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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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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边的温馨和谐相比,顾惜那边简直苦不堪言。车子驶入别墅后,叶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顾惜只好先把乐乐带上楼安置好,再回来扶叶忱。巨坑低血。
结果她从楼上下来,叶忱已经不在车里,她吓了一跳,到处找了一圈,才在银杏树下找到叶忱。她缓缓走过去,蹲在叶忱身边,看他沉睡的俊容,她轻声问道:“叶忱,在你心里,最在意的人,其实不是我,对不对?”
回答她的是一阵风声与叶忱微微的鼾声,过了半晌,顾惜才伸手去扶他。喝醉的人,身体很沉,偏偏他还不配合,顾惜用尽全力,也扶不起他。
越是扶不动,她心里就越委屈。昨天他求婚时的甜蜜,全变成了今天看到银杏林的心酸,她索性放开他,赌气似的往别墅里走去。
空气闷热,顾惜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着靠在银杏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叶忱,她咬了咬牙,快步走进别墅里。
顾惜梳洗完,外面闷雷滚滚,似乎要下雨了。她站在窗前,挑帘看着楼下那片银杏林,刚刚她进浴室前,叶忱还坐在那里,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
她心里一紧,转身急忙往楼下跑去。
拉开了别墅大门,一道身影倒了进来。顾惜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连忙弯腰,扶着叶忱。这人喝醉了,怎么就这么折腾?
叶忱有些清醒,他牢牢地抱着顾惜的腰,将脑袋贴在她的胸口,蹭了蹭。
顾惜浑身一僵,若不是他醉了,她会以为他是在趁机耍流氓。她想推开他,他却贴得更紧密,咕哝着:“老婆,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喝醉了,你别不理我。”
顾惜的心,一软,鼻翼酸涩,险些落下泪来,她皱眉斥道:“知道说对不起,你还气我?”
“我心里难过。”若不是喝醉了,叶忱不会对她说这番话,他承诺过她,会为她扫平来时路的一切障碍,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的心情?
顾惜一怔,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搂着他,她坐在地上,也不急着将他扶进去,让他靠在她怀里,她柔声问:“可以跟我说说,你在难过什么吗?”
叶忱在她胸前蹭了蹭,大手自有意识般,捧着一侧柔软,俊脸贴了上去。顾惜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男人是借着醉酒调戏她的吧?
“小时候,哥哥们只要完成了功课,就能够出去玩,但是我不行,没有一百分,妈妈就会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出去玩,也不给我饭吃。只要我犯了错,就是一顿鞭子侍候。”叶忱想,他真的是醉了,才会告诉顾惜这段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去,他被打得皮开肉绽,第二天还要强颜欢笑的去上学,那时候他真的想要逃离那个地狱。
但是只要他放学回去,母亲又会笑脸相迎,甚至向他道歉,告诉他,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好,要他出人头地了,她在叶家才有一席地位。
顾惜很震惊,从来没听叶忱说起过他小时候的事,她的心一阵阵的疼,“天哪,她为什么这样对你?这也太狠毒了。”顾惜生活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除了四年前那桩变故,她过得算是衣食无忧,所以才更不能理解,是什么样的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样的狠手。
“当时我不知道,她说是为了我好,后来,我才明白,她要让我变得强大,只是为了让我去找厉家人报仇。”
顾惜顿时明白了,叶忱当初与厉家玉有过婚约,那个时候,只怕他已经在酝酿报仇的计划。只是他不知道,当他接近厉家人时,也给了桐桐的爱情有了抽枝发芽的机会。
“叶忱,你现在恨厉家的人吗?恨你的亲生父亲吗?”
。…
第491章 再睡会儿,不用下楼来送我
空气一时凝结下来,顾惜问完这句话,几乎已经猜到叶忱会怎么回答,如何能不恨呢?依桐桐那样说。一切都是因为厉老爷子的信任引起的,他怎能不恨?
