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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这回可有一两年没回来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钟奕铭听说小诚要回来,也是挺高兴。
“他要躲着顾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那个司徒慧蓝跟顾藻是表姐妹,他不得不防。”丁骁道。钟奕铭哼一声:“我现在才发现,那两姐妹是我跟小诚的克星,都那么讨厌。”“不如你俩从了吧。”丁骁哈哈一笑。钟奕铭没有说话。
自从那时知道司徒慧蓝一直从玫瑰那里打听他行踪,钟奕铭便想着,要跟玫瑰说说这件事,正好这天玫瑰到他办公室里送文件,他让她坐下。
玫瑰有些忐忑,不知道老板要跟她说什么,一双眼睛无所适从的瞟了瞟,最后落在办公桌上。钟奕铭道:“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玫瑰用力点了点头,抬起眼睛看钟奕铭。钟奕铭道:“我去**的事只有你和仲禹知道,怎么我父亲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玫瑰一听就明白了,司徒慧蓝出卖了她,她千叮咛万嘱咐对方,千万不要把小钟的行踪透露给老钟,没想到她还是给泄了出去,暗自懊恼,知道自己此时只能表明立场,道歉:“对不起,钟总,是我一时嘴快,告诉了司徒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钟奕铭满意的嗯了一声,玫瑰到底聪明,他稍微一点拨,她就明白了,也就不再深说,告诉她:“不管我跟司徒小姐是什么关系,你的老板只有一个,我的行踪必须严格保密,这是你入职那天我就跟你说过的,希望你遵守作为秘书的职责。”
玫瑰连连点头,见钟奕铭脸色并不太严肃,心里倒也轻松下来。谁知道,钟奕铭话锋一转:“仲禹和薄荷的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玫瑰讪笑:“我以为你知道。”
钟奕铭摇摇头,浅笑:“行了,去吧,以后公司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把重点的汇报给我。”“包括员工的私事?”玫瑰故意看着钟奕铭,别人也就罢了,仲禹可是他心腹,说与不说、说轻说重都可能得罪人。
钟奕铭道:“和公司利益有关的私事,必须汇报,办公室恋情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要制止,但是我必须心里有数。”“明白了。”玫瑰说完这话以后推门离开。
人算不如天算,梅朵回雁京的前一天,钟奕铭接到他妈妈程珊珊的电话,程珊珊在电话里告诉儿子,他姥姥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院方已经给下属下了病危通知。
“奕铭,妈这就要动身去瑞士,你爸爸的意思是,你先陪我去,他等过两天董事会开过了再去。”程珊珊道。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钟奕铭自然是义不容辞,当即答应了:“好的,妈,我这就让秘书订机票。”“不用了,我们坐你舅舅家的飞机去。”程珊珊跟自己两个哥哥和弟弟联系过了,兄妹四人携子女一起前往瑞士看望病危的老太太。
梅朵回到雁京以后,等钟奕铭的电话等不到,只好主动打电话给他,他告诉她,他姥姥快不行了,正在瑞士的医院里抢救。她想跟他多说几句,他却好像没什么时间,匆匆就挂断了电话,于是她只能每天等,等他有空的时候再打给她。
某天下午,梅朵正在寝室里画插画,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自称是司徒慧蓝。梅朵很意外,也很忐忑,不知道她这时候找上门来是何用意,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赴约。
茶馆里,两个女人对面而坐。司徒慧蓝从皮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梅小姐,这是奕铭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请你务必收下,这是他给你的补偿。”
梅朵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却注意到她手上那枚闪亮的蓝宝石戒指,正是当时钟奕铭送给她,她没有要的那枚。
司徒慧蓝的指甲修剪的很精致,亮晶晶的像水晶,不像她,从来没花过工夫保养指甲和皮肤,唯一下了点工夫的只有头发,自从那时钟奕铭说她的头发又软又毛躁,她便把有限的零用钱几乎全用在护理头发上。
司徒慧蓝也在观察着她,见她看到自己的戒指时停留了一会儿,立刻聪明的猜到她见过这枚戒指,不动声色:“奕铭去瑞士之前就向我求婚了,我当时没答应,但是他让我收下戒指,等我想戴的时候再戴,昨晚他姥姥去世,他很伤心,给我打电话跟我聊了一晚上,所以我今天戴上了这枚戒指。”
、34第 34 章
梅朵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血色全无;脑袋里嗡嗡的,明知道司徒慧蓝的一面之词不能尽信,可这戒指,又说明什么,不见得是她偷的吧。
司徒慧蓝看到她的表情;猜到她想法;又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挺残忍的;奕铭也跟我坦白了你俩的关系;他的确很喜欢你;但是……他没想过要跟你结婚;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婚事是双方长辈早就认可的。”
“不是这样的。”梅朵强忍心痛,反驳一句;可就在一瞬间,她回想起和钟奕铭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司徒慧蓝的话并非凭空捏造,钟奕铭自己承认过他曾犹豫,要不要再跟她来往,他之所以会犹豫,难道不是因为她的家世比不上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向他求证,我有没有说谎,事实上他背叛我在先,要不是考虑到家族利益,我根本不会搅进这种复杂的关系,寰宇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正在跟我们公司搞共建项目,你随便翻开近期哪一本财经杂志都会看到相关报道。”司徒慧蓝面无表情的看着梅朵,把她苍白无助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
梅朵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你明知道他喜欢的不是你,还跟他在一起图什么?”司徒慧蓝莞尔一笑:“小姑娘,你要知道,婚姻跟爱情是两码事,我跟奕铭有共同的成长背景和从业经历,有彼此家庭认可的关系,一旦我俩结婚,就算是为了利益,我们都会把这段婚姻维持下去,更何况,你怎么就能保证他对你忠心不二?”
