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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在天香阁的这些天,却始终是居住在醒来时的那间厢房,他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除了一些流连花丛的才俊见过他之外,其它人只知天香阁有李煜,若非民间传得厉害,有些人甚至还不知李煜究竟是男是女。
这五天中李煜虽然出尽风头,极为高调,但他考虑到个人的安全问题,所以对外都只是用了李煜这个“化名”,也从不轻易见人。他会见的那些才俊,也都是经苏灵窅事先考证,背景家世清白,甚至是没有背景之人。故而使人一时间不至于将他和李从嘉联系起来。
庆幸的是,在这几天之内,李煜还真就相中了两个幕僚之才,其一人叫谭照,年纪二十五岁,另一人叫卢梓舟,年在三十五岁左右,皆是潦倒不得志之人。
一有机会,李煜就会向苏灵窅和卢谭二人询问南唐乃至天下间最近几年发生的大事,只有纵观全局,才能思虑全面,谋定后动。虽然有些关于李后主的人事,他自己是耳熟能详的,五代的历史他也比较熟悉,但那些毕竟是史书上了解来的东西,怕也未必可以奉当圭臬,尽信之。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再从他人的口中核实对照。
好在苏灵窅虽一介女流,但她身为天香阁的头牌名妓,慧质兰心,在耳濡目染之下,她不但对唐朝朝廷人事所知甚详,且更有自己的一番见地,给了李煜很大的帮助。
而卢梓舟更是从中原流亡南下的别有怀抱之人,对于契丹、燕云十六郡乃至天下的情况都如数家珍,让李煜有种奇货可居、如获至宝的感觉。
再者,李煜对于五代时金陵、南唐乃至天下的地理一无所知,所以也向他们细细询问了金陵有名的街巷庙宇及其它建筑。
这些天,他先是画了一张中国的雄鸡版图,之后,才在上面划出契丹、后周、后蜀、北汉、南唐、吴越等疆域,连长城关外、朝鲜半岛,亦囊括其中。另外还有一份金陵城的粗略地图。
至此,李煜踌躇满志、信心百倍,他感觉现在自己已成为了真正的李从嘉,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对于父皇母后、贤妻岳丈等人的样貌都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对于这些人的性情,他比之李从嘉怕要更为了解。
这一天,他终于准备成熟,开始走出梦醒南唐之后的第一步棋。
第三章 五日心机(下)
李煜让小苎去请了谭照、卢梓舟过来。
小苎毕竟还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孩子,虽然那日李煜小小得罪了她一把,但因为小苎本身性格爽朗天真,再加上如今追女孩子的绝技已练到炉火纯青的李煜的有心赔罪讨好,小苎这些天反而与李煜走得更进了,甚至她和李煜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苏灵窅还来得频繁。
不过小苎到目前为止,她也还不知道李煜的真正身份,在天香阁,知道李煜就是李从嘉的,只有苏灵窅一人。
而见过他的那些文人,即使心中曾有疑虑,但一来因李煜早已换了平凡的儒服,二来李煜的豪气风度与传闻中的李从嘉简直判若两人,再加上他们都钦慕李煜的才气,故也未敢妄加揣测,节外生枝。
与此同时,让李煜值得一提的就是自身的生理状况,不知何故,李煜自醒来第二天开始,便明显感觉到自己精力充沛,浑身发热,全身都是劲,用句老套的话来说,他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时常有一种发泄的冲动,跃跃欲试。
这种情况,李煜并非全然不懂,他小时候曾随爷爷习过气功,凡练气功初见成效之人,起初都会有这般现象,只不过现在李煜感觉自己的状态,要比当初习气的时候强烈了百倍。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也许是老道的那颗救命神丹还在发挥功效,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解释了。
正当李煜心中窃喜的时候,小苎已经带了卢梓舟和谭照进来。
这尚是李煜第一次同时会见两个人。
小苎请卢梓舟和谭照二人入座之后,知机的退了出去,掩紧了房门,守在门边。
卢梓舟、谭照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均感到此次的见面非比往昔,他们看着背对负手而立的李煜,竟忽然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而事实上,就士林而言,李煜的诗词成就虽不说无人能及,但也算登峰造极了。
李煜并没有即刻转过身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卢谭二人更感怪异,当较为年轻的谭照正忍不住要出声试探的时候,李煜终于有了动静。
只听李煜怅然道:“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梧远近千官冢,一场恶梦。”
此为马致远作曲,满是意志阑珊,劝人归去退隐之意,此刻当然又被李煜连“谢”字也不说一声的盗用了去。
卢梓舟、谭照二人明得其中滋味,都是吃了一惊,暗忖前些日还是气吞山河的《破阵子》,今日却为何又忽然如此心灰意懒了?
