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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睡了?”冯母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习俗平常的开口。
“嗯。”接过冯母手里的酒杯,冯瀚圃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一杯,暗红的液体在灯光的熏染下像极了涓涓而流的血液,摇曳着、诱惑着。
“瀚圃。”冯母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那件事情,你明知道她是按规定办事,是没有错的,你一直过不去的是她的身份,已经过去了五年了,你自己折磨了自己五年,明明忘不掉白天,为什么非要上辈子的恩怨牵扯到你们身上,你是无辜的,白天也是无辜的。”冯母握着儿子的手,眼底的疼惜闪着晶莹,“儿子,放下过去,好好过你的生活吧,你爸爸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过的幸福的。”
他何尝不想,可是每次看到白天,父亲临死前狰狞的面目立马浮现在自己眼前,那么绝望的望着那个女人,那样强烈的求生欲望,就因为她一句:“没有家属签字不准做手术!”这些年,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每一次在他想要忘记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时候,这句话就会浮现在自己眼前,提醒着自己,父亲就是死在那个女人手里的。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年他8岁,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第一次尝尽人情冷暖,当那个这辈子你最敬重,最疼爱你的男人活活的死在你面前,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父亲临死前看着自己的模样,仿佛在说着:“瀚圃…瀚圃…救我…救我…”
他只有8岁,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求,医院都没有人管,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只会哭闹的孩子,后来母亲感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却因为救治过晚去世了。
冯母因为悲痛过度,早产了。
刚出生时的冯程程只有4斤3两,什么概念,只有一只小狗那么大,却因为是早产儿加上母亲生产前受了惊吓,冯程程一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一出生就是在加护病房了度过了整整半年,好在父亲在天保佑,冯程程终于活了下来,只是病痛将会一辈子追随。
母亲的身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垮下去的,刚刚生产,一边还要忙着父亲的丧事,一边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外忧内患,外部的打压,内部家族人员的欺凌。
孤儿寡母在这个弱肉强食,只有利益驱使的社会中,还是在母亲单薄的肩膀下存活了下去。
从8岁那年开始,冯瀚圃就知道,这个社会,你不强就只有受欺凌的份儿,要嘛欺人,要嘛被人欺。
他从没有朋友,也不信任何人,在他心里只有自己才可信,所有人都是以不同目的的接近你。
后来,他黑白的人生中出现了彩色,那么耀眼的散发着绚烂的光彩,将他的世界点亮,他想自己终于也可以和别人一样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了,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一开始,她的出现,只能用“突兀”来形容,像是一个炸弹忽然引爆,波及甚广,连他自己都被牵扯进去,会不自觉的想要追随她的身影,虽然面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面相待,她视而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火球一般朝着自己翻滚着。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白天无疑是对症下药的,他冷,好,她就热,他后退,那么她就前进,死缠烂打的追随着。
终于,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看着挎着自己胳膊笑的花枝招展的她白天,他心里却莫名的心甘情愿的想要付出一切。
十几年来,他从俩没有想到过,原来对一个人好,其实自己也是会快乐的,他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这场爱情中不能自拔。
如果那天下午,他没有心血来潮去她宿舍楼下给她一个惊喜,也许他们也不会白白蹉跎了这整整五年的时间。
11月13号是白天的生日,像是生怕他忘记一般,白天每天跟在他身边唠叨着,旁敲侧击着,“憨憨,你13号那天有事儿吗?咱们出去吃饭吧,然后看电影去,好不?”
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他暗自有了自己的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不行,我那天有个座谈要去听,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吧。”他煞有其事的说着,谁知道,白天竟然真的相信了,刚刚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一张脸立马哭丧起来,小脸皱皱的,眉头蹙起。
“啊~~~就不能不去吗?”白天嘟着嘴,哀怨的甩着他的胳膊撒着娇。
“嗯…已经答应人家要过去了,食言不好吧,改天好不好?”终究还是不忍心,安抚的摸着她的头,捋顺着她长长的黑发。
“好吧…”白天沮丧的闷声回答,“你答应我陪我出去玩的哦,不能食言哦!”
