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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就)巴结他!”蚕豆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出来,我听了差点要气炸肺了。这颗豆子本来已经够让人失望的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拿这样的话来呕我。如果他真是知道我的,他就不会说这些屁话。他既然说了这些个屁话,就说明他根本是不知道我的。和他一起玩到大又怎么样?竟然还不如后来才认识的土匪更能知情知意。
“我再让你说这种屁都不如的话!”我实在是气极了,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蚕豆的脑袋。
“我家比你家有钱吗?还有小唐家,虽然好一点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刚认识我们俩吗?你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家也都很穷吗?我们有资格嫌弃谁?土匪家虽然有钱,可比他家更有钱的我们俩就没见过了?以前那个李如龙的爸爸,不是什么五百强企业的老板来着?他家不是更有钱?他那时不也常来找我们玩儿?你见我们俩巴结他了?我们俩天天跟你在一起,天天为你想这个想那个,你不懂领情也就算了,还说这些比狗屎还臭的话来呕我们!我们算是白认识你了!既然这样,咱们从今以后就各走各的路,谁也别再理谁了!我告诉你,我们俩就去巴结土匪了!就嫌你穷了!从今以后你也别再理我和小唐,这样咱们大家都省心!”我把一肚子的火统统地都发泄了出来,对蚕豆十分的不满因为加上了土匪没回来引发的坏心情而变成了十二分,像火药一样被点着了,然后噼里啪啦地爆炸了。
“奇奇,你别生气嘛!我豆(就)是那么一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所以我也想对你们好。可是你们只希望土匪对你们好,我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蚕豆见我真生气了,立时被唬住了,连棉花糖都被唬住了,此刻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甚至我自己也被自己给唬住了,发了一通火之后也呆住了,说真的,跟朋友发这么大的脾气在我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以前生气都只是在心里生气,偶尔也说些气话,却都不十分厉害,今天是头一回像这样发脾气。
“我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了还不行吗?奇奇,你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蚕豆见我不吭声,继续央求道。
发了一通脾气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看看蚕豆那德行又觉得挺可怜的。想想算了,还是不跟他计较了。我也知道,心软是我的一个大毛病。可是不管怎么说,和蚕豆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总不能因为一两件事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何况蚕豆偶尔也有表现还不赖的时候,比如他也偶尔从他爸那儿偷辣椒给我吃,而且也常常有些忠告给我,尽管他的忠告总是不合我的心意,但毕竟也还是忠告。像那样的忠告他也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人都给的。说来说去,蚕豆还是看重我的。
“我也懒得跟你闲扯,以后话要是投机就说,不投机就干脆不说就得了。”我这样咕哝了一句算是答复了蚕豆。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都睡不着觉,想想我这个假期的经历还真是特别。别的同学假期都在上那个什么奥数班、钢琴班、绘画班等等各种各样的特长班,我却没钱,上不起任何一个特长班。如今就连那个我虽讨厌但总还算个“班”的酱菜班都去不成了,本来就没什么特长的我怕是越来越被人给比下去了。
不过我也并不因此就灰心,我认为我完全可以在不用花钱的地方锻炼特长。就说给拐子叔和杨阿姨做媒这件事吧,我想我既然可以给这两个人做媒,我将来必然也可以给别人做媒,我既然可以在结婚这种事上做媒,那么我将来必然也可以在其他事情上给人做媒,而做媒其实也不失为一种特长,因为这不是谁想做都能做的。
这个春节我过得还算圆满,虽然没有老爸跟我们一起过年,但有小姨做补偿,这点遗憾就不显得怎么样了。而且这个春节老妈表现得还算不赖,没怎么唠叨我,一来是因为杨阿姨给她做的那件衣服她十分满意,不但样式好,做工尤其好。老妈觉得这回做衣服做得十分划算,因此心情未免就好。二来因为有小姨在,老妈的碎碎念常常刚开个头就被小姨给堵回去了,因此她大体没有机会展开她的唠叨。
初五刚过,小姨就匆匆忙忙回北京工作去了,而棉花糖也从她二姑家回来了,老妈继续回到酱菜厂上班,我呢则和棉花糖一起苦等土匪的消息。
自从土匪去了美国我们就没得过关于他的半点消息,我和棉花糖越等就越紧张,以至于等得都绝望了。越是临近开学,就越绝望,我们两个几乎已经开始相信,土匪大概是留在美国上学了,从此是不会回来的了。
有一天棉花糖突然问我:“奇奇,你有没有想过土匪要是留在美国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嗨!”我即刻叹了口气。“你也觉得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是吧?”
