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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确实不知。”他依旧肯定的回道,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不在龙曜么?不在大哥身边么?”
“是的,主子,那夜主子在皇宫失踪,属下连夜便去了天青。”
他说得自然,我心里却一惊,脱口问道:“去天青干嘛?难道你们以为我是被劫去了天青?”
天呐,狐狸的脑袋馒头做的么?怎么会想到小白将我劫去天青?
“不是。”
不是?还好还好,狐狸的脑袋不是馒头做的。
“那是什么?原因呢?理由呢?还有之前我哥哥有没有跟大哥有过什么私下交流或其他?小夜,你能不能一次性给我说说清楚?”我先跑到那几个青衣人跟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与来意,便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示意夜风跟着我进屋,问道。
我问得急切,这小子却面有豫色,半天不开口。我来回在他身边绕了三圈,他没被我绕晕,我自己倒有些转晕,扶着桌子抚着额头坐下的时候,他才良心发现的吐出四个字:“凤兰玉佩。”
凤兰玉佩?关凤兰玉佩什么事啊?我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反正今日那什么寒星使臣要来,还有那什么纤绘公主的事,狐狸肯定忙得脱不开身,索性拉了夜风好好了解了解情况。他若不愿说,咱多的是时间,嘿嘿。
“去天青是为了凤兰……”我话说一半,猛地想起之前将凤兰玉佩及另两块玉佩分放在给狐狸和清林的信中,又将信塞在曦岚怀里,托他交给狐狸和清林。我当时如此,是以为自己从此消失在这地方,再也不会出现,而做这决定的时候,是瞒着外边的云辉云耀,又怕到时候被送回云府,狐狸的凤兰玉佩跟着云月的身体回了云府被云老头发现,所以才将玉佩交给曦岚,因为我相信曦岚醒来后看到信,一定会替我将东西交还给原主人。后来隐入昏迷,再醒来时已是几月之后的事了,醒来后恰逢望月大定,大军凯旋,喜讯连连的时候我难得的有机会见到狐狸,他却扔出圣旨求婚这一事,我根本来不及问他有没有收到玉佩。一直到昨天,我昨天有问狐狸和清林玉佩的事,他二人不是说收到了么?
“夜风,凤兰玉佩取回来了么?是你取回来的么?”我惊问,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
“是皇上亲自取回来的。”他已经改口叫狐狸为皇上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凤兰玉佩不在我身上的?”看来上回在皇宫夜宴那一次,狐狸已经知道玉佩不在我身上,但他却不说一字,不问一字。
“主子昏迷被送回云府的时候。”
竟是这么久之前的事了!凤兰玉佩对狐狸意味着什么,我知道,若被有心人拿去,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与不便,不难想象,或者这麻烦与不便还会很严重。我当初交给曦岚,是因为全心的信赖他,我知道曦岚必会醒过来,看到他怀里的东西,看到我的信,他必会明白我的意思,然后将东西交还给狐狸与清林。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曦岚他,发生什么事了么?
凤兰玉佩既是狐狸取回来的,狐狸他必定去过天青了。什么时候?该是我失踪不久后他安排好一切便起身了吧。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里又惊又痛,还有一份感动。我在心里暗暗抱怨狐狸怎么迟迟没有音信的时候,其实他在这边,正忙着收拾我丢下的烂摊子。之前也曾担心他是不是有事耽搁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惹出来的。
棒打野鸳鸯
“该拿的都拿回来了吧?我是不是惹了很大的麻烦?”我看向夜风,声音里有满满的自责与愧疚。
他撇开视线,沉默,脸上的神情虽是惯来的无惊无波,但我知道,我肯定惹了不小的麻烦。从我昏迷被送回云府,到三月后醒来,不短的时间里,却没有办法将事情解决,后来我被劫失踪,狐狸顾不得我,亲自前去天青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必是因为事情太严重,已经到了拖不得的地步,又或者,小白劫我去修若之事,还有我一些不知道的内幕在里面?
我低头黯然,久久不语。自从被劫,心里存了太多的疑问,然后因着叶苍的战事,又回到了龙曜。再见狐狸,心中自是激动万分,一早忘了之前的疑问,难得想到提及,总被狐狸三言两语打发,我从不细究,也乐的如此。如今一层一层剥开,发现心中的迷雾愈发沉重,已经解决的事不去想它,但那些没找到答案的问题,却横在心头,竟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场诡异的战事,或者说从望月欲伐龙曜开始,天下形势的变化;小白劫我的动机与目的;曦岚为何没有依我所托替我送了那两封信;哥哥为何在这时候突然又回了修若;老老头召我回修若的目的,此次又同意我回龙曜的理由……这一些事都是与我息息相关的问题,这些人都是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人,我不可能有疑问当没有,知道当不知。
“其实皇上有派暗卫前往修若,但主子住进皇宫,身边还多了圣灵兽,怕打草惊蛇,反连累了主子。”
我闻言抬头,夜风突然说了这一番话,难得的主动开口。见我看他,他又微微移开视线,我不自觉笑了笑,听他这话,倒似像是在替狐狸解释,难道他以为我刚才的黯然不语,是在感伤狐狸之前的音信全无?
