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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狐狸突然出现在身前,一把揽住我,眼睛危险的半眯起来,看了夜风的手腕一眼,又抬眼向我身旁的云风看去。
可是我却顾不得狐狸了,我只看到不远处云白朝着我方向过来,却被狐狸的两个暗卫拦住,三人动手,云白似不堪一击般向后退,可是即使如此,他依旧拼了命想向我们所在的位置靠近。
或许是狐狸因着小白的关系而有所交待,或者御花园里的庆功宴太热闹,所以此刻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外加紧跟而来的李福和狐狸的四五个暗卫,竟没再看到旁人。
“住手!小白,你受伤了?”我挣脱狐狸的手,一径跑到云白跟前,他一手抚着胸口,脸色是异样的青白,嘴角似有血迹,看着我,眼神竟是欣喜的。
“我没事,我只是有东西要给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非要小白在这个时候到皇宫来交给我?是因为之前我的昏迷,是因为我一直呆在云府根本没法得见,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出么?
我点点头,依旧有些担心的再次确认:“小白,你真的没事么?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主子,这东西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给你。之前你赶去望州城,那时便想将东西交给你,只是待我赶到望州城外,你已经离开了。”他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微有些冷地说道。
小白竟然知道我赶到望州城外去看曦岚的事,而且他巴巴地赶过去,却恰好错过。我还在想着这些,狐狸却先我一步开口道:“你们都退下。”
“皇上?”不仅李福,那两近卫都面有疑色,看了小白一眼,紧张地说道。
“退下!”狐狸的声音难得的有些严厉,那几人只得躬身退下,包括云风和夜风,只余我们三人。
“我也不想让你看到这东西。”小白看了狐狸一眼,神情复杂,声音又冷了许多。
“放肆!”狐狸一把将我拉到他身侧,对着云白也冷声道。
小白没说话,只看着我,似在等我的回答。
小白他,是救过我的人,就算在我向他坦白我对他做的事后,也不曾做出伤害我的事,如今他这样巴巴地赶到皇宫来,急着要给我一样东西,我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是不是与这东西有关,但这东西应该于他来说,很重要吧。
“大哥,你能避避么?”我抬头看向狐狸,小心地请求道。
“浅浅!”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白,桃花眼眸幽如深谭,神情却是拒绝。
“大哥,相信我一次好么?”
他仔细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坦然而坚定地迎视,他眼里一抹挣扎如此明显,我伸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他微怔,反手紧了紧我的手,终是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云白,没有说话,可是那眼神,却能让人遍体生凉与胆寒。狐狸的桃花眼里竟也有这样冷厉的眼神,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主子请随我到羽煌宫走一趟吧。”小白也不理狐狸,只看着我说道。
羽煌宫?羽煌,那不是小白的真名么?
“不行!”我还没开口,狐狸先我一步开了口。
小白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一句话,眼里是深深的哀痛,一如我第一次看到他时那般,带着隐隐的绝望。
“让我跟他走一趟吧。他救过我,我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狐狸,说的很坚定。之前去天青的时候,路上曾几次遇袭,小白他都与我一起面对,之后为了找到我,他还曾假扮望月使臣的随从混入天青皇宫。狐狸他可以怀疑小白,但我不能。
狐狸半眯着眼看我,又打量了一旁的小白,好半晌才握紧了我的手,轻道:“我让人守在羽煌宫外,有什么事你叫一声就行。”
我点点头,然后示意小白在前领路。一路沉默,除了我与小白,又有几人跟在我们身后,小白倒也没有意见。时隔两年多,他又回到了皇宫,现在的他会是何种心情?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但至少可以理解。所以我也一直没主动搭话,只跟着他往皇宫西侧走去。
走了近二十分钟,小白才停下脚步,我跟着站定,抬头,“羽煌宫”三个大字在微弱昏暗的宫灯下隐隐散发着暗金光芒。宫门外只有两侍卫守着,一眼望进去,里面漆黑一片。若是在两三年前,这里该是整个皇宫最热闹的地方吧?
那两侍卫见到小白皆是一楞,该不该行礼一时倒慌了手脚,幸好李福适时出来将他俩斥到一边,又嘱人进羽煌宫点了宫灯,我接过李福手上的宫灯,这才跟着小白进去。其余人都留在外面,狐狸也是,远远地站在一个阴影里,在夜幕中让人瞧不真切他身影,我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
雕楼玉砌、物是人非,那本应金碧辉煌的羽煌宫如今却处处透着苍凉。
“小白……”我有些迟疑地开口。
我以为他会触情生情,起码也该发一会儿呆,可是没有,他只是向前走着,穿过不小的院子,径直走到了那一排房间前。听我唤他,也不回答,只在正中那间房前站定,然后似有些迟疑般,手微颤,轻轻推门,“吱呀”一声,在这静谧的羽煌宫里显得格外突兀。
“小白?”我提着宫灯,跟在他身后进屋,难道小白要给我的东西是在这屋子里?
