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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轻笑了一声,眨着眼,懵懂地看着他,说:“不用了。”
他拧着眉头坚持道:“还是等一会儿再走。”
“二少爷,我是自由身。”我又道。
他的手松开,似乎没有猜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愣了许久,怔怔地望着我,张了张嘴,许久还是没有说话。
我又笑了,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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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冲进了雨泼中,倾盆而下的雨好似要把我整个人打湿,把我心存的那一丝丝的幻想都熄灭才能够甘心。我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地甩开了雨伞,置身奔跑在雨泼中。雨水和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我眯着眼难以分清眼前的方向。
踩着高跟鞋走在雨中,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最后,我干脆脱了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行走。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直到白天变成黑夜,直到雨渐渐变小。我才走到了向松的公寓前。
我奋力地敲了几下门,一声又一声,越来越用力,直到向松打开了门。他打开门,怔怔地望着我,半天才吭声,说:“林小安,你怎么了?”
我整个人倒在了向松的肩膀上,一句也不吭声。
向松把我软绵绵的身体扶直,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一脸惊愕万分。把我搀扶进了屋内,然后递过毛巾,让我把头发擦一擦。我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站起身,说:“我还是回家去吧。”
“林小安,发生了什么事?”向松质问道。
我躲开了他的目光,说:“没什么事,雨下的有点大。”
“因为夏悠然?”什么事情都无法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我没有否认,半晌才说:“真的没事。我有点困了,我要回家了。”
“乔以辰寄来请柬。”向松突然道。
我回过头,怔怔地望着他,好似没有听清楚,又问道:“你说什么?”
“是乔以辰和乔然然大婚的请柬,乔以辰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把这两张请柬都寄到我这儿。”向松又解释道。
我轻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似乎每个人都希望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模样,我那可笑的一厢情愿,
我那可笑的自作多情。足以成为他们嘲讽的机会。
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地走出了向松的家门,向松不放心地尾随了我一路,一路上他都不吭声,只是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直到我进了家门,他才默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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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在即,乔以远有了夏家的支持,这场战役未必会输。我留下来变得毫无意义,我整理好行李,买了张前往伦敦的机票,一切安排妥当,我在空荡荡的房间走了几圈,同向松打了个告别的电话,这座城市除了向松也再也没有人可以告别。
走之前,我准备把林老太太出租出去,这样也断了我再次回这座城市的念头。下午的时候,中介会带房客来看房,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等了一会儿,听到门铃响起,站起身,要去开门,刚打开门,没有见到什么中介也没看到什么房客,却看到夏悠然穿着一袭黑色雪纺的紧身裙,端庄却不失甜美。她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不会有中介也不会有房客来了,这房子我租了。”
我对着这位不速之客并未有太多的好感,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租。”夏悠然莞尔一笑。
“你?”我反问道。
“你不愿意租给我吗?”她站在门外,又反问道。
我轻笑一声,摸不清夏悠然此行的目的。说:“好,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我已经买好明天的机票了。现在租房的合同刚刚好。”
她顿了顿,才低声说:“小安,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一聊。”
我迟疑一阵,抬起头看了看她,目光里尽是期待。我迟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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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啜了一口杯中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的黑咖啡,又涩又苦。我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望了望夏悠然,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阿远,从前不喝咖啡,说咖啡苦又涩。现在,他也喜欢上了咖啡。”夏悠然缓缓道来。
我愣了一会儿,我是第一次听到夏悠然称呼乔以远阿远,顿时有些不习惯。
夏悠然也发现了我神情的变化,说:“从前我称呼他阿远,现在,我也不再唤他阿远。仔细想想这三年我们错过了太多,以至于改变了那么多却没办法重新变回。”
我抬起头,望了望她专注的眼神,再问道:“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
“曾经乔家弹得最好钢琴的人不是乔以辰,而是阿远。”夏悠然答非所问道。
我愣了愣,夏悠然才说:“八岁那年,阿远在画画和音乐上的造诣就已经显露无疑,特别是音乐,老师断言他的天赋可以让他以后在音乐的道路上前途无限。可是乔老夫人对他的期待太大,她并不希望阿远成为一名钢琴家,她希望他代替以辰成为乔氏集团的继承人。以至于最后弹钢琴变成了阿远的一种兴趣,他太热爱音乐了,十指灵动地在钢琴滑过的情景,那种专注的表情,会让人深深地陶醉。”
我抬起头,因为乔老夫人的影响,真正想当钢琴家的没能当成钢琴家,真正想接手生意做掌舵人的最后成了钢琴家。
我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感慨,但是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夏悠然要和我说这些。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夏悠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样子像是仍然深陷于往事当中,说:“因为年少的时候他是我眼中唯一的演奏家,而我是他眼中唯一的听众。有一天,如果那个听众再也听不到演奏家演奏的音乐,那么会怎样?”
