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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预示什么吗?
台北的雨还在一直下。
“待会一起吃饭!”邱默文的声音犹如穿过黑夜里的灯光,朦胧却又带着一丝桂花香的温柔,迅速把秋风的身体包绕,
秋风低着头跟在邱默文的身后,他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很殷勤递下来帮忙把行李放在了后面,邱默文扔麻袋似的把秋风塞到了后座,然后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司机的旁边。
司机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门闷头开车,天空洋洋洒洒地飘起小雨,只是车子刚转弯来到仁爱路时,司机一直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开,他很夸张地干咳了几声,一个比济南天桥还要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邱若蓝的弟弟对不对?”
一直把手支在车窗上的邱默文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肩抖了一下,如同一受过专门训练的特种部队警觉的看着司机,他那略带冷漠的眼神里折射出如警犬嗅到敌人后的警觉。
在窗外的小雨映衬得反而有点悲凉,只是这种略显悲凉的警觉持续了不到五秒钟,迅速消失,邱默文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是黎叔啊!”他的语气略微的颤抖,与他那很痛苦的笑容相照应,整个人迅速的沉了下去。
邱默文回头和秋风对望了一眼,他的目光冷漠却又纠结着,秋风直起身子,微微斜了一下,看了一样后视镜里的司机的样子,秋风瞬间知道了邱默文如此痛苦笑容的来源,此“黎叔”是邱若蓝的师傅,只是现在的这个黎叔,消瘦的已经不成人样,这样难怪刚刚邱默文不能一下子认出他。
人一旦进入演艺圈总会衍生出许许多多的莫名其妙的关系,签个经纪公司,立刻会有一大堆师兄师姐;好不容易混上场,前辈来指导你一下,久而久之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你的师傅;吃个饭,唱个歌,赶不巧你还能遇上个赏识你的干爹、干妈。当然,当你有这种“亲戚”之后,也就意味着你还有在演艺圈混下去的必要。
当然,如果你把这些都当成演艺圈的“潜规则”,由此排斥演艺圈的话,只能理解为你的思想太过狭隘。
就像黎叔与邱若蓝,倘若没有黎叔的一再举荐,估计邱若蓝现在也只能是士林夜市某个摊位前的“炸鸡西施”。黎叔的年纪和阿嬷一般,对待邱若蓝可谓真的如亲生女儿一般,当然这些都是从阿嬷嘴里知道的,至于有多疼爱,秋风也不清楚,但邱若蓝和那位王姓大亨结婚时,黎叔的位子还在阿嬷之前,由此黎叔的地位可见一斑。
秋风无数次在后台听人说过与黎叔有关的传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开计程车这件事,据说仅仅是为了防止老年痴呆。
此刻的秋风能明显感觉到黎叔当司机取得的效果,虽然已不年轻,但倒也不像70岁的老人,只是他的声音却狠狠的出卖了他的年龄。
他和邱默文在前面说着话,言语间都是对演艺事业的感叹,邱默文略显尴尬,尤其是当黎叔提起邱若蓝时。
其实年龄永远是演艺圈无法回避的问题。
倘若当年邱若蓝不是硬生生把自己拉到主持的阵营,估计现在也只能站着年轻的偶像后面演欧巴桑。纵然你可以嫁得好,却不意味着你能过的好,自己好才是真的好,这句话同样在邱若蓝身上可以得到验证。
下车时,邱默文多给了黎叔几千元做小费,他执意要下车帮忙拿行李,却被邱默文制止,雨再次开始放肆,如雾般淋在邱默文的头发上,他轻轻关上后备箱。朝黎叔挥挥手,黎叔闪动车灯,一直到两人进入公寓后才离开。
进电梯前,秋风问邱默文:“刚刚你怎么介绍的我?”
邱默文的眼睛上挑,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不急不慢地对秋风说:“女性朋友!”
而秋风的耳朵却自动过滤掉一个字——“女朋友”。心中无数个小喇叭开始奏乐,宛如再开一场庆祝会,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眼睛也忍不住垂了下来,她转身背着邱默文,肩膀却一抖一抖的开始出卖她此时的喜悦。
“当啷”电梯门开了,邱默文把秋风的行李箱推出了电梯,被雨打湿的头发,开始显露出他的弧度,而邱默文的脸上也再次变得冷漠和神秘,眼神里甚至透露出一丝被大风席卷过的狂躁与坚不可摧外加冰冷无情。
他一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用钥匙开门,他笔挺的站在,犹如米兰国际周上正在走秀的模特,秋风倚在墙上玩弄着手机,最终像个幽灵一样跟着邱默文进了家门。
这是在上次带玉莎和菲比来过之后,秋风第一次踏进这所公寓。进门后邱默文就立刻打开了所有的窗帘,“唰”、“唰”,一道道鲜亮的光线从窗外折射了进来,投射到黑白相间的壁纸上,有点凄冷,但不得不承认,整个房子的确立刻充满灵动。
做完这一切后,邱默文拨弄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优雅地走到秋风的面前:“你先把东西放这!你妈最近比较忙!过几天我给你送过去!”