“好。”
白天生日当天,冯瀚圃一大早就跑去花店买了一大束薰衣草,穿戴整齐走向了女生宿舍,途中收获了不少妹子们艳羡的目光,他都熟视无睹,满心的期待着白天惊喜的大呼小叫的模样。
只是没有想到,收到“惊喜”的却是自己。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和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一起从宿舍楼上走下来,有说有笑的,俩人亲昵的一起上了车,看着白天那明媚的笑容可想而知,两人关系不一般。
“冯大帅,你怎么在这里?”周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哦,来找白天的吗?可真不巧,她刚刚被她妈妈接走,回家庆祝生日了,话说,你这个做男朋友的,怎么会忘记自己女朋友的生日呢,我们……”
后来周景说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只是那句“她妈妈…她妈妈…”回荡在脑海里面。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女人是白天的妈妈,是她妈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吗?抱报应!!!”安静的训练场地,他歇斯底里的大声苦笑着,宣泄着,回声一遍遍的回荡在他耳旁,像是嘲笑着他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我已经爱上她之后,你要来告诉我,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已经夺走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现在连我最爱的女孩也要一并夺走嘛!!!
一夜未睡,他照旧的上课训练,只是对着白天那张天真纯真的脸时,眼神不自觉的加深,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第一次见她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这就是命,以前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驱使着他对她着迷,而现在这张曾经迷惑过他的脸,他却有种想要撕破她的冲动。
每一次面对她都是一种凌迟,对自己心灵的凌迟,每一次她对着自己毫无保留的笑,都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愚蠢,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从那天开始,他开始下意识的疏远她,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但他不是圣人,他做不到一边恨着一边爱着,这些年的仇恨早就根深蒂固,他做不到熟视无睹的得过且过。
越是爱她,越怕见到她,他看不了她失望挫败的模样,于是在她面前控制不住的想要说着伤人的话,不如不见来的轻松,起码他不会心如刀绞。
从队员嘴里听到了白天见谁就询问谁他最近的情况,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坐在休息区眼神透漏出的悲伤,他何尝好过。
他没有想过要分手,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他需要理清这早就乱如麻的情感。
只是没想到她会坐火车追到了山西,接到她短讯的时候,他乱了,他承认他放不下,就算再怎么提醒自己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伤人伤己,他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
当看到她缩成一团,依偎在候车室的座椅上的时候,这些天来的震惊,决绝,失望,难过,全都闪到一边,他现在心里、眼里全是那个充满活力,永远散发着朝气,信誓旦旦的说着“我喜欢你”的小太阳。
如果这是命,那么他欣然接受。
你母亲欠我的,白天你只能用一辈子来偿还,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冯瀚圃的人,上天入地非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乐乐继续驰骋在霸道的路上一路狂奔不止,大家就讲究一下,马上就跑回来了。。。
通知!通知!
乐仪小朋友正在赶回节操的路上,敬请关注。
☆、公司
“妈,我永远都忘不了爸爸最后的那个眼神,他是在求救,求我就他!”冯瀚圃痛苦的双手撑在额头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每一下都像是在忏悔着,“那年我知道白天就是贺若初女儿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是老天在跟我开来一个玩笑,为什么会这么巧呢,偏偏我爱的人是我仇人的女儿…”
“刺啦…”一声,楼梯口传来一声脚步声,冯瀚圃立马意识到什么,起身走过去,空荡荡的楼梯口,什么都没有。
跑着走上楼,当看到躺在床上的白天时,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还好不是她,轻轻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白天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水珠,缓缓的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骤雨过后的夜空,黑压压的看不到天际,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没有了着陆点。
从那晚以后,俩人的关系有了轻微的改变,白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每天随着冯母没事浇浇花,或者去后院花棚享受一下下午茶时间,晚上他也会按时回来,三个人寡言少语的吃过饭,偶尔他会讲一些公司里面的趣事,冯母到听的不亦乐乎,白天则只是敷衍的笑笑算是回应。
即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她眼底透出的疏远、谨慎还是将她的心思泄露了出来。
打开俩人之间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的还是周景的一个电话。
“小天,中午有空不?我们家那位要请你们两口子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你陪我去试婚纱,对了,是那你们两口子,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得把冯瀚圃给我弄出来,听到了不?就这样!”
随着听筒传来的忙音,白天无奈的怔怔的看着手机,她貌似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冯氏大楼,一月一次的董事大会,冯瀚圃正坐在正中间听着营销部主管关于这个月的销售情况,忽然一道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