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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我像头戴着眼套、吃苦耐劳的骡子。口粗,只知道干活,吃点干草就乐得屁颠屁颠。现在我不想吃“比萨”,是因为我看不惯里面那些人以小资自居、自以为是的心态;还有就是我用起刀叉就像外国人用筷子,相当笨拙,我不想在唐艳跟前出丑;不想去麦当劳,是因为每次和宋美丽出汗之后都在那里吃,我不想和每个女人的进餐都发生在这里,也不想时隔两年让唐艳实现她当初的许诺;不去吃川菜,是因为当初我俩经常在学校旁边一家叫做重庆餐馆的地方吃饭,我不想在相似的味道中回忆过去,也不想让今天的会面因为过去的事情变得有些暧昧。
最后进餐的地点选在了一家普普通通但在非常时期仍然坚持营业的火锅店。这是唐艳在赌气的情况下做出的可爱决定。她说,既然你随便来随便去的,那就去吃火锅吧,如果你不嫌热的话!我轻松一笑,说好吧。
如果在两年前,情况会是这样的。她问我吃什么,我说不知道。她说吃麻辣烫吧,我说随便——我说随便是因为麻辣烫太贵,吃起来不光烧嘴,而且烧心——这时候她就会袖子一甩,赌气说随便随便,随便是什么算了不吃了我回我宿舍你回你宿舍。此刻我会猴急猴急地说,好吧好吧吃麻辣烫吃麻辣烫。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还赌气,你吓唬谁啊你?吃!这顿火锅老子吃定了!
我们从车上往下走。站在门口的老板看着我俩,就像饥饿的老狼看着走近的羊羔;我俩坐在饭桌前,那些漂亮的服务员简直恨不得跪下。我暗想,要是我带着几个男性朋友来,这些服务员早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我们刚刚坐下来四目相对,远在昌平的宽宽给我发来短信,说兄弟,哥们我刚刚炒了老总鱿鱼,下决心辞职考研了。我看着屏幕直摇头,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正确。不过有句话不是说不破不立嘛。万一去美国的事搞不定我可能也得这么做的。
唐艳看我边微笑边摇头,故意问:“谁啊?没干扰你和女朋友幽会吧?”
“什么啊?和你分手后我都是一个人。”我随口说了一句,把手机塞进裤兜里。
我看到唐艳有点不好意思,她低头看手指。
为了挽回一句暧昧的话带来的误解,我急忙说:“是那个谁嘛,宽宽,以前咱们不是还在一块吃过几次饭嘛?”
“他也在北京?干得怎么样?”
“他早毕业一年,在一家大型国企,也是混日子,没什么前途。刚发短信说,刚刚辞职,准备考研。”
“我觉得他那么聪明的,肯定能考上——对了,他现在总该有女朋友了吧?”大学时代的唐艳,经常在我跟前说像宽宽这么帅的小伙没女朋友真是可惜啊。每次见到宽宽,她都半开着玩笑说要给宽宽介绍女朋友。这种反常的热心引起了我极大怀疑。为了不引狼入室,从那以后我很少邀请宽宽来我们学校。但据宽宽后来交待说,即使在我和唐艳分手之后,唐艳有时还打电话给他,并且痛骂我是个不要脸的陈世美。
“好像有个女朋友,艺术院校的女生。后来分手了,往后就是一个人。”
“噢——”唐艳点点头。
“怎么,你现在还想给他介绍女朋友?”
“不是。”她摇摇头,“我是想他为什么要考研呢?像我在的那个栏目,很多人都是大专啊。”
“这个嘛——是不能比的。隔行如隔山,现在很多行业就是这样,要是没学历就混不上去。”
“那你呢?现在怎么样?”她看着我的眼睛,显得无比真诚。
“我?呵呵。”我干笑两声,这个精明的女人终于问到我了,“和从前一样,我还是个小混混。处境和宽宽差不多吧。”
“呵呵,你还和从前一样倔。”
“从前我倔吗?”
“不倔吗?”
“倔吗?”
