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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得更甜了,干脆答道:“好啊!”
宋襄北本就喝了酒,再加上这几杯,头就有点晕了,走路都有点飘,女孩扶住他的肩,送他出去,走过细暗的走廊,有一对不知是情侣还是自愿搭配的男女,正在墙边上打kiss,女人的白长细腿搭在男人的胯上,男人一边吻着女人一边说着很下/流的言语。
宋襄北身子忽然一怔,带着几分的醉意,忽然将女孩抵在墙上,捧着那女孩的脸,柔情甜意道:“静文,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女孩身子一僵,眉眼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说:“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静文,我叫丽萨,我是我自己,你要做就做,但我最恨别人把我当替身。”
宋襄北听她这样一说,忽然清醒了几分,他放开她,腮骨崩得很紧,转过脸去,不言不语的离开,谁知叫丽萨的那个姑娘却跟在他身后,一直跟着,起先宋襄北不知道,等他招出租车的时候,忽然看到她的身影,便有点不耐烦,“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我走我自己的路关你什么事?”翻起脸来真是比翻书还快。
宋襄北皱着眉,心想着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也不安全,便多了句嘴,“你住哪儿?”
“我住幸福招待所!”
这么巧,宋襄北顿时觉得有种不安的情绪,那眉眼真是跟潘静文很像,只是比潘静文要年轻,有潘静文身上所不具备的朝气活力。
他们共乘一辆出租车回幸福招待所,因为刚才的尴尬,一路上也没什么言语,到了幸福招待所,更巧的是两人竟住在同一层楼,只是隔了一个房间。
宋襄北开着门,她也正开着门,他忽然转过头问她:“你几岁?”
丽萨愣了一下,淡然答:“二十二,要不要看身份证?”
宋襄北觉得无趣,“不必!”便进了门。
宁维诚忙完静下心来才给潘心悦打电话,电话是通着却没有人接,他心里忽然一沉,隔这么远,很多事情无法掌控,他皱着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遍一遍的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打到最后,他只差要打航空公司订票热线时,那边电话才接起来。
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噼里啪啦一阵责备,声音在着急中不免提高了几个分贝:“干嘛去了?老半天不接电话,要急死我啊,再不接,看我不跑过去打你的屁/股,一放手就无法无天了是吗?再这样放肆,下次再有这样的请求,没有申诉理由,立即驳回!”
他说了一长窜,那边却无声无息,他对着听筒,又“喂”了两声,忽然听到那边不远不近的哧哧啦啦憋笑声音,他这下更火了:“潘心悦,你还想不想旅行了?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捉回来?”
那边这才停止笑声,正经八百的语气说:“宁老板,我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干什么不接电话,我交代你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仍旧不太高兴。
“我记着呢,刚才我在蹲厕所,力所不能及,都不准有个意外吗?宁维诚,你紧张过头了,我好着呢,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你最好说的话是真的,不然你应该还记得去机场前我跟你说的最后那句话!”他真是气坏了,不过眼里却含着浓浓的爱意。
☆、第61章 发现
“你最好说的话是真的,不然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最后那句话!”他真是气坏了,不过眼里却含着浓浓的爱意。
潘心悦握着电话“咯咯”地笑起来,躺在床上想着宁维诚此时的表情,心里真正是满心欢喜,这样好的宁维诚,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与算计,面对那么多的困难与阻碍,无论自己的担子多重,害怕她连同着一起受苦,所以从不希望她参与其中。
他把她保护的太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在他身边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的存在,并不仅仅只是与他琴瑟在即,岁月静好,必要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可以与他共同进退,有难同挡,所谓的义气与担当,并不只是指同性间的兄弟情义,还有一种义气与担当,存在于爱人之间,没有哪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不希望为自己的另一伴多承担一份,而使对方少一分压力与负担。
但凡有一点能够帮到他,无论冒多大的风险,她都愿意为他试一试,虽然对方是个狡滑而多疑的人,但是她还是下定决定放手一搏。
而宁维诚这边,在潘心悦出去旅行的第九天,与齐远征去海王大厦谈事情,经过潘心悦以前的公司时,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具体说,在他的印象里其实是个模糊的影子,只是那人记性好,或者是由于他的五官轮廓形象分明,气质太过出众,使那人一见便认了出来,立马小跑着上前来打招呼:“是宁先生吗?”
