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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口告诉我。”
素问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不管她怎么挣,都挣不开他如影相随的唇。
陆铮狠狠的吮吸,有种要捏碎她似的力道:“告诉我!”
他的呼吸里透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她的眼泪渗进去,在唇齿间尝到苦涩的味道。她觉得熟悉的恶心又涌上来,胃里泛酸,喉咙发紧。她急了:“你快放开……”
陆铮却强迫似的攥住她的腰,逼得她不得不对视他的眼睛,那一双湛湛如星辰的眼睛,仿佛还倒映着除夕夜的烟火……
他手一松,素问猛的从他怀里滑下去,蹲在地上难受的干呕起来。他怔怔的看着,刚才在洗手间外看到的时候还觉得不可置信,现在终于再一次确认……
她狼狈的模样让他的心也攥紧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洗手间外恰好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路过,陆铮猛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周围人怪异的视线,突然冲过去拉住那位男医生,指着那边蹲在女士洗手间前的聂素问,很认真的说:“医生!我媳妇怀孕了!你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那边蹲着的聂素问一听,苍白的脸就更白了。
他这是迫不及待的跟全世界昭告她怀孕了呢?太丢人了,真是太丢人了。聂素问更不想抬头了。
其他的小护士看到这么英俊的男人和刚才洗手间外抵死缠绵的一幕,还以为是一出生死不离的苦情戏,结果一转眼,陆铮这丢人的表现让她们都忍俊不禁了。
而当事人本人还完全没察觉,只觉得六神无主:“医生,我媳妇到底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问题?”
医生走过去扶起素问,看了眼她的情况。然后转过脸来,好笑的看着陆铮:“这姑娘是你媳妇?”
陆铮重重点头。
“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陆铮再点头。
医生推推鼻梁上眼镜:“那孩子都两个多月了,你怎么连最基本的妊娠反应都没见过?”
陆铮呆滞。
医生安慰他:“放心吧,你媳妇没事,情绪需要控制下,你儿子也活蹦乱跳着呢。”
医生说完就走了,一群小护士在那探头探脑的笑。陆铮傻愣愣的回头看素问,素问鸵鸟似的把脸埋在他胸口,都不愿出来了。
“现在你都知道了?还要不要我亲口告诉你了?”她的声音带了点怨气,震在他胸口闷闷的。陆铮只觉得一股最透彻的暖流仿佛从那处溢开,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骇。
素问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他身上,听着他胸口里传来的鼓跳如雷的心跳,突然间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横抱了起来。陆铮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身子,俯下头来在她的腹上亲亲一吻。
这是他以父亲的身份给孩子的第一个吻,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觉得难以成言。
这种亲密的举动,让素问难堪的别过脸去,等她回过头时,竟然看见陆铮的眼睛里晶亮亮的类似泪水。
千言万语,男人心中纷繁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滴眼泪,滴在她睡衣的裙摆上,晕染出一朵淡淡的水花。
八十八,乖,等我
医生帮聂素问检查过后,她就翻过身在床上躺下了。陆铮关了台灯,坐在床边轻握着她的手,视线从她的睡颜来到她凸起的小腹上,不由得心中被酸胀的感觉充满。
大手轻轻覆上,掌心之下是一个鲜活幼小的小生命,与他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流着属于他的血液。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除了外公和姨妈,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和你如此密切的联系着。
他告诉自己,有一个女人这么爱他,还带给他一个孩子,那么他曾经的那些固执和不确定都应该扔掉,素问和孩子才是他今后的一切,他要知足。
素问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底下微微滚动,长睫轻颤。陆铮知道她没睡着,脱了外衣,在她身侧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小腹,像是自言自语。
“嫁给我好不好?”
素问继续装睡。
“我不想再等了。我想早点把你娶回来,这样……这样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再也不去想那些多余的东西。
素问埋在他怀里,喉咙发紧,偏开头偷偷的抹眼泪。
她何尝不想。
不过是牙一咬,冲到民政局去花九块钱领个红本子。可不管不顾的后果,是周围的人为他们的任性买单。
谈恋爱也许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从来不是他们两个人能轻易决定的。他有家庭,她有事业……
陆铮一遍遍抚摸着她的手和肚子,抓起她的右手放到唇边,亲吻着她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钻戒,那枚他不声不响留给她的钻戒。
“素素……说你愿意。”
素问没睁眼,往他怀里靠了靠,眼泪偷偷从眼角滑下来。
*
陆铮知道住院是萧溶给她办的以后,心里就一直没舒坦过。虽然他和萧溶是兄弟,兄弟妻,不可欺,他相信萧溶不会做这种混帐事,但不管怎么着,自己媳妇让别的男人帮着料理,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都忍受不了。
加上素问天生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反感,陆铮二话不说,就给了她办了出院。
“搬到我那儿去住,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大不了多请几个护理,一定在怀孕期间把你照料得妥妥贴贴,不够还有我这个二十四小时贴身护理呢?”某人即将为人父,满身的力气劲儿直觉得没处使。
素问不敢置信:“你家还不如我家吧,那么点地方,再塞几个护理,还能抹得开地儿吗?”