可是不管怎么样,夜风肯主动为狐狸说句话,这一点,真是叫人大跌眼镜。我还以为夜风这性子,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更不会管这种不关已的“闲事”,可是他刚才的一番话,啧啧,狐狸是对人下了什么迷药的说?
“那我哥哥呢?那日我失踪之后,直到他前些日子去修若,可与大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还是觉得奇怪,哥哥突然去了修若,好象短时间之内不打算回来的样子,而狐狸也同意,这两人之间肯定有发生什么。
“属下确实不知。”他看着我,坦然而恭敬。
罢了,估计夜风对狐狸调动他那些暗人啊暗卫啊暗使啊什么的比较了解,至于关系到前朝的事,怕是真的不知。
赶在午饭前,我拉了翠儿又回了云府。之前是睡在微眠别苑的,翠儿只能留在浅醉小憩,狐狸的那一亩三分地,没经过他的同意,别人是进不来的。虽然浅醉居挂在我的名下,但谁让里面的人都是狐狸和清林找来的呢?我是料定狐狸今天一天都会脱不开身,所以回了云府倒也不急,先喂了夭夭吃东西,它从昨晚开始安静呆在我的西枫苑屋子里,由王安进去送食,倒也没闹。云府里的人自是不敢对夭夭如何了,它是修若的圣灵兽,云府又是云老头的家业,张德应是一早有了交待。
吃罢午饭,张德来回话,说是云月娘亲云夫人的十周年祭相关事宜已经办妥,明日便是祭辰,云夫人的墓园位于龙州城东的龙巅山山腰,因为吉时问题,明日需一早赶路。我点头应允,又问了云风的消息,只不过就这点时间,估计之前让张德给他的信他都还没收到,更惶论赶回来了。
是夜没有回浅醉居,翌日一早让夭夭坐在我的马车里,一行人便向龙巅山行去。路状出奇的好,不知是张德安排的好,还是我之前跟狐狸提过祭母的事,反正路上竟一个行人也没有。
我一袭素衣,而且为了方便还是男装打扮,待得到了龙巅山脚,下了马车,执意辞了轿子,我坚持自己走上山。龙巅山并不险峻,夭夭跟在我身边,另一边还有翠儿和夜风,四周是一大帮侍卫。天气不错,出门虽早,但此时日已高升。秋高气爽,我手中捧着一大束黄菊,这是一早在云府里剪下的,我不是云月,与云夫人素无感情,甚至未曾谋面,但不知为何,此刻却心有凄凄,似一种本能,自己也不知原因。
待得半山腰,微汗,还微喘气。祭辰一切果然早已备妥,云夫人的墓园竟是一个半山花园,墓地坐落在墓园东侧,整个墓园还有专人打扫与看管。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觉得,这仅是因为云府有钱,并不表示云老头有多爱云月她娘亲。
一切按程序进行:迎魂、初献、祭祈、撤馔、送魂。四周静穆,我在心里替云风与云月虔诚祈祷,亦藉由此遥寄思念之情于二十一世纪的亲人朋友,于是眼泪不期然落下,我跪在云夫人的墓前,很长时间就是这么静静流泪,没有人上前劝说打扰。礼毕已是晌午,张德竟已安排好了午餐,询问我何时享用。我因为刚才的祭礼,并没多大胃口,又想着我若在此地用餐,跟来的这一大帮人又要多饿一些时间了,于是示意张德还是先出了墓园下山的好。
甫出园不久,夭夭的怒吼便响起,比身边的那些侍卫早一秒发现可疑人迹。夜风护身至我跟前的时候,一旁的侍卫已有人飞身向左侧掠去。
“放肆,放手,放开我……”当编号为小四和十二的侍卫拎着一个小男人过来,那小男人嘴里正嚷嚷个不停。除这小男人之外,还有另两个大男人被另几个侍卫押着过来,估计是被点了穴,不仅行动不便,而且一言未发。
“放开她。”我拉住夭夭,从夜风身后缓缓走出。这小男人不是男人,而是个假男人,和我一样女扮男装的假男人,从声音里清晰可辨,汗。
“放开他们两个,替他们解穴。”那假男人一旦自由,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好象对我男装女声亦没有多少惊讶,说话的口气却比我高姿态多了,出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好象我不仅欠了她银子,还是她家使唤丫头似的。
我懒得理她,虽然我自己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主儿,但不表示我会对眼前这同样女扮男装的人有好感。
“站住。”她倒也不客气,见我不理她,径直往前走,竟几步冲过来挡在了我身前。幸好我第一时间拉住夭夭,不然她早被夭夭一口咬死了。
我抬眼看她,带着一丝怒气,她似丝毫不觉,胆子也挺肥,看到夭夭刚才想扑她,只是脸色微白了一下,待夭夭安静下来,又鼓起勇气大声道:“替他两个解穴。”
“时间到了,自动会解。”我懒得理她,肚子好饿,只想快点下山填饱肚子。
“云月!”我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她却突然叫道。
我直觉停步,侧过身,半眯着眼这才仔细打量她。即便穿着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