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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个女人,广州一所大学的讲师,还是个女博士,五年前我爹去那所大学做演讲时和她认识的,之后两人便有了来往。平日里我爹会带着各种美女毫不避讳的出现在不同场合,却惟独没有和这个女人一起出现过。而正因为此,我才从未对这个女人掉以轻心。甚至还找人暗中查过她。
现在想来,我娘时常还能点评一下这个小骚货那个小狐狸精,可偏偏从不提到这位大学老师,当然不可能是不知道,想来也是心存忌惮。
想不到,这会儿却突然冒了出来。
我简单的跟沈恪说了一下,他沉默了会儿,坐下来,把我抱到腿上轻轻搂着。
他在我耳边问:“还好吗?”
“不知道,我还好,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安慰我妈,”我使劲揉着自己的脸,最后干脆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我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觉得好累。”
这种事,安慰实在是没有什么效用,从沈恪的角度,从我的角度……每天都听到见到太多,自以为麻木了,就算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觉得一定可以扛住没问题,只有一旦发生在自己爱的人身上,才会真正的心疼。
这种心疼,超乎了感同身受的程度。
我从沈恪腿上跳下来,“我要去找他,来都来了,总得说个清楚吧。”
我打电话到我爹房间,好久才接起,声音疲惫,“丝丝吗?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爸……喂!”
居然就这样挂掉!
我举着电话机, 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然后拿出手机,给于慧发了条短信。
沈恪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抬头看看他,“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于慧的回信很快来了:尽快给你答案。
我再次给我爹房间打电话,这一次他已经是明显的愠怒,可我当我用异常冷静的声音说我现在就过来,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用脚踹!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来吧。
我一个人去的我爹房间,沈恪什么也没有说。
我爹比我想象中更坦诚,他用一种近乎大无畏般的口吻跟我讲述了整个故事,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他如竹筒倒豆子般说得干干脆脆,因为他太干脆了,跟孙悟空大闹天宫般的干脆,于是直接导致了我玉皇大帝般的雷霆怒意,可偏偏我又不能如玉皇大帝般发作出来,我只能勉强笑着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女人怀孕了!
我爹开了瓶马爹利,自斟自饮,说你要是回家,就劝劝你妈,没什么过不去的,我反正又不会跟她离婚,你也能多一个……”
他总算没往下说出什么“你也能多一个兄弟姐妹互相扶持”之类脑残的话,我怕我忍不住会操起那瓶马爹利泼他脸上——尽管他是我爸!
我淡淡的说我知道了,我要回房间了。手都握成了拳。
我爹说:“嗯,你跟沈恪……怎么样?”
“……还行。”
“我看到那个凌家的女人也在。”
我深深的吸口气,“爸爸,你可真是目光如炬。”
他皱眉,“别嬉皮笑脸,该当回事的时候要当回事!”
我咬牙切齿的笑,“我知道了。”
一头冲回自己房间,我以为沈恪不在的,谁知道刚走进客厅他就从卧室走出来,我慌忙背转身,却已经来不及。
“丝丝!”他从背后抱住我。
我用手蒙住脸,想到我家老娘在电话里说“你自己开心点”,眼泪便不停的流下来,止都止不住,我只好蹲下来,特别难受,最后光想到“妈妈”两个字,心里便一阵阵的跟刀割似的,却又莫名其妙的想着糟了,怎么让沈恪看见我这模样了,多狼狈呀……于是哭得就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发狠,“看什么看,赶紧滚蛋!”
他居然笑出声来!
我火了,嘶哑着嗓子,“你这人怎么这样!”
“嗯……我不这样,”他蹲在我身边,“别哭了……等下造型师要来了。”
我继续捂着脸问:“造型师来干嘛?”
“晚上有酒会啊。”
我这才想起来,摇头,“我不去,没心情!”
“哦……那我得另想办法……”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恶狠狠的瞪向他,“你想让凌萱当你的女伴?”
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刚哭过的人果然脑子不好使,怎么能想什么就说什么呢!
他笑起来,“你去吗?”
激将啊?
“我当然去!”
“哈!”
“笑什么笑,”我没好气的,“全酒店的人都看到我跟着你们从机场回来,要是我不出席酒会,保不齐就能有什么传言……我可是为了你们沈家的事业着想!”
“我还以为是某人感觉到了威胁……”他挑挑眉。
“说到威胁,”我伸手卡住他的脖颈,妩媚的笑笑,“别忘了……你也有一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忙……我都不敢说什么,赶紧下去继续工作……明早一样六点起床。
让大家久等了,真的很抱歉。
要不我唱一首《Sorry Sorry》给你们听?
