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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瞒那么久,等这一个月过去了,我会亲口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厉御行也知道瞒不了太久,他决定不告诉她,是心疼她的身体,不想在这种时候,让她承受太多的痛苦。
“就怕时间不等人。”沈遇树说。
厉御行没再说话,只沉默的喝酒。过了一会儿,沈遇树又问:“如果家珍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让她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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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出院以后,去重症监护室看过父亲,父亲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但是因为从楼上跳下来,摔到救生床上,然后被救生床弹到地上,伤了脸,所以五官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身体上插满管子,仪器上显示着他的心跳,安静的重症监护室,除了仪器发出来的嘀嘀声,还有父亲沉重的呼吸声。她站在病床边,没有靠近,看着不省人事的父亲,她眼眶发热发肿,但是她始终没有流一滴泪。
过了许久,她转身离开。
走出重症监护室,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靠在墙壁上,重重的喘气。保镖阿伟不忍的看着她,“顾小姐,你爸爸会没事的。”
顾惜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阿伟提醒道:“顾小姐,我们该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了。”
顾惜抬起头来,冷漠的点了点头,她站直身体,一步步走离重症监护室,走向她未知的人生。
办好休学手续出来,顾惜只想尽快离开,在这校园里,到处都充满她和季学长的甜蜜回忆,只要站在这里,她就快要崩溃。
她走得很快,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声音很耳熟,她很怕,甚至不敢回头。但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来人拽住,“顾惜,你终于来学校了,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联系不上你,我有多担心?”
顾惜被拽入一副温暖清爽的怀抱里,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她眼泪涌了上来。她特意挑了他上课的时间过来,就是不想跟他撞见,却还是避免不了相遇。
她用力吸了口气,生生将眼泪逼回去,她冷着脸道:“季昀,放开我。”
季昀没有放开她,他紧紧的抱着她,“顾惜,伯父没事吧?”
顾惜再也忍受不了,她用力推开他,对上他错愕的目光,她心中大疼,却逼自己更绝决,“季昀,我爸爸有没有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分手吧。”
“顾惜,你在说什么?”季昀愕然地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他感觉她变了,变得他快要不认识了。
顾惜强忍心痛,淡漠道:“我们分手吧,季昀,我不是个好女孩,你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吧。”
“顾惜,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季昀问道,他知道她家惊逢大变,她一时之间可能承受不住,但是却没料到她要跟他分手。
“因为我移情别恋,我爱上别人了。”顾惜错开目光,不敢去看他受伤的俊脸。她了解他,亦知道该如何说狠话让他死心。
“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事实,季昀,再见!”顾惜还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她说完转身往学校大门走去。她走得绝决,眼泪却模糊了视线,季学长,对不起,再见,再也不见!
季昀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突然意识到他将要失去她,永远的失去她,他拔腿朝她狂奔而去。
校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名车,阿伟阿昌见顾惜出来,其中一人上前拉开后座车门,顾惜还没有坐进去,手腕被人再度拽住,他指间的温度仿佛穿透衣料,烙印在她皮肤上,她心里一颤,回过头去,就见向来从容不迫的季昀,头发凌乱,气息微喘地盯着她,“顾惜,我不接受。”
顾惜看着他,此刻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这是老天跟他们开的玩笑,等他们醒了,所有事情都会回到原位。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顾惜,他也还是那个让她爱慕崇拜的季学长。
但是她更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冷下脸来,“季昀,不要逼我说出更恶毒的话,放手!”
“我不放,顾惜,好端端的为什么跟我分手?我知道你父亲从楼下摔下来,我……”
“住嘴!”顾惜厉声打断他的话,“是,我父亲跳楼自杀,但是可惜没死去,还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和昂贵的医药费,季昀,你帮不了我,就不要挡我的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没有没有,这下你满意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顾惜!”季昀皱眉盯着她像刺猬一样竖起了满身的刺,这几天,她是有多艰难,才会性情大变?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没有爱过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图新鲜,你死心了吧?”顾惜说完,示意阿伟阿昌拉开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他面前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多少违心的话。看到他苍白的俊脸,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逼她成这样的叶忱。
“顾惜,我不死心,你这么做,只是不想拖累我,我不会死心。”
顾惜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坐进车里。从她被叶忱强暴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了要背道而驰,是她还贪恋他给的温暖,才会将伤害拉到最大。她爱他,但是她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因为她不配!
