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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只知道他叫朱承,父亲在京经商,其他的一无所知。当时的朱钰也是想等到提亲那天再对雨尘言明,他以为会是一个惊喜,可事情败就败在这样一个假身份上。
雨尘回到神药谷向爹爹说明了此事,因为家中只有父女二人,药圣爹爹终日醉心于炼药之事,便没有多管女儿的亲事,想着女儿既然有了自己的主意,随她便是了。半月之后,果然有一气度不凡之人上门前来提亲,虽然不是商贾身份是一名将军,但来人解释道当初是如何如何让其子隐瞒身份的,药圣觉得说得也在理,且来人之子确是使得天山剑术也正叫朱承,于是药圣依女儿之意便应下了这门婚事。
雨尘开开心心的准备着婚礼的一切,虽然二人依当地风俗自此没有再见面,但雨尘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迎来了大婚的那天。
从迎亲、拜堂到送入洞房,一切发生的如梦如幻一般,此时举着合卺酒杯盖着喜帕的雨尘觉得很幸福,她喝下这杯甜甜的酒就等着她的新郎来为她揭开喜帕。
可就是这揭开喜帕的同时也揭开了雨尘的不幸人生的开始。她惊呆了,眼前一身红装,满脸堆笑的人是谁?雨尘没有如期待般看到那张自己熟悉的脸,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但此时她已没有了力气挣扎。
婚宴结束的第二天早上,新房里传来了惨叫声,身边陌生得男人和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让雨尘害怕到了极点。
她不认识这个也叫朱承的人,不知道他是怎样让爹爹以为他是踏雪真人的弟子的,更不知道他怎样就成了自己实至名归的新郎,但她知道,她已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爱人朱承。
接下来的日子,雨尘过得浑浑噩噩,她不知道该不该找朱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不知道找到他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一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解释……自己已嫁做人妇。
好在现在这个朱承对自己还不错,他知道雨尘的情绪后便没有再逼迫她,两人在人前装装样子,背后倒也是相敬如宾。雨尘一度以为自己的朱承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或者根本没有出现过,直到三个月以后。
三个月以后的一天,忽然宫里传来了圣旨。雨尘跟爹爹都是江湖中人,见不多这样的官场做派,接旨当日更是手忙脚乱。但更让雨尘手忙脚乱的不是圣旨,是传旨的人。
他是世子,是当今二王爷的嫡亲长子朱钰,但他除了名字、身份不同外,却有着和自己所爱的朱承一模一样的脸。后来雨尘明白了,他对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是什么商贾之子,他不叫什么朱承,甚至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她都不知道。否则为什么雨尘可以一眼就认出这个身份地位、穿戴气质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他,而他却不能认出自己。
从他走后,雨尘过得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在反复的纠结中把自己推进了漩涡里。她不知道哪个人才是自己最爱的朱承,是以前山中处处维护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大师兄,还是现在这个高高在上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世子。她想去找他,问他为什么食言,为什么没有上门提亲。但又觉得自己没脸再问他,因为自己现在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自己。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是一天,终于大战告捷,自己现在的丈夫却死在了沙场上。雨尘最后的防线崩溃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不公平,连让她纠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
她发了疯似的想要见他,想尽一切方法托人转告他。可每次消息都石沉大海。但她却还是安慰自己他自己没有收到而已,还是一直不停不停的想找到他。
终于有一天,他来了,带来了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东西——贞洁牌坊。这次她懂了,是彻底懂了——他已不再是他。
这是好长好长的一个故事,听完之后连子琪都觉得哀莫大于心死。
背上湿润润的,子琪没有睁眼也知道这是雨尘的眼泪。
“为什么会是这样”朱钰的声音在颤抖,按在子琪肩上的手冰冷得吓人,“明明不是这样啊!”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雨尘轻轻哼了一声,是轻视的声音,令人心痛。
“我花了三年多的时间去查这件事的始末,我以为我了解了真相,却没想到我最想知道的今天才知道。”朱钰的声音出奇的哽咽。
四年前,两人下山,朱钰满心欢喜的回到王府中想个各种方式想让父王成全他们的婚事,但是却没有成功,父王将朱钰软禁了起来。安排自己麾下的朱勇将军带着自己的儿子改名朱承冒充自己上门提亲。
