意 第27章锁缘 vip
苏烨的脑抽需要苏嘉用力的摇晃,大叫——醒醒!
“上次,我可看出了是阿一故意令马车撞上秦瑾的。苏烨,你要我的感激,不如你先把我的味觉还给我?”叶澜无动于衷地转身面对苏烨,他嘲弄的扬眉,低笑道:“一物换一物,阿一的强硬,我可深有体会。”
一场游戏的入场卷,他先以味觉作为抵押,哪怕最后还是输了,他也无所谓。
人生百味,他已经一味都不想再尝试了。
“你想要输吗?”苏烨突然皱眉,他注意到铁穆耳脸上一闪而逝的阴沉,再联想下他印象里的叶澜,不由得得出他不会按着游戏的走向继续玩下去了。
铁穆耳不禁莞尔,“输?我没想过输。”
正是因为他不想输,更不想遂了阿一意。
“苏烨,我不想成为被他人利用的傀儡,哪怕大多时候,我连自己都没有相信过。”他如是说。
“所以你不会放她离开?”苏烨只想知道接下来,叶澜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帮他,可不是为了看一场狗血的囚禁。
“早已预知了故事的结局,苏烨,你提的问题很愚蠢。”
苏烨挑挑眉,对于叶澜的冷嘲热讽,他片点不伤身,依旧不疾不徐地道:“你在欲擒故纵?”
铁穆耳嘴角的弧度顿了顿,他反而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晲向苏烨,他张了张口,眸底却是一片的嘲弄。
“没有必要。”半晌,他稍微停顿了下,垂眼答道:“我在等结局,苏烨。”
无论对象是谁,他都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任何记忆,也许他也不需要再忍耐,忍耐着剧本的糟糕,忍耐着主角成了山寨。
“我的忍耐性也是有底线的。”
苏烨自然猜想到叶澜的话中的涵义,他眉峰紧蹙,瞬间沉下语调道:“我该赞美你无毒不丈夫吗?”
阿一虽然较之常人会阴险狡诈的多,可他能够守一句誓言,哪怕忘记对方的容貌,也会固执地等待再见的一天。但叶澜,他怎么可以亲手了结了这一切!
“……与你无关。”铁穆耳一直都知道,如果孟丽君当日在码头没有回头,也许他就不会直到今时今日还不依不饶。
“无关?”苏烨冷哼出声,他甩袖道:“你会后悔的!”
没有的终究不会变成一个“有”字。
失去了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他可知道,他的选择会两败俱伤!
人走茶凉,雨打屋檐,一步一步走到死局,他的心一如既往的固执。
几日后
荣兰竟然带着孟府的老管家上门了踢馆了,呃,好吧,是带人打道回府。
“小姐,要不是铁公子心细,我也不会先行回府搬救兵,免得路上遭人暗算。”
孟丽君没有应话,她站在门槛处,就好像突然陷入到另一个世界里,似乎她误解了他,而且还伤到了他。
格桑看她一言不发的站着不动,于是挥手对着下边的仆人道:“该做事的去做事,还站在干嘛,想要我伺候你们?”
格桑的坏脾气可谓是众所周知,仆人们可不想触她的霉头,便纷纷散去了。
顿时这偌大的庭院再一次地寂静下来,孟丽君微微侧着身,她躲在逆光处的脸庞似乎流动着一层氤氲的霞光。
格桑看着她,突然神色复杂起来。
“丽公子,你可要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