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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澡,全是汗呢。”陆铮笑着躲开她的攻势,急促的说。
“一起洗。”素问在他的脖子间缠绵不走,双手紧紧的交缠着他的,被他拦腰抱着一起往浴室里挪去。
到了浴室里,素问扭开水,给浴缸灌水,陆铮笑着站在我后,过了一会,他轻声说:“怎么又瘦了?”
他丝毫没有察觉她的憔悴和处境,这样最好。
素问转过,牵起他的手,促狭的说:“瘦了嘛?我还以为天天待在家吃零食,会胖了呢。这样最好,省去我买减肥药的钱了。”
他佯怒:“你已经够苗条了,不许再减了!”
“有吗?哪里苗条,哪里?”她故意在他面前转着圈惑着他。
被陆铮一把捞住了腰,扣在怀里,不许她动弹,大手灵巧而熟练的伸进了她的衣服,一本正经的评价着:“嗯,该丰满的地方还是很丰满的。还得再接再厉,我要把我老婆养成头丰满的小猪!”
素问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开,白了他一眼:“你想让我胖得都没人要吗?”
他于是涎着脸凑过来:“恩,我再看看,是不是真的瘦了”,说完他的手不安分的停在她的家居服上,一本正经的解着扣子,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求证瘦了与否的事实。
素问伸手将他推到墙上,狞笑道:“你就衣冠吧,我可要禽兽了”。
“哇,好怕!”他大笑,眉梢眼角俱是宠溺。
素问掂起脚,再一次狠狠的吻着他,手揪住他的领口,疯狂的纠缠着他的唇舌,就这样互相攻击,互相撕咬,互相吮吸,直到大脑一片空白,濒临窒息。
浴缸里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喘息不已,有种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的庆幸。
“我伺候你沐浴。”素问两靥生绯,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语。
在陆铮还未回神的时候,她又欺过去,很认真很温柔的为他脱衣,毛衣,长裤,内衣……一件一件,没有丝毫念的褪尽,然后仔细的叠好,放进了洗衣篮里。
没有一丝赘的躯,绝佳的比例,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的(蟹)体美到无可挑剔。
“应该拍几张照留念。”素问很真心的提议道。
他很认真的回答,“不行,除了老婆,其它人可没有资格看,这叫做奇货可居。”
“恩,先屯着吧,万一哪天我们没饭吃了,还有出卖写真的法子。到时我就做你的经纪人,把你推销给那些穿貂皮的寂寞贵妇。”素问用手指刮着下巴,很行家的说。
陆铮“扑哧”一声笑出来,长臂一伸,将她带入怀里,“放心,我会一直养你的,不会给你出卖我的机会”。
素问就势贴到他的口上,细细的吻从他的喉结处开始下滑,细腻的肌肤滑过她的唇瓣,很感的触觉。
陆铮的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蹲到他的腰侧时,他突然握住她的肩,将她提了起来,似笑非笑道:“这一次,换成我服侍你沐浴了”。
说完,陆铮也学着她的模样,从容而冷静的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他的手指很漂亮,指腹滑过肌肤的时候,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终于到了最后一件,浴缸的水已经漫了出来,陆铮邪邪一笑,子往前倾,搂着她说:“一起洗澡”。
浴缸并不大大,两个人坐在里面有点狭窄,素问只能坐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打圈圈,然后顺着胳膊一直向上滑,滑到锁骨上,再往下滑。
“……很想你。”陆铮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舌尖卷着她的耳垂,低哑的沉吟。
素问反吻住他。
,做(蟹),果然在做的时候才会真实。
把每一次相拥都当作生命最后一次拥抱,用尽了全力气的去索取榨干对方,不留一丝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退路。
吻,带着狂野的气息沉溺下去,贪婪地索取,忘地品尝,不放过任何一处缝隙。
火的**随著这个吻的深入而漫卷全,来势汹汹,像骤然暴发的山洪,横扫一切。
空气中的靡靡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每一个分子都停滞下来,温度,不断的攀升着。
清凉润泽的液体漫过皮肤时带来轻微的战栗,好像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体变得异常柔软,陆铮满手的泡沫沾了她一头一脸,于是纠缠的亲吻里混杂了沐浴露清淡的香气和微苦的涩味。
陆铮搂着她缓缓的倒下来,当他全部进入自己的那一下,素问昂起头来,让体漫到水面以下,穿过激的水波,眼前是一个晶莹剔透的世界,绚烂而又迷乱,一切都那么美,却又模糊不清。窒息的滋味渐渐漫延,她却不愿抬起头,张大眼睛看着一个个银色的气泡缓缓上升。
随后,一张模糊的面孔冲进来,镀了一层银色的水膜,搅出纷乱的水流与气泡。
她伸手揽住陆铮的肩,紧紧封住他的唇,呼吸……呼吸从他肺里传过来的氧气。
哗……
纷落的水珠从脸颊上滑开,穿破水面时瞬间的刺激让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再张开……感觉重新回到了人间。
“你要淹死自己吗?”带着薄怒的声音,滴水的容颜,在这灯光下明耀亮泽,闪得人恍惚如隔世。
有一种,想要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
不同于寻常的迷失与沉溺,不再是那种一脚踏空后飘浮的失控感。
想要,把自己交出去!
