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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这么说起来考砸了倒也没什么。那么不如就答应盆景妈帮她这个忙好了,如果我不帮,万一她真去自杀了,我岂不是成了间接的杀人犯?再说,见死不救也不是我蒋晓奇的风格啊,不然,大头的外号又是怎么来的呢?
“好吧,我答应你。”想到这里我终于做出了决定。“不过,就算我考砸了,别人要是考好了超过他那又怎么办呢?你总不能让每个人都考砸吧!”我问道。
“我看过你们的成绩单,在你们班唯一能争得过他的人就是你了。另外他心里最顾忌的人也是你,因为现在你们班主任经常表扬你,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你一旦考砸了,他一定会马上振作起来的,不信,到时候你看。”盆景妈很有把握地说。既然她这么有把握,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盆景毕竟是她儿子,她肯定比我要了解他。
“好吧,我知道了!”我说。
“谢谢你,奇奇!你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等这件事过去了,阿姨会好好谢谢你的。”
“不用谢!”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乐于助人什么的,而是因为我对那个第一本来就不感兴趣,那个第一对我来说真是无聊透了。另外,这次期末考试又不是像考高中和考大学那么重要的考试,如果是那种考试,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因为我如果考不上高中或者大学的话,我老妈说不定也不能活了。我总得先顾着我自己老妈的死活然后才能顾别人的是吧?”
“哇!”盆景妈听见我这么说竟然哇地怪叫了一声,而且还把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奇奇,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你引荐给更多的家长们认识,让他们都来看看,你是个多不一样的孩子!”
“还是不要吧!只有动物园里的猴子才愿意接受围观呢!”我咕哝道。
“哈哈哈,奇奇,你可真是太有趣了!”盆景妈一听我这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眼泪和悲哀都一扫而空了,而且她竟然还拉起了我的手。“等考完试你到阿姨家去玩玩好不好?阿姨真的是喜欢上你了!”
“等考完了再说吧。”我答道,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我发现我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回答问题的方式,因为这种开放式的回答会给自己留有更多的余地。
“另外,奇奇,我还要叮嘱你一下。这件事可要保密哦!跟谁都不能说,跟最好的朋友都不能说!也不能跟新宇说,尤其不能让你们老师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盆景妈仍然很不放心地叮嘱道。
“哦!”我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保守秘密。
“咱们拉钩?”盆景妈显然对我的这一声不很响亮的哦极其不放心,所以提出要拉钩。
“拉钩?”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拉钩是小孩子的把戏,大人们可不屑于玩这种游戏。
“对,拉钩!你们小孩子不是都很愿意拉钩的吗?”盆景妈一边说一边冲我伸出了小手指,我只好也伸出小手指跟她的勾了一下,并用拇指跟她的拇指盖了个章。
“拉了勾就要遵守承诺。”盆景妈似乎仍然不放心。
“我年纪虽然小,但我知道什么是承诺!”我说道。我也明白,不管我说什么盆景妈都不能完全放心,但是结果最终会证明——我蒋晓奇绝对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粉丝和盆景的事情还没了结,如今东邪和西毒又因沉迷网游而在操场上公然掐起架来,这两件轰轰烈烈的事终于惊动了无敌至尊。无敌至尊在得知这两件事后立即采取了一系列的行动:他不但用生硬的态度把麻雀请进了他那个满是刑具的办公室,还让麻雀把盆景和粉丝以及东邪和西毒的家长也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据侦探说无敌至尊先是狠批了麻雀一通,紧接着又向那四个家长报告了他们的孩子在学校里犯下的恶行,并宣称说这四个犯下了恶性的孩子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如果不严惩,就会有更多的同学效仿这四个人,那绝不是作为校长的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当然,这些情况究竟是否属实我也不得而知,我们只是从侦探那里听说的,至于侦探是从哪里听说的,我们更是不得而知了。
侦探不仅向我们一一报告了他所了解到的关于恋爱与掐架事件的所有消息,而且他还很诚恳地忠告我们这些无关的人最好也要保持小心谨慎,他说他亲眼看见麻雀从无敌至尊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脸都绿了,说如果他估计得没错,麻雀在被无敌至尊痛批一通之后很可能要对我们实施严打。他还说虽然谈恋爱的并不是我们,掐架的也不是我们,但是难保麻雀不会冲我们这些无辜者发邪火。总之,最近行动说话都要小心为妙,见着麻雀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那就少说话。
听完侦探的忠告,我立刻把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用笔记了下来,然后又反复念了好几遍。
“你把侦探的话当圣旨了吗?”闷葫芦见我如此不禁向我发问。
“不是圣旨,侦探不是都说了嘛,这是给我们的忠告!所以不但要写下来,还要读熟,不但要读熟,最好还能背下来,以便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答道。
“侦探不是常常给你提忠告吗?没见哪一次你听他的了。”闷葫芦咕哝道。
“侦探是对我提出过很多忠告,我的确从来没听他的。不过这次我决定听他的,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麻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闷葫芦很疑惑地问。
“意味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他好不容易在无敌自尊心里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以及他长期以来不辞辛苦地给无敌至尊拍的那些个马屁,还有他坐过的肥佬车,走过的肥佬门,统统都毁了!”