梅朵摇了摇头:“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把婚姻全部归结为利益,这种婚姻的意义就像签订一份合同,双方要付出的不过是权利和义务。”
司徒慧蓝自然知道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还对麻雀变凤凰的故事乐此不彼,男人稍微献点殷勤就芳心暗许、恨不得托付终生,她必须点醒她,这是很不切实际的。
“可事实上,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我,他是个有宏图大志的人,我不仅能在事业上帮助他,也能在生活上照顾他,让他在生意场上长盛不衰。”司徒慧蓝抓住了梅朵的弱点,她的弱点就是对商界的事一窍不通。
梅朵凝睇半晌,才道:“你就一点也不爱他?”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冷静理智的说出一番大道理,在明知道男人不爱自己的情况下。
“我当然爱他,女人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叫别人爱她,只是我的爱跟你不同,我会为对方考虑,一段错误的婚姻会毁了男人的前途。”司徒慧蓝引导梅朵进入她的思路。
原本以为她能吸引住钟奕铭,会是个厉害角色,哪知道见面不如闻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对付她根本用不着什么高招,三言两句就能叫她恢复自知之明,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
“你凭什么认为他跟我在一起就是错误的,你说的话,不过是你强加给他的观点,你觉得合适,他未必也这么认为,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能力高低,要凭借婚姻关系来体现。”梅朵渐渐凝住了心神,开始怀疑司徒慧蓝的来意,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想叫自己主动离开钟奕铭。
司徒慧蓝又是一笑:“梅小姐,这么说你对自己介入别人婚姻当个第三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不知道你这样奇葩的三观是来源于自身教养还是学校教育,雁大怎么说也是百年名校……”
言外之意很明显,是在说梅朵没家教,梅朵自然听得出,果然这些所谓的千金小姐最喜欢给别人乱扣帽子,回敬她一句:“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如果你俩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如你所说的瓜熟蒂落、婚约已定,那我想你更该追究的是他的责任,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我所信非人、遇人不淑我自己负责,吃亏倒霉也与你无关。”
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司徒慧蓝气得发抖:“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不爱我会向我求婚?男人都贪新鲜,作为女人,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的,其实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跟他最久的一个,他条件好,又会讨女人欢心,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多不胜数,我跟他认识十年交往两年,他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
梅朵细想她的话,有女人会这么说自己未婚夫吗,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越发肯定,她对他爱的有限,但凡真爱一个人,哪里容忍得了他在外面乱来。
如果是栽赃,那这个女人的诚信,真的有待商榷。梅朵仔细回忆,钟奕铭虽然算不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情男,却也不至于如她所说,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梅朵自认为对钟奕铭还算了解,他的品行,比眼前这个女人可靠地多。
“他用萝卜刻过花给你吗?”梅朵忽然问了一句。司徒慧蓝微微一怔,随即猜到什么,冷笑:“萝卜花?他有时候是会心血来潮做些古怪的事,可萝卜就是萝卜,刻成玫瑰花的样子也还是个萝卜。”梅朵默默的注视着她,却不发一言。
司徒慧蓝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为了掩饰住情绪,换了一种语气再接再厉:“奕铭有个哥们儿叫丁骁,你知道吧,你俩的事最早就是他告诉我的,作为朋友,连他都觉得奕铭跟你在一起是昏头了。我跟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他,或许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以为爱情和婚姻是一码事。”
梅朵听到这话,才终于有些失控,丁骁她是见过的,而且听到他打电话向钟奕铭求证他俩的事,听司徒慧蓝话里的意思,她跟丁骁也很熟,这虽不能说明钟奕铭爱她,起码可以证明他俩的关系是亲戚朋友都认可的。
眼见梅朵的情绪出现了波动,司徒慧蓝把信封往她面前推了推,瞥见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银链子,灵机一动:“把钱收下吧,奕铭让我代他谢谢你这段时间让他很开心,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