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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任子萱欲言又止的看向她,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你可不可以去看看陆子远?”陆子远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让暖暖知道他手上了。这些日子,他躺在病床上,天天看着杂志上暖暖的照片,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有时还会傻笑。尽管一直精心照顾着,可是他却恢复得很慢,消瘦得让人心疼。
“陆子远怎么了?”
“你跟我来。”任子萱抓着她的手臂,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一路弥漫。
挂着加护病房牌子的房间内,静得让人心慌,那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手拿着杂志,正呆呆看着,满脸温柔之色。
“咳咳——”任子萱轻咳出声。
陆子远似乎并未听见,既没转头也没答应。
“陆子远。”宁暖阳轻声唤着,不过才几日没见,他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你怎么了?”
“暖暖?”陆子远诧异回头,见到她的那一刻,脸上洋溢起孩子气的巨大狂喜,压抑着的想念在这一刻全部开闸,“你怎么会来?”视线触及她身上和他同款的病号服和她脸上的伤时,他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杜御庭欺负你了?”他挣扎着就要起身却撕扯到胸口的伤,引来巨大的疼痛,“嘶——”心脏猛然一抽,他脸色苍白,重重跌回床上。
“你别乱动。”任子萱着急上前,按住他,责斥到:“陆子远,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你受伤了,还有人会担心你的。”她语气哽咽着,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明知道他心里只有那个凌依依,而眼里看到的也只有和凌依依长得很像的宁暖阳,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关心他。
“陆子远,你到底怎么了?”宁暖阳帮忙按住他,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房间内各类仪器摆得密密麻麻,消毒水的味道很浓,他似乎病得不轻。
“他……”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流行感冒而已。”陆子远咧嘴笑着,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他做出一个摆手臂的姿势,却引来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没事,真的。”强忍着痛意,他笑着。
伤口处渗出的血液将厚厚包裹在胸膛的白色纱布染透,渗出病号服。
“你……”任子萱愣愣的看着他胸口的血迹,心一阵抽痛,暖暖没来时,他整日躺在床上,不爱说也不爱笑,精神虚弱得很。可是暖暖来了,他就连命也不要了吗?
陆子远若无其事的扯过被子,掩盖住胸前的血迹,“啪——”厚重的杂志从床上掉落,杂志的封面正是宁暖阳和安逸景拍的广告。
陆子远表情出现了一丝尴尬,像是内天的滔天喜悦被人发现,笑容有一丝别扭:“你的广告拍得很漂亮。”他接回任子萱替他捡起的杂志,放在床头柜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却掩饰不住因疼痛而愈发苍白的脸色,被齐刘海遮住的额头甚至渗出些许细微的汗珠。
“陆子远,你怎么了?”任子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很痛吗?我去叫冷医生好不好?”
“我没事。”陆子远轻笑着摇头,制止了她,他眼中一片恳求之色,轻轻冲着她摇头。
任子萱红了眼眶,在心底将他骂了一千遍一万遍,陆子远,你痛死活该,活该!可是瞅见他眼底的祈求,她终究不忍心揭穿他的谎言。
他不想让暖暖担心,她知道的。
她转身,背对着他们,默默的抹眼泪。
“吱——”
门再次打开。
冷然穿着白色袍子走进来,他身后跟着的小护士推着装满药品的车子。
冷然抬头看了陆子远一眼,打趣到:“今天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当视线扫过陆子远身边的那个人儿时,他眼底闪过一丝微怔,随即明白了什么,“果然是良药。”
“冷医生,你快帮陆子远看看,他……”任子萱转身,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未来得及擦干的泪水。
“我没事,只是觉得今天比昨天好上一点了。”陆子远看着冷然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他转向宁暖阳:“暖暖,我要做检查了,让子萱送你回房,好吗?”
“嗯。”宁暖阳点头,娇俏的笑着叮嘱到:“你要好好配合医生吃药哦,打针不要哭脸,会很丢脸的。”
“好,我尽量不哭。”陆子远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眼神却凝固在她脸上,久久舍不得移开,那笑容,当真像极了依依。
冷然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关上的门,一把掀开棉被,陆子远的胸口已经被血液染透,棉被上也站上了鲜红的血液。
“终于可以不用装了。”陆子远一咬牙,脸上笑容消失,再也撑不住,眼睛重重闭上,汗水已经将刘海湿透。
“刚刚那是女孩是什么人?”冷然动手利落的剪开陆子远胸前的衣服和绷带,替他清洗伤口,“你还真不要命了。”
“杜御庭的妻子,她很像依依。”陆子远闭着眼,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脑海。
“杜御庭。”冷然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不会以为她是……”
“我觉得她很像依依,不止相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有些细节都几乎是一样。”陆子远一脸怅然。如果当初自己能带着她一起去国外,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形。
宁暖阳,你到底是不是依依?
