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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好。”虽然冷静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但也不想被人说她没教养。
“冷警官好,我为我弟弟的行为向你郑重道歉。”江渭说着伸出只宽厚的巴掌。
冷静迟疑一秒,也伸手握上去,可眼睛却看向江南,像是在质问他——搞一穿军装的大哥出来,想私了是吧?
“大哥。”江南上前一步,“交通肇事应该承担的相应刑事责任及赔偿义务我很清楚,稍后我就去交警部门自首。”
哟,该不是唱双簧演苦肉吧?
冷静正在腹诽,不防夏末那厮突然窜过来扶住她的腰,笑咪咪对众人说,“各位失陪一下,静静需要去趟洗手间。”
……我?冷静一转眼,对上夏末很有内容的眼色,只好怀着深深的疑惑与好奇,任她摆布进洗手间。
咯嗒一声,门被反锁。
冷静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静静地看着发小。
“你是不是被撞坏脑袋了?人家派出高层来斡旋,就是想私了的,难不成你真要公事公办?”夏末捏细嗓音,就怕被门外的人听到。
“当然,律师和军人更不能知法犯法。”她,冷静,就是一愤青,怎么样!
“二啊你!”要不是看她现在被捆得跟木乃伊一样到处是绷带,夏末肯定一巴掌拍过去,“江渭,J军区第73集团军政治委员,不说在咱们N市呼风唤雨吧,可摆平这事的能力还是有的。至于他们家的老头子,咱S省J军区司令员,江旭海上将。我就好奇了,你这三级警督的大腿能拧得过人家上将的胳膊?”
“那搁你眼里,就是我活该被撞,撞完还得屈服于强权?我说夏末,你还是不是警察,有没有点正义感?”
“现在下班时间,少跟我来这套,姐通常只对死人才有正义感,况且警察也得审时度势是不?”夏末循循善诱说。
“你……”冷静正在很努力的从自己匮乏的骂娘词汇中筛选一些合适夏末的。不过,没等她融汇贯通起来,她那最亲爱的老娘已经高喊着她的小名冲进病房,把洗手间的门拍得嘭嘭作响。
冷静抚额,她现在,一身病号服,胳膊腿的被绷带缠得跟干尸一样,老妈看到,血压会不会突破血管控制范围呢?
“唷,冷支队。”
“江政委,您好您好。”
“爸,妈。”思想斗争半天,冷静还是被夏末给弄出洗手间,一出来,却见她爸和江南的大哥‘相谈甚欢’。
“静静!”康文燕真被女儿那身绷带给吓得脸色脱青,想瞧瞧她哪里受了伤,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妈,我没事,您别怕,快坐下。”冷静看到妈妈为她担心成这样,心里别提多难过了,连忙拥住她的肩头,把她带到病床边坐下。
一屋子人挤进来,立马显出病房的狭小,于是,人家江政委火速向妹妹下了指令,给冷静换间特护病房。
“诶,不用了江政委,我看这挺好。”
冷少强连忙阻止,可最终也没拧过江渭。人政委说了,错在他弟弟,照顾好伤者是天经地义的事。至于赔偿,肯定按照交通法来执行,而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希望冷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放江南一马。
其实冷静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为难江南,她只是气不过林迪那件事。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所有的人和事,唯有是非、黑白之分,可她却忘了这个大千世界,偏偏就是五颜六色的,她忘了在黑与白之间,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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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十二楼特护病房的玻璃窗折射进来,细碎的阳光撒在病床一角。
被折腾惨的冷静终于安心睡下,床边的椅子上,有两道沉静的目光,却散发出比阳光还要灼热的温度,就这样,暖暖的,陪着她。
就算已经肯定她受的只是轻伤,江南仍旧心有余悸,他做梦都想不到,十年后的今天,自己会以这样独特的方式而令她记忆深刻,他更加意识到,有些事正在与他当初的设想背道而驰。
、chapter009、让他发小送早饭
今天是周五,晴空万里,浮云翩跹。
冷静站在十二楼特护病房的玻璃落地窗前,愣愣的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她身上,可就算刺眼,她也一动不动,像雕塑一般,内敛而沉静。
“叩叩!”病房的门被很不客气的叩响。
“啪啪!”长时间的不理不采之后,那门,被人擂得发响。很快,外头就传来护士呵斥的声音。
剧烈的思想斗争因此戛然而止,冷静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一个身材娇小的护士美眉,正以愤怒的眼神瞪着一个看起来吊儿郞当的男人。
“请问……”这里是军区总医院,有些冒失的拜访者不知怎么的,就是会犯一些低级错误,敲错门也是常有的事。冷静在这里住院三天,已经有过四次这样的经历。
“冷静,我没认错对吧。”男人斜着眼扫视过来,一米八几的个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一米六六的冷静。
她点头,仰望他一眼,确实记忆中不存这么高大的形像之后,就坚持以平行的视线,看着人家T恤上搞怪的图案。
