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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各位大人,画就在此。”子琪指着自己的桌案回答得信心满满。
“你、你、你,”这位上了年纪的学士,看着就接受不了子琪的新潮,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可是在拿我等玩笑!”
“赵大人不必动怒,下臣倒觉得这画得有些意思。”一看就是个有品味的年轻人!
“这字写得虽差,但这辞……哎呀!这辞写得不一般呀!”那可不,这可是子琪最喜欢的一首清朝辞!
就这样,子琪半句话没插上,这几位学士倒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了起来。
“赵直义,”学士们的争议引起了皇后和国舅的注意。万国舅招来了赵公公,“上去看看他们是为何事争论不休,还不速速验完。”
赵公公抬头看了看正在品茶的皇后,皇后也微微点了点头,赵公公才转身向子琪走来。三两句了解了情况,赵公公走回皇后二人面前,“禀告皇后娘娘、国舅爷。五位学士对一名秀女的书画有争议,希望交于皇后娘娘、国舅也评判。”
“准。”皇后娘娘远远看了看子琪,轻轻点了点头。
“但是……”赵公公有些迟疑了。
“赵直义,还有何事吞吞吐吐。”已经做了许久的万国舅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回娘娘、国舅。那名秀女将画作到了桌案上……”
“桌案上?”皇后又瞧了一眼远处那一身绿装不怎么起眼的丫头,玩味的扬了扬嘴角。好个小丫头,居然用这种方式引起本宫的注意。
“什么!桌案上!”万国舅一听到就来了火,很显然他觉得子琪是故意的,“去告诉她,只有画在宣纸上呈上来的画才是有效的一幅作品,不然就当她犯规!”
赵公公转头,见皇后也玩味的笑着点头默许,于是又转身走了回去。本宫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如何再兴风作浪。
赵公公将国舅的话向子琪转达了一遍,刚开始子琪还有些为难,但看看满手的炭灰,子琪立马拿起宣纸往桌案上一覆,用力反复压了几遍,一揭开宣纸,柔软的宣纸上已清晰的印出了画的全貌,再加上宣纸特有的晕染,画色更显朦胧。子琪再提笔将《木兰辞》添在了画上,真让身边的学士们叫绝。
不到半刻,皇后见赵公公居然捧着宣纸呈了上来,皇后先有些不明所以,但见了画后,大为惊艳。宣纸上朦朦胧胧的画着一名穿着轻纱的女子撑着伞站在桥上赏雨,而桥下站着的人也正抬头看着女子。再加上炭的木屑被这寒风一吹轻轻飘起,皇后仿佛能看到这画中的雨点打在了自己脸上,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言而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曾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皇后轻声念着这首辞,仅仅这第一句就已经征服了她。是何等的才情才能写出这样凄美的诗句。好久没有一名诗词能这样打动心弦了,好久没有这样一幅画能画出本宫的初衷了。皇后刚想抬手召唤却被身旁不解风情的万国舅拦住了。
“这都是些什么呀!画不清楚也就罢了,字还这么丑,淘汰!”万国舅可没这闲情逸致来品什么诗画,他只看名字。当他第一眼看到‘张凝浠’这三个字时,他立马就知道这一定会是红染的劲敌,留不得。
“国舅你觉得这幅画不好,可本宫却甚是喜欢。”皇后不清楚万国舅为何会独独对这幅画厌恶,但恰恰是他这样的反应,让皇后更加觉得这个叫张凝浠的秀女该留下。
“哦!皇后娘娘喜欢?”万国舅咬着牙将正准备去抓那副画的手生生的收了回来,“那皇后娘娘喜欢就留吧,以后就算没选上,给娘娘当个贴身的小宫女也不错。”
“国舅就这么不看好她?”越是这样的态度,皇后越发觉得这张凝浠不一般,“那就这样,晋级。但国舅不喜欢,就把她排在最后一名如何?”
“全凭皇后娘娘定夺!”万国舅抬手作揖,心却不甘。最后一名又如何,总之是晋级,这比赛又不看先后名次。
“张凝浠~晋级!”听着不远处赵公公长长的声音,晋级二字似乎说的格外的动听,子琪都快忍不住要跳起来了!
一百强,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喜欢这首诗!