对不起,季昀,我爱你,但是我能给你的爱,就是远离你。
第152章 小御御乖乖
沈遇树将喝得醉醺醺的厉御行送回新水湾别院,叶念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引擎声响起,她飞快跳下沙发,急得连鞋子都没穿,她冲到门口,就看到沈遇树扶着厉御行走过来。
屋外很冷,她没穿鞋子,刚才起得急,连毯子都没披,她站在门口,冷得直跺脚,一边搓手一边等他们走近。
厉御行酒品一向很好,喝醉了也不吵不闹。此刻醉得神志不清的他,仿佛察觉到她的存在,目光犀利的看过来,看到她衣衫单薄的站在风口上,还打着赤足,他推开沈遇树,明明已经醉糊涂了,步伐却很稳健。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叶念桐身前,皱眉将她抱起来,斥道:“出来怎么不披件衣服,鞋也不穿?”
叶念桐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免得被他摔了。她瞧见那边促狭地望着他俩的沈遇树,不好意思的招呼了一声,“沈先生……”
她话没说完,就被厉御行带着酒气的唇堵住,只听他小气又霸道的嘀咕,“不许看别的男人,不许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叶念桐的脸颊着了火,窘得不敢去看沈遇树了。
别墅大门在他眼前被踢上,沈遇树闷笑起来,没想到喝醉的厉御行占有欲这么强,其实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吧,谁让他比他帅呢?要有危机感,这是对的!
沈遇树自恋完,优哉悠哉的转身上了车,开车离去。
别墅里有暖气,叶念桐刚接触了冷气,这会儿鼻子痒痒的,又被他堵住唇,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看他脸色很诡异的松开她,盯着她半晌,说:“口水吐我嘴里了。”
“……”叶念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这是真醉还是假醉?结果他还咂巴嘴巴,盯着她的唇,一本正经道:“我喜欢,很甜。”
“……”叶念桐觉得,清醒的厉御行是流氓,喝醉的厉御行流氓得彻底。他身上有股很浓的酒味,他的眼神却很犀利,仔细看去,却又能分辨出与平时的不同,因为他的目光是直的,所以看起来更加犀利骇人。
他抱着她走上二楼,途中几次叶念桐都感觉到他要把她摔了,她心惊胆颤的抱紧他的脖子,心里想着,摔了两人也要一起摔,至少得拉他垫背。
当她被他安全地放在床尾凳上,她轻轻的吁了口气,厉御行屈膝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小脸,柔声问:“害怕?”
叶念桐摇了摇头,“不怕。”
厉御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腹下肌肤柔嫩,他的心也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他专注的凝视她,另一手将她的双脚抬起放在怀里,叶念桐急忙要缩回去,“我的脚会弄脏你的衣服。”
他牢牢的按住她的双腿,将脑袋靠在她膝盖上,愧疚与自责如洪水般淹没了他,他的心太疼太疼了,疼得连酒精都麻痹不了,想到那个莫名其妙流掉的孩子,他心里被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念桐感觉到他的悲伤,她没再挣扎,手指从他的短发里穿过,他的发质很硬,扎得指间痒痒的,她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小御御乖乖,别难过了哦。”
厉御行很认真的伤心,结果被她这句小御御乖乖雷得外焦里嫩的。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小家伙怎么总有本事三两句话就把他安抚了?他枕在她腿上,抓着她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轻声说:“桐桐,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你生病,我这里也会生病。”
叶念桐微微一笑,乖巧的答,“好,我不生病!”
厉御行似乎满意了,他没有出声,她也没有乱动,两人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起,竟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温暖。过了许久,厉御行才站起来,大概是蹲久了,他身体摇晃了一下,叶念桐连忙站起来撑住他,“是不是头晕,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厉御行却固执的将她按坐在床尾凳上,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接了一盆热水出来,放在她面前。他伸手挽起她的裤管,将她的小巧玲珑的脚放进热水里。
叶念桐眼眶发涩,她知道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不爱她,所以他才会加倍对她好。但是她宁愿他是以平常心对待她,她才不会这么难过。
他今晚为什么喝醉,为什么悲伤?他不说她就不问,因为她跟他要携手一辈子,所以她相信他爱他包容他,她相信时间会说明一切,他终究会爱上她。
厉御行力道适中的按着她的脚趾,“舒服吗?”
“嗯,厉大哥,其实你不用做这些,我自己来。”叶念桐伸手要去拉他起来,他却不肯,他掬起一捧热水浇到她腿上,看着水流从她白玉般的脚踝滑落到盆里,他眸中一片迷离,他说:“桐桐,记住,你是我老婆,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叶念桐重重的点头,她记得他说过的每句话,他说他对她的要求不高,身心忠贞,所以她永不会变心。他说记住她是他的老婆,她也永远不会背弃他。
他是她的丈夫,她盼了十年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