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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班。我一一答着,心想最轮得到我来问你问题了吧,她却看了看表,说赶时间,不和我聊了。
我是老实到几乎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见她不和我聊,也不能贴着脸和人聊,就放她走了。独自在一群家庭主妇中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好个Rose,提着那么大两袋东西,居然没人影了,轻功也没这么快啊。不过,纳闷归纳闷,和熟人聊了天,心情还是好的,比刚才一个人时冷静了许多,加快脚步回西苑。
神奇的是,罗正胤又在家。
我看钟,12点还不到呢,放下包,围了围裙招呼他来厨房摘菜,忍不住数落:“连着七八天了,不是不上班,就是上班打酱油,你是假装自己被我包养了吧?”
我弯腰从柜子里倒米,他蹲在离我脚边不远的地方撕白菜,我倒着米,只觉后背一凉,抬头一看,正遇上他那冷冰冰不服气的眸子。我眯起眼睛,聚焦看他敢瞪我到什么时候,两秒之后,罗正胤低下头,用非常大的力气把一片白菜狠狠撕下,我自顾嘴角一扬,开水,淘米。
水声哗哗,罗正胤忽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摘白菜吗?”
“为什么?”我在磨刀石上磨了下菜刀。
气愤又冷了,只有安安分分的撕白菜的声音。我心说你跟我斗,除非你是皇帝,否则就是自找死路。淘完米,我把米递给他,叫他打开电饭煲煮饭,自己从冰箱里拿出块肉,“啪”的放在砧板上,刚想回头看罗正胤,就见他啪嗒着拖鞋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份报纸,他把报纸翻到他要的那一页,大大的标题写着:“想做漂亮女人,千万不要乱发脾气,XX胶囊帮助您!”
我睨了他一眼,把刀□肉里,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切肉吗?”
他想了想,唰啦啦翻报纸,又翻到他要的标题,反过来给我看,就是:“都市情感:亲爱的,我不是‘他’的替代品。”
我看了,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问:“这就是你成天在家看的东西?”
罗正胤松口气,说:“安全了。”
“什么安全了?”我问。
“生命安全,还有什么?”他出去放了报纸,回来打下手。
我哼了一声。
他问:“发生什么事了,一回家情绪就不好?”
我说:“你已经够幸运了,要不是我回家的半路上遇见Rose,只怕你早就遭了我的毒手了。”
他顿了顿,看向我,憋了好久,问:“什么丝?”
“Rose。”
“一盘吃的跟我有啥关系。”
我转过头,拿屁股猛撞了他一下,罗正胤生气:“你干啥呢?”
我把切好的菜倒进锅里,一声不吭。罗正胤瞪了瞪我,也一声不吭,继续打下手。两人坐在餐桌较长的两头吃完饭,又都一声不吭地端碗进去洗,洗完碗,各坐在沙发两头,我看喜欢看的肥皂剧,他拿报纸当掩护,眼睛,其实直溜溜盯着电视机,看到男女主角堵车的时候,不耐的啧啧了两声。
“您有意见吗?”我斜靠在沙发上,把脚往他那边伸。
“当然有,街上这么堵,出门就不应该开车。”
我说:“人家就要这么拍这么演。”
他说:“所以嘛,这些戏子是不明智的,所谓的现代人也是不明智的,成天到晚,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了,反正开车出去还没走路快,干嘛个个都要开车呢,堵得街上乌烟瘴气乌七八糟,成何体统。”
我斜眼看电视,男主角目前还没把女主角追到手,两人坐在车里,虽然堵了,但俊男美女,怎么看怎么舒心,火花是迟早要擦出来的,因此就教训罗正胤:“你不懂,孤男寡女最容易出感情,这是感情铺垫,你这个老古董怎么知道编剧的匠心。”
“哼,”他不屑,把报纸翻到下一页,说,“你谈过几次恋爱,我见过多少女人,跟我谈感情,你还嫩着。”
“嘿,”我把两条路都盘在了沙发上,不服气,“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跟我谈感情,我是现代人,你是古代人,我天生比你有优势。”
我用手指指自己,罗正胤没着我的道,说:“我不和你谈我的感情,谈了就会伤你的心,让你五爪挠心痛不欲生,简直是泡在醋缸子,三天三夜都好不了。”
我嘟嘴,双手抱胸,罗正胤斜眼偷瞟我一眼,笑了笑:“别生气,逗你的。我宁愿自己吃醋,都不愿你吃醋。”
“我没吃醋,我吃了火药。”我闷闷说。
他笑得森然,“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在乎我了……其实,我只是给你提个意见啊,你哪天给这城市管事儿的写封信,说这车子堵得太叫人糟心了,择个黄道吉日,咱们都别开车了,改骑马,既不会冒黑烟,又不会堵街道,姑娘们想嫁人了,街上一看,谁骑得帅谁骑得差,一目了然,婚姻问题也解决了,不用现在跑到电视里面相亲,男男女女的,相着也不嫌寒碜。”
电视演到,女主角下车的时候,男主角充满暧昧地捏了捏她的手,我不想和罗正胤分享这一幕,就换了台,歪在沙发上懒懒的说:“骑马?你上哪里弄那么多马去,再说,城市里哪有地方让你养马啊,养了马人手一匹怎样,刮风下雨了你能让马长出顶棚来?”