他们一路刻意不让假朱承与雨尘见面,婚礼当日更是用迷药迷倒了雨尘,对她做出了不轨之事。
一个月后,朱钰自以为是逃出了王府,却看到了雨尘已经成亲的事实。他们安排的雨尘的表妹与自己见面,让朱钰更是万念俱灰。
之后的事情,确实是朱钰在报复,报复雨尘、报复自己。是朱钰自己一点一点将想要靠近他的雨尘推开。
“为什么老天不能让她早一点出现。”朱钰指着桌子上趴得一动不敢动的子琪,“我等了三年,设计了三年,终于等到能请你下山的人了。”
是呀,为什么老天不早点给他们这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子琪趴在桌子上暗暗的咬牙切齿,这可害苦了子琪。
子琪将二人依旧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拿了下来,尴尬的从二人中间退了出来,“那个什么。更深露重,二位慢聊,我怕着凉,我这身子可再受不了了。”
二人没有回答,只是月光下朱钰那杀人的眼神让子琪背后发麻,踉跄着步子往回跑。
这一推门,被门槛一拌,子琪虚弱的身子重重的往下落,却结结实实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谁!”子琪大惊,却被此人捂住了嘴,直往屋里抱,背后竟然还有人关门。糟了,还是团伙作案。子琪心想自己可是命苦呀,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又遇到了劫财劫色的团伙,看来是注定活不了了。
“嘘,小声点,是我们。”听到这久违的声音,子琪甚至有点小激动,仔细一瞧却发现是忆卿、灵毅和清秋。看来她还不是今夜这场好戏唯一的观众。
子琪同三人一起走向床边,看着月下两人相对而立的背影,真是思绪万千,有句话说“风月里的计谋不是计谋,情趣罢了;风月里的情趣也不算情趣,计谋罢了。我看确实如此。”
是呀,谁又能来评价一段感情的对错呢?即使他们用的是错误的方式,但爱情本身是美好的,无论对错。
作者有话要说: 好长的一章终于写完了。
☆、那个男人
第十二章那个男人
在王爷的别院山庄又住了半月,四人养好了一身的伤,忆卿三人对山上的一切闭口不提,子琪似乎也从醒来后忘记了自己中毒之后发生的事。也许这样最好,大家不用顾忌,不用觉得尴尬,只是忆卿心里却有着说不清的失落。
忆卿一行人离开后,朱钰又得到了一道圣旨。旨曰收回任雨尘贞洁牌坊,赐婚于朱钰。回首当初,朱钰为了报复,请到一道又一道的圣旨,伤了雨尘也伤了自己,却在最后才得到自己最期待的这一道。是造化,是天意,还是人为?没有人愿意再去回忆,只要结果美满,过程的坎坷,也只当作是征途中不足为奇的荆棘罢了。
这次大家劫后余生,就像看清了世事后反而不会太强求。五人停停走走,却不想短短半月,就到了此行的终点——清秋的故乡莱州。
清秋的故乡是莱州边界的一个临海的小渔村,它有着一个美丽的名字叫海螺湾。
快到海螺湾了,清秋一路上都很开心,一直向大家讲着以前村子里的一些小小传说。这一路的话比刚认识的时候多了不止十倍。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扫最初的阴霾,开心得就像一只小喜鹊。
可当大家终于到了这里,一迈进海螺湾看到的却不如清秋所说。竹楼还在,沙滩还在,大海还在,人却不在了。那一次的瘟疫一走,饥荒又席卷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小渔村,所剩无几的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到现在已是空无一人。
清秋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她没有说话带着大家静静地穿过村子,走到了最邻近海边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的椰林,被海风吹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椰林的前面有一座小小的竹楼,门虚掩着没有关。
“终于到了。”清秋松了口气,转身看着身边的朋友们,他们费劲了千辛万苦,为自己跋山涉水。现在的他们比从前少了些生涩,眉间却多了些疲惫。“前面就是我的家了,虽然已经没有了家人……”
“但是却多了这么多朋友呀!”子琪丢下肩上的包袱,面朝大海,“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那当然了,你们还得在这儿多住几日呢!”大家一扫脸上连日赶路留下的疲惫,都开心的笑着。
“好嘞!那个杨大哥、灵毅快去林子里拾些柴火,”子琪放开了手脚,又开始往日里大姐大的做派,“忆卿、若离快去帮清秋收拾收拾屋子。”
“那你呢?”大家早已习惯了子琪的支配,此刻就连杨大哥都开心得没有去反驳。
“那当然是……”子琪话还没说完,早已一边脱着鞋袜一边想海边跑去,“当然是给你们抓今天的晚餐呀!”
哈……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海,但子琪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丢下手边的一切,抛开脑子里所有的不开心,自顾自的往海滩上飞奔。那一望无际的海,蓝得剔透,看向海的尽头与天相连,海天一片,加上金黄色的沙滩,美丽的礁石、贝壳,美得让人忘情。
“大海,我来了!”子琪一路飞奔,还一边脱鞋子一边解衣裳,这一路上全是她的东西。跑到最后全身上下就只剩穿在最里面的当初来到这里时她自己的短袖牛仔裤。
“不好!”看着还在狂奔的子琪,忆卿和灵毅的心里都暗暗感到不安。
两人连忙在后面赶了上去,一边捡着她散落一地的衣服,一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