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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上次掐我脖子的阴影还没散去呢,知道他是个小气鬼,我可以等他提出一个合理的数字。
于是我们头一回达成了共识,我负责认真照顾他,顺便替他保守行踪,而他则会付给我一笔合理的好处费。怎么说应该也算公平交易。
不过最令我犯愁的事情是,我这个出租房只有一室一厅,这几天万祈允霸占了我的卧室,而我只能勉强在客厅的破沙发里睡觉,但是沙发又硬又小,我这个大活人要蜷缩起来才能勉强不掉下去。
若不是能在小陨星里补觉,估计没几天我就会累怂了。但很可恶的,万祈允总会时不时的使唤我一下,估计是觉得自己付了钱,就该充分的使用劳动力,要不然他会觉得亏大了。当然这也是一切资本主义的本质,丧心病狂的压榨剩余劳动力,延长劳动力的雇用时间,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某天下午我正在客厅里飞速敲击键盘写我的新小说,某人的妖孽脸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一旁。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滑倒。
“喂,你你你!”我心脏突突的跳,我这人最怕惊吓,尤其是专注时突然被惊扰就会导致大脑瞬间短路。
万祈允看都没看我,只盯着我的屏幕,毫无情感的念着:“多年后,在回忆起那个吹着温暖夜风雨夜,万桃花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读到万桃花的时候,他的脸色刷的暗了下来,扭过头毫不客气的说:“你这是写什么?万桃花是谁?”
“当然不是你,小说人物而已。你怎么下床了?”他的伤虽然痊愈的很快,但好像还没好到下床走路的地步。
“我叫你你不答应,就出来看看。”
“哦……”
“什么叫吹着温暖夜风的雨夜?”
“呃……”我面色尴尬的盯着他,其实他刚刚念得时候我就听出了语病,但是已经来不及阻拦,但亏了我脸皮后,没有羞愧到捂脸狂奔的地步。
“你管什么叫吹着温暖夜风的雨夜啊,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走走走,上‘床去!”
“上‘床?”
恩哼,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邪恶。
“我是叫你躺床上去!”我气急败坏的推着他朝卧室走,这才留意到,原来这男人身材很高大,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他被我暴力推上‘床,却依旧不依不饶问:“什么叫吹着温暖夜风的雨夜?”
“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工作的范畴。当然,你若肯付我二百块钱我就告诉你。”
“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我们是朋友吗?我们不是,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问的问题不是我工作的范畴,你要想知道,那就给钱咯!”
他冷冷瞪我一眼,扭头看天花板。
我转身准备走,他幽幽的说:“给我倒水,这是你的职责。”
、6新变化
靠着从何七天那里借来的两千元钱,我付了房租,用五百元撑了半个月甚至还剩了二百五,我想我这辈子应该跟250是脱不了干系了,我的稿费发了三千二百五十元,二千元用来还债,交了拖欠的二百五水电费。
你也许会觉得,哇一个月三千多稿费不算少呀,至少不至于像我现在这么潦倒。
但是!
这是我一本小说的所有稿费!买断价低到尘埃里去了。
六十万字的小说,三千的买断费,耗费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你说,我是不是太衰了?
衰神附体,祸水东流……
电话那端,房东还算和善的说:“小顾呀,我一向对你很宽善,你说对吗?”
宽善?我想起上个月的羞辱,立刻警惕的竖起耳朵,“是,您对我一向很仁慈,我很感激。”
次奥,难道要涨房租?
“你瞧,咱们院好几家房租都涨到两千了,可我们看你独身挺辛苦所以一直没为难过你,而且也从没提前收过房租,你说是吗?”
“对对,房东大人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房东笑笑,“不用没齿难忘,其实我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反正下个月你也要付房租,不如后天就给我送来吧,我儿子前几天胃炎住院,花了不少钱,所以,你懂的吧?”
我捏着电话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让提前交房租啊,嗨,好说好说。
“这样啊,那我给您送去?”
“哎哟,还要让你跑一趟,真为难了,正好我也走不开,那你尽快给我送来吧。”
“好。”
挂了电话我无力的靠着沙发仰天,哎,当初我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朝着写作的路上一条道都走到死胡同了,怎么还是不悔改呢?
我忙去翻钱包,却又一次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艾马德,一共就只有一千二百五啊,还是少了一个二百五。无力扶额,二百五的命运一时难以改变,先想想怎么办吧。
我翻出夹在里面的空白支票,距离万祈允不辞而别已经过去了三天。那天我正好出门寄新作品的合约,一路上打了N个喷嚏,突然有种世界末日那天的不祥预感,果然回来时家里已没了他的人影。
当时我的心里似乎有什么轰然倒塌,我奋不顾身奔到床边,看到枕头上放着一张薄薄的纸,直至我看清那是一张支票时我蓦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我的劳务费没有食言!