“我说我没找错地方,护士,你该放心了吧?”男人伸手把病房的门完全推开,回头又瞥了冷静和护士一眼,居然不请自入,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愕然的当下,冷静看到他的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麻烦您了护士小姐。”这种场面,冷静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只好陪个笑脸,目送护士美眉压抑着愤懑离开。
关门,慢慢蹭进病房,那个陌生的大块头已经把镗亮的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而他人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病床上。
“还没吃早饭的吧?”大块头见她进来,笑着指指保温桶,又没头没脑的补一句,“我的任务就是盯着你把早饭吃完。”
“你是谁?”以冷静严谨的工作态度,她绝不允许自己被放逐在疑惑的旋涡之中太久。
“顾思远。”大块头说着伸出手,“江南的发小。”
他这句补充语,顿时呛得冷静一阵干咳,看他足足三十秒,才伸手回应,“你好。”
“赶紧吃,吃完我好交差。”他象征性地跟她触了触手指,眼睛又瞟向那个特大号的保温桶。
“是江律师让你送饭来的?”肚子还真有点饿,冷静也不跟人家矫情,走过去打开保温桶。第一层,两个火候恰到好处的煎蛋,一撮咸菜。第二层,清炒广东菜芯,最后是一桶粥,闻着挺香。冷静拿出老妈给她备的汤匙吃了口粥,唔…不错,正宗广式老火熬的皮蛋瘦肉粥。
“看不出你个子不大,胃口却不小。”顾思远很尽责的守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她一口气吃下两个煎蛋,一半青菜,半桶粥。
“谢谢夸奖,我吃饱了,保温桶是留下来呢还是你带回去交差?”冷静难得心平气和,自动无视顾思远略带嘲讽的言语。
“你留着当纪念吧,我可没那闲功夫带这劳什子玩艺。”任务完成,顾思远也不避忌,直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摁两下。很快,就听他冲某人汇报说,她都吃完了,哥们圆满完成任务,继续回家睡觉去。
冷静低头收拾残局,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自从出车祸当天后,肇事的江大律师足足两天没再露面,她都以为他是要戴罪潜逃了。
她正在揣测江南差人送早饭的图谋,冷不丁的那个顾思远走过来拍拍她肩头,吓得她一抖,险些反射性地给他来个过肩摔。
“顾先生还有事?”
“江老四要我转告你,他这两天有个紧急的案子去省里出差,回来会跟你解释。”顾思远肩头一耸,冲冷静一笑。
这个笑容,无论从角度还是内容上,看过去都算是冷笑,特别是他意味不明的那一瞥,就她的理解,就是讥诮。
“解释什么?”肇事原因吗?她已经迫于各方面压力,口头表示不再追究了,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冷静也冷笑一声,他该不会是想跟她解释,他为什么撞完她之后,消失了两天的原因吧?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走了,再会。”顾思远伸伸懒腰,打个哈欠,跟来时一样,吊儿郞当的走了,还把她的病房门给撂得浑然一震,堪比她的河东狮吼。
至此,这个名叫顾思远的人,以其固有的嚣张行径,在冷静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在事发两小时后,她头一回主动探听了关于他的来历。
早上十点,被‘羁押’在病房三日之久的冷静终于忍无可忍,拿起手机给她亲爱的老娘打了个电话,通知她老娘,说是自己正在办理出院手续。她原以为老娘会极力反对,可没想到老娘居然一听完就答应了,还说已经买来好些上等食材,就等她回来滋补身体。
既然老娘这么支持,她就不必再有后顾之忧,所以,她接着飞快按出一串号码,拨通。
“静静,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五秒后,手机那头传来个极其醇厚的嗓音。
“军区总医院,过来接我出院。”冷静想半天,关系铁的哥们全都在当班,而唯一一个闲人,非夏启飞莫属。
“哟,你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看。”夏启飞本正慵懒靠在枕头的后背,顿时挺得笔直。
“接?不接?”对冷静来说,夏启飞和夏末这对兄妹,绝对是诠释‘人格分裂’的最鲜活的例子。
“你先收拾,我过十五分钟到。”隔着手机,夏启飞无奈地勾了勾唇,刚冷的脸部线条蓦然趋于柔和,稍纵即逝。
“我等你。”冷静连声再见也没说,火速挂断电话,出病房,到护士台办理出院手续。
因为她入院情况特殊,要想不惊动江凡就办理出院手续,那是不可能滴。可偏偏江主任正在进行一台大手术,什么时候能结束,那谁也不敢下定论。
二十分钟后,夏启飞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冷静敞开的病房门口,站在门外,轻叩门板,直奔主题问,“可以走了吗?”
杵在玻璃窗前发呆的冷静迅速回头,有点怨哀地剜他一眼,转身拎起个运动双肩包,快步走向他说,“迟到五分钟,罚五百块的晚饭一顿。”
夏启飞眉毛一挑,不苟言笑地伸手接过她的背包,一手搭在她肩头,拥她走向电梯。经过护士站那会,耳尖的冷静听到几个护士正压低嗓门在议论:听说早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