想要放手,闭上眼睛全心去享受这个瞬间……
想要溺死在这样的温中……
……
……
……
陆铮先裹上浴巾出去,怕她着凉,于是帮她的衣服都拿到手边,又出去拿吹风进来。
素问眯着眼睛枕在浴缸的边沿上等了一会,等来的却是陆铮低低的咒骂声。
她倏的睁开眼睛,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陆铮手里捏着两截烟蒂。
“这是什么……?”他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片铁青。
素问怔了一下,老实的回答:“在你外口袋里找到的。”
“我是问你谁抽的?”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而粗暴。
“我。”素问一动不动的迎视着他。
陆铮的眼神随即变得困惑:“你以前不抽烟的……”
“我以前也不会这样没没夜的等你,不是么?”
“……”
陆铮大步走过来,把手伸到水里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了出来。素问上簌簌的水滴溅落在他上,他也不去管,径自用浴巾将她包好了,吻着她的耳垂说:“你知道我不是责怪你。抽烟对体不好,以后戒了,好吗?”
素问怔怔的看他,然后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
战火从浴室延绵到上。
半梦半醒中,素问听到连绵不断的手机铃声,然后陆铮掀开被子,起,走到阳台上去听电话。素问翻了个,继续睡。
还未重新进入梦乡,陆铮回来,将她摇醒,轻声道:“顾队那临时有点事,你再睡一会,我办完就回来。”
素问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模糊的吻了他一下,放他走。
之后是大门阖上的声音。
大约安静了一会儿,她坐起,下,穿衣,踏着泠泠的月光,来到傅军医的宿舍楼下。
巨大的松树是天然的匿藏所,夜色披在她肩上,她清楚的看到宿舍楼下等着一个男人——
即使距离很远,即使他在夜色的隐藏下只有一个模糊的黑点,可素问知道是陆铮,她就是知道。
心,如同被人攥了起来,一点点收紧,再收紧。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没一会,宿舍楼上发出门响,傅晓雅如期而至。
因为特种兵过人的视觉和听觉,素问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的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看着那两个模糊的人影在交谈。
接着,他们一边说一边朝自己这边的方向走来。素问吃了一惊,忙躲到树干后面,用手捂着口鼻,连呼吸声也不敢发出。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傅晓雅似乎发了很大脾气,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响。
“好啊,你不去,那我一个人去——我现在就去凭祥!”
说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女人的。
之后沉稳紧随而上的沉稳步伐是男人的。
“你闹够了,这是任务,不是儿戏!由不得你随便发小姐脾气!”
素问紧捂着的双手上方,一双眼睛,睁得圆大。这声音……是陆铮的!
他们果然……
一紧一慢的脚步声倏的停下,她听见傅晓雅问:“那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去,还是不去?”
“……”
素问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等到陆铮的回答。傅晓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啪嗒啪嗒,是女子愤怒跑远的声音。
素问侥幸的松了口气,幸好陆铮没有追上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来,忽然,后又响起一阵沉重平稳的跑步声。素问的心一紧,指甲不自觉的掐入了掌心中。
长夜寂寥。
回到家属楼的聂素问躺在早已失去温度的被单上,望着黑逡逡的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傅晓雅最后那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她也很想这样问一问陆铮,“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可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在那一瞬,她终于还是慢了一步。
睁着眼睛挨到天明,心有不甘的聂素问一直没能睡着。她突然想起傅晓雅说过的“凭祥”,那是位于广西境内中缅边境瑞丽口岸的一家知名的缅甸风格酒店。素问在上一次进城闲逛的时候,听人提起过,瑞丽口岸是境外毒品运往内地的主要通道,而凭祥作为当地的知名酒店,汇集了中缅两地的各色人群,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是毒品交易发生最多的场所。
素问迟疑了片刻,取出旅行包,冲锋衣,简单的装扮了一下,看上去如同最普通的背包客,坐上九点出发的班车,经县城转车,三个小时后来到中缅边境的瑞丽口岸。
酒店的位置很好找,当地的居民一听说她要去凭祥酒店,很轻易的就为她指出了明确方向。但他们同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聂素问。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深入龙潭虎的准备,只是真正达到酒店时,还是愣了一下。
酒店的服务很好,丝毫不逊于内地的星级酒店,有专门的侍应生在门前代客泊车,素问只说自己要等人,领班经理就很客气的将她带到大堂的一角等候区。
她找了张沙发坐下,和她一起坐下的,还有几名缅甸人,说一口的缅甸语,素问听不懂。只觉得叽里呱啦,格外聒噪。她随手从阅览架上抽出本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