若说李煜吟的是壮志满怀的诗词倒还可以理解,当如此一个年纪轻轻之人,竟然有此沧桑与明悟,直让卢梓舟、谭照二人觉得不可思议。
同时也是心中一阵激动,他们知道李煜这般开场,显然是有意与他们分享其心中的秘密了。
李煜终于转过身来,坐入主位,赔笑道:“李煜一时想及伤心失意之处,方有此感,让两位贤兄见笑了。”
谭照劝道:“我与李公子连日交谈,知阁下有鸿鹄之志,乃引为知己,人固有失意之时,权当待价而沽而已。我等正值风华岁月,理应胸怀大志、报效家国,何意如此悲观?”
李煜道:“试问子迁兄至今失意待身,留恋花丛,可有沮丧气馁之时?”子迁是谭照的字。
谭照笑道:“若是身有旷世才学,即使深居草庐,又何愁无用武之地。谭某不才,虽有孔明之志,即无伯乐相之,则退而求其次,恰年少则尽风流,临花甲则意垂钩,乱世布衣,独善其身而已。”
李煜又问道:“如此岂非枉了一身才学?”
谭照摇头道:“非也,英雄有迍邅(音:谆沾),由来自古昔,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未能年少而遂志者,古来有之,又岂独子迁一人。他年我若有幸可与竹林七贤、陶公靖节齐名后世,也足以**平生了。此之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光阴荏苒,大丈夫当可进可退,去留随意,得失他由,我自不枉了我自己快活写意,笑谈人生。”
李煜鼓掌而赞道:“子迁解吾困惑矣,李煜敬你一杯。”他第一次与谭照交谈,最看重的就是谭照“得失他由”的平常之心,可谓是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实在难得。这种人,要么不出仕,一旦出仕,就必然不会卖主求荣,为利所动,为武所屈。
李煜忽然对着卢梓舟道:“正光兄为何悠然自酌自乐,一语不发?”卢梓舟字正光。
卢梓舟道:“我正在想一个问题。”
李煜、谭照同时眼前一亮,等待卢梓舟娓娓道来。
卢梓舟看到二人聚精会神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道:“我只是在想,要再过多少年,天上的月亮才会像贞观时候那样的圆。”接着又饮了一杯酒,喃喃道:“也许快了,也许是真的快了,希望是真的快了。”贞观,即是指李世民的贞观之治了。李谭二人都是才智之士,这句话的意思自然不言而明。
李煜心知卢梓舟已看出了些许端倪,趁机道:“以太宗之贤,其文治武功,千古来不过一二帝可堪比肩,正光何出此言?莫非当今之世,有圣皇出焉?”
卢梓舟笑而不答。
倒是谭照笑道:“正光又在卖弄关子、胡言乱语了不是,数今天下诸帝,最雄莫过于周朝的柴荣,余子皆不足道也,又哪来什么圣皇?”
李煜奇道:“素闻周世宗雄才大略,人臣敬仰,难道连他也没有资格成为圣皇?”
第四章 潜龙出渊(上)
谭照嗤笑道:“若论对天下民生的了解,我自然不及正光兄万一,不过对于柴荣,我却是比许多人都要了解得多,柴荣此君刚愎自用,凡事亲力亲为,手下将臣有余而文臣不足,常以帝王之尊御驾征讨,内政浮空,缺乏辅国之才,股肱之臣,政局未牢就大肆改革、推行仁政,对外则是四处树敌,不用纵横之术,可谓是空有楼台高万丈,却是筑基不稳,权衡难均,大厦不倾则已,一倾则片瓦无存。”
接着又长叹道:“柴荣纵有唐太宗之才,怕也难成太宗之事。关键就在于他自己是皇帝,但他又长于武功,能征惯战,如项羽一般喜爱亲征。哎,若是其父尚存,子征天下,父筑国基,内政外功都牢牢掌握在手,则李唐之盛世未必不可再也。又或者将征战之事交由手下将领,他自己则镇守朝中,物色辅宰富国之材,巩固柴氏根基,亦为不可。”
李煜心中叹服的同时,又大为欢喜,后周政权窃取于后汉,前后不到十年,故谭照屡有内基不稳之言语,亦因此,后周大行仁政以得民心之举措才势在必行,后周之不足,在于根基,谭照可谓是一矢中的了。当然,如果柴荣能够像刘邦那样长命百岁、福星高照,则谭照的这些问题都还不大,甚至都不成问题,但关键是,一旦柴荣壮志未酬身先死,那么后周就会片瓦无存了。
也许柴荣并非不清楚自己的问题,只是他自信自己武功盖世,活上六七十岁当不在话下,所以就潜意识的忽略了内政的作用。
卢梓舟显然也不料谭照竟有此见地,讶然道:“子迁这番言语可谓深矣,一针见血,一针见血。我观柴荣一生戎马,劳苦费神,不肯轻易下放权力,神力终要虚耗过度,此是福薄之人,恐过不了四十大关。若非如此,卢梓舟早投奔柴荣,希冀借其力可复我中原。”
李煜心中惊骇,亦开始对古人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