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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夫,把那个床位让给其他人吧,这个孩子跟我没什么关系,也不用走家属通道了。”子依又说道,说罢,转身离开。
许娟尚且不着急,可褚妈妈却已经着急的跑了出来,抓住子依的手惶急的说:“别生气子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好歹也是褚彦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就抛下他不管了!”
“我不能抛下他不管,那我的感受又有谁顾及过?”子依笑了,“安排个床位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凭什么让一个陌生人不分黑白在我的工作单位一通胡说?那个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便是病死了,我也只能拿出一个路人的同情心帮他一把不是?这次许娟来医院闹事的事情,我不想多追究,以后如果再让我在我的工作单位看到她,或者听到任何传闻,我想,解决的方法会有很多。”
子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论怎样,她不想让那个女人和褚彦一家看到自己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梦梦很喜欢着一章的题记:
面具上华丽的假面,内里是腐败惨淡的容颜。
、道别
子依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脑海里尽是那天许娟第一次来找自己时候的情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原来,从许娟找到自己的那一刹那想拥有的,就不只是孩子,而是褚家太太的身份,褚家女主人的地位。而自己,只是顺遂了这个女人的心意。她明白,自己不会忍受那个孩子,不会忍受一份被背叛过的感情。这个女人,同样明白。
子依的心,在几个小时的温暖之后,又被撕碎,扔在冰窖里,和细碎的冰碴相拌,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手术结束在休息室独坐的林亦扬静静的听着这场闹剧,耳畔轻轻的响起了那首低低吟唱的《someone like you》,他的记忆里,有着相似的痛苦。但是,他面对的是死亡,而不是背叛。
或许,这样的痛苦更为深重吧。还在同一座城市里,还会有遇见。
子依的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缓缓移动着,过了晚高峰的街道比往日多了一点霓虹流彩的悲伤。关掉手机,关掉播放着情感节目的收音机。子依沉浸在静谧的环境里。
慕子依,这次不会再有任何希望了吧?
慕子依,这次应该可以学着忘掉褚彦了吧?
慕子依,这次可以摆脱回忆了吧?
……
泪眼模糊间,子依还是把车开到了褚彦给她的那所房子楼下,默默的拎着刚刚放下的行李,去了附近的旅店。屋子里,应该还有尚未完全冰冷,带着余温的饭菜吧,应该还有褚彦留下的气息。
要结束,就彻底一点吧,她想跟过去,好好的道个别。
春节,屋外的鞭炮声吵的褚家还没有名字的宝宝一直哭,褚彦看了孩子一眼,哄了哄,没什么成效。心烦的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
褚妈妈看在眼里,心里边一阵阵的发苦,现在,这个家也留不住儿子了。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子依今天又是一个人,你一会儿去给她送点饺子吧。”
褚彦一副如蒙大赦表情,接过母亲手里的餐盒,就走了出去。
“宝儿,别怪你爸爸,这都是你妈妈造的孽。”褚妈妈抱着孩子,喃喃的说着。孩子像是听懂了,抽噎了两声,不再哭了。
褚彦开车来到子依楼下,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子依孤孤单单一个人看春晚的场景。不觉心中一痛,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敲开了房门。
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开了门,一脸笑容的说:“你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发现来的人与自己想的不大相符,道:“你找谁?”
“我找慕子依。”褚彦也有些惊讶。
“慕小姐呀,她把房子卖给我们了,早就搬走了。”中年妇女道。
“她搬走了?搬到哪里了?”褚彦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中年妇女道。
“知道了,那麻烦您了。”褚彦说道,神情低落了下去。
她卖掉了自己给她的房子,她跟过去是作了彻底的了断吗?她是不是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段可有可无的回忆?
褚彦想着,摸出手机,拨通了子依的电话。
“喂。”子依接起电话的时候犹带着笑意,语调轻轻扬起,周围吵吵闹闹的,似乎挺热闹。
“子依,我是褚彦。”褚彦道。
“嗯。”子依声音里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你有什么事?”
“妈让我给你送饺子,你现在在哪里?”褚彦道。
“我在医院,饺子不用送了,你和伯母吃了吧,我在医院和值班的同事吃过了。”子依平静的说,“我搬家了。”
我搬家了,可是地址不想告诉你。
褚彦听出了子依话里的意思,黯然的沉了声音,道:“那你们一起值班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我……我就不打扰了。”
“好,那祝你新年快乐。”子依说了一句。
“新年快乐。”褚彦说着,听着电话那一端挂断的声音,懊丧的垂了手,轻轻的叹气。
“慕医生,怎么出来了?”小周护士端着吃了火锅的底料往卫生间走,看着停在窗边的子依问道。
“嗯,刚才有个卖保险的打电话,里头闹闹哄哄的听不见,我就出来了,看见了窗外雪景,就多待了一会儿。”子依说着,跟上小周护士,一同端着底料往卫生间去了。
“慕医生倒是风花雪月的好兴致。”小周护士调侃的说了一声,两个人就着水房的热水把锅大致洗了,道,“值班的医生伤不起,慕医生你们又不用值班,干嘛不回家?”
