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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是有联系,偶尔打打电话、或者上网聊聊天。只不过聊的内容也只限于她的游历生活,和一些平常琐碎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曾多说。
不过,毕竟同学一场,听到他开始独自创业,她有些欣慰。他当初也算是从山峰掉到谷底,如今是又爬了起来。
依旧是明亮的大玻璃窗,依旧是明快的浅浅绿色。绿意咖啡店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
水银推门而入,先入眼的是苏青翎甜美的笑靥:“小银子,好久不见啦!过来让我看看!”
水银把拎着的袋子放在吧台上,靠在台边,让苏青翎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
“我看看,”苏青翎捧起她的小脸,左瞧右瞧:“嗯,还不错,没瘦,也没变黑,人倒是开朗不少,也成熟了哦!”
“青翎姐,小风的哥哥约了我在这里。”
“我知道,”苏青翎只是微笑:“小风是我师妹,她那个继兄沈飞凑巧也是我的师兄,所以我们很熟的。”她把水银的脸转到一个方向,“哪,他已经来了,靠窗的那个男人就是。”
“嗯。”那个男人她以前见过,是很阳光的一个男人。“那我过去了。”说完,水银走向坐在窗边的沈飞。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沈飞站起来,对苏青翎点头示意,离开了咖啡店。水银又走到吧台边,坐上高高的转椅。
“这么快就谈完了?”
“嗯,沈大哥想知道小风的事情。青翎姐,你说,他们会幸福吧。”
“会。那你呢?”
“我?”水银只是笑,“再说吧,别老扯到我头上啊!”
“小银子,你可别因噎废食啊!”
“哪能呢,倒是你,青翎姐,你放的这歌儿是给沈大哥听的吧!”她一进门就听到了那歌词: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难以抗拒,喔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
却陷入爱里
“还是小银子聪明!”苏青翎笑着把水银的脸蛋揉来揉去。水银也笑,任她蹂躏自己的脸。
水银没有看到,在绿意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易春林和赵敏。苏青翎自然是知道的,却也没对水银说。倒是易春林看着水银,脸上阴晴不定。
她白皙的脸罩着一层雾一般。他一直掌握着水银的行踪,可是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心焦,好象只要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你不是要赶飞机?赶紧走吧,我去跟她聊聊。”
“赵姐!”
“怎么,你家小银子,我碰碰都不行?”赵敏打趣地推推他,“你赶紧的,别误了飞机!”说完,也不理他,径直走向水银。易春林很是无奈,只得深深地看了水银一眼,抬手召来服务生结帐,独自离开。
“水银!”
水银一扭头便看见了赵敏那张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的脸。“哎?老板?真是好久不见了呢!真巧啊!”对美女老板,水银一直是感激并且喜欢的。
“行了,还老板老板的呢!叫我赵姐吧。小水银,我早知道你不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你会成立个人工作室。”
“哎,赵姐姐”水银盈盈笑着,认真的用自己手中的马克杯碰一下赵敏手里的玻璃杯,“其实我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啦,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了,我可学不来姐姐那么能干啊!”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小马屁精呢!”赵敏纵容地敲敲水银的头,“不过,说真的,水银,你和春林之间的事情,我也是这一两年才全搞清楚的。你们哪,也真是的。”她摇摇头,一脸无奈,“真是年轻人,有精力,折腾起来就格外认真。”
水银眨眨眼,憋住笑意,美女老板哪里就老了呢!
“我年轻的时候,年少气盛,做过很多决定,有对有错。好在,有错误才有成长,只要能够正面对待这些错误,也算不亏了。唉……”赵敏故意长叹,“人谁不年少过呢,少年人哪会有那么多的心思。”
“赵姐,你说的我都明白。”水银纤细的指尖慢慢在马克杯壁上滑动着,因为是如同姐姐一般的赵敏,所以她愿意说些自己的心情,“我其实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就象一个瓷器,你摔它一次,不管怎么补,都是有裂痕的。”
如今,她已经有些怕了。会不会有一就会有二,然后就有三有四呢?
“你啊,果然还是年轻人。那姐姐不多说了。对了,别的不说,春林也算是个好男人,值得你好好考虑考虑哦!”
水银再度轻笑起来,“怎么,赵姐是要改行当媒婆啦?”
