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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那语气就很不高兴,我说,我在街上呢,当然吵了!
沈恪又说,你怎么在街上?赶紧回去!
我顿时火了,我说你凭什么管我呀,亏我还想着给你送好吃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现在就倒下水沟里去!
沈恪显然愣了一下,说我是不放心你,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等了大约一刻钟,我开始不耐烦了,心想我顶着大太阳捧一罐子椰子炖鸡站在街头等男人这算是怎么回事?我这混的还真是每况愈下,再这么下去大概就赶上王宝钏了,再再这么下去大概就变成望夫石了……胡思乱想间,就看到马路对面停下辆出租车,沈恪正从车里下来左右张望,我撇着嘴想看你丫多久才能找到我,一边还故意站到路边的电线柱子后面去。
手机响了。
沈恪显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你在哪儿?”凶巴巴的。
“我就在你对面呀!”现在我心情倒是挺好的。
“在哪儿?”
“对……面!我能看见你的,你过马路就是了!”
我挺开心的看着他举着手机过马路,能看到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宽慰。我听到他的声音从不远处和手机里同时传来,“你到底在哪儿!”我从电线柱子后面转出来,迎上去, “这里啦,你知不知道捧一罐热汤有多烫……啊!小心!!!”
我倒吸一口凉气!
一辆小轿车忽的从斜刺里杀出来——刚才好像就停在路边的——照着沈恪直直的撞了过去!
52、最后一章 。。。
我瞬间瞪大了眼,也来不及想太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把沈恪往外推。
“吱……!”
我听到脑后传来那尖锐到令人牙倒的声音;头皮发麻;汗毛根根竖起!
以前经常看到报道采访见义勇为救人英雄;什么勇拦惊马,什么虎口夺人,记者一脸激动万分的问;“请问您当时是怎么想的?”
英雄:(或平静或脸红)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我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我吓坏了,不止是因为差点命丧车轮,而是因为我看见了那个开车的人!!!
“麦龙……”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一边挣扎着想爬起来一边嚷嚷;“是麦龙;就是那个矮子……喂别挡着呀!”
围观群众再一次不负我所望的把我和沈恪围了个结结实实,连丝缝儿都没有,别说肇事车辆了,放眼望去,全是脚脖子。
“快点报警……哎呀!”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我起了一半的身子再次砸落,“好痛啊……你干什么?”
沈恪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近在咫尺。
“丝丝。”
莫名其妙的,我开始脸颊发烧,额头冒汗,可偏偏脚踝不给力,站都站不起来,只好摆出一张凶神恶煞的嘴脸,“喂,我脚崴了,赶紧扶我起来!”
他嘴角似乎挂了丝笑,不过幸好没说什么,从善如流的把我扶起来,“疼吗?”
“废话!”我龇牙咧嘴。
“这是什么?”沈恪摸了下衬衣前襟——那里已经是湿漉漉的一大片。
我张了张嘴,“这个……椰子炖鸡……很补的。”
有人在嚷嚷,“警察来了!”
沈恪扶着我一瘸一拐的坐进警车,我发现我自从和他有了瓜葛,到警署报道的次数便与日俱增,连警车都坐了好几回。
警车后排,我靠在车门上,脚放在沈恪的腿上,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的脚踝,安慰我,“医院很快就到了。”
“都是为了你,”我狠狠的瞪他,“别忘了,我是你救命恩人!”
“忘不了!”
到了医院,连处于抑郁状态的于慧都一扫前日阴霾出来看热闹,“哇,怎么沈恪你又这么巧救了丝丝?”
“屁咧!”我坐在急诊室的硬塑料椅子上,腿被架得老高。再一次向大家重申,“是我救了他一命好不好!”
***
抓到麦龙是顺理成章的事,警方下了全省通缉令,他根本连广州市都逃不出去,最后丧心病狂到想要报复一票临死拉个垫背的!
最令人郁闷的是,据麦龙交待,那天他想要撞的人,居然是我!
“要不是她突然间朝前面跑了几步,老子肯定就撞到她了,#¥%&*……(此处省略污言秽语一千字)”
我听到警察转述的原话时,脸上的表情,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那是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你还说你救了我的命!”沈恪凑在我耳边低语。
“他眼神不好,当时明明撞得就是你!”我咬牙切齿。
“到底……是谁眼神不好?”
“你想不认救命恩人?”