“我也不想这样觉得,可是你看,眼看就要开学了,土匪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想他说不定真的留在美国不回来了,他后妈那个架势你又不是没见,说真的,我越想就越觉得土匪不会回来了!”棉花糖没精打采地说道。
“连你都这么说,想必真的不会回来了!”我更泄气了。
“不过,也不一定,他不是说要等开学才回来的吗?”棉花糖又说。
“可是,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他也不会刚好赶在开学那天才回来吧?就算有那么准的飞机,他也不会那么不着急吧?”
“奇奇,你说到关键的地方了。你想想,以土匪的脾气,他能早回来就绝不会晚回来,他能联系上我们就绝不会不给我们一点儿消息。我实在很担心,说不定土匪是被谁给扣在美国了,行动根本不得自由,否则怎么就至于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你说得对,说不定就是他那个缺德后妈把他给扣在那儿了!”我立刻做出了我的猜想。
“就算是他后妈把他给扣那儿了,可是,他总能打个电话给我们吧?美国不会连电话也没有吧?他连蚕豆妈的手术费都那么大方给出了,总不至于舍不得花电话费吧!”
“那倒也是!”我说。
“不会是出了什么别的事吧?”棉花糖突然又这样问道。
“你别吓唬我,还能出什么事?”听棉花糖如此说我的心里也没了底。
“最近听没听说有飞机从天上掉下来?不如我们去查查看!”
“别猜了,真的别猜了,越猜越吓人!”我心惊肉跳地说道。“天上掉不下馅儿饼来也就算了,干嘛要随便往下掉飞机呢?真是的!”说真的,我有点生气了,却不知道在跟谁生气,生什么气。
“好,不猜了。人就是这样,总是爱往坏的地方想。土匪那个人命大得很,死不了的!”棉花糖说道。
“你说得对,土匪死不了的。要死早死了,干嘛非要等到现在?既然早没死,以后也死不了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这些是什么理论,反正只管说了出来。
又过了两天,土匪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倒是那颗死豆子,一跛一跛地到我和棉花糖跟前来晃了。
“不是说要三个月才能走路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胡逛了?”棉花糖斜眼看着蚕豆说。
“我身体好,恢复得快!开学了我就能去上学。”蚕豆解释说。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得倒快!”棉花糖忍不住咕哝道。
“什么该来不该来的?”蚕豆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了我。“奇奇,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没什么,我们俩正在为没有土匪的消息着急呢!”我回答。
“土匪吗?他还没回来吗?”蚕豆问道。
“是啊,我们担心他留在美国不回来了!”我说。
“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留在美国不是更好!”蚕豆说道。
“你们家如今是用完了人家了,人家现在是死是活你都不管了!是不是?我原来还以为你只不过是摔断了手和脚,没想到你连心眼儿也摔坏了!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想办法赶快把你那个摔坏了的心眼儿给修理好了,我和奇奇从今以后就跟你绝交!”还没等我说什么,棉花糖已经指着蚕豆的鼻子在骂他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蚕豆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还想说什么?”我也气极了,忍不住冲蚕豆吼道。刚才如果不是棉花糖抢先骂了他,我真怀疑这会儿我是不是已经扇了他一个耳光了。说实在的,蚕豆这种不争气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有扇他的欲望!
“不如就说说你和你妈的腿吧!你那个腿我看摔断得值,本来不过摔断了一条腿,现在却换回了你和你妈的两条好腿。你想过怎么会这样的吗?”棉花糖立刻接着我的话说道。
“想过!”蚕豆回答。
“怎么想的?”
“我豆(就)是想现在的医学真是太发达了,就连我妈的腿都能给治好了,以前我还以为她的腿没救了!”
“你只想到了医学发达吗?”棉花糖不禁瞪圆了她的小眼睛,脸也憋得通红。
“不然还要想到什么?”蚕豆问。
“你说呢?你就没想到过要感激一下什么人?”
“感激?感激谁?医生吗?”
“你说感激谁?是谁给你妈联系的医院?又是谁给你妈出的手术费?难道你就从来没想到过要好好感激一下土匪?如果没有他,你妈的腿能好吗!”
“他本来也不是为了我们好,他原是要自己炫耀的!他早想到了你们都会知道这件事,这样他就好在你们跟前风光了!”蚕豆咕哝道。
“奇奇,你说这种人咱们还能跟他好吗?”棉花糖的脸憋得通红,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一时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憋了半天,总算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能,当然不能!”我立刻响应道。
“我豆(就)知道,他豆(就)是故意要来破坏我们!”蚕豆也生起气来,“他看我们要好,豆(就)想尽各种办法破坏!他假装做好事,其实是没安好心!”
“你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棉花糖立刻回道。
“我怎么狗咬吕洞宾了?你们怎么豆(就)认定他是好人了?有多少好人是装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