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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命相比妖怪而言实在是太短暂了,所以即使我的生命就此被夺取,夏目君也不用感到悲伤。”明明说的是自己的性命,她的语气却轻松得令人难过,“如果我能用我的力量让别人、让妖怪感动的话,已经很让我满足了。”
夏目握紧了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怎么可能满足啊……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羽纱一愣,随即笑开了花,“说的也是呢。”
帮助妖怪于她而言并不仅仅是一个爱好,更是一种使命,是她不得不做的事情。
这是赎罪。
“虽然有那么多的景色还没有看到,可是如果连身边的朋友都不能守护好,即使我一个人去欣赏,也没有意义了吧。”
“我会陪你去看的。”夏目认真地望进她蓦然睁大的眼睛里,神色坚定,“偶尔也依赖一下你的朋友吧,作为交换,你现在立刻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再精神地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
……真是受不了啊。
她微微勾起嘴角,缩进了被子里掩盖住了情不自禁的弧度。
“真可靠啊,呐夏目君,你对谁都是这样温柔的吗……”
夏目一下子红了脸颊,支吾了半晌想要回答的时候,眼前的女孩已经睡沉了。
“唉,连晚饭都没有吃呢。”
不痛不痒地抱怨了一句,夏目凝视着她的睡颜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对谁都这样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受一点委屈、一点伤害的。
这孩子是不同的,虽然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
忽然,羽纱剧烈地咳嗽起来,本能地捂住嘴。夏目急忙抽出纸巾塞在她的手里,等她平静下来后想要去扔掉它,却犹如置身冰窖般不动弹了。
纸巾上,是鲜红的颜色。
她的生命,在以他都能感知到的速度,快速消逝着。
※
“喂!西村!北本!你们两个二货在干嘛?!”屉田纯抽着嘴角在两人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不要去打扰夏目同学啊!”
西村很委屈地回过头,“可是班长~羽纱酱已经很多天没有来学校了啦……”
“那直接打电话去问啊,夏目同学又知道什么。”
于是北本和西村就把那天放学时候看见的告诉了屉田,并对其造成了一万点攻击。
趁着屉田纯石化的这会儿,北本和西村快速溜到夏目旁边小声问道:“夏目夏目,你知道羽纱酱最近怎么了吗,完全没有看到人啊。”
“啊,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家休息。”
夏目想到她在被子里蜷着身子硬生生忍耐着不让他们担心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想早点回去。
“夏目夏目,那我们一起去看望她好呗?”
“不行!”他忽然很强硬,把本来痞痞的西村给吓了一大跳,“抱歉,我先走了。”
北本看夏目忽然发起脾气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拎住西村的后领不让他再去挑夏目的神经了。
“夏目最近有点奇怪。”
屉田纯凑了过来,好奇宝宝状,“什么什么?”
“那家伙啊,提到羽纱酱的时候,就变得超级强势啊。”
其实并不是故意朝西村发脾气的。
夏目朝西村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语气,但却无法停止自己的担心。
火急火燎地跑回藤原家中,急急忙忙地甩掉鞋子和塔子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冲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拉住门的时候反而有些紧张了起来。
女孩穿着睡衣靠在窗边,手指尖一只小妖怪闪了闪翅膀在她面前画圈旋转,最后悠悠飞走。
她轻轻松了口气,嘴角含着温暖的微笑。
仅仅是看着,夏目就觉得平静了下来。
“夏目~”她愉快地朝夏目挥了挥手,似乎心情很好,“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他好奇地趴在窗口和她一起围观刚才那只小妖怪在空中摇摆不定,一会儿撞上了广告牌一会儿被电线缠住的搞笑模样,忍不住也捂住了嘴吃吃地抖动起肩膀来,“今天又有妖怪来找你帮忙了吗?”
“嗯……感觉这两天数量便多了呢。”羽纱咳了两声,在夏目的坚持下乖乖多穿了一件衣服,“而且银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那条狐狸?
夏目挑了挑眉,它不是应该最粘羽纱的嘛。
“嘛,想你的时候银也会自己出现的,别担心了。”
确实也没有别的可能性,羽纱也只好答应了一声。
“对了,西村和北本很关心你。”
“那把他们请过来做客不就好了。”
呃。
夏目狠狠呛了一口,对上一脸无辜的羽纱,抽了抽嘴角。
“我说你有点自觉好不好,男女共处一室如果被知道的话……”
她的表情更加疑惑了,“如果被知道的话?”
“……”
唉,总之绝对不能让西村他们知道,她到底要没有常识到什么地步。
拍了拍她柔软的发顶,夏目无奈极了,“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不好吗?”
