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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声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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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拦菝趴诔┨缸舕uka姐姐的青涩恋情、坐车跑到海边,迎着凛冽的海风高呼着“yahoooooo”,然后miku就打着喷嚏缩回到小瞳的怀中。等到两个孩子回到市区,已经是接近深夜了,但是小瞳和miku完全不把满身的疲倦放在心上,因为他们,还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非去不可的地方——
  毛手毛脚的爬过围墙,小瞳拍了拍手上的灰,本来就纤细而且不善于运动的少年,能爬过这种围墙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还有个更不容易的——墙头上,miku战战兢兢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一边嘟哝着:“好高……好高啊……”,一边蹭着身子,两手死死的扒着墙不肯松手。
  “miku,来,我接着你哦!”小瞳张开双手。
  “不……不许看啦!”miku又窘又羞的压着轻飘飘裙摆,嘴巴撇成波浪形:“晚上偷偷翻墙进学校这种鬼主意,下次绝对不干啦!!”
  费尽心思,连哄带骗的,终于让miku从墙头下来了,或者说,是掉下来的比较合适,好在小瞳还算是身手敏捷,把miku抱在怀中,两个孩子一齐倒在地上。
  “唔咕……”miku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的把脸埋在男孩的胸口,闹别扭一般发出可爱的声音,要说果然是miku么,在两个孩子如此珍惜的享受着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时,她还能脱线的上演如此的闹剧。小瞳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怀抱中如此娇羞可爱的少女,这一整天埋藏在心中的不舍变的更加强烈,更加的酸楚了。恋恋不舍的松开抱紧miku的双手,站起身子,紧紧的拉起女孩,两个人没有说话,却无比默契的迈着同样整齐的脚步,穿过空无一人的校舍,走进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充满着快乐回忆的音乐教室。
  “果然,最后会来到这里呢。”跟着miku跑了一天的小瞳随意的依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舒展着疲惫的身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集体通宵么。”miku轻轻的坐到小瞳身旁,小小的脑袋靠在男孩的胸膛,披散的长发从肩膀滑落,瘙痒着小瞳的手心。
  “嗯,我们第一次准备文化祭,克鲁茨他们前一天才把新歌写好,舞台剧的准备也异常紧张呢。”
  “嗯嗯,”miku眨着大眼睛点点头,自己的左手与小瞳的右手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轻声的说着:“这些快乐的回忆,都是大家,是瞳君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耳边听着miku的细语,酸酸涩涩的味道油然而生,看着miku的眼睛,温润的双瞳带着含泪欲滴的娇弱,小瞳忍不住悲从中来——miku啊,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你离我而去呢。
  但是小瞳强忍着没有问出口,他知道,等到合适的时机,miku会告诉自己的。
  “你啊……小傻瓜。”深吸一口气,平稳了颤抖的呼吸,小瞳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miku的额头。
  “哎?”摸不着头脑的miku,抱着脑袋愣愣的看着小瞳。
  “这里,可不止是大家送给miku的回忆哦。”小瞳竖起手指,认真的盯着女孩的眼睛:“第一次的见面,在明亮的教室里,miku的那首《最初的声音》打动了我的心;第二次的邂逅,miku唱着《甩葱歌》为我化解了内心的闭锁;在学校顶楼,miku卖力的高歌让我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夜晚的操场上,miku与弱音同学的合作,让我真正了解了大家的真爱,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的每一首歌曲,miku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脸……”一边说着,小瞳随手拨弄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电吉他。吉他的琴声轻抚过电子琴的琴键,跳过架子鼓的鼓面,穿过贝司的四根低音弦,这不成曲调的单音,竟然引起旁边三把乐器的共鸣,在空旷的教室里,交织出了美丽的和音,在乐声的鼓励下,小瞳鼓起勇气,将炽热的告白说了出来:“miku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脸,都是我最最喜欢,永远无法割舍的美丽。”
  看着miku吃惊的瞪大眼睛,伸手捂着小嘴的,红透了脸颊的样子,小瞳心中酸酸的,仿佛害怕miku转眼就会消失一般,将女孩紧紧的抱在怀中。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决堤了,热泪顺着男孩清秀的脸庞滚落,颤抖着声音,小瞳轻声诉说着挣扎在内心深处的请求:“所以,不想你离开我……”
  面对男孩的恳求,miku又何尝不是如此奢望呢?紧紧的抱着男孩的肩膀,温暖的怀抱像个避风的港湾,能让她在这个充满着残酷的现实中感到一丝安心。
  然而,越是珍惜,就越是不舍,落泪有声,如溅起的水花,顺着miku的脸颊,顺着小瞳的肩膀,滑落在地上,仿佛带着清脆的声响。miku那矛盾而纠结的内心无以发泄,终于爆发出来,随着世界为之毁灭一般的放声大哭,两个孩子的心,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候,走到了最近……
  不知过了多久,miku的嚎啕大哭也变成了低声的啜泣,顶着红肿的眼睛依靠在小瞳怀中,滚烫的热泪打湿了小瞳的前襟,变的格外的冰凉。miku将之前送给小瞳的围巾,分出一半来递给男孩,两个孩子又像之前一样,共同围着一条温暖的围巾,依偎在一起。哭累了的miku也渐渐平静下来,在小瞳的怀中安然入睡,也许是女孩梦寐以求的幸福吧。
  “呐,瞳君……”miku小声嘟哝着:“如果我像睡美人一般就此睡去的话,瞳君愿意送给我一个晚安之吻么?”
