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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地接过来,坐在沙发尝了一口,汤浓郁鲜美,有一丝的中药味道,却不熏人,反添了怡人滋味。
他坐在她旁边,语气像是个等待表扬的孩子:“好喝吧?我管这个叫神仙汤的。”
“嗯,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你这也是在给我以形补形吗?”怎么说“鸡爪”总比“猪手”瘦些吧。
周海淀有些黑脸,旋又笑了,说:“那就是一箭双雕吧,据说鸡爪汤可以丰胸的。”
郭朝阳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吴珞铭很快就离开了北京。
巧的是,他和汤嘉盛坐了同一班飞机。两人一看见对方,都马上明白了为什么郭朝阳答应了送机又反悔了。
吴珞铭终究是不放心的,他寻到了机会便问汤嘉盛:“嘉盛呀,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在伯父心里一直把你当自家人看,阳阳一直长在北京,性子里有那种北方人的直率,她生活和生长环境都很简单,所以她的追求也比较简单……”
“伯父,我懂。”汤嘉盛明白了他的意思,“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在追阳阳,我喜欢她,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和她在一起,而且不是那种一年两年的在一起,而是更久更久的那种。”
吴珞铭舒展眉心,说:“嘉盛,阳阳虽然没能在我们身边长大,但她永远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她的幸福是我俩最大的心愿。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如果伯父还能帮得上的话,你可不许客气哟!”
汤嘉盛呵呵笑了,说:“伯父,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让阳阳幸福,请您也相信我。”
022
“你居然没有我的手机号,唉!”周海淀回忆起那天的乌龙来,还会叹气。
郭朝阳咬了一口苹果,“谁让你从来都没问过我?”
周海淀把菜放下后又走回厨房,“哟,你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
郭朝阳“切”了声,“我什么时候不矜持了?”
等周海淀拿了碗筷回来,正看见她左手苹果、右手拎着一片川味香肠正要往嘴里送。他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说:“嗯,您真矜持,光忙着矜持了,连等碗筷的时间都没有了。”
郭朝阳自从那天喝过周海淀做的鸡爪之后,就垂涎他的厨艺,于是,圣诞过后的元旦假期,她索性赖在他家里吃美食。
周海淀因为不想回家面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自己窝在这儿,有她这个活宝来逗乐也不错,不就添双筷子的事儿嘛。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要不要喝点酒?”周海淀摘下围裙问她。
“有什么好酒?”怎样也是新的一年,值得庆祝下。
“你有口福了,我去找找,有上次从家里顺来的陈年军供。”他说完得意地一挑眉,去储物间翻酒。
郭朝阳继续抓香肠吃,门铃响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地就跳着去开门了。
所以,当盛装的卓心同看见穿着便装、拿着香肠的郭朝阳时,她的内心复杂极了。
郭朝阳看见她,也有一瞬的愣仲,然后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再然后转身飞快地把手里的半片香肠塞进嘴里吃完。
“找到了!”周海淀兴高采烈地拿着酒出来,就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门开着,门外站着一个人,而郭朝阳的嘴正在做运动!
“谁来了?”他边走过去边问,等看见门口的卓心同时,他也惊诧了下,不过他毕竟成稳,惊讶转瞬即逝。
“心同呀,你怎么来了?正好我做了饭,我俩还没吃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笑着化解尴尬。
郭朝阳也整理好了,笑着说:“卓小姐新年好。”
卓心同浅笑着进屋来,边动作优雅地换鞋子边说:“我倒是觉得我是来得早那位,郭小姐才是来得巧呢,是不是?”
郭朝阳夸张地冲着周海淀撇嘴:你看,你的女人多难伺候!
周海淀眼中带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男人,许多话都不愿说也不稀罕讲,但他明白怎样可以给人温暖、给人安全感、给人信心。
郭朝阳脸红了。
我是脸红的分割线
卓心同被他俩牵着的手晃到了眼睛。动作那么自然,神情那么甜蜜……
坐到桌前,三个人各怀心事。
周海淀知道卓心同是来找他谈心的,心里徘徊着如何处理,基本没吃菜,只顾扒饭;卓心同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家居样子,心下五味陈杂,她本就吃的少,这下干脆就没吃什么;郭朝阳呢,夹在这样的情形下,既不好脱身离去,又舍不得满桌佳肴,所以只好不说话光吃饭了。
虽然他不会再和卓心同在一起,但那么多年的感情,看见她这副模样,也很不好受。他用脚踢了下郭朝阳,说:“你吃饱了吧?不是说下午约了人逛街吗?是不是快到点儿了?你可别迟到了呀。”
郭朝阳又不笨,当然明白周海淀这点小心思,她匆匆吃完最后一口虾仁,便放下碗筷,“那我先走了,洗碗的时候记得把锅也洗了哈。”
郭朝阳一走,屋里彻底地安静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卓心同说。
“嗯。”
“你,会来送我吧?”她声音软软的,难得的带着一股请求的意味。
“不用了吧。”周海淀勉强笑了。
“海淀……”
“别说了心同,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卓心同突然拔高语气说,“有一次,为了谈一个小项目,冬天开车去一个小城的时候遇见暴风雪,在车里被困了20多个小时,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我在想,你是不是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想起我,会不会偶尔寂寞的时候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那些事儿!