所以当我需要钱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了它,犹豫再三,我还是填了一个比较合理的数字。
在去给房东送钱的路上,何七天给我打了电话。她这个人向来风风火火,我站在马路边,电话那端传来兴奋的咆哮声。
“顾茗恩你的好运来啦!”
“什么好运?”
“首先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因为如果没有我,你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其次你不能拒绝这个机会,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你那窘迫的生活状况,所以你必须接受。还有,收拾好东西明天准备上班!”
我被她一连串话搞的有些蒙,“上什么班?”
“当然是有前途的工作,放心绝对高薪,每月一万,工作任务就是给老板整理资料冲冲咖啡什么的,是不需要太技术含量的工作因为我知道你也做不来,简单说就是私人生活助理。”
“这么轻松你为什么不做?”我表示相当怀疑。
她给的理由很让人信服,“我干嘛要围在别人身后转,我一个月稿费至少五六万好不好!”
“你确定工作只是这么简单?”
“是的。”
“那老板不会是有什么怪癖的吧?”
“当然不是。”
“那我……还是觉得做不来。”
“胆小鬼,你这人真没出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要总是把自己宅在家里了,不走出来接触社会怎么能写出有深度的作品来?”
我被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动摇,也对,我的故事永远都停留在青涩的童话爱情阶段,很难有大的突破,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没红的原因。
“哦对了,你会法语吗?”
“法语?”我大学连英语都挂科,更别说法语!压根没学过!
“不会?不会就对了,要的就是不会法语的,免得你泄露商业机密!”
“……”
从房东那里回来我就直接进了空间里,一个月来空间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我种了很多植物,除了一些粮食以外,还栽培了不少花卉,我的花园面积在一点点变大,就像梦幻世界一样,小陨星里的一切都变得美丽奇幻。
更欣喜的是,随着物种的增多,也有很多长得可爱的小动物出现,有它们作伴的日子反倒不那么孤单了。而且有的时候动用意念可以解决很多事情,比如将一张床移到另一个地方,或者将远处吃草的小牛变成宰割好的牛肉。
我心里总觉得这样的做法很血淋淋,但空间好像故意跟我作对似地,如果小牛不及时吃掉,过不了几天它们会自己走到宅院的后面,慢慢腐烂,那种腐败的臭味好多天都不能消散,整个空间的天空似乎都灰蒙蒙一片。
好在物种虽丰富,数量却不多,不然我非得吃成皮球不可。很多时候我会把多余的肉类和蔬菜送给周围的邻居。苍云市唯独这一片是老城区,说白了就是贫民区,住户的经济状况都不好,纵然这城市如此发达,也总有一小簇人还挣扎在小康线上。我跟他们一样,都是生活窘迫,所以我更是明白这样的做法会给他们带来什么。
因为怕大家怀疑,每次都是以公益委员会的名义送出,虽然这城市压根没这委员会。后来就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或许我可以送的更远一些,比如孤儿院,比如偏远山区。但是由于我本人经济原因,这个念头暂时搁置。
每天除了码字就是建造我的小陨星,空间里有看不完的书,即便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但每一本我都看得很仔细力图吃透。
大概跟其他拥有空间的前辈们一样,经过一个月我的肌肤变得白皙莹透,这是我全然没料到的,长相并没有太多变化,可因为食物健康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要精神很多。
我对自己长相的自信,源于父母的优良血统。我们顾家曾经也是当地的小富,父亲年轻有为,母亲优雅美丽,但一切都在三年前结束。虽然自我出生以来家里的生意就出现了下坡路,直到三年前,一场意外彻底终结了我们顾家的一切。
从此以后我流浪他乡,成了一个隐姓埋名的人。
我真怀疑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我。
就像是祸水,浇灭了一切。所以我不能跟何七天做闺蜜,即使我们认识了两年,见面只有两次。所以我不想融入社会,只怕谁对我的关心会换来灾星的诅咒。
尽管一切科学都说明这是迷信,但我还是不能,不是么?
我的钱全部交了房租,也没有多余的票子置办职业装,反正是私人生活助理,没有太正式的场合需要出席,应该要求不严格的,我就是带着这样侥幸的心里,迎来了周一,第一个工作日。
、7大人物
大概世界上再没有像我这样的上班族,落魄到连公交地铁的钱都没有。
老板的公司在苍云市中心最高的那幢大厦里,而我住的地方……远在四环。于是天未亮我就起来吃早餐,把空间照料了一会就动身去上班。
我为小陨星制作了一个简单的链子,每天就挂在脖子里,它的颜色不同于大多数陨星,白天看是深绿色的模样,到了夜里就会发着很暗的幽光。我也注意到很多人只把它当一块普通的陨星,它好像会认“主人”一般,唯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