“宁暖阳,凌依依……”冷然默默叨念着。“砰——”
门几乎是被撞开。
“陆子远,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宁暖阳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暖暖?你怎么来了?”陆子远才刚换好药,还来不及扣上扣子,他诧异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她。
“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感冒。”宁暖阳捂着唇低泣着,“你为了救我,你中了一枪,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她快到病房时,子萱忽然告诉她,陆子远根本不是感冒了,是那天在混乱中为她挡了一枪,子弹从心脏边擦过,差点就死了。
没来得及收拾的盘中,是沾满血的纱布和破乱的衣物。
她这才注意到,他住的房间,是特护病房,若非严重,一把人是不必送到这里的。
“我真的没事,一点小伤,挨得住的。”陆子远在护士的帮助下扣好口中,脸色依然苍白得近乎透明,他不舍的看着她的眼泪:“你别哭,别哭。”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浸得生疼:“暖暖,别哭——”
“骗子,骗子——”宁暖阳哭着,伸手在他手臂上重重咬下一口,毫不留情,待她松开时,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青色的牙印。
陆子远惊痛,出神得盯着被她咬过的地方,瞳孔瞬间放大,“依依,依依……”那样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席卷全身,他如电击一般怔怔出神,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每次他不小心惹依依生气,她都会重重得咬上他手臂,看着他痛得咬牙咧齿,她才肯放过他。
熟悉的疼痛感再次来袭,他还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她真的不是依依?
“依依……”
“骗子,我不是凌依依,我是宁暖阳。”宁暖阳吸着鼻子,想着气不过,又一拳打在他肩上,她双眸含泪,双眼哭得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红红的,“让你骗我!”
“痛——”陆子远闷哼着皱起脸。
“你如果想让他死得更快点,就再打一拳。”冷然已经收拾好东西,他看着宁暖阳,眼中多了一抹惊诧的神情。
“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你是病人。”宁暖阳吐着粉舌,赶紧帮忙揉了揉陆子远的肩膀,抽着鼻子说道:“你不许死哦!”
“我走了,有事再叫我。”冷然双手插兜向外走去。
任子萱站在床边,假装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的欢声笑语,她嫉妒陆子远对暖暖的好,嫉妒陆子远对着暖暖时才会有的笑容,可是,只要是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她都会愿意去做。
如果她不能为他带来幸福,那么就想办法让他得到幸福,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一抹苦涩爬上嘴角,眼泪悄悄溢满眼眶。数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将整座医院包围住,一脸戒备得看着进进出出的男人。
“暖暖,暖暖……”杜御庭穿梭在楼层中,一脸焦急之色。他买回她爱吃的鱼丸汤,怕汤凉了,他连闯红灯将汤送来,可是病房里空荡荡的的,没有她的踪影。他去护士站问过,都没有人看见她。他打电话,她的手机却丢在了病房内。
她怎么会忽然不见?
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还是遇到了裴子扬?
“怎么样?”杜御庭一把抓住同样在寻找宁暖阳的安逸景和慕凝紫,两人双双摇头:“没看见。”
“怎么会……?”脑海中响起了同样在这家医院的陆子远,杜御庭拔腿向陆子远的病房跑去,暖暖一定是去了那里。可恶,陆子远明明答应过不会让暖暖知道这件事的,他到底是想怎样?
“暖暖——”杜御庭狠狠推开房门,果然,小人儿正坐在床边,和床上的男人有说有笑,嫉妒席卷而来,所有沉积在心底的担忧和不安齐齐涌上心头,“暖暖,跟我回房。”他动作近乎粗暴的拉过她,向外走去。
她和陆子远,不过见过几次,怎么会有这样亲昵的模样?
他不要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不允许任何人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你轻点,会痛。”宁暖阳手腕被抓痛,开始想要挣脱杜御庭的手。
“杜御庭,你放开她。”眼见着她受委屈,陆子远心疼的叫住杜御庭。
杜御庭松开手,占有性的一把将小人儿紧紧揽进怀中,宣示着他的主权,“暖暖是我妻子,陆先生,你还管不着。”他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将所有的怒意全部发泄而出。
“唔……”宁暖阳又急又气,不知道杜御庭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样的不可理喻,明明知道是陆子远救了她,还对陆子远这么不客气。
“你放手——”陆子远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却因体力不支滚落在地上。
“陆子远——”任子萱惊叫着上前,扶住他,怒声看向杜御庭:“杜御庭,你他妈是人吗?陆子远为了救暖暖才会伤成这样,现在暖暖来看看他,你都不允许吗?”她心疼的将陆子远扶着,让他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吃力的将他驾回床上,“你怎么样了?”
“没事。”陆子远摇头。
宁暖阳瘪着嘴,小脸气鼓鼓的看着杜御庭,仿佛在指责他的不是。
杜御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