“哈哈,春林也算是我自家弟弟了,总是要照顾的嘛!”赵敏皱皱鼻头,笑得开怀。
两个女人对笑了一阵,赵敏慢慢收起笑颜,轻轻叹了口气,精致的面容上透出几分落寞:“希望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不会象我这样想要抓住些什么。时光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没有办法再重来。”
36。最初的梦想
在二零零三年的年初,禀着“新年新气象”的老套想法,水银真的建成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并且,在北二环外一点的地方,买了两套二居室。一楼的用来做工作间;楼上是留给自己的家,因为在顶楼,还附赠了一个小平台,这平台被江淼她们戏称可以用来办个烧烤会。
两套房子差不多要一百五十万。她自己当然没有那么多钱,不过也不打算向父母要钱。本来她是要办贷款的,结果卓如风死活不让。当时,卓如风是这样说的
“你把那些利息白白的付银行,不如付给我!”卓如风站在水银面前,理直气壮地把一个存折拍在她身前的茶几上,她拿起来一看,里面竟然有二百多万的存款。
“你忘了,我爹是做工程的,我没钱,可是他有钱。这是我从小到大他给我的所有钱,我存起来的,还有沈飞!”卓如风不禁有些咬牙切齿:“那个老男人说他几年前就答应我爹好好照顾我这个‘妹妹’,而养我这么大吃喝拉撒睡都是要钱的,那家伙竟然把我这二十六、七年折算成银子给我砸下来说是补偿一个做‘哥哥’的义务,气死我了!”
一番话下来,说的人怒发冲冠,听的人目瞪口呆。
“小风……你好有钱啊……”水银的小手捏着存折抖啊抖,“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去当伴娘,你要给我包红包啊!”
“包你个头!”卓如风当即打上水银的头:“存折你拿去办手续买房子,少了你自己补,工作室算我一半,回头咱俩再慢慢算帐。”
水银想了想:“好,小风,楼上的房子是我的家,所以买房的钱算我向你借的;工作室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们一人一半。而且,工作室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会再招一到两个工作伙伴,万事开头难,开始肯定要靠你‘雄厚的资金’来撑着!所以,工作室的钱回头我们仔细算。”
“行,你看着办吧!”卓如风坐进沙发,“对了,工作室你起好名字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水银开心地笑了。承载着她梦想的工作室,名字就叫做
最初的梦想。
“老板,小淼姐打电话来,说明晚七点在绿意咖啡店,为水杉姐和雷非哥洗尘!”抱着文件夹的艾宝宝,一本正经地向刚进门的水银汇报着工作记录。
艾宝宝人如其名,象个可爱的鼓鼓脸的布娃娃。她是水银招进“最初的梦想”的第一个员工,负责行政方面的工作。水银是个“胸无大志”型的老板,用工作室内另一个员工邵捷的话来说,完全是个不求上进的老板;而艾宝宝,也是这种“胸无大志”的员工;再加上同样隐身在幕后的“胸无大志”的二老板卓如风,三个不求上进的女人常常把一个求上进的男人气得死去活来。
水银脱下外衣,问艾宝宝:“小艾,都一年半了,为什么你能叫他们哥哥姐姐,就一定要叫我老板呢?”
“这样你多威风啊!”艾宝宝睁大眼,象个鼓足了气的河豚。
水银只能叹气,满足她这个小员工的想像。
舒水杉和雷非在不同的城市里已经各自成家了。难得又到十一长假,分别到北京来玩。
“还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来北京,还是在小淼家住足了七天!”坐在咖啡店的角落,周围又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舒水杉索性得脱掉鞋子,窝在小沙发深处发表着感慨。
“这才过了四年哎,你老年痴呆了不成?”
“死小淼又欠揍!”舒水杉扑上去要掐江淼。
水银连忙躲到雷非的身后,力求不被战争波及。苏青翎则嘱咐她的店员不去理会这一小片欢笑。
正闹着,一个人影站到她们桌边:“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付帐好啦!”舒水杉和江淼立刻转移了目标,异口同声地对着这个迟到的男人说道。
水银转过头,看着这个迟到的男人脱下外衣,里面穿了一件长袖T恤,无框眼镜上的镜片一闪一闪地反射着室内的灯光。他不算十分高大,也不算是帅哥,随着年纪渐长和生活阅历的丰富,他逐渐有了一双锐利而明亮的眼睛,当他认真地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专注得让人心头发紧。
“好久不见,”这男人对着她,笑得云淡风轻。“我是易春林,是曾经和你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念初中和高中的同学,你还记得吗?”
“啊……”水银瞪圆眼,只发得出一个单音,有些迷惑。
“怎么?你不记得了?可是我可还记得你哦!”
“呃”难道这男人突然之间傻了?还是失忆了?
可是看他和韦杰雷非的相处,又是再正常不过了。
突然间水银明白了,易春林,他是认真的想要一切重来的。
自从她回到北京并且成立了个人工作室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退到了最普通的那种同学或朋友。这两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见面的闲聊倒是挺多。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半年前的一个报告会上。
那还是因为艾宝宝为了让她对接手的一个宣传作品有感觉,特意给她报名的一个相关的演讲。
结果台上讲到一半,她受不了,逃了。
结果在门口,她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