“很多人都说我傻,非要自己辛辛苦苦搞事业,你别说你没这么想过,你想过,你每次见我的时候都在想这些。不过你从来不这样说出来,话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心同,回来吧,我养你。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是最了解我最支持我的那个人,因为你和我一样,都不想借助家里,都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
卓心同还要再继续说下去,周海淀用一个拥抱阻止了她,“心同,对不起……”
“我们,我们怎么办?”卓心同轻轻回抱着他。
“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心同。”
怀里的人僵住了。
他继续说:“心同,你已经做了你的选择,你找好了你的另一半,所以,他是你的未来,而我……我很高兴可以做你的过去。”
卓心同再抬眼的时候,双目微红,泛着泪光。
“乖,心同,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这一次不要做任何会让我轻视你的事情,好不好?”
她把视线转向窗口,“从小到大我都没任性过,就不可以让我任性一次吗?”
“你想过以后吗?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得破镜不能重圆的道理?即使你背弃了婚约,我们在一起了,那会不会还有第二次背弃呢?你还记得原来一起听的相声吧?老房东等楼上租客扔下来的第二只鞋子,等了一晚上,”他顿了顿,目光悲切地说,“心同,我很自私,我不想做那个老房东,不管你是不是那个租客,我都不想这样担忧下去。”
卓心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周海淀缓缓拍着她的后背,说:“我的傻孩子,你就安心地嫁了吧,记得我永远是你的娘家人,这样多好!十年、二十年以后,咱们再见面的时候,回忆起来的,肯定都是特美好特美好的事情。”
“周海淀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煽情了呀,讨厌……”卓心同擦擦眼泪,调整出一副笑的语调说。
“唉,你这个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不要调戏哥,嫂子会揍人。”
“噗!”
正在楼下睡午觉的郭朝阳在梦中打了两个喷嚏。
023
郭朝阳梦见了汤嘉盛,醒过来的时候记不得梦中经历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是和汤嘉盛在一起的。
唉,不知汤爷爷现在怎样了……
汤嘉盛临走时,在东庭酒店的咖啡座,把汤家的家务事和汤氏的公事都拿出来和郭朝阳讲了。
“朝阳,你应该也知道我家最近的事情吧?”
她不是个热心八卦的人,知道的只是媒体上的话。“听说你爷爷病重了?”
他沉痛地点点头,“嗯,是,上次我匆匆离开北京就是因为爷爷住院。”
郭朝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用手轻轻握了下他放在桌上的手,希望能把力量传递给他。
“其实,最大的难题不是爷爷的病。我虽然舍不得爷爷,不愿看着他生病痛苦,但我知道,这是生老病死,是我改变不了的命运,我所能做的,只有让爷爷安心的离开,然后把爷爷的事业传承下去。”他说。
“其实,这些事情我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他紧张地双手交握,“不说吧,我怕你觉得我不好;说了吧,我也怕你觉得我不好……”
“我有那么难伺候嘛……”郭朝阳嘟囔。
“不过,我还是想由我来和你说,比你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来,要好得多。”汤嘉盛清了下嗓子,说,“汤氏现在是表面风光,内部风雨飘摇。”
“嗬!那改名叫‘风氏’吧。”
郭朝阳说了个冷笑话,不过他居然也买账地笑了。
“可不是,所以我好不想回去……”他难得地撒娇。
郭朝阳对美男没什么抵抗力,她顺从地点点头,安慰地握了下他的手。
“父亲一直就是我的支撑。小的时候,白天,他在公司上班,打理汤氏的事情;晚上回到家,他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有他在,所有人都很安心。不怕你笑话,我连球鞋的鞋带坏了都是第一个想到和爸爸说的。”
她小的时候见过汤嘉盛的爸爸,印象中他总是面含微笑,是很亲切的一个人,后来到北京后就很少接触那些人,又不太关心财经新闻,直到若干年后才知道汤氏顶梁柱英年早逝,出差时飞机事故,不幸遇难不治。
“我记得很清楚,父亲走后,家里动荡了很长一段时间。二叔原来还只是在西塘闲住,这回更加离谱,我父亲葬礼过后他就直接去了国外环球旅行。二叔喜欢艺术,画画、摄影,是他的梦想,父亲在世时就尽一切力量给他这些自由,父亲总觉得,家里有他一个不能自由自在选择就够了,至少二叔还可以做他喜欢的事情。所以,我也想像父亲那样,给二叔空间。”
郭朝阳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