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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乌母与慕先生关系复杂……”
犹如当头棒喝,我的心猛地一跳,不禁抬眸看了罗正胤一眼。他绷紧下巴,神情复杂地暗暗思索,看到我,安慰地点点头,抱住我的右肩。
妈妈和慕伯伯?我想也不敢想,如果关系比复杂多一点,那我和慕凌风,又是什么关系呢?
慕家官邸
《C市日报》的后文因为郭络蘅突如其来的一件工作打断了,我没有听完全报纸的猜想,更无从知道所谓慕氏未来,到底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原打算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买下这份报纸仔细看看,结果出去的时候晚了,急忙忙坐地铁没有买成,还是路上罗正胤打电话告诉我,说没有登出来。
我吃了一惊,心情怪怪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昨天郭络蘅挂电话后,我和他认真分析过,觉得也许报道出来对我不利,但它作为一家这么大的媒体,敢公开与慕氏叫板,就证明是不怕检验,有根可循的,说不定后续会有一些更有力量的内容,让我了解也无妨。说实话,自从上回翻看了爸爸的日记,我对他们那一辈的故事以及突然冒出来的邱彤都有种说不出的好奇心,不能说是他刻意隐瞒了我什么,但直觉的确是,事情没有我想象得简单。
在地铁里由站变成了坐,我抱着包,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事隔几天后上班的紧张感没了,也不管周围人窥探猜测的眼光,从包里摸手机,想给郭络蘅打电话,却发现接罗正胤电话后的十几分钟的功夫,手机里多了七八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而且,是用座机打来的。
我看了那号码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回拨过去,幸运的是,是慕伯伯接的,他说给我多请了几天假,叫我去他们家一趟。
从最近的地铁口出站,打的去他家时,我终于给在美国的爸爸发了个短信,简短讲了这些日子的情况,顺带也讲了慕凌风妈妈的态度。现在是早上八点,按道理他不会睡,我就握着手机等他回信息,可是直到慕家车道口,他都没回应。
我付了钱,按了门铃,走过大约二三十米长的车道,看见一座纯白色的别墅,门口做饭做得很好吃的阿姨已经等着我了。她是慕家我喜欢的大部分人之一,来访的人无论贫富,只要她喜欢,她就会很真诚地对待你,如果不喜欢,据慕凌风说,端到那个人面前的菜就会多放一勺盐。
她把我带到一楼有落地窗的大书房,阳光明丽,慕志成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报纸,书桌右角摆着一个绑着丝带的小篮子,感觉特别慈祥,像一个和蔼的老校长。阿姨带进门,我笑了笑,刚想给慕伯伯打个招呼就听见哪里高跟鞋落地,佟美芬动了动。
慕志成抬起头,笑了,“你来了啊,来来,有糖果。”
“哼,又不是小孩子,闯了这么大祸,还给她吃糖。”佟美芬说。
慕志成笑得很温暖,轻轻拍了拍桌上的小篮子,我走过去,拆了一个糖果给他,佟美芬冷看我们,我又给她递糖果,叫了声“伯母好”。
她自然是不肯要我给的东西的,双手抱膝盖挪了挪身子,慕志成便说:“孩子给你糖就吃。”
她还是不接糖,质问慕志成:“你少护她的犊,对她这么好,你当她是你亲女儿啊?”
她说得我心一抖,赶紧收回小篮子,走到慕伯伯身边,慕志成取下眼镜,发狠瞪了一瞪她,说:“我们今天叫娜娜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的!”
“无聊?”佟美芬看来也是积着的怒气,不发不快,抱着手问,“你说这哪里无聊了?不是我买下来了,报纸今天就该报了!你说别人是信口开河,叫我放宽心,你不给我把事实摆出来,我怎么宽得了心?慕志成,咱俩今天就得讲清楚了。”
每每佟美芬一生气,我就暗暗叫苦,不管从情从理,我都是偏心慕伯伯的,此刻见她拿话堵慕伯伯,肯定看不下去,可是她这人我也不是不了解,哪里轮得到我说话。我要是她家的侄女外甥女某财团的千金还好,除了上述三个选项,任是谁在她发火的时候插嘴,绝对的,火上浇油,活得不耐烦了。
想着,我就缩了,真有她说的“猥琐味”,不过,慕志成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才不怕她。他很镇定地站起来,扶住我的肩膀说:“如果这是你佟千金欺负我们娜娜的症结的话,我姓慕的今儿把话撂这儿,我敢娶她做我的儿媳妇,我就要你儿子娶她,你可宽心了?”