我瞪大眼睛,举起的咖啡杯,晃动了一下,然后才问:“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再也听不见声音了,刚开始我只有一只耳朵听不见,最后两只耳朵再也听不见了。我听不见我心中唯一的演奏家的演奏的音乐,我害怕,我惶恐。我却不敢告诉他,我不想在他心目中完美的形象最后变得有缺陷。”夏悠然娓娓道来。
“所以,你就走了?一走三年。”我顿了顿,半晌才吭声。
“我知道我是自私的,以至于他再也不弹钢琴,再也不画画。再也不买百合花。”
这样一个故事,只是会让我觉得我更加像一个局外人。夏悠然高高在上,而我却卑微如尘。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阿远会喜欢你。因为你跟我太像了。”夏悠然又道。
这句话像是一个重锤狠狠地击碎了我最后的防线,我咬着嘴唇,努力地微笑。原来最难受的,不是被抛弃,被利用,而是至始至终你只是一个替身。
永远躲在背后,代替别人做一切高难度的动作,却永远无法取代那个人的位置。我是卑微又见不得阳光的替身。
“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夏悠然又道。
我扯着嘴角,微笑:“你没有错。不需要和我说道歉。”
她突然站起身,提着随身带着的提包,说:“阿远,在等我,我先走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侧过头,望着咖啡屋那扇偌大的落地窗外的那辆显眼的黑色宾利,然后缓缓地回过头,低着头望着咖啡杯里咖啡色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之前赶紧更一章。求散花求支持。
VIP章节 48小贼请进门48
眼泪就要滑落的一瞬;我屏住呼吸;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提着随身带的行李箱;打了辆的士要往机场上去;沿路上的风景熟悉又陌生;那些安静的;那些热闹的风景匆匆地从眼前像幻灯片一般迅速地划过。
我的耳边却始终回响着夏悠然的那句:“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这个对不起,我才是真正的局外人而已。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在乔家经历的一切仿佛是场繁华落尽的梦境;最后独独地留下我这个局外人黯然神伤。
到了机场;我坐在候车厅,听着广播里播着航班的信息;眼前的旅客匆匆而过,我从包里找出手机,按下关机键的一瞬,手机突然激烈地震动了起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乔老夫人,这个名字让我意外万分。我接起手机一听,只听到乔老夫人急促的声音:“小安,老爷子醒来了。”
这个消息是至今为止听到最让人兴奋的消息。乔老夫人接着说:“老爷子一睁眼指名要见你。”
我犹豫了一会儿,带着歉意地说:“乔老夫人,我在机场,就要去伦敦了。我还是……”
“你还是回来一趟……”电话里乔老夫人的声音显得异常郑重其事。
我有些疑惑,忐忑地问道:“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乔老夫人接着说:“老爷子已经找来律师,要把他在乔氏集团的所有股份转到你的名下。”
“什么?”
我大吃一惊,乔老爷子的这个举动让我始料不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机场里的广播正在催促我搭乘的航班的旅客登机,收了线,我急急匆匆地再次提着行李往机场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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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乔老爷子和乔老夫人。乔老夫人看到我进来,帮着乔老爷子垫好枕头,便悄悄地合上门离开了。
乔老爷子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身体感觉还是很虚弱。他张了张苍白的唇,缓缓地说:“小安,你来啦?”
“您还好吧?您昏睡着这么多天,乔老夫人挺担心您的。”
乔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并不吭声。
看起来这样子,乔老爷子还是介怀乔老夫人在嫁给乔老爷子之前已经有了向松这件事情,我轻声说:“你不要怪乔老夫人,因为就像你和我妈一样,乔老夫人在嫁给你之前的事情已经是很久的过去时。”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时,可是能不能过去全在于自己。
“我没有怪她有这么一段过去,只是生气她隐瞒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乔老爷子又长叹一口气。
我点点头,也不说话。想想向松,最可怜的应该是他,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我老了,本来就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度过这一生,只是有些人就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