“怎么会,一切只看动机。”
不顾有外人在场,他在我脸上吻了一吻,害我闹了个大红脸。
因为麦龙被抓,整件事也算是彻底告一段落。麦冬那女人本因知情不报,有可能被判拘留的。但既然我爹到了广州,她还是被放了出来,交换条件是她的离开,具体去哪儿我不清楚,但一定不会继续留在中国。我和于慧送到她学校的举报材料似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而我发到网上的帖子也在一夕之间就被网站和论坛全部删除;最有趣的是,连麦冬肚子里的孩子都再也没有人提起,一切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样的处理方式,是父辈们的典型风格,真的、假的、好的、坏的,一股脑儿的全都掩埋到地底深处,不去看、不去问、更不去想。
住在广州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克制不住的在想一个问题:人是愿意活在真实里,还是宁愿活在谎言里。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想我情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我那个不知人间愁苦的富家大小姐,吃吃饭,唱唱歌,泡泡吧,烧烧钱,有一对有钱纵容的双亲,有一个体面大方的未婚夫。
我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被我直接摁掉,后来他又用陌生的号码给我打过来,我接起,听到他的声音,便又毫不犹豫的挂断。
我知道他想解释,可是我不想听。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是我的父亲,我想我还是不要见到他的好。因为这种无措,我便也死活赖在了广州,反正于慧也在。令我高兴的是,沈恪也没有走。
于慧对我说,你这样逃避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要面对,难道你想一辈子躲着不见他吗?更何况他是你爸,供你吃供你喝供你挥霍,你就算要反抗,怎么也得等你翅膀硬了才行。
她这句话,着实一针见血。
我的确一直在犹豫,直到我接到我娘打来的电话。
我娘在电话里问我过得好不好,怎么会想到跑去广州玩,是不是很热……显然她还是对这段日子在广州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随便寒暄了几句后,我娘忽的话锋一转,说丝丝啊,你别再犟下去了,那毕竟是你爸爸。妈知道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爸也说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妈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呢?
我愣住了,傻乎乎的听着我娘在那头絮叨,什么你爸最近天天待在家里,两人打算出去旅游一次;什么你爸为了你不跟他说话,一直愁得不行,晚上时常睡不着;什么前两天去了次普陀山,菩萨说了,什么都不如家庭和睦重要……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心里特别烦躁,好像眼耳口鼻同时被人捂住了,闷得我透不过气来。而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要破茧而出。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丝丝,我是爸爸!”
我瞬间卡了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爹还是用他一贯的沉稳口气说,丝丝,你都那么大了,别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很多事情你不懂。我已经跟沈恪说过了,叫他下星期带你回上海。
我想了想,说你说的对,我都那么大了,我不会再像个小孩子。
尾声
又是一年盛夏。
当我一身T恤加帆布裤子、戴个棒球帽、穿双破球鞋、背个高过我人头的巨型登山包企图晃进浦东那个坐拥无敌江景的豪华小区时,两位称职的保安大叔毫不留情的把我拦在了雕花铁门的外面!
尽管他们看我的眼神犹如看一位盲流……或者是流氓,但我还是好脾气的回答:“我找32楼B座。”
“你叫什么名字!”
“谢丝丝。”
保安大叔一边警惕的看着我,一边打内线电话,我听到他说“一位姓谢的……”还没说完,一声尖叫就透过话筒传了出来,保安大叔被吓得似乎瞳孔都放大了,对着电话连声说“好好好……”
还没等到我走到楼下,门洞里已经涌出了一大堆人。
“谢丝丝!”
有人飞快的向我扑来,一把抱住我,“谢丝丝!你个死没良心的!”她搂着我的脖子又哭又笑,“你总算来了!”
我一边搂住她一边困难的回答,“今天是你结婚大喜,我怎么能不来!”
“你敢不来,不来我就咬死你!”于慧拼命吊着我不放,“你这个臭家伙,丢下我一个人浪迹天涯,王八蛋……”
“喂喂,新娘子不能那么粗鲁啊……你别蹭了!我这身衣服两天没洗了上头都是戈壁滩捎来的灰,你这婚纱得好几万了吧,毁了毁了……喂你注意点形象啊,你家刘小卫看着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吃了你都是小意思,”一身银白色西服的刘小卫恶狠狠的冲着我,“你知不知道她说如果今天你不来,她就不结婚?”
我“嘿嘿”一笑,“这样啊……早知道我就明天回来了!”
“哎哟,我还以为一年不见谢大小姐彻底转性了呢,想不到还是一如既往的歹毒恶劣呀。”
我看向那个从头到脚金光闪闪的孔雀女,摇头叹道:“哎哟我也以为一年不见你林丹妮好歹也能有些改观,想不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品位低俗呀……红色配金色不是谁都能穿的好不好?你以为你是参加奥运会的我国运动员吗?”
“你……!”某人气得眼充血!
轻松打发,挥挥手不用抖掉一丝戈壁滩的风沙。
“丝丝!你总算回来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