“姓慕的,儿子是儿子,她是她,你少混淆问题,我儿子娶谁,你说了不算数。”
“我说了不算数?”慕志成笑了,大手拍了拍我的肩,拍得我膝盖都要软了,他说:“他跟我姓,我说话一定算数,你不要不信邪,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着,他推了推我,领我离开书房。我抱着小篮子,心里一团浆糊似的,什么感觉都有,一来就让佟美芬发脾气,我可是讨人嫌到了什么地步,不过,我倒也不觉得内疚,什么人过什么样的生活,遇上爱炸毛的,总不能怪天气吧。我随慕志成走过漫长的透满阳光的走廊,慢慢的,发现在这种种感觉里面,最深刻的还是好奇心。他们争论的问题,和昨天我怀疑的,不谋而合,这说明,不是空穴来风,那么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条走廊,贴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人以各异的姿态,出现在木质相框里,我们进了一间房,这间房里,依然有很多照片。
没开窗帘,光线暗了很多,慕志成旋亮了屋中的一盏落地灯,我看到一张小圆桌子,上面已经准备好了照片。
他坐去了灯影下,让我先观察挂在墙上的照片,说:“这是个照片仓库,从我记事起,有的照片都在这儿。”
确如传言,慕氏是有很多代历史的大家族。我在最老的,已经发黄的照片里,发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这老头是当时慕家的管理人,和慕凌风长得很像。
慕志成说:“结婚的对象很有限,家里隔两代三代就会出现长得相像的人。”
我摸着这些照片,说:“这样会对基因不好。”
“呵呵,”他爽朗地笑了,“我们比他们已经大大的进化了。”
我看完照片,去他对面坐下,慕志成说:“有限的结婚对象,不是指非要从两三家中挑人,而是指,我们习惯与在商业上于我们有好处的家族结婚,会特别小心,不要有近亲的关系。”
我以为他还有要说的,话堵在嘴边,忍住了,他却从我胸前的小篮子里摸了粒糖,撕开花绿的糖纸,我低头想了会儿,说:“这么说,佟氏是对慕氏有帮助的家族了?”
他顿了下,又继续撕纸,我看出他掩藏的情绪,大胆说:“我知道我妈妈是从小城来的。”
慕志成还是不看我,抱起小篮子挑起糖来,我也拿起桌上的照片看,虽然在看,但是心根本没在那上面,说:“你娶慕凌风的妈妈,是出于无奈吧?”
慕志成笑了笑,似乎我在童言童语,我冷静说:“我知道报纸的前文了,想知道后文。慕伯伯,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吗?”
他摇了摇头,“邱丽死这么多年了,我们谈论这个已没有意义。我只能告诉你,你妈妈绝对是个优秀的女人,但她不是完美的,我更希望,她能向你学习,你比她好。”
我看向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也但愿是最后一次,死者为尊。”
“慕伯伯……”我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可是碰到他锐利的目光时,忽然发现他其实厌烦了与我讨论这个话题。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岁月遮掩不了的威严,不会非常直接、无理地打断你,但那种情绪是压迫性的,让你不得不在他的领地里退步,安分守己。
从慕家出来,手机才终于回应。
在芝加哥,时间是夜晚十一点,爸爸的回信很短,只有五个字:放弃慕凌风。
看到这五个字的一刹那,我的眼泪差不多夺眶而出,心跳怦怦的,很紧张,马上回拨,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堵车了怎么办
拨了几次电话,都是已关机,我坐在出租车后座,忽然觉得空气中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我从放回手机起就往窗边坐,打下车窗,想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但压抑的情绪就像雨天里的霉菌,不是六月暴日,晒不干净。头晕着,恶心着,我捂住嘴,坚持不住,提前下车。
天气变冷了,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大口呼吸,大口喘气,慕家谈话房间里的阴暗,父亲回信的果决,都被我带到了C市繁华的街道上,任凭旁人再忙碌欢喜,都无法赶走纠葛在我个人问题上的复杂,我被拖着,既有目的,又无目的的走,脑袋痛得想要爆炸。
他为什么会回这样五个字?
如果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态度,我倒能够理解,但他不是,电话那头的爸爸,不是正常的乌毓明的态度。更让我困惑的是,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回电话,居然是关机。要么是爸爸设置了系统自动回复,要么是他知道我肯定会立即质问他,把事情来龙去脉弄个清楚,所以故意关了机,不向我做任何解释。任何猜想都实在可疑。
想着,我又拿出手机拨电话,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叫我。
我抬起头,见Rose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这附近是西边城区最大的超市之一,我看她的模样,和上班的时候有很大不同,一手棕黑的头发梳成蓬松的马尾辫,上身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下身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质地非常柔和舒服的灰色长裤,显得她腿型很好看,而且很好相处。我不上班倒也罢了,她怎么今天也不上班呢,我走过去,差不多都快忘了这周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的慕乌恋,因此,半点防备都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应该防备的时候,却已经走得太近,后悔晚了。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以前老徐说我有“男朋友”时那么激动,淡定得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问了我这几天的情况,又说办公室里的风头过得差不多了,小张也基本被她和小陈“拿下了”,叫我放心去上班。我一一答着,心想最轮得到我来问你问题了吧,她却看了看表,说赶时间,不和我聊了。
我是老实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