☆、天空之城
第十七章 天空之城
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卯时刚到天已黑尽,宫殿的长廊上已亮起了宫灯。如果此时的紫禁城能从天上俯瞰的话,看到的一定是灯火通明勾勒出来的线条。子琪是见过现代无数个被称为最美之一的夜景,但依旧被这紫禁城的迢迢宫灯汇成的长龙所吸引。真不愧为天子之城呀。
这厢,王公公带着身后两名小厮抬着东西往慈庆宫走去,身后的小厮一失手磕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吓得王公公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东西被摔坏了,这两个他刚收的小太监命也可以不用要了。
“王公公怎么此时才来?”刚到慈庆宫大殿外,王公公就被守在门外的杨硕进拦了下来。
“这不是给太子找东西嘛。”王公公客客气气的回答着,“这么大个东西要从内侍监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非得天黑了才办。”
“所以呀,”杨硕进探过头去,瞧了一眼王公公身后的东西,扬了扬嘴角,“这件事太子也只有交给王公公办才放心。”硕进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三人走进殿内。
“杨千户过誉了。”王公公抬手作揖,带着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往里去。
此时慈庆宫内灯火通明,太子大殿的门紧掩着。王公公小心瞧了瞧,问道,“太子有客在?”
“不是什么客。”硕进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太子的人际关系,“算个说得上话的友人吧。”
“那不容易。”在王公公的心里,称得上太子友人的寥寥无几,眼前的杨硕进算一个,储秀宫那位听若离说也算一个,这位倒是要好好瞧一瞧了,“那老奴现在……”
“太子有吩咐,王公公您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进来便是。”说到此处几人已经行到了书房外,杨硕进轻轻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若离已到门前。
“太子请王公公进。”若离冲硕进点了点头,领王公公进了殿。杨硕进显然明白了意思,一手接过两个小太监手里抬的东西,似乎没使半分劲,两个小太监见了,也识趣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三人来到房内,见案前的太子正与一位灰衣青年下着九宫棋。虽然只是侧脸,青年也未着官服,但王公公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太子前不久封的左清纪郎,确实是友人哪。
“你输了。”青年收回太子的黑子放回棋盒,神色淡然,言语间透着些轻松,果然与常人不一样。在太子面前并无半点惶恐或是阿谀,二人就如同门一样,有兄弟情谊。
“禀太子,王公公到。”若离轻声打断了二人。
听到若离的通报,二人才从棋局中回过神来。佑樘开心的笑着,似乎是期待着什么。见佑樘如此神色灵毅也有些好奇了。
“王公公可将东西带来了。”佑樘难掩兴奋,可打量着三人的手中似乎都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略略有些失望。
“回太子,老奴带来了。”王公公笑着转身示意硕进呈上他手中的东西,真是难得见到太子对何事如此上心,若是今日自己没能从内侍监拿到此物,后果难以想象。
只见杨硕进双手抬着一张桌案向前走来,佑樘很是惊奇的看着,引得一旁不知何事的灵毅也很好奇的上下打量着。
“这……”佑樘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命王公公去内侍监拿子琪今日考试的书画吗?为何带来的是桌案?
可等二人上前一瞧究竟,一下子被桌案上所画的东西镇住了。
“这……这真是张凝浠今日上交的书画?”佑樘看着这朦胧的画,思绪一下子被带回了那日张府冬雨的小桥。这简直就是当日的情景,可佑樘却当真不识这是子琪的才情。
“确是她的手笔。”灵毅也惊了一下,可上前细细看了看一旁的书笔,“这狗爬字我识得。”那是当然,教了两个月就教出她这一手的狗爬字,灵毅当然认得。
王公公听灵毅这么一说,脑子里飞快的理了理思绪,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可依旧不能声色,“回太子,确实出自凝浠姑娘之手。今日书画比赛,老奴也在场,是瞧着凝浠姑娘画在这桌案上的。当时了老奴也纳了闷儿了,为何她要用木炭将书画写在桌案上。可最后凝浠姑娘将宣纸往桌案上这么一铺,书画顷刻印在了宣纸上,让当时评判的学士们都傻了眼,就连皇后娘娘都叹不绝口!老奴无能,无法将画纸拿出,只好将这无人管理的桌案偷偷拿了出来……”
二人听了王公公的话,更是瞧着桌案目不转睛。杨硕进冲王公公递去了个眼神,王公公很识相的退出了殿,留下四人在桌案旁细细看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灵毅看着有些模糊的字努力辨识着,这个字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天天都让自己头痛,可没想到几日不见却越发觉得怀念,“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听着耳边灵毅的声音,佑樘渐渐觉得眼睛开始发热湿润。记忆中的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常挂在嘴边,每天都看似疯癫的活着却无比自由。听过她唱歌,却从没见过她画画写字,所以今天自己才会如此惊讶。惊讶原来外表粗枝大叶的她,内心却如此多愁善感。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看来佑樘是错了。
“太子,您可不能太激动了。”灵毅玩笑着拍了拍佑樘的肩,让还停留在自己思绪里的佑樘回过了神,“子琪临来之前可是吩咐过我们的,让我们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对呀,”身边的硕进皱起了眉,“还威胁我们说如果被太子知道就杀我们灭口。”
果然是子琪能说出的话,“灭口?哈哈……”刚刚还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