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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之势,难得的过了一天一夜的纯两人世界,他却似还有安排,亲手替我挽了头发,整理了我身上衣裳,拉着我便往寝宫外走去。
寝宫外候着李福,还有几个平日里侍候狐狸的宫女太监,见我们出来,俨然下跪,对我,竟是以皇后之礼相待,而且口中称呼,赫然是“皇后娘娘”。我转过头看身边的狐狸,他对着我慵懒一笑,桃花眼里却是认真与坚定,我亦不再坚持,由着狐狸拉着我,往左侧行去,不远处,早已有马车候着。
撑死不过就是浅醉居、邀月楼、龙泽湖。我也不作他想,哼嗤哼嗤全靠自己爬上马车,然后实在无聊将头枕在狐狸的腿上,继续打瞌睡梦周公。
“浅浅,醒醒,浅浅。”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有人轻拍我的脸,而且听声音似是那只狐狸。我费力地睁开,看着眼前那张妖孽的脸,大脑有几秒钟空白。
“浅浅,到了。”他又伸手轻拍了拍我脸颊,笑道。
到了?我终于回过神来,左右环视了一圈,立马拉过狐狸,躲到他身后,怪声道:“来这里干嘛?”
LOOK,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可是这时候狐狸带我来这公墓园干嘛?不对,不是普通公墓园,是极尽豪华极尽奢侈极具气势的公墓园。
“来看母后。”他握住我扯住他腰际衣服不放的手,紧紧地,将我拉到他身边,认真道。
我心里一颤,这里竟是皇陵!抬眼又打量了四周一眼,陵园外侍卫把守,陵园内高碑林立,上刻龙纹,一座墓穴就是一个小宫殿,殿匾上分写着葬着的龙曜国历代皇帝与皇后。按龙曜国的皇家典制,皇帝皇后合葬一个墓穴,而妃嫔是没有资格葬在皇陵主墓园的。
“走吧。”他将我的手紧紧包在他手中,又紧了紧,然后抬脚往前走去。我亦步亦趋跟着,并没有说话。
在心里细数,行至第一十七座墓前,亦是这皇陵主墓园里最新最里面的一座墓,墓碑上赫然写着龙曜明德皇帝与纯惠皇后墓。狐狸敛神,一撩衣摆,双膝跪下,我依样跪在他左边,从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有松开我的。
“母后,儿臣来看您了。”他拉着我一道叩首,起身时看着我道,“母后,这是儿臣的皇后,您的儿媳,她叫浅浅。”
他依旧是“母后”“儿臣”的称呼,仿佛他的娘亲还是皇后娘娘,而他依旧是少年太子。他的声音平静,脸上亦有一种平静的神色,看着我的桃花眼眸一片安然。我心里一暖,这样敛了锋芒的狐狸,真的让人觉得很温柔,很安全可靠。
“浅浅拜见母后。“我跟着他叫,弯身伏地叩首。
他拉我起身,与我并肩站在纯惠皇后墓前,两人都没有说话,狐狸亦没有示意我向他父王行礼。太阳渐渐西沉,那一轮浑圆火红低低地挂在天上,似将这皇陵染上一层金红色。
“大哥。”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改而环住我腰,我继续轻轻地道,“大哥,我姓林,叫林浅浅。”
他放在我腰际的手紧了紧,然后侧过头在我头顶发上轻轻落下一吻。脖上微凉,低头伸手,其实不用看,手只一触,我便知道是那块凤兰玉佩。他不语,径自松了我,然后在我颈后打了个结。我眼眶微湿,他却拉过我手,转头看我,轻道:“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然后转身,抬眼,整个人蓦然一颤,身子不由靠向狐狸。我们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竟站着一妇人,衣着简朴,神情狼狈,隔着不远的距离,依然不难看出她有姣好的脸廓与身段,年轻时候,必是一个大美人。
我以为陵园里该只有我与狐狸两人,陵园外严守着侍卫,他们又没跟着进来,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地方出现这样一个微有些奇怪,或者说是不合适的妇人。狐狸对着我安慰地笑笑,看向那妇人时,桃花眼明显变得凛冽而冷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却又在瞬间归于宁静,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回走。
“你……”
“她……”有一个声音与我的同时响起,我才说了一个字,便惊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晕乎乎地似转了个圈,待得双脚着地时,赫然看到刚才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妇人此刻手抚胸口斜斜坐倒在地上,距离似乎比刚才离我们又近了些。
狐狸身上的杀气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绝然的慵懒与随意,拉着我缓缓踱步至那妇人跟前,居高临下,声音凉凉地道:“再说一次,你得称呼朕为皇上,行三叩九拜之礼。这几年呆在陵园,你竟还没绝了出去的妄念么?”
话到最后,声音里已有明显的嘲讽之意。那妇人轻咳了几声,嘴角已有鲜血流下,神情清冷,眼神却怨毒的狠狠盯着我身边的狐狸,开口似想说话,一字未语,徒然喷出一口鲜血。
狐狸不再理他,拉着我转身继续往外走。我脑中反复浮现妇人清冷的神色与怨毒的眼神,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徒然让自己心惊。直至出了陵园上了马车,依旧理不清思绪。
“怎么了?她只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浅浅不要多想。”他将我圈在他怀里,伸手抚平我微皱的眉头。
我拉过他的手,双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闷闷地道:“大哥的武功是不是很好?”