陆铮东城区那套一室一厅的老房子,两个人挤一挤,还蛮怀旧蛮温馨的,要做三口之家,怎么也显得寒碜了,何况素问养胎期间,一切条件从优,总不能委屈了自个儿子吧?
“你也太小瞧了你老公我。你忘了我做什么的吗?东城区那老房子肯定不能给咱儿子住,还好开发星河湾的时候我给自己留了一套,那儿环境清幽,保准咱儿子喜欢。当然,最重要是媳妇你喜欢。”他贫了半天,墨墨迹迹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塞到她手里,并着她的手掌一起包裹住,再不准她松开,“拿着,不许不要。好素素,这房子将来就做咱们婚房,好吗?”
星河湾的大名,在聂素问没重遇陆铮之前,就有耳闻了。这个地产品牌,就是极尽奢华的代表,把什么都往富贵气派上做,对于那些低调的隐富和政界人士也许没吸引力,可是却极大的吸引了一群高调的新兴富豪,素问注意它,是因为它也是许多明星豪宅的首选。前阵子媒体才刚曝光了季璇在北京星河湾的四百坪错层豪宅,但她压根没有想到过,这个颇具有暴发户气质的地产品牌竟然是眼前这个无良地产商开发的!
婚房……这个词莫名的吸引着她。
出院这天,陆铮是翘班来接她的。小艾也在,就顺便帮她收拾东西。徐特助去楼下缴清费用,回来时,就见两人像新婚夫妇似的粘在一起,讨论着待会去哪吃,吃完饭做什么。
不由皱起眉来,将缴费清单交给陆铮过目时,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陆铮的注意力放在账单上,仿佛并未留心到徐特助,这样徐特助更开不了口,倒是素问终于察觉,碰了碰陆铮的肩:“你是不是还有工作要做?我看徐特助一直有话要说的样子。”
这句话,于徐特助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闻言,他立刻抹了抹汗,顺理成章的接下去:“是啊,陆先生,您忘了今天是每月一度的股东大会。”
陆铮的眉微蹙,攥紧了手里账单,神情显得不悦。素问赶紧推了他一把:“工作要紧,不是还有小艾陪我吗?”
“可我说好了今天一整天要陪你,把我们的婚房好好布置一下。”
当着小艾和徐特助的面,“婚房”两个字一下把两人都震住了。素问脸皮薄:“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在医院待的都快发霉了,也想和小艾好好逛逛,女人逛街,你也要跟着?”
陆铮终于被她说服,却还是坚持亲自送她。将她的东西都放进后备箱,亲自上了驾驶座,素问自然陪同坐在副驾位,还好徐特助带了司机来,又开了辆车,小艾识趣的上了后面那辆,不远不近的跟着。
下车后,陆铮先去后面帮她拿行李,素问先绕至车前等他,接过行李刚要走,突然一只胳膊横伸过来,那只胳膊往里那么一带,素问就跌靠在了车前盖上。
素问顺着这只胳膊向上看,陆铮的脸正好逆着十点钟的暖阳,光芒璀璨,仿佛为他的周身都镀上了绒绒的光圈。
素问还来不及感叹这人简直像警察出身,逮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陆铮已经稍稍跨前一步,双手往车前盖上一撑,俯下身来。
素问本能的往后仰着身体,可惜后腰有车前盖顶着,她已退无可退,只能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好像忘了件事。”
听他这么说,素问不由皱起眉头,“什么”两个字还没问出口,随后而到的徐特助的车恰好“嘎”一声停在他们后面。
不用说,下车的人自然很快就发现了面前呈现的这香艳一景,先是小艾“啊”的一声捂住嘴,然后是徐特助和司机齐齐自觉的转过身去。
素问越过陆铮的肩头,自然也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慌忙去推他的肩,然而还没等她推动,面前的男人,已轻轻松松吻上她的唇。
素问霍地瞪大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虽然她被封杀已久,出门已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的遮掩,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张脸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而陆铮自从得知她怀孕后,做事越发不管不顾,仿佛要昭告天下他们的关系!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正面答应他的求婚所以在报复?
陆铮分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身后看着,却不愿结束似的,只是按低了她的头,将她整个人藏于自己身前,明目张胆的继续着。
除了小艾他们,还有零星的路人在停步观看。许久之后,陆铮才放开怀中的女人。
素问狠狠剜他一眼,绕到车内去取了自己的口罩,牢牢遮住被他啃得红肿的嘴唇,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