她缓缓凑近她,两手撑在夏目的两侧歪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膝盖抵在他两腿间的地板上。略大的睡衣荡下,夏目不敢往她的胸口看去,只好把目光往别处瞥,少女特有的清香窜入他的鼻尖,墨色的发丝垂在他的胸前。
太……太近了!!!
夏目心中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到喉咙口,手却不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
他他他自己在做什么呀呀呀!!!
“噗通”一声,羽纱撑着的手臂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摔进了他的怀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夏目只好拦腰把她抱起,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被褥,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只是妖力使用过度睡着后才起身,转身便对上了一对幽深的眼睛。
嘘——
银狐蹲在窗檐上举起食指,眼神有些黯淡。
【小姐她……时日不多……】
夏目的脑海中竟响起了银狐的声音,他有些惊慌地摇了摇头,被银狐一爪子拍脑袋上。
【这是念话,可以不用嘴就能把声音传达出去。】
银狐耷拉着脑袋,似乎也是累坏了,握起了羽纱的手,连透入夏目心灵的声音都显露着疲惫。
【我会尽力想办法把小姐治好,但是也许会做出小姐永远无法原谅的事情,到那个时候,羽小姐就拜托夏目大人了。】
【羽小姐她……并没有她所看上去的那样轻松,小姐的家庭也好、亲人也好,都和这里的人类截然不同,未来遇上各种各样的困难也是不可避免的。夏目大人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如果夏目大人觉得麻烦的话,我也绝不会把小姐继续留在这里麻烦你们了。】
【只是如果夏目大人选择留在她身边的话,那么请记住,无论如何,都请相信她。】
夏目沉默了半晌,抚摸上了银狐的脑袋,朝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银狐能不能听见,夏目在心中默念。
燕,你有在唱歌吗
“呐,夏目,你知道‘妖神之舞’吗?”
窗外落红的时节,羽纱眺望着外面的景色忽然朝夏目问了一句。
虽然羽纱失去‘生命之源’的一开始那段时间虚弱得差点让塔子阿姨把她关进重症病房里去,可在之后的时间里竟奇迹般地好转了许多,连随着珍珠一起消失的妖力也在渐渐地回来。但是夏目总觉得这和银有什么关联,却也无法从银那里问出些什么。
他想让羽纱痊愈,却不是让银狐以无法挽回的形式做出什么事情来。
曾经问过猫咪老师和名取周一先生有没有能够延长人类寿命的方法,回答无一例外地都是没有外加反对他继续搜索下去。
人的生死自有规律,强行改变会带来后果,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天罚”。
即使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总想带着羽纱去看看世界上新鲜的东西,不过关于妖怪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及羽纱知道的多就是了。
夏目贵志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把柿饼往她那里推了推,不出意外收获了她亮起来的小眼神。
“‘妖神之舞’?不会是妖怪们惨烈的群魔乱舞吧?”
“真是失礼啊!”羽纱愤愤地咬了口柿饼,两腮鼓鼓的煞是可爱,“人家好歹可是主役啊。”
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锤着地板大笑。
“你?妖神?噗——”
他不禁联想到她和猫咪老师互殴的样子。
一个柿饼啪唧一下飞到了他的脸上。
“有什么好笑的!”她双颊绯红,狠狠地瞪了那个一脸糖霜狂笑不止的男孩一眼,重重哼了一声,“妖神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些妖怪会聚集过来才这么叫的,不要擅自想像!真是的!人家难得想请你去看看的呢……”
他擦着脸讨好地笑:“请你一定请我去吧,羽纱~”
“才不要!!!”
最后夏目不得不买了两盒柿饼奉上才让羽纱勉强答应。
羽纱食指轻轻在他的额头中间一点,朝他点点头:“南方的森林,到时候你会知道怎么找到我的。”
“这样就可以了吗?”夏目摸着被她手指触碰的地方,感觉额头有一股温热的气流窜进了自己的身体。
“当然。最近不要打扰我噢,那个时候用的羽衣也差不多得做起来了。”
羽纱正抱着两盒柿饼往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的壁橱里钻,忽然感觉头发被一把揪住,愤怒地回头。
始作俑者笑得一脸无辜,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要做衣服的话就在外面做,里面太暗了。”
“就是要暗的地方才能做羽衣啊,混……夏目你放手!!”她把自己的头发从夏目的手中扯了回来,丝滑的触感从他的指缝间倾泻,羽纱不满地看着有些失神的他,“羽衣也不是普通的衣裳,是要用妖力为针加上特定妖怪的丝线才能做成的,只能在夜晚才能显现出它的样子,亮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嘛。”
“用妖力……你又要乱来,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用以前的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