“肥佬门明明还有!肥佬车也在,今天早上我还看见无敌至尊从肥佬车上下来!你怎么说毁了呢?”闷葫芦立刻对我的话表示了质疑。
“我说的毁了是指麻雀说的!你想啊,无论麻雀从前给无敌至尊的印象有多好,也无论他拍无敌自尊的马屁拍得有多辛苦,一旦无敌至尊觉得他不再优秀了,而正好又有别的什么老师优秀起来了,我猜麻雀可能再也不是无敌至尊面前的红人啦!如果麻雀再不是无敌自尊面前的红人了,无敌至尊还会再让他走他的肥佬门和坐他的肥佬车了么?不会了吧?”
“那是不会了!”
“所以肥佬门有还是没有,肥佬车在还是不在对麻雀来说都等于是没有了,不在了,也就等于是毁了!”
“哦,要是这么说那的确是毁了!”闷葫芦听完了我的解释恍然大悟地说。
“你说所有这些都毁了麻雀的心情能好吗?”我紧接着问。
“不能好!”闷葫芦答。
“你说如果麻雀心情不好,倒霉的会是谁?”
“咱们?”
“没错!就像我老妈心情不好的时候倒霉的永远是我一样!”
“可是咱们既没谈恋爱,也没跟人掐架!”闷葫芦说道。
“麻雀想冲你发斜火的时候管你谈没谈恋爱,掐没掐架?不是我吹牛,对于发邪火这种事我敢说咱们班没有一个人能比我的体会更深刻了。自从我老爸和老妈离婚以后,我老妈一直在冲我发邪火,毫不夸张地说,我根本就是在邪火中生存和成长的,总之,没人比我更知道发邪火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我劝你最好也能记住侦探的忠告,躲麻雀远点儿!”
“要是这么说,是要躲他远点儿!那个……侦探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给我看看,我也记下来得了。”闷葫芦听了我的话立刻也掏出一个小本子,把侦探的忠告抄写了下来。
就在闷葫芦忙着抄写侦探的“忠告”时,麻雀出现在了教室里,他说他是特意来向同学们宣布一件事情的,就是东笑杰和西念都已经从我们这所学校退学了,从明天开始他们不会再来这所学校上学了。就在麻雀做了这样的宣布之后,东邪和西毒便立刻拿起他们各自的书包离开了他们座位,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其实更像是溜掉的,因为他们俩走出教室的时候一直都使劲儿低着头,而且俩人都走得飞快,就像两条泥鳅似的,出溜出溜两下就都不见了,所以我说更像是溜掉的。)
东邪和西毒走掉之后,麻雀也走掉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在麻雀走出教室并关上了教室门的一刹那,教室里立刻炸了营,除了我、土匪、粉丝还有盆景始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座位,并开始彼此乱呛呛。呛呛什么我不用离开座位也知道,无非就是东邪和西毒到底为什么退学?他们是自愿退学的吗?会不会是被无敌至尊逼着退学的?如果是无敌至尊逼着他们退学的,这就说明他们受到了惩罚。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同样也犯下恶行的盆景和粉丝为什么就没受到惩罚呢?
我当然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但是我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到处乱窜,因为我知道,大家都是糊涂蛋,在糊涂蛋中间来回乱串只会把自己搞得更糊涂,我宁愿安静地坐着吃我的辣椒,就让他们乱呛呛去吧。
我一边吃辣椒一边往土匪的座位上看了看,巧的是土匪也正往这边看过来,我们俩的目光穿过乱成一团的人群相遇,我忍不住冲土匪笑了一下,他却冲我做了个难看的鬼脸儿,不仅冲我伸舌头,而且还用一只手使劲儿给舌头扇风。大概是对我不停吃辣椒表示讽刺的意思,不过我相信他的讽刺是善意的,所以我也不跟他计较,还仍然冲他笑。他见我仍然冲他笑,立刻假装晕倒在课桌上了,大概表示的是愁死了的意思。
见土匪“愁死”在课桌上了,我顺便把目光往远旁边移动了一下,看了看也跟我们一样始终坐在座位上没动的盆景和粉丝。虽然同样是坐在座位上不动,但是我和土匪的不动显然是安心的,而盆景和粉丝的不动却明显带着不安的痕迹。比如他们俩的目光都很游离和闪烁,不敢正视任何一个人,就连彼此也不敢正视,而且盆景的脸色发青,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