“老家的亲戚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回去也麻烦。”子依微微笑笑,“跟大家在一起热闹啊,值不值班也无所谓。”
“嗯……”小周护士心思简单,跟子依处的熟悉,说话也不十分注意,常常就触及了这些令人难过的片段,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说,安安静静的提着锅跟着慕子依走了回去。
子依和同事们一起在医院守了岁,医生们虽然不能喝酒,但吃饭聊天还是十分欢快的,中间有几个被鱼刺卡到的病人,解决的也十分迅速。看着春晚,子依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周护士下班的时候才把子依叫醒。天已经蒙蒙亮了,大概是六七点的光景。值班换班,子依也打算回家睡一觉。
屋子里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摸样,没有半点年味。子依站在门口,怔了一会儿才进去。坐下就摸出手机订购了回家的机票,既然到哪里都是一个人,不如回家陪着父母,哪怕是两块墓碑,也好过一个人停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许娟离开褚家,凭借漂亮的外表出现在各式各样的酒桌之上,不过短短三年,就得了酒桌妖女的“赞誉”。等到再次在酒桌上遇见时,褚彦已经人不大出这个曾经在他和母亲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妖冶的眉眼,用厚厚的粉扑出来的惨白的皮肤加上腮红。褚彦拿起自己的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才抑制住自己摔门离开的冲动。
许娟媚笑着坐在对方老板身侧,一对眼睛秋波频送。
这就是时光的魔力吧。
即便清纯是装出来的,可也是从装到不装,其间作用的,便是时光。
褚彦望着窗外的霓虹华彩,窗外的灯火从未变过,只是身边的人……褚彦笑着在心底摇摇头,子依离开后,自己也变的这么伤春悲秋了。
褚彦叹息归叹息,可脸上的笑容没有一刻消散,应酬的话也一句没有少说。放弃了最爱的医院工作,他选择投资生产药品来弥补心里的空缺,眼前这个肥头大耳,年过半百的人,就是他要搞定的一个重要客户。至于他怀里的那个女人,与自己无关,与褚云义也无关。褚彦从来都没有打算让许娟成为褚太太,从来也没有打算让他成为自己的孩子的母亲。
酒局散了,客户搂着另外一名女子上楼开房,而先前他搂着的许娟正站在褚彦身侧。
“褚彦。”许娟道。
褚彦停住转身欲走的脚步,问道:“你有事么?”
“没有事就不能叫你了么?”许娟轻笑着说,“好歹我也是云义的妈妈。”
“你配的上妈妈这两个字么?”褚彦嗤笑,“没事我就走了。”
“配不配的上云义也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况且,你难道就配得上爸爸这个词?”许娟话音一转,却妖娆起来,“怎么,甩了我也没有追上你那个慕子依?”
褚彦举步离开,一句都不想多听。
许娟跟上,语气轻佻道:“她不是离了婚还缠了你一阵子,现在攀上更好的人了,大概也不愿意联系你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褚彦猛的停住,转身抓住许娟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猜我是什么意思?”许娟笑道。
“快说。”褚彦手上的力气更大了,脸色也阴沉下来。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试探试探你。”许娟用力想甩开褚彦的手,却没成功,“都三年了,一提起那个下堂妇你就着急,至于吗?你就这点出息。”
褚彦送了手,知道自己中了许娟的下的套,转身大步走开,没作一刻的停留。
“不过,我倒是真的看见慕子依和一个男人吃饭,怎么说呢,那个男的看起来可不比你差。”许娟调笑道,满意的看到褚彦的背影僵了一下,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渐渐走远。
当初,她确实是因为褚家的地位才留下了那个孩子,试图母凭子贵。可这其中,也不乏有几分对于褚彦的真心。唯唯诺诺的一个月的努力,却被褚妈妈和褚彦践踏在地,她不甘愿就这样下去。可三年后,在光鲜亮丽的名牌服饰和浓艳的妆容之下,她未尝不想找个人安定下来。但是,她已经得了酒桌妖女的名号,混迹的圈子里没人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人,而圈外的人更不愿意接受她。她不知道,年老色衰后的自己该会有怎样的生活。
许娟初中时候有一个同学,其貌不扬,为了一个暗恋的男生接近自己作朋友,最后却被自己害的被孤立。可仔细想想,从小学到高中的整整十二年里,只有在那个同学身上才体会到了真正的关怀。现在,连这个朋友都嫁给了一个比较成功的设计公司的老板。而自己……每每夜深人静时,许娟总会想到老了以后孤苦伶仃的生活,就一阵阵的害怕。但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