可等了半晌,她都没有等来叶忱的回答,低头一看,叶忱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顿时哭笑不得。
顾惜再也没法生他的气,哪怕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是与他心里的不痛快比起来,她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半拖半抱,将叶忱弄回楼上的主卧室,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她去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出来,给叶忱擦了脸擦了手,然后给他脱了鞋子,让他舒服的躺在被窝里。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
她坐在床边,看着闭眼沉睡的叶忱,他五官英俊,剑眉飞扬进鬓发里,像是古时候的将军。不过眼神没有那么凌厉犀利。他睁开眼睛看着你时,黑眸里像是流动着一汪溪水,温润如玉。鼻梁高挺,唇形菲薄。
她的手指,从他饱满的额头,一直滑到略生出胡茬的下巴,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然后拉到他心脏上方,她听到他似乎在呓语什么,她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的薄唇上。
他翕合的双唇细微的低喃着几个字,让趴在他身前的顾惜骤然僵住了。
桐桐……桐桐……
缱绻在他舌尖的名字让顾惜浑身抖得仿若飓风扫境后的落叶,她倏地从他掌心抽走了自己的手,很冷很冷,明明是大热的天,她的身体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顾惜捂着嘴。飞快奔出主卧室。
床上的叶忱,掌心突然落了空,他怅然若失。梦里,是他21岁时,他从学校里回来,因为三哥与三嫂遇上空难,小叶念桐坐在叶宅的大门前,不分日夜的等,谁劝她回家她都不肯。
他来到她身边,与她坐在叶宅前的台阶上,望着前面的马路,他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小叶念桐声音忧郁的说:“小叔,爷爷说,我的爸爸妈妈再也不回来了,我不相信,他们答应过要回来给我过生日。他们不会食言。”
叶忱偏头看着她,五岁的孩子,眼里有着对父母深信不疑的光彩,那一瞬间。他不舍得戳灭她的梦,但是现在是残酷的,三哥三嫂已经遇难,他们再也不会回来。
他想着要怎么迂回的劝她接受,最终,却选择了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只有没了梦,她才会从梦里惊醒过来。
小叶念桐大哭不止,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就如山洪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抱着她,觉得自己很残忍,一遍遍的安慰她,告诉她,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其实那个时候,他宁愿他的亲生父母,已经遇到空难死去,至少他不会一遍又一遍的希望,他们会来带他离开这座人间地狱。
爱上桐桐,只是因为她眼里的阳光吧,不管现实让她多么难以接受,她始终阳光的面对。而他,其实心底最是阴暗。
今天的早间新闻,他回到办公室已经重新看过一遍。照片上的女人,很苍老,皮肤是长年没接触到阳光的苍白,他看着她,没有任何感觉。没有那些狗血八点档家庭伦理剧里,男主角或者女主角的感动与迫切的相认。
他看着这个给他生命,又无情抛弃他的女人,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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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厉御行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打领带,叶念桐推门进来,瞧他比比划划,似乎难以下手的样子,她走过去,接过领带,踮起脚尖,手指利落的打了一个结。
厉御行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深,他双手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捏了捏,“怎么还是不长肉,有时候真怕把你的腰给弄折了。”巨阵协才。
叶念桐忽然想起昨晚,他在床上的热情,脸儿一红,说:“长肉就变成黄脸婆了,到时候你看外面的女人,谁都比我新鲜。”
厉御行挑了挑眉,促狭道:“你一个人都要把我榨干了,我哪里还有精力去看外面的女人?”
“讨厌。”瞧他越说越过火,叶念桐脸烫都快起火了,轻推了他一下,转身往更衣室外走,“不想理你了。”
厉御行瞧着她的背影,白皙修长的腿儿在眼前轻晃,他眼神幽暗,喉结急速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快步追出去,在卧室里截住她,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推,将她按在门上。
叶念桐惊呼一声,刚张了嘴,他的头就俯了下来,堵住了她的惊呼,温柔缱绻的吻了起来。
直到腿间一凉,叶念桐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睁大眼睛,推着他的胸膛,“御、御行,你上班快迟到了……”
“做完再走。”厉御行的大掌扯落了她的睡裙,几分钟后,卧室里响起女人急促的低吟声,与男人的闷哼声。
结束后,叶念桐趴在床上,看着厉御行重新整理自己的衣服,她幽怨的瞅着他,忆及他刚才在更衣室里说的话,她十分不满,“到底是谁榨干了谁?”
厉御行单膝跪在床垫上,俯身亲了亲她绯红的脸颊,轻笑道:“不是不放心吗?现在我把……都交给你了,你该对我放心了?”
叶念桐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厉御行又亲了亲她红肿的唇,柔声道:“再睡一会儿,不用下楼来送我。”
叶念桐哪有力气下楼去送他,她窝在被子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厉御行见她睡着了,这才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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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再醒过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浑身清爽的从浴室里出来,她换了一身裤装,浑身酸疼的下楼。
她最近过得有点颓废,跟厉御行回江宁市后,她的任务就只剩下一个,陪睡。
她想了想,她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她得去找个工作,过回正常的,有规律的生活。她下楼去,张妈正在厨房里做午饭,她走到厨房门口,张妈连忙朝她挥手,“大少奶奶,快别过来,这里油烟重。”
叶念桐莞尔,她走进去,帮着张妈折菜,“张妈,慢慢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五小姐和五姑爷过来,把他带走了。我瞧着,五姑爷和五小姐有点不太对劲儿。”张妈在梧桐院几十年了,有时候也不太好嚼主子们的舌根。
叶念桐折菜的动作顿了顿,“他们怎么了?”
“我说不上来,以前五姑爷和五小姐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最近我瞧着他们,有点貌合神离的感觉。”张妈一边炒菜,一边说。
叶念桐已经有好些天没见到厉家珍了,所以对张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