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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右使担心的是安萨凡对乌山少主不利,你招子放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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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一袭白衣,在黑夜中走得快如鬼魅,金铃提着一个大桶走在她后面丝毫不慢,两人在屋顶上疾驰,远看如鬼魅打架。
金铃在平坦地方奔跑,速度已不输银锁,但念在她心情不佳,金铃还是决定吊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免得超过了她,她又有借口闹别扭。
银锁的目标看来便是那间破院子,两人越来越接近地方。只是那“破院子”乃是分坛入口之一,三方人马这时全都收队,正都要回去。
康禄赫和云寒阿曼都已得手,恰好也是这个时间赶回来。云寒一双鹰眼,无意往北边一扫,头一个觉得不对,赶紧拦住阿曼等一干同僚,令大家就地隐蔽。
康禄赫本来都要到地方了,看见金铃和银锁站在分坛楼顶,生生刹住了脚步,翻身下了屋脊,硕大的身躯居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云寒和阿曼一人冒出半个脑袋来,隔着一条街往这边张望。云寒道:“那是少主吗?那身衣服好生眼熟。”
阿曼凑近来看,道:“好生眼熟,她后面还有人。那身衣服也好生眼熟。”
云寒得意道:“我果然没看错,就是不死金身,少主竟然把她带来了,不是说好了不许暴露分坛地址吗?”
阿曼斥道:“许是少主被不死金身缠住。”
“不死金身何以要缠少主?向来都是少主去找她的。”
阿曼哂道:“今天上午她还来找过少主。”
两人忽然齐齐闭嘴,因为银锁往他们隐蔽的地方扫了一眼。
阿曼第一个缩下来,道:“糟了,你说少主会不会听到……”
云寒也缩下来,拍着胸道:“不死金身太可怕了,不死金身太可怕了……”
银锁跳到那个荒芜破败的院子里,金铃也跟着跳下来,把手中水桶搁在地上,环顾一圈,问道:“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比我一路来建业的破庙还要荒芜倾颓,你到底睡哪?总不能挖了个地洞?”
银锁心道大师姐虽然木了点,猜的竟然这么准,以后再也不小看她了。
金铃见她不答话,想她大概又生气了,她想不到怎么哄,只得道:“等你得空,再来找我。”
银锁想起安萨凡,咬住下嘴唇一言不发。两人默默对峙了一会儿,她忽觉心头烦乱,于是道:“多谢大师姐……”
忽听衣袂轻响,她抬头时,金铃已经离开了。
云寒见她走远,从墙缝里头爬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康禄赫已经先一步走过去。银锁道:“康旗主,你还好吧?”
康禄赫道:“老康还想问你呢,蛇呢?”
银锁道:“赶跑了。那人呢?”
康禄赫道:“打了一会儿就放了他。云旗主他们回来了,问问便知。”
云寒急忙跑过去,单膝跪地,道:“禀影月右使,我们途遇此人,但没有与他冲突。”
银锁笑问:“你们看戏看了那么久,想必是拿到了?”
云寒低下头,阿曼也急忙单膝跪下,道:“拿到了!但恐他随时回来,发现端倪,誊抄了一份,就把原稿还回。”
银锁道:“原稿上没有蹊跷吗?”
阿曼道:“没有,确乎是没有的,只是普通的纸。”
银锁一挥手:“回去吧。把我的衣服抬回去。”
众人都见她一身宽大的白衣,只是谁也不敢问。云寒和阿曼天天监视安萨凡,知道是金铃的衣服,只是不敢说出来,都无言地跟在她身后。
下到分坛大厅里,阿曼交出誊抄的一页账册,几个人头凑在一起,满纸寻找“龙雀”二字,又同时抬起头来。
“端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忘了一件事吗那汤池的水是乳白色的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要能看去早被看去了
☆、第133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五
胡旦大清早遛鸟;又遛到康禄赫家门前;他把手中鸟笼交给旁边随侍的侍从,正要亲自去敲门,大门便轰地一声打开了,迎面而来一阵劲风,差点把他掀一个跟头。
胡旦拉住门环;勉强稳住身形;只听康禄赫喜道:“胡兄!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快随我来!”
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拉住胡旦。胡旦本不算瘦弱的胳膊在他手里一衬;就跟小鸡仔的小爪子一样,好像马上就要被捏碎了。
胡旦杀猪似的大叫起来:“死蛮子德宝云!!!老子要被你捏碎了!!!我j□j大爷啊啊啊啊!!”
康禄赫嫌他太吵,怕他惊动全家人,拉着他走得更快;可是胡旦歪歪扭扭拖慢速度,康禄赫一急之下,就把他扛麻袋一样扛起来。
他这么一扛,肩膀结结实实撞在胡旦的胃上,胡旦一阵干呕,缓过劲来,又破口大骂:“德宝云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账!!绝交!老子要和你绝交!!!”