P。s
发了一篇都市短文,很给力的,《合理出轨》,是给今年2月《时尚Cosmo》写的短篇,贴出来大家看看,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吼吼!
么么!
还是别霸王了吧?
44、真的发飙了! 。。。
男女之间,吃醋、嫉妒、威胁什么的……在遇到真正的事儿之后,便都不是事儿了。
我第二天飞回的上海,一个人,于慧来机场接我,也是一个人。
“给。”
我看着于慧递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好几个姓名和地址,“这个人是谁啊?”
“那女人大学的系主任。”
“哈,”我忍不住笑,又由衷感慨于慧的神通广大,不但地址门牌全都清清楚楚,连手机号码都赫然在列,“这个又是谁?”
“她家的保姆!”
“……你太牛了,我要保姆的手机号干嘛?”
“嘿嘿,万一你想买通保姆干点什么坏事呢?下点三聚氰胺什么的……我这叫未雨绸缪啊,”于慧笑得很邪恶,“话说你打算怎么做?”
“先看看我妈的意思。”
“我以为你会直接飞广州。”
我舔舔嘴唇,“早晚要走那一遭。”
临下车前我问于慧最近过的怎么样,她淡淡一笑说还好就那样。等她走了我才想到,她这个“还好就那样”到底指的是跟刘小卫?还是跟小刀呢?
我开了八小时的车回老家,还没进大门就听到麻将牌哗啦啦的响,客厅里四位太太正各占一方公然聚赌,其中一位胖夫人戒指上的钻比麻将牌还大,我几乎要把太阳镜重新戴上来抵挡强光。
我娘看见我也不过就是眉梢稍微抬了抬,“回来了?碰!”
我咳嗽了声,“妈,那什么……”
“糊了!”我娘桌子一拍气吞山河,“给钱!”
我揉揉鼻子,钻到厨房让保姆给我煮水饺吃,吃完了又上楼洗澡,洗完了发现我娘还在打牌,只好倒头睡觉,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看发现是我家保姆,她说丝丝你回来了怎么还不劝劝你妈,她已经一天没合眼了!
我说,好。
走到楼下,牌局还在继续,只是人人脸色发青。我走到我娘身边,细声细气的说,妈,别打了。她腾出手来拍拍我的脸,说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说我已经睡够了,你怎么还不睡?她说好玩嘛,反正又没别的事做。我说不行,你看你脸色多难看,这样对皮肤不好。我娘说老女人了,皮肤不好就不好吧。
我开始不耐烦,说差不多就行了,别打了。
我娘眯着眼睛摸牌,说你管我干嘛,自己玩去。
我冷冷的重复,妈,别打了!
她总算抬头看我一眼,说你是不是没钱花了,我包里有……
哗啦!
我一伸手,她面前的牌全都倒了下来。
三个牌搭子面面相觑,同时站起来告辞走人,我娘还追着说这一圈打完嘛,可那三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也难怪,有我这张死沉死沉的晚娘脸在客厅里摆着,稍微体质差点儿的人都扛不住啊。
保姆溜了,我娘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像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娘不老,我们乡下人结婚早,她今年才四十六而已,这些年居颐气、养颐体,内服胶原蛋白外用内毒杆菌,把她算在风韵犹存的成熟系美女里也不是太勉强。
但此时此刻,她虽说全身华服美钻,却透出一丝说不出的苍老。
我张了张口,准备好的那一肚子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憋了好久才吐出一个字,“妈……”
她表情淡淡的,“你这孩子,太任性了。”
我了解我娘,她越是平淡,就说明心里越是难过。我不希望她这样,她若是能哭出来,我会放心许多。
我撇嘴,“我爸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了?”
“他说……不会跟你离婚的。”
“哦……”我娘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奇诡,“就这么点破事儿,还值得他特意跟你说。”
我咬了咬牙,“他说不跟你离婚,你就算了么?”
我娘迅速抬起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继续道:“你就不想他离婚?你又不是没有钱!离婚了还能拿一半股份呢!”
我娘怔怔的看着我,忽的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你这孩子,哪有劝自己父母离婚的!”
“离婚了你还可以再找一个嘛,”我决心豁出去了,把疯言疯语进行到底,“你身材还是很好呀,又有钱,一定可以找到小白脸。我不介意的呀!”
我娘连嘴巴都张大了,手高高的举着指着我,举着举着,手缩回去,捂住了脸。
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娘哭。
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无声无息的流眼泪,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反正当我看到一滴眼泪从我娘的指缝中慢慢滑落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如果我不为了她做些什么,那我真的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
我走过去,搂住她。我说,妈,你打算离婚么?
她几乎是本能般的立刻摇头,又呜咽着说丝丝,你妈没用啊,防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