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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弟子奇道:“咦,影月右使没有和阁下在一起吗?”
金铃笑道:“她睡着了,我没叫她。”
影月右使平日出的任务无一不是九死一生,须得集中全部精神才能逃出生天,因此闲下来就很喜欢睡觉,像是要把任务时丢掉的觉都补回来一样,弟子们有先例可循,便没再多质疑金铃,答道:“是……是阁下的义兄,掉下去了,大家正在捞他。”
“什么?!”金铃跨出两步,趴到船舷边上看,只见幽深的水中,一个人载沉载浮,离这里已经有一丈多远了,有水手拿着长竿子去就萧荀,只是萧荀似乎不会水,在水中不住扑腾,眼睛却睁不开,手胡乱抓着,眼看离船越来越远了。
“哎呀!我儿!”王妃不知怎么得到消息,惊呼一声,往船边一趴,口中不住呼唤萧荀,忽然摇摇晃晃,几欲摔倒,金铃箭步上前,将王妃接在怀中,向旁人道:“我义兄拜托你们!我先把她送进屋里歇息。”
那白衣弟子忙应了,道:“让属下去通知影月右使……”
金铃喊住他:“别去了,让她好好睡吧,她水性不加,喊起来也是在岸边空着急。”
那弟子一想确乎如此,便又回了船舷边上看热闹。
不料萧荀竟尔越漂越远,众人的惊呼惊动了呼乐,呼乐一看有客落水,顾不得身份,脱衣服就要往下跳,阿七在一旁将他拉住,道:“我去我去,水船主在此指挥,我下去救他。”
“你行不行啊?”
阿七脱了外衣,就往水里一跳,激起高高的浪花,从背后接近落水的萧荀。呼乐见他俨然很有经验的样子,放下一半心来,指挥手下人道:“准备绳子,浮木呢?怎么浮木没扔下去给他们?”
旁人苦着脸道:“浮木,浮木丢了一些,说是今天换新的,旧的都收走了,可是不见送上来。”
“谁负责的……哎呀!快!快!”水中萧荀感觉到有人过来,竟然转了个身,把阿七牢牢抱住,阿七无法凫水,快速沉了下去,不一会儿也开始挣扎,两人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都沉了下去。
“把小舟放下去!快!”他是当真顾不得身份,也脱了衣服跳进水里,可惜睡下颇黑,不若船上还有火光,他游到两人所在之处,那里却空无一人,他浮上来问:“人呢?”
船上人答:“沉下去了!”
“水船主!接着!”一名白衣弟子扔出匕首,手柄后面发着光,落入了水中,慢慢下沉,呼乐握住匕首鞘,借着夜明珠的辉光在水中探查。此处并不太深,可呼乐潜到水底也没见半个人影,他浮出水面,扒着刚刚划过来的冲锋舟,下令道:“往前划,估计是冲走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小少主怪罪下来,你们谁负担得起?”
众人噤声,船上又下了一艘冲锋舟,两船并进,往下游划去。余下的人群龙无首,都觉此事与自己光看热闹有关,深恐银锁怪罪,竟无一人去叫她起来。
有一人鼓起勇气道:“此事要不要通知不死金身?”
另一人道:“万一让王妃知道了,她也出了点事怎么办?女人家着急起来,震天裂地,要不……不论见人见尸,还是到时候再说?”
“也对,不死金身担心起来,自然会出来问我们的。”
两人讨论妥当,也只得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往冲锋舟处望一眼。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半夜里,水手们本来靠岸就是为了出去寻个乐子,免得在孤岛上憋出神经病来,只可惜事情告一段落时,店里都几乎打烊,剩下还开着的店子里只是沽酒处,乐子是没有了的。众人不免扫兴,又无呼乐命令,谁也不敢妄动,免得入了水船主法眼,将自己交出去做替罪羊。
接近凌晨时,两艘冲锋舟才返航,天空泛起鱼肚白,船上的人见呼乐回来,问道:“蛮帅,见人见尸了?”
呼乐疲惫地摇摇头,打了个喷嚏:“捞了不少尸体,可惜都不是这两人的。”
那几个白衣弟子也慌了手脚,道:“蛮帅,那我们……告不告诉影月右使?”
呼乐道:“这么大事还不跟她说?!你们都不要命了!?”
那白衣弟子面露难色,咬了咬牙,拉着自己的同伴便进去敲银锁的门,敲了许久,才听银锁道:“天塌下来了吗?”
“少主……!有要事相告!请速出来相见。”
银锁嘟嘟囔囔地爬下床,披了一件袍子,开门问道:“怎么了?”
那两个弟子齐齐跪下,双手触肩,道:“少主,金大帅和许少侠落水失踪……”
银锁一惊,随手拽了一个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通知了我大师姐没?王妃怎么样了?”
那弟子一愣,一片慌乱之下,大家竟然都忘了还有王妃和不死金身的事情,那当时见过金铃的弟子道:“王、王妃当场就晕倒了,不死金身将她带回去休息,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她……”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哦,”银锁放开手,打了个呵欠,显得颇为镇定的样子,问道,“怎么没人跟我说?”