虽然从他夜入天青皇宫便知他武功肯定了得,但看他出手还是第一次,而且很显然根本没用多少功力花多少心思的第一次,便让一个人受伤至此。
“如果是,不好么?我还以为浅浅是希望大哥武功越高越好。”他的桃花眼耀若星辰般看着我,打趣道,“莫不是浅浅怕大哥什么都好,自已有些惭愧心虚不成?”
“去去。”我连忙伸手,滑下他膝盖,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方低头愧疚地道:“凤兰玉佩的事,对不起。”
他又将我抱坐到他腿上,看着我,认真道:“浅浅是因我去的天青,历经那些苦与痛,生与死,又何来抱歉之说?”
我怔怔望着他,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狐狸呵狐狸,他是了解我,明白我的。忽然想起小白,我忙抬头问道:“小白他……”
他眼里的锐利一闪而过,快得好象是幻觉一般。
“大哥,”我忙握住他的手,哀求道,“你与他之间的是是非非我不管,但求你原谅他劫我出宫这件事,他之前曾救我帮我,这一次虽有心骗我,但并没有伤害到我,我不怪他,也不能怪他,此事之后,我自不会再交心于他,只求大哥切莫因此事,而乱了早前的打算。还有,我曾答应过他,关于流言的事,我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如果当时没有被劫出宫,或许现在就是完全不同的处境,我该是与狐狸成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已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才短相聚,却又要远别离。一想到马上又要赶回修若,我便低头黯然。
“没想到皇宫里,还藏着大秘密。”狐狸却不回答,一手突然抚上我左手的小拇指,来回在那道护魂留下的疤上打圈。、
皇宫里的秘密?难道龙曜皇宫里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可会与曦岚说的天青皇宫的秘密有关?可是若有关,之前狐狸都不知道么,难道老皇帝将这秘密传给了小白?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小白口中的遗诏会不会是……
“浅浅在想什么?”他低头凝视,略有些困惑。
“没有。”我急道,话音未落,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否定的太快了,忙掩饰的笑笑,脸色一沉,怅然道,“修若的盟书定了么?我还得赶着送回去。”
他却突然轻笑出声,伸手,取下我头上的发簪。我的头发瞬间披散,他又习惯性地将头发绕在手里把玩,微一用力,拉着我贴近他的同时,嘴唇已贴上我的。辗转缠绵,在喘气的间隙似含含糊糊的说道:“盟书一早已派人送过去了。”
我有的听没的懂,只哀怨地发现,这趟回来,狐狸怎么变得恁地腻人了?尤其经过昨晚,简直就跟牛皮糖似的,总粘在我身上。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狐狸好歹允了我回云府,不过那厮居然恶劣地说晚饭后会来接我回宫。我拍拍屁股跳下马车,然后愤愤地踹了马车一脚,顾不得云府门外侍卫行礼问候,便急急向西枫苑走去。
哎,云老头不在,哥哥也不在,我就成了没人管的孩子了,所以我夜不归宿做出轨的事,那也不能全怪我,如是一想,心里顿时安心许多。许是夜风一早有回报,所以回到西枫苑的时候,翠儿那话唠倒没问东问西,我心里挂着夭夭,第一时间跑屋里看它。结果两脚才进屋,便被它扑倒在地上,不仅如此,我的脸还被它当成了肉骨头舔了个遍。
“夭夭,夭夭……”我抱住它脖子,亲昵地叫它。它也热烈地回应我,舌头在我脸上又来回舔了几圈。
问了在旁侍候的王安,还好夭夭没闹脾气,昨晚今天都有乖乖进食,除了窝在屋里不搭理人之外,一切正常。我放心了些,一边与它玩闹,一边问站在一边的王安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事?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探手入怀,将一封信双手递到了我跟前。我接过一看,信封上“月儿”两字,竟是哥哥的笔迹。我忙打开,展开信纸,果然是云风的亲笔信,大意为他进入修若国境,才知我回了龙曜,无奈既已成行,再赶回来亦赶不上娘亲的十周年祭,所以索性留在修州,只说他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担心,催着我娘亲的十周年祭祀之后尽快回修若。
只字不提他这边的相位以及一应交待,和狐狸一样,对于这件事,两人都似不愿意提,可又不像有过争执有过不快的样子,所以我直觉地认为,对于云风放下龙曜的一切回到修若而狐狸无任何不良反应,这两人之间,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内幕,或者说是交易在。
之后张德与那编号为四的小领头都有试探性地问我几时启程回修若,我只道差事未完,他二人亦不敢多话。吃罢晚饭不消多久,夜风便在一边提示说狐狸已经在云府外了,我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现在我是他主子了,但他依然对狐狸的行踪比我更清楚,那我心里就相当不平衡了,只不知这不平衡是因为夜风比我更清楚狐狸的行踪,还是夜风清楚狐狸的行踪胜过清楚我的行踪。我边郁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