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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除了想念老爸老妈和胖胖,想念电脑电视和手机,想念汽车美食和厨卫设备之外,别的倒也真的没啥想法了,反正想啊想的,也想不回去。
不知不觉,我已经上朝一个月了。我想我大概是龙曜国历史上最最勤勉的宰相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不仅晚上加班加点,好不容易盼到的半月一休也都用来加了班。于是,在我任宰相的第二个休假日来临之际,鉴于之前自己的表现,我决定这个休假日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说起我现在任职的龙曜国,福利待遇啥的,真的没法和我以前的公司比。那边是一周双休,这边是一月双休;那边是养老医疗失业外加住房公积金,这边是啥都没有,生了病还得自己掏腰包;那边是工资奖金补贴,这边是死拿工资;那边是提前支付工资,这边是月后五天发工资;那边应酬招待能报销,这边没有业务招待经费……本来这边还能指望狐狸皇帝看在我救他一命的份上赐个宰相府啥的,结果巴巴地等了N天,居然没动静。那个妖孽皇帝果然是个白眼狼,又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他的如意算盘还打得真好。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穆清林这个小年轻不错,暗地里请我吃了好几顿饭,总算让我的心里平衡了一点。
在云府的日子倒也轻松,云老头真的很忙,忙得都不见影,自是没法再找我麻烦了。张德这个中年大叔不错,这么些天下来,没来烦过我,更没找过红儿翠儿的碴。对我下朝晚回家,半夜逛云府连个不满的神情也没有,凡是我要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都一一双手奉上,甚至对于我时不时的上南竹苑串门,也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哎,休息天干嘛去捏?云府的花花草草都被我摧残过了,角角落落也被我踩遍了,绣花女红什么的与我现在的身份不符,看书是晚上睡觉前用来催眠的,看来只能出门去逛逛了。
拉上翠儿和红儿,为了让张德放心,不仅她俩也换上了男装,还随身带了个侍卫充当马车夫。三人坐在马车里嘀咕商量,最终决定:先去吃饭,吃完饭逛街购物,逛累了喝茶听戏,然后晚上到京城有名的龙泽湖夜船上游湖吃饭赏美景。
我站在邀月楼门前,想起上回在这里的遭遇,只一犹豫,便又毅然决定进去。没办法,这邀月楼的菜肴,太诱人了!吃完饭又跑到街上采购,仗着云家钱多,云老头又没限制我花钱,我心满意足地做了回败家女。待得实在逛不动了,把东西放马车上,我便嚷嚷着要去听戏。翠儿说“曲苑”是京城里最好的听戏场所,那里不仅可以听戏,还可以欣赏歌舞表演,反正一个苑子里N个场子都有人表演,你喜欢看啥就看啥。
整个曲苑竟有大半个云府大小,雕梁玉砌,小桥流水,别有一番幽静典雅韵味,丝毫不让人觉得只是一个风月场所。四个小院分别表演不同的节目,青衣馆的戏、鹂音馆的曲、翩鸿馆的舞、秋水馆的琴。云辉与马车都在外候着,我与翠儿红儿跟着前面领路的美丽管事左穿右穿,来到一处处表演现场,我对听戏没兴趣、唱歌一般般、奏乐无所谓,听说今天翩鸿馆会有特别节目演出,那就选择翩鸿馆吧。
翩鸿馆里早已宾客满座,美丽管事硬是在盈门的宾客中给我们找了张空桌,虽然略嫌角落,但我已经心满意足。瞄瞄隔壁几桌都点了酒和小吃,我也依样点了一些,总好过干坐着吧。
伴着轻柔的音乐,台上十几个女子翩然起舞,清一色的浅绿裙纱,唯有领舞的那个一身艳红,薄纱遮颊。扭腰、旋转、仰首,衣裙翻飞、柔若柳枝、翩若飞蝶,面纱外的星眸顾盼生辉,舞不错,人更美,最重要的气氛清雅,环顾一下四周,客人们也多是富贵风雅之士,总还不算落入俗气。
才说这边环境好,歌舞好,气氛好,客人素质高,就看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朝我们桌走来,趔趄地走到红儿面前,吓得红儿站起身,后退了一步。
他想干什么?远远的就闻到了他一身酒气,如今又看他满脸通红,怕已经喝得八九不离十了,长得倒还人模人样的,可是对于醉酒的人,我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的。在我还在思索打量的时候,那醉鬼居然把一只狼爪搭上了红儿的肩,半揽过她,然后摇头晃脑地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啊!”