“那也比堵着好,我们当年不就这样吗?”罗正胤自觉论点站不住了,回头看电视,说,“喂,怎么不看那个了?”
“汽车有门,人家关了门,咱们看不到了。”
“乌宁娜,你欺负我。”
突然觉得
“我不敢欺负你,”我说,把遥控器扔给他。他拣起遥控器,回到原来的台,却在打广告。我在家里几天没上班了,懒洋洋的,一点职场新人的激情和干劲都没有,固定的,吃完中饭,看一个小时的电视就窝在他的沙发里睡午觉。
我占他的地方,占了就是占了,从来不考虑他要干嘛去,就算他要睡觉,也得等我睡了,他才能睡。
人懒成性,睡觉不花时间。睡了两三个小时,睁开眼,见电视早关了,他横吊着睡在小沙发上,脖子向后仰,嘴巴半张着,两条腿勾着拖鞋,挂在另一边。我看着这副待宰年猪的模样,心里头条件反射地就想使坏,特别是那张自然张开的嘴,不往里面灌点东西,怎么对得起这千载难逢的好几回?
说干就干,起身溜去冰箱来雪碧,出来时,见他翻了翻身,含含糊糊讲梦话。我用软布包住小声地拧瓶盖,忽听那头“唔唔”几声,罗正胤居然坐了起来,说:“你醒了啊?”
雪碧冰太久了,里面的气顶得我拧都拧不动,就把瓶子抵住肚子,放肆地用劲。他看着我,眉头越蹙越紧,从一只手往后靠变成两只胳膊撑着反坐,惊讶问:“你干嘛啊?”
“我,我要,弄开它。”我拧得脸都红了,罗正胤立即说:“来来,我帮你弄。”
我松口气,往他那边递,他朝我招手:“你走过来一点嘛,我接不到。”
我连同布一起交给他,他跪在沙发上,只接瓶子,顺手上下摇了摇。我说:“不能摇。”
“为什么?”他看我。
我走近一点,说:“当然不行啊,里面有气……”
“哗!”
“你故意的!”
白泡沫顺着他的手冲到我衣服上,上衣、下衣、鞋子上,全是黏黏的雪碧水。而瓶子,朝向我,被他斜握着。我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蹦,他灵敏地一躲,蹿到大沙发那边,我又往那边,他又躲,到了沙发背面,我知道强攻就不行的,就撅着嘴站着不做声。他喝了剩下的雪碧,去厨房扔瓶子,我连忙跟在后面锁厨房门,却不想他从缝里挤出来,扛起我,我打他的背,他拍我的腿,说:“弄脏了洗个澡就是,大不了我帮你洗衣服。”
我拳打脚踢,他利落地把我抱进浴室,打下开关,从天而下的水浇得我浑身湿透。他憋着笑,退出去一点,拉紧帘子,将一只手伸向里面,说:“脱衣服。”
我当真脱衣服,脱一件,往他身上甩一件,每一件都要打在他胳膊上,他暗笑,抱起我该换的衣服出去,两分钟后,又把我该穿的衣服抱进来,挂在钩子上,默默出门。
洗完澡,我包着湿头发出去,他果然在洗衣,坐在洗衣机边上,一边抽烟,一边透过烟雾看下面的绿化。我头发滴着水,把电吹风接到阳台吹头发,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起身,把窗户开大一点,好让烟圈飞出去。
洗衣机,电吹风,烟雾,湿头发,让我有种迷惑感。自从恋情曝光后,我和慕凌风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没有和他在一起多,我不知道这对我心中的天平有何影响,但我看了这么多的报纸,从慕家走出来,我恍惚觉得他们所报道的那个站在慕凌风身边的“乌小姐”并不是我。不说爸爸到底是不是慕氏前十号人物,我手上,除了仅供日常不拮据生活的开支外,与奢侈品、社交名媛、成堆的金钱,都是绝缘的。慕凌风自然而然以为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曝光可以尽早促使佟美芬接纳我,可我此刻,面对西下的夕阳吹头发,站在这个垂头抽烟的男人面前,忽然,很悲哀的想到,我和慕凌风实际上是有距离的。
这距离,我讲不好。最大的问题,可能是,我无法配上他。对于他,我最温暖的回忆,还提留在毕业之前的立华,而他,显然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比我快很多倍地调整了自己的角色。所以,可以被评为最具价值钻石王老五,也可以,整日忙于工作,不被任何外界的动荡左右。
我却不行。我只是一个小家出生的平凡人,我需要花时间度过这段众说纷纭的时间,躲避别人的猜测和刺探,到最后,却突然觉得,这纷纭好像与我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我不是那个人,我时有时无的,觉得那个人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第二天,即使是星期五,我还是去上班了。
我没有告诉慕凌风,如果告诉他,他早上肯定会来接我,我路上给自己壮了很多次胆子,下地铁,走到慕氏大楼时,忽然佩服起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果敢,幸而我是生在了和平年代,要是生在乱世,挣扎挣扎,说不定还能当当巾帼女英雄,步步通天呢。
“乌小姐,您来了?”
一进门,大厅里以前从不正眼看我的接待员就甜蜜蜜的叫了我一声,我无视其他迎声而来的目光,暗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