他依旧没说话,却接过我手里的宫灯,转身挂到左侧一角的灯架上,我趁机略略打量了房间一眼:布局雅致,细微处竟颇见小心思,如今虽少了人气,却不难看出这屋子当年的温馨。实难想象小白以前住在这里,或者,小白以前的个性,根本不是现在这般的冷傲。
“父皇驾崩之前曾立了份遗诏,可惜那份遗诏还没来得及诏告天下,却不翼而飞了。”他站在灯架旁,背对着宫灯,似自言自语道。
我心里一惊,且不去理会遗诏的事,这时候小白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小白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么?”我装作没听见,忙转开话题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似有丝挣扎,却又转瞬即逝,快得好象从未出现过一般。
“小白?”我的右脚忍不住往向退了小半步,是错觉么?刚刚小白眼里的挣扎是错觉么?我的心不禁有些小小地不安起来。
“主子是担心我会伤害你么?”他垂眼看着我落脚的位置,明显留意到我刚才后退的那一小步。
我直觉地摇了摇头,小白他从未伤害过我,而且他到现在还叫我主子,我为什么不可以信任他?
他蓦地抬眼看我,脸上却是自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有了笑容,是那种淡淡的浅浅的笑容,好似太久没笑,表情却显得有些生硬,笑容里有些哀伤,又明明有着欣喜。
“小白?”我突然觉得头很晕,眨了下眼,眼前的人影瞬间模糊起来,我想出声,却发现根本开不了口,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朦朦胧胧看到小白脸上依旧泛着那种笑容向我走近。
(上部完)
远别离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小白,时隔大半年,当初那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已长至肩上,却依旧微有些凌乱而参差不齐的披散着,显是之后未经过任何修剪。我看着他,他却撇开脸不看我,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也无法开口说话,只是软软地坐躺在马车里,突然想笑,想大笑。
除了怪自己,我还能怪谁?对于身边的人,我总是不愿意去防备,或者说不愿意比对方先有防备之心。这番大意,不是今日才有,是我二十多年来的生活习惯,一时根本改变不了。可是可以一直不改变么?我苦笑。
天已大亮,而马车显然已经出了龙州城。就像当初二皇子会突然“失踪”一样,皇宫与龙州,是不是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是狐狸无法控制的?小白抓我是想做什么?看样子倒不似想用我来要挟狐狸。
马车一路前进,对面的人始终没有看我。我想我是中了软筋散之类的东西,所以才会浑身无力,莫说跑路了,连口都开不了,也不知小白会将我带去哪,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除了乖乖地呆着,我一时也没法应对。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依旧是那一身衣裙,可是没有了凤兰玉佩,狐狸还能第一时间找到我么?
说到凤兰玉佩,独处的时间这么短,狐狸没提,我也没问,那玉佩,应该已经回到狐狸手中了吧。
浑身无力,而且感觉前胸贴后背,饿得不行,倒好象宴会不是昨晚的事,而是前晚,时间已过了两夜一天似的。马车适时停了下来,我抬眼看小白,他终于面向我,可是眼睛却依旧不看我,只俯身将我抱下马车,进了一家钱庄。我费力地抬头,才瞄到那钱庄号竟是“银月”。
钱庄里一个客人也没,唯有一个貌似掌柜的中年人和一个伙计,那中年人一看到我们,忙侧身引着小白往钱庄里面走。穿过不小的厅堂,又穿过不短的走廊,前面竟是个清竹环绕的小院落,在盛夏光景,只觉得清凉。
一径穿过竹林和院落,来到一排小屋前,那中午人推开其中一扇门,便退身至一旁,小白抱着我进门,我抬头想环视一下房间,却意外看到屋里站着个人,那人本来背对着我们,听到声响蓦地转身,正与我的视线相对,我惊得心好象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强自镇定了一下,脸上也尽量恢复平静。
竟然是张德!
小白,二皇子,他是单与张德有关,还是与整个云府有关?
“快将公子放下。”张德一看到我,略有些急急地说道。
小白也不与张德打招呼,一言不发的将我抱到一旁的椅子上放下,齐肩的头发有一楼拂过我脸颊,他却丝毫不觉,从始至终眼睛都不看我,只冲着张德点了点头,转身便大步朝外走去。
我的心揪痛了一下,不由闭上眼,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恰看到那貌似掌柜的中年人端了饭菜进来。我抬眼用期盼且委屈的眼神看张德,又盯着桌上的饭菜,示意他我要吃饭。我如今浑身无力,总得吃饭吧?而且面对张德,总比面对云老头好。
张德看了我一眼,稍一犹豫,便伸手给我喂服了一颗药。很快体内似有热流流遍全身,我微动了动手,虽然不能一下子生龙活虎的,但至少恢复了不少力气。我忙坐直身子,然后一边吃饭,一边找话探情况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