宁维诚皱了皱眉,觉得脸熟,想不起名字,停顿了一下,才问:“你是?”
“我是童莎莎呀,您不认识我了,潘心悦的好朋友!”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宁维诚的心不由的一沉,眼前的这个人是童莎莎,那么跟她一起去旅行的那个人又是谁?周家毅报告的明明是她跟着一个女人一同上的飞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她瞒着他。
他对着童莎莎笑着点了点头,很和气的说:“哦,我有印象了,前几天她还跟我提起你来。”
“哦,是吗?她现在好不好?”她的关心是真切的,宁维诚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自己心里一样没底,谁知道她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过得究竟怎么样呢?
很显然他有事情要忙,也不打算跟童莎莎寒喧太久,便说:“挺好,多谢关心,我还有事,失陪了!”
童莎莎还想跟他多聊几句,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宁维诚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周家毅:“你不是说她跟童莎莎上了飞机了吗?那么眼前这个人又是谁呢?”
“鬼才晓得啊!真是邪门儿了!”周家毅抓了抓脑袋,一头雾水的样子。
“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连这点警觉心都没有?”宁维诚眉头锁得很紧,语气实在不怎么样,周家毅心里像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谁知又听到他继续问:“没发现什么反常的?”
“我就觉得两人不太熟络,根本不像朋友那回事儿!”
“那就是了,一定是请别人帮忙演了一出戏。”宁维诚一说完,思路有点跳跃,心里想:她这样处心积虑,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想还好,一想一颗心就乱了,像平静的湖面,被突然投入的一颗石子彻底打乱了,硬着头皮跟海王大厦的关恩行谈合作事宜,谈完出来,回到家里立即给潘心悦打电话,仍旧是不着五六的不接电话,他在这边拨得心浮气燥,只差要摔手机,不过是怕她会回拨电话,才一直忍着。
等到拨第六遍的时候,那边才有人接起来,他屏住呼吸不说话,却听到那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宁老板,又来查岗啊?”
若搁在平时,宁维诚一定会笑出声的,只是此刻,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沉默了一秒钟,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平静道:“在哪儿呢?”
那边的潘心悦却不知情的继续演戏:“在鼓浪屿,宁维诚下次一定带你来这里玩,请你喝张三疯奶茶好不好?”声音清甜,说得跟真的似的。
“告诉我实话,你究竟在哪儿?”这一句就不似之前那样平静了,明显带着强势的质问。
潘心悦怔愣了一下,答道:“在鼓浪屿,我不是说了吗?”
“潘心悦,这样很好玩吗?你说旅行我没说不让你去,你说跟你朋友去,我虽不放心,但还是答应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他说着说话声音不免就提高了几分,脾气显而易见,“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好不好?”
她叹了一口气,终于看清了事实,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上飞机,刚刚的骗局也没有必要再持续下来,她握着电话,听到听筒那边传来宁维诚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她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宁维诚,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决解,你帮我的已经够了,剩下的让我自己来,我不想自己被人算计迫害,而一点力都使不上来,这样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我们错失的十年。”
“你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要盲目好吗?”他试着哄骗她。
“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无法回头了。”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而听着宁维诚却浑身一震,脑袋里立刻有个不好的信号,他将电话换到另外一只手上,急忙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我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出手,我们一样可以让他们宋家以摧枯拉朽之势在j市轰然倒蹋,再也爬不起来。”
“宁维诚,让我为自己做点什么,为你做点什么,不要再问了!”说着就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此时的宁维诚再将电话拨出去时,电话那边已经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机械女声,他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蹭蹭的窜到胸腔里来,携带着一种无法撑控的焦燥,让他此刻烦到极点,他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价值班三十万的vertu手机应声碎裂,镶嵌的钻石七零八落的散在地板上,像遗失的珠子。
他双手叉着腰上,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才给周家毅打电话,不肖片刻工夫,周家毅便赶到清平山,见宁维诚坐在沙发上,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他以为他睡着了,便站在他旁边没敢动,谁知他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沉声说:“家毅,关于宋襄北私自签批买卖土地,开发j市海王大厦关恩行那边提供的受贿资料,还有跨海大桥招标会上的暗箱操作资料都准备好,选择一个合适机会尽快递到纪委去。本来还想陪他们玩一样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越快越好,免得将不相干的人卷进去。”
周家毅知道他指的是潘心悦此次的一意孤行,想必跟宋襄北也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他们早点出手,潘心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