红儿哪见过这阵仗,推那醉鬼又推不开,吓得小脸惨白,一双眼转向我,急得不行。
我大怒,这臭小子长得什么眼睛,姑奶奶我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地坐在那里,居然就这么被忽略了。同样女扮男装,我堂堂云家大小姐,居然被红儿那丫头比下去了!我“噌”的站起身,几步越过桌子走到那臭小子跟前,一把将他放在红儿肩上的爪子掰掉,然后毫不客气地吐出一个字:滚!心里这才有点好受。
那臭小子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来看我,好似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然后突然笑得花枝乱颤的就想把手往我脸上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胡言乱语:“啊,还有更俊俏的。”
我一把拍掉他伸过来的狼爪,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干净利落地朝那张看着我一举一动的关公脸泼去。天怒,该死的同性恋,刚刚忽略我,现在又想毛手毛脚,典型的欠揍!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这样做是有些冲动啦!
那一脸的酒水让他一时失了反应,只楞楞地看着我,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既而大怒,刚才潮红的脸也有些泛青,手颤危危地指着我,连带声音也有些发抖:“你……你竟敢拿酒泼我?你不想活了?”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这副德性,还想我拿酒敬你不成?”
翠儿和红儿显然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皆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一脸的紧张与害怕,却又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那臭小子被我的话激得更加的生气,居然还找来了帮凶。我看到两个大汉朝我们桌走来,再一次在心里鄙视那臭小子,打架找帮手,可耻!
红儿终于回过神来,一把飞身挡在我跟前,回头对我急急道:“公子,你快躲躲,翠儿,你快去叫云辉。”
可惜翠儿的脚还未动,那两个大汉已经走到她跟前了。翠儿回过头一脸惨白地看着我,似乎又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起来。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顺便把红儿往边上一推,让她跟翠儿做个伴。
这时一曲刚完,音乐静止,舞者谢幕。由于我们这边的骚动,满场的宾客都转过头来看戏般望向我们这角落。
“怎么?醉酒闹事的反抓起受害的来了?是想动用私刑,还是想私设公堂?”我就不信大厅广众之下,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哈哈,你怕了?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么?你如果怕了,现在就向本公子赔罪,或许本公子就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那小子脑袋被酒精烧坏了不成?让我跟他赔罪,做梦吧!
“哦,是么?那么公子是谁?不妨说出来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公子的建议!”我对着他能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的笑。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越生气越温柔。
那小子估计是没想到这时候我还能笑得这么惬意,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撇开脸道:“家父左侍郎。”
他话音刚落,我便听到身边整齐划一的抽气声,然后强烈感觉到有无数道同情的目光从各个方向向我飞来。晕,原来他是顾文修那老头的儿子,我想起顾老头那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再看看眼前那臭小子,父子?我看祖孙还差不多,八成是顾老头中年娶的妾晚年得的子。
怪不得旁人都有点同情我了,除了穆清林,扔掉我这依旧算是有名无实的宰相,名为我属下的左右侍郎顾文修与韩玄祺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之人,他二人又是三朝元老,那个权势就更不用说了。可是臭小子,不好意思啦,姑奶奶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老爹的挂名领导,就算你老爹再怎么不乐意,经过李予涵的事也得给我几分薄面,更何况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原来是顾文修家的小子,怪不得了。”众人听到我的话,又是整齐划一的抽气声。
“你……你竟敢直呼……家父的名讳?”那小子气得手抖嘴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名字只不过是称呼,本就是为了别人唤而起的,难道起个名字不许别人叫,只自己说给自己听不成?”我的语气越来越冷,当官没几天,不仅学了官腔,连那气势也有七八分样子,我对自己是越来越佩服了:“就算站在你父亲面前,我都敢这样称呼!你竟倚仗你父亲辛苦一辈子得来的权势名望,做些是非不分的混账事,莫说你只是区区左侍郎之子,即便是当今圣上,行赏论罚,也得凭个理字!”
那臭小子明显被我唬得一楞,竟讷讷地接不下话来。
“念你醉酒在先,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再不知好歹,我便替顾文修好好管教你这个只知败家败他名声的好儿子!”说完我不再理他,转身一手一个拉上翠儿和红儿便想离开。那两个丫头显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傻傻地看着我,两只眼睛就这么赤裸裸的带着崇拜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咳咳,看那两丫头的表情,难道我刚才的表现很不错?嘿嘿。
很显然,我有点高兴得太早了。我的脚还没迈出,一个声音便斜斜地刺来,让人感觉特不舒服。
“顾三少今儿是怎么了?竟被一黄毛小子的三言两语给唬住了么?”说话之人一身白衣,缓缓地踱到我和顾小子的战营,手里的白扇一摇一摇,那表情,那人,怎么看怎么贱。
我又扭头看了看顾小子,从他那强忍的愤怒的表情来看,我明白了两件事:一、那白衣人不是和顾小子一伙的;二、顾小子的道行,还真不是一般的浅啊!看在顾文修那老儿,以及顾小子你刚才不算太坏但现在显然太笨的份上,姑奶奶我就帮你出口气好了。
“呵呵,这位公子如此说来,想必是要替顾三少抱不平了?”骂我是黄毛小子,看我不给你温柔一刀!
白衣贱人依旧是笑得一脸的虚伪,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丝阴冷:“顾三少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