那弟子委屈道:“当时我问不死金身是不是要叫你起来。她说让你睡……”
“你就听她的了?”
“可是、可是当时……”那弟子抬起头来,“我们都快把他捞起来了。她说你水性不好,叫起来也不过是徒然着急,就让我不要叫你……”
银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把她们房间撞开。”
“这、这……”
银锁森然道:“快去。”
那两名弟子跌跌撞撞地去了,呼乐摇摇晃晃地进了船舱,正看见两名白衣弟子一同往房门撞过去,房门应声碎裂,里面空无一人,两名弟子俱愣,过了一会儿才扭过头来,道:“少主……怎么办?”
银锁叹了口气,道:“告诉淳于征钟巧巧,去鄂州分坛找我。”
那弟子一溜烟地跑了,银锁走出舱门,跑了两步,凌空越过水面,落在了码头上,跑进夜色之中。
钟巧巧与淳于征接到命令,都是一惊。钟巧巧难以置信地问道:“不会吧?金大帅和许少侠落水,南平王妃和不死金身失踪?明尊慈悲父!少主该气死了,我们走吧。”
淳于征亦是长吁短叹,“快走快走,免得少主生气,把我们乱刀砍死。”
那弟子被两人这等阵仗吓坏了,心中隐隐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少主和不死金身,不是好得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为何忽然之间变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_248895a
这是新写的脑洞小短文,当成au也好当成新的故事也好,反正是超可爱啦>,还在连载,快写完了。
☆、第384章 同床异梦四
萧荀咳嗽着爬上岸;天已黑的很了,周围除了水和月亮;没有发光的东西,他浑身湿漉漉的,阿七则在他旁边躺着喘息不已。
“我们……我们快走……”
他听了阿七的话,勉强站起身来。在水里游了许久;要他陡然间站起来,他还颇不习惯自己的重量;再加上身上的衣服吸了水;变得沉重无比,就更加让人不想动弹。
“快走;金铃师姐她、她还等着我们去会合……”
萧荀糊里糊涂地被许期拉着往前跑,只感觉这少年跑得很快,他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跟上他的速度。
身上闷得难受,脚下却不敢停,这些白衣教众神秘莫测,兴许现在就像烟雾一样尾随在他们身后,等到他停下来,就一刀无声无息地斩掉他的头。
两人已跑了不知多久,穿过黑暗的村庄与树林,身上的衣服渐渐干了,夜风吹得奇冷无比,身上却自己散发着热量。
阿七忽然停了下来,萧荀喘着气,问:“到了?怎地不见她们?”
许期摇摇头,道:“歇会儿,免得你跑着跑着暴毙而亡。”
萧荀笑了笑,却咳嗽了一声,只觉得喉头一股腥气,果真是该歇会儿了。
他喘匀了气,问道:“你不穿鞋吗?你的脚没事吗?”
许期笑道:“没事啊,我小时候就不穿鞋,我九岁的时候第一次穿鞋。”
萧荀一愣,问道:“那之前呢?冬天怎么办?冬天那么冷,可是要把脚冻掉的。”
许期道:“冬天,冬天就用布把脚裹住,要么就在地上爬啊,我是乞丐,爬一爬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的。”
萧荀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现下可不像是个乞丐。”
许期笑了一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了,难道我还要一辈子做乞丐吗?”
萧荀摇摇头,道:“我好些了,你有吃的吗?”
“早就不知被水冲到哪了,我们走吧,不远了。”
萧荀点点头,又和他在黑夜之中奔跑起来。等他二人由阿七带路,跑到了地方时,金铃已在那里候着了。她不知从哪弄来的马和马车,自己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看不见南平王妃在哪,或许就在她背后的车厢里。
这并不是一辆载人的马车,而是拉货用的,后面的车厢就是个没有盖子的箱子,尾部的木板可以拆掉,直接把货倒在地上,是最常见的货车,金铃见了他二人,招了招手。他们加速跑过去,萧荀跳上了车,往后看了一眼,好像并没有人,遂问道:“娘呢?”
王妃打了个呵欠,挪开身前挡着的盾牌,道:“蛮牛,你娘在此。”
“哎?娘,你怎地藏在这……”他坐到南平王妃身旁,道:“娘继续睡吧。这里有我们呢。”
许期坐到了金铃旁边,金铃轻抖缰绳,那两匹马小跑起来。
“金铃师姐,何以忽然让我们一同离开?”
金铃道:“显而易见。银锁此次前来,是为了把娘带到江陵去。”
萧荀奇道:“这不是正好吗?把娘带到江陵去,我们就见到爹了呀。”
金铃摇摇头,道:“她为宇文黑獭卖命,我们如果就这么随他们的船到江陵,绝无可能那么简单就见到爹。”
萧荀沉默了一会儿,道:“不错,送妻儿为质,南面而称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