“你看你看你看,到现在还这么倔!”唐艳有点不满有点嗔怒的看着我。那样子让我心中一颤,想起从前。
透过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她略施淡妆的脸就有些模糊了。。。。。。
上次和唐艳吃火锅后不久,她就向我提出分手,理由是不能接受她未来的老公和一个日本女留学生发生过关系。离别那天,她趴在我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些我会记住你之类的话。女人总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我以为和唐艳在一起两年多,对她从头到脚已经了解得彻彻底底。可离别之后发生的很多事都叫我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的我再仔仔细细想一想从前发生的事情,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比方说,在分手的第二天晚上唐艳就和她的MBA在我们宿舍前面的草坪边公然接吻,结果被每天都要从那里经过的我和我的哥们撞见。与此同时,传言说她在她们宿舍哭得昏天暗地,整栋楼的小女生都知道唐艳美好的感情被一个小混混玩弄了。在她的努力之下,不光那些耳朵根其软无比的女生们对唐艳的话深信无疑,那些和我玩的哥们也骂我这件事情干得太绝情。因为那件事情我声名落地,哪儿都不敢去,只好躲在屋子里看碟。我害怕在宿舍楼前碰到在大庭广众和MBA公然接吻的唐艳,害怕被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唾骂。在空气污浊摆设狼藉的宿舍,想起正在发生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从前都是我挽着唐艳的纤腰送她回宿舍,2003年的4月,是唐艳开着她乳白色的“富康”送我回宿舍的。
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吃了顿清汤寡水的火锅,我准备坐出租车回宿舍,大家就此各奔东西。而我还没想清楚以后是否该和唐艳见面。想起分手之后,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我再也不应该和这个女人见面;但是我一个人实在孤独寂寞,认识了周小萍却经常见不到她人,所以我好像又希望见到她,随便聊点什么也行啊。
北京4月的夜晚,街道上的车辆很少、行人就更少了。唐艳的小汽车跑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家属院门口。
我下车的时候,唐艳说,过几天再来找你玩,OK?
《毕业一年》第三章30
我在网上人气颇旺的BBS看到一条所谓的内部消息。消息说,人大一女硕士生在连续高烧三天后觉得自己得了SARS,随即跳楼自杀,校方千方百计封锁消息云云。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犯傻也应该玩些花样。刚好一个在人大读国际关系的哥们在QQ上。我问是不是真的。他说当然不是。接下来他向我发了好一阵牢骚,于是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当年的我。这哥们读的是国际关系,智商也比我高,找工作找得混天暗地,结果和他老家一家善于报道鸡鸣狗盗消息的报社签了三年合同。这厮巨郁闷,在聊天的过程当中恨 不得连用10个感叹号。我劝了他几句,心里更加坚定去驻外机构工作的决心。
聊天之后我朝窗外举目远眺,以调节眼部神经。接下来我塞上耳机,在电脑前玩“极品飞车”。上次玩这游戏还在学校,现在玩的是最新版本。玩这种游戏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激发斗志。你总想着得第一,输得越惨越想玩,一次又一次,直到得了第一。体会过几次遥遥领先的感觉,你会向更高的难度继续冲刺。而我一边玩游戏,一边思考用什么办法能让老李选中我而放弃别人。
我玩游戏的时候,芳芳继续写报告,总结她工作几年来取得的骄人成就。当然她可能已经写完,开始搞另一套东西。她时不时还接接电话、发发短信。正如以上所说,她跑到办公室外面接手机的做法叫人产生极大怀疑。这件事和陌生人在下班后开车接她的现象结合起来,可以得出她正在非典蔓延的枯燥时期寻求刺激。当然要证明这一结论还需要寻找时机。另外她说这两天她还囤积了许多粮食。我觉得这很好,等外面没东西可买,我至少可以强迫她以批发价卖给我。
我准备向着“极品飞车”的更高难度冲刺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去开门,见到一个穿着西装、面色发黄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年轻人头发凌乱、满脸憔悴,丝毫没有早上八九点钟太阳的感觉。我在去往广东的火车上见过这人,知道是芳芳未婚夫。他问,请问王芳在不在?我说,在呢,请进。芳芳未婚夫从门缝里挤进来,朝芳芳的办公桌走去。我也关上门,准备回座位。那时老李在里屋,也不知道在干吗。
“王、芳芳!”
芳芳抬头看未婚夫,一脸的冷漠,说:“你怎么来了?你到我们办公室干吗?”
未婚夫铁青着脸,气呼呼的说:“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回家?”
芳芳说:“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我这两天在小红家住两天。”
“小红家?我给小红男朋友打过电话,他俩都回山东老家了。你还认识哪个小红?”
芳芳脸一红:“你说我还认识哪个小红?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没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是没有权利,可你干吗要骗我?你说,你倒是说话啊!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没让你去过?”
芳芳自知理亏,语气稍微缓和,说:“咱们回家说好吗?我现在在工作啊,你这叫干什么?”
未婚夫看看我,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听见了也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这几天没回家,到底去哪了?”
“我骗你?”芳芳一脸冷笑,看着叫我都心寒,“好吧,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你以为你和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干的事,我不知道啊?”
我虽然仍在玩游戏,但还是在关注他们的谈话,反正也没什么事嘛。一听这话,我头都大了。窃取别人电子邮箱的密码,不仅不道德,还是违法的啊。这下我成了教唆犯了。
未婚夫听到这话,也和刚才的芳芳一样,一愣,又继续辩解道:“我和她怎么了?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一切都结束了,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
“哼哼,你口口声声说我在骗人,你自己呢?你在说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怎么了我?我坐得正行得端,不像有些人······”
芳芳咬着嘴唇,盯着未婚夫:“你敢对天发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