42、秋风很是不高兴
邱默文的语气生硬冰冷,犹如刚刚从什么冰层里刨出来一般,秋风不敢相信这个人曾经跪在地上给自己奉上水果。
秋风瞪着眼睛,胳膊滑落,嘴巴忍不住张开,却犹如被锁住喉咙发出声音,估计任何人见到她的表情都应该看得出她此刻是惊讶外加愤怒的。
邱默文却直接无视秋风的表情,径直走到门前,依旧是冰冷冷的语气:“走,你妈等我们吃饭呢!”
秋风真的不愿相信回到台北的邱默文的性情变得和北京一样的寒冷。秋风错愕地愣在原地,屁股一沉,整个人就落在了沙发上,一股犟劲儿上来,她瞪着邱默文,刻意表现出一副不愿离开这里的样子。
为什么说是刻意呢?因为她在做这个动作时,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了邱若蓝的脸,她已经快90天,没有见她了。
只是秋风的这种坚持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被邱默文冷酷却又迷人的目光活活扼杀了。犹如屁股下被塞了一根压到尽头的弹簧,伴随着秋风微微的放松,“嘣”的把秋风弹起,她像只兔子似的蹿到了邱默文身后。
邱默文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窃笑,淡淡地,不易察觉。他斜着眼看着一瞬间从沙发移动到自己身后的秋风,立刻换上那副刻意表现的冷漠,拉开门,走了出去。
秋风抬头看了一样邱默文的背影,在他走到门外后,也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邱默文从车库里开来了他那辆b开头的黑色轿车,他示意秋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秋风瞪了他一眼,径直拉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略显委屈的把身子缩进了角落。
车再次开在了仁爱路上,小雨软绵绵却连续不断地撞在挡风玻璃上,邱默文的眼睛不时扫来,偶尔的对视,他的目光也是冷冷的,犹如大雪包裹下的森林一样天寒地冻。
滑动手机,**上有人发消息,说北京下雪了,一股凄凉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然后肆无忌惮的蔓延开,夹杂着一丝丝的遗憾。
她终究没有看到大陆真正的雪。
两人赶到约定好的地点时,邱若蓝并没有出现,按照老规矩,邱默文特意选择了一个最里面的包厢,他和秋风隔着桌子对望了一下,就都低下头,开始摆弄着手机,但直到秋风眼睛发涩,脖子发酸,邱若蓝都没有出现。
秋风耐着性子又等了三十分钟,邱若蓝依然没有出现,不但如此,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这下秋风愤怒了。
“她在干嘛!我都快饿死了,为什么我们不去她工作的地点等她!”秋风重重的把勺子扔到桌子上。
邱默文从菜单后面抬起头,嘴角往上抽动,“去她工作的地?某个时尚趴?你不知道那里会有很多的记者吗?”
秋风的嘴抽动着,没有继续说话,她其实真的害怕和邱若蓝一起出现在记者面前,从心底涌起的一股一股的恐惧。
那天邱若蓝一直没有到秋风和邱默文吃完饭都没有出现,邱默文打乱一通电话后,决定回他公寓拿秋风的行李,他的态度自始至终很冷淡。
他站起来,微微整理了一下西装,“我先载你回我那拿行李,然后我送你去你妈那!”他做了一个离开的姿势,秋风却一动也不动的定在凳子上,嘴角微微向上,一副倔强的样子。
但依然只是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她的屁股又被弹起,抢先邱默文一步走出了西餐厅。
秋风有点赌气,却不敢放肆,这里是台北,这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邱若蓝,余光也自然会扫到邱默文身上。
再次回邱默文公寓时,秋风赌气的坐在车里,看着邱默文冲上楼,拿着皮箱下楼,再上车,然后朝邱若蓝的房子驶去。
快到邱若蓝家时,秋风突然开口了,她语气冷冷却坚定地说:“你没给我拿那个红色的包啊!”
“红色的?哪个?”后视镜里能看到邱默文因用力思考皱眉头的样子。
邱默文当然不会记得,因为这是秋风随口胡诌的。
她还是没有勇气今晚和邱若蓝见面,她有点赌气,在自己离开台湾这么长时间里,邱若蓝竟然没有对自己表达过任何一点情感。
人都是自私的,秋风没有意识到,在这九十天里她也没和邱若蓝联系。
“就是放在凳子上的那个红色的啊,我买给赵菁齐的礼物啊,说好明天去她家的啊!这样子我明天还得去你家啊,怎么办啊!”秋风低下头,地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
邱默文肩膀一耸,在路过,打方向盘转了回去。
车子再次停到公寓停车场,邱默文递给秋风房间钥匙,“我在这等你,你自己上去拿!”
秋风没有伸手接,她一边拉车门,一边对邱默文说:“我不知道怎么开你家门,你陪我上去!”说完她已经下车,绕到车子正前方。
邱默文有点无奈,却也没找到其他的理由,只好下车,陪秋风进了电梯。
邱默文打开门,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口,头一歪,示意秋风进去,“你进去!”
秋风哼了一声,白了邱默文一眼,慢慢蹭过邱默文的身子,走了进去。邱默文头抬的很高,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