  “……”
  看着小瞳的反应,miku一脸泰然的闭上眼睛。既然已经决定了分别,就在这最后一夜,好好的享受这绝望的温柔吧。
  “瞳君……好暖和。”miku在男孩怀中缩了缩身子,轻声说着。
  看着miku昏昏沉沉的睡去,小瞳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一整天的疲惫包围之下,小瞳慢慢的陷入了沉睡。迷蒙之中,唇边那个苦咸苦咸的温柔触感是什么呢?小瞳不得而知。
  ☆ ☆ ☆ ☆ ☆
  清晨的阳光伴随着清凉的秋风扫过少年沉睡的脸庞,睁开眼睛,空留满怀的温暖,伊人已不在身边。痛彻心扉的寂寞与思念,像烈酒融化进心灵,连心脏都跟着麻痹,吃力的跳动着,发出痛苦的悲鸣。仿佛四肢百骸都无法动弹一般,小瞳任由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茫然的爬起身来,无谓的环顾着四周,那个葱绿色的倩影已然消失无踪,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不,唯有这铺满一地的乐谱,如同落叶一般萧索的宣布着,“她”,曾经存在过。
  手忙脚乱的把乐谱揽起来,抱在怀中,小瞳仿佛害怕连这些东西,唯一能够证明着女孩存在的东西,都会像梦境一般悄然散落。
  男孩突然停住手,怔怔的愣在那,一张乐谱背面,写满着娟秀字体的纸张映在眼中——
  “瞳君,原谅我没有告别的离开,因为如果看着你的眼睛,我怕自己将无法开口说出分别。昨天晚上,听到瞳君说‘喜欢我’,我真的好开心,比唱歌都要开心。原谅我没有告诉瞳君原由,因为我害怕看到瞳君吃惊的神情,那样我会心碎,碎到再也无法复原。
  其实呢,我有着与瞳君,与伙伴们截然不同的人生。我的诞生,是一个名叫'VOCALOID歌姬计划'的试验的一环,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我从小就是被当作'歌姬'来培养长大的,我没有童年,没有朋友,甚至没有确切的记忆,我只有歌唱,在歌声中寻找快乐,所幸的是,我还有家人,meikao大姐,kaito大哥,luka姐姐,连,铃,还有神威哥哥,他们都是与我有着同样命运的‘家人’,在家人的爱包围之下,我满足于眼前的快乐,直到遇到了瞳君。
  第一此见到瞳君,被你的空洞的眼神吓到了,当时真的很尴尬。然而当第二天,当听到瞳君的琴声时,我真的太惊讶了,原来一首的曲子,竟然能被演奏出如此绚烂的色彩,从琴声中,我仿佛看到了瞳君的内心,那一定是一颗无限宽广和阳光灿烂的心,大概在那个时候,我就被瞳君的琴声所吸引了吧。以后的每一天,当伴奏的乐曲声在身边响起,我就能元气满满的唱出最快乐的歌声。
  就这样与瞳君相识,相知,相恋,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然而在医学与科技塑造下,为了保持最完美的歌喉,我将会始终保持着16岁的身体。作为一个无法长大的孩子,以这样的身体面对瞳君带给我的幸福,这对温柔的你来说,太过残酷。所以——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短短的文字,满篇斑驳的泪痕,诉说着女孩的悲怆。看完信,小瞳已经完全明白了miku的心思:“因为相爱……所以分开……么?”喃喃自语着,小瞳握紧了拳头:“笨蛋。”
  跌跌撞撞的推开屋门,发疯似的冲了出去。miku的话,也许还能在公寓找到她!
  顾不上剧烈跳动的心脏,顾不上疲劳的双腿,小瞳推开熙熙攘攘的上学的人群,不顾学生们惊诧的眼神,狂奔着跑出校门。
  “喂,紫音……”顾不上理会擦肩而过的同伴,小瞳逆着学生与上班族的人流穿梭着,拼命的追逐着脑海中那个葱绿色的倩影。
  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幽的乐声,掩盖住了清晨的喧嚣,让每个路上的行人为之驻足。伴随着一尘不染的音符,清澈的歌声,带着仿佛穿透人灵魂一般的伤感,响彻整个城市的天空——
  “すやすや 梦を见てる(熟睡中;梦见了)”
  “君の横颜(你的脸庞)”
  “気付かず 零れた涙(不经意间;零落的泪)”
  “睿Г騺护Γù恿成匣洌
  “せつなの ときめきを(刹那之间触动了)”
  “この胸に 隠してたの(在我心中深藏已久的)”
  “Last Night; Good Night”
  “Last Night; Good Night”
  “この夜 君の手(在今夜 你的手)”
  “握って 眠るよ(我将紧握着 入睡)”
  “おやすみ(晚安)”
  难以形容,无法赘述,一首安静的歌,一段安静的伤,这个瞬间,大概整个城市,都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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