他这么喊了一路,不少明教弟子都从宅院各处冒出头来探查,康禄赫扛着他进了作坊里,把他扔在平常小憩的榻上,递给他一壶水。
“胡兄叫得渴了吧?”
胡旦气得已不知说什么好了,指着他“你”了半天,才道:“你把我扛回来干什么?”
康禄赫喜道:“胡兄,我偶得了大夏龙雀的一点消息。”
胡旦一愣,“哦?什么消息,竟然值得你如此失态?”
康禄赫道:“胡兄,你可曾听过‘端德’?”
胡旦又是一愣,道:“‘端德’?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在哪听过……容我想想,肯定是有些年头了。”
他找了一处舒服地方坐下来,盯着那把假刀开始发呆。康禄赫也不急,坐在他对面,脑袋歪着搁在桌上,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胡旦。
胡旦忽然跳起来,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什么?什么什么?胡兄你别光喊……”
胡旦又压低了声音,低得险些要赛过蚊子,“……这就要说到我小时候了。”
“唔,小时候。”
“为兄曾偷偷跟你说过,我懂得看刀气这件事,是也不是?”
“是是是,兄长天赋异禀……”
“闭嘴,”胡旦一巴掌拍在康禄赫的脑袋上,“我大概六七岁的时候,一个正月十五,我爹扛着我出去玩。
那是我第一次出去玩。因为我有个早夭的哥哥,被人绑了要赎金,可是给了钱,他们还是撕了票,所以从小就有一大群武师跟着我。
那天热闹非凡,我爹说河里有人放花灯,一放花灯便是大片大片地,连天空都照亮了……我从没见过这等奇景,只要有一处亮,就问我爹,那边是不是放花灯的。
我爹自然说不是,我问了一路,他越来越奇怪,说这些地方这么暗,你怎么总说亮?
我说亮啊,亮得和咱家后院一样。
我爹变了脸色,只不过当时我没觉得,因为我看见有一处特别特别亮,把周围方圆一里的地方都照亮了,我就问他,是不是那边?可是那边没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灯?那是不是爹曾经讲过的鬼市?
我爹扛着我去了河边,河边果真有人在河里放花灯,我爹带着我,也放了好多。但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再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跟他发脾气,说这灯还没有那边的亮,他不带我去最好玩的地方。
我爹忽然说,只要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出声,就带我去看。然后他一只手抱着我,就翻上了墙,他不停问我哪里最亮,我以为他逗我说话叫我认输,就偏不说话,只用手给他指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客栈附近。
那客栈里,放着一把刀,直晃我眼睛。
我觉得晃得眼睛难受,就一直拉着我爹要他快走,他吓得捂住我的嘴,赶紧带我回了家。从此他就知道我看得到亮晃晃的刀气,叫我一辈子都不要说出去。”
“这个,这个,这个刀……”
胡旦一拍脑门:“噢,刀的事情忘记讲了。我偷听我那死了的老爹和小叔说话,听他们说什么端德、什么甘兴霸之类的,就非要我爹讲给我听,他怎么都不干,我不服,就自己瞎猜,猜完叫他点头摇头,我天南海北地猜,我爹只是摇头,但当我问他‘那天看到的亮晃晃的刀是不是端德,是不是甘兴霸的佩刀’时,我爹居然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摇头。
小时候,我总同他玩这样的把戏,他撒谎的时候,总是犹豫,他自己却不知道。
我想我是猜对了,心里暗爽,面上却哇哇大哭,说爹不疼我,我爹光顾着哄我,忘记追究我偷听的事情,我怕他哪天想起来打我屁股,是以说话时刻小心,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我爹死了,这事再没人提起过。往后我天天和人勾心斗角,这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这都快三十年了。”
康禄赫听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那、那、那这把刀还在城里吗?”
胡旦嗫嚅道:“应该,应该在吧……不过么,不过建业的宝刀宝剑很多,确实挺晃眼的……”
康禄赫来了精神,凑近道:“胡兄,你快看看,端德到底在什么地方?”
胡旦道:“这个,这个,虽然端德的辉光比较好认,但是吧,我现下眼睛早已没有原来好了,看到的也是微光一片,几乎笼罩了半个城。再加上还有别的宝刀,混杂在一处,想要找出到底在哪,这个,老哥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康禄赫微有泄气,不过终于能告诉影月右使,大夏龙雀尚在城内,不必半个九州从头捞起了。
“半个城罢了,几十年来都没有动过,我都快要习惯了。又不在皇城里,总有一天是看得到的,老哥这就帮你明察暗访,你不要这种脸……”他说到一半,康禄赫一脸喜色,眼神也闪亮起来,胡旦赶紧遮住他的眼睛,“今天你把我快摔散架了,非得请我去吃一顿好的不可……”
康禄赫笑道:“好好好,吃什么都行,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你想吃什么,店里要是没有,我就亲自给你抓。”
胡旦哼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