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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缓缓滑下,而後停在他的唇畔。
她没有诱惑他的意思,他可以从她清亮的眸中看出来。
可是,却达到相同的结果。
微仰头,将她的长葱王指含进口中轻咬住,略施力道的让她无法退开来。
“饿了?”宁文唇边带著浅浅的笑,淡的不为自己所觉,自然也不知道,此时的她,看来有多美。“什么时候成了食人族?”
“的确是饿了。”易磊淡笑,让她的手指趁机溜出他的口中,不过,他并不吃亏,只因为,他也趁机将她压在身下,末著寸缕的两人,贴的死紧。
“而我,也真的成了食人族了。”顺著她的语意,他故意吃著她的豆腐,眼里闪著得意的神采。
他至今仍无法相信,她昨夜真的成为他的女人。
虽然早有把握能得到她,但是由她说出口,这一点,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过,他欣然接受。
一想至此,他的唇便低下,紧紧的吻上了她。这个时候的他,跟斯文尔雅扯不上半点关系,他只是个猎人。执意猎取想要的东西,不达目的,绝不终止,包括她的身、她的心。
昨夜,体谅她初识云雨,所以,在初要了她之後,便不想太过折腾她,结果,折腾的人是自己。
整夜闻的是她的馨香,贴著他的是她柔软而诱人的躯体,他只能僵直著身子,一直到天明才睡去。
“昨夜,我答应了你的邀请,今晨,该你回报我了。”他的声音浓浊,低头舔著她的唇。
“这事你情我愿……没人要回报的。”宁文低喘著,清亮的眸不复冰冷,反倒燃著情欲的暗火,只是昨夜的痛太过深刻,她首次觉得胆怯。
“你情我愿?”易磊挑起眉头,让她看清他眸中的火热渴望。“当然,你会知道,什么叫你情我愿。”
销魂的快感随之而来,她无法维持一贯的清冶,红唇间逸出欢快的低喊,陌生的连自己也心惊。
她用力摇头,想要抗拒那种感觉,但在欢爱方面,她哪里是他的对手,狂喜流窜著,她只能不断地颤抖,就像之前一样,他总能轻易的扯开她的面具,让她面对自己真实的想法。
“情不情愿?”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唇畔,竟是带著一丝挑衅的味道。
“易磊!”她怒极的低喊,只是那如猫叫般的娇喊,倒像是呻吟了。
她颤抖著,察觉到自己更深一层的脆弱,当他带著邪佞的眼神侵略著她,给予她反抗的机会时,她却发现,这样的拒绝连自己也无法信服。
“告诉我,你情不情愿?”他粗声低吼著,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他还要她的心。
“不……不公平。”她艰难的抗议。
“这事,没有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说!我的宁儿……你愿意吗?”他低哑的声音询问著,坚持想听到她的承认。
她只是急喘著。只是过於冷静的脑子,在这个时刻仍旧能保有一丝理智。
她知道,她没有承诺的本钱,她不是能爱、渴望爱的女人,她只想有个可以休憩的怀抱,所以,她不该给他任何不该有的期待。
他输了,这一局,他的确输了。
他的自制赢不了她的理智,赢不了她骄傲的自尊,不过,只是前半局罢了,他会在後半局,将局势扭转回来。
“你这狂妄、骄傲、却又主宰苦我的女人……”他粗哑地低喊著,抱紧她纤细的腰。
他的野性被挑起,再也没有残余半分理智,除了彻底地要她之外,没有办法再思考。
像是要报复她的冷静,他的自制崩溃的彻底,刻意将两人的电话关机,将屋里的电话线拔掉,直到天际再一次披上黑纱。
“我从来没有跷过班。”宁文靠在他的胸前,气息不稳的说,嘴里像是抱怨,行为却像是撒娇,这种奇怪的画面,如果不是遇到易磊,倾尽她一辈子的想像力,也想不到这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我也没有,这算扯平了。”易磊淡淡的说,手掌却疼爱的抚著她无瑕的背,喜欢她信任的靠著他,那种感觉与欢爱时的极致感觉是不同的,却更加让他迷恋。
他知道,她不是轻易交付信任的女人。
甚至,在已欢爱了数次之後,他仍然确定,她并末完全将她交给他。
身体,是他的。
心呢?却仍旧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外,信任他,却不交付心,这一点,让他很沮丧,她理智的过分。
“有件事要告诉你。”她支起身子,认真的神情像是要讨论一个人的生死。
“说吧。”他静静瞅著她,伸出一只手,撩开她粉颊上的发丝,他有个预感,他不会喜欢她说出口的话。
“我不会爱上你。”宁文美丽的眸眨也不眨的瞅著他,看的出是真心话。
空气有几秒钟的沉闷,久的让她有些慌。
“你真懂得怎么伤一个男人的心。”低沉的声音,在静了中晌之後,缓缓的从他的唇中逸出。
“我无意这么做。”宁文诧异的扬眼,瞪著他的俊脸,驳斥他的指控。
“可是你做了,还做的十分彻底。”他徐缓的说道,再一次伸手抚著她滑润的黑发,语气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冷淡,但是动作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已经爱上她了,所以,她的宣告显然……已经迟了。
“我以为,如果让你得到我的身子,你的好奇就会减低,然後消失,这不是男人的心态吗?”宁文就事论事的说著,脸上的镇定与颈上缓缓浮起的红粉,有些不太协调。
她还记得,她十六岁时认识的那个男人,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这一次,别说是笑容,连扯一下唇角,易磊都觉得困难。
“你不是一向很有自信吗?怎么男女之间的情爱,在你看来,只剩下肉体的吸引?你真的觉得,你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特质,能吸引我一辈子的专注呵爱?”他嘶声说道,冰冷的语气有些吓人。
“不值得。”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宁文只能淡淡而坚持的说。“我不懂爱,我也不渴望爱。”
被她的冷淡剠伤著,易磊开始觉得恼怒。
“那你为何与我同床共眠?”他怒极的喊,全身的血液全往脑袋里冲,他再也无法装出平淡而温和的假象,他的自制力,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面前崩溃。
“我说了,只是要减低你的好奇心。”避开他的眼,宁文垂下眼来,收拾心口莫名的情绪。
她是怎么了?
为何在看见他眼中的伤时,一阵又一阵的不舍来势汹汹,深刻的情绪是她未曾尝过的感觉。
见到她逃避的眼神,易磊也不愿意太给她压力,毕竟,在一开始他就知道,爱上这个女人,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减低别人好奇心的方法,还真是少见。”易磊将她再度拥入怀中,感受她柔弱的身子,却兀自强悍的心灵。
她,总能轻易的让他恼怒,却也能火速让天高的怒气消弭。
对於这个女人,他大概只有认输的份了。
“易磊?”她受宠若惊的让他拥在怀中,扬起惊诧的眉头,原以为会得到他厌恶的眼神,没想到,却是加倍的呵护。
“什么都别说了。”易磊笑的淘气,轻点著她的鼻端。“只要你别再用这个方法,让第二个男人减低好奇心就好。”
被他的幽默逗的露出笑颜,她摇摇头。
“男人,果然是不可预测的动物。”至少,她从来没猜对这男人的反应。
“女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易磊不认输的也给了她回应。
两人相视而笑,好似刚才的争执像是不曾发生过。
“易磊,你会後侮的。”她笑了笑,扬起手,试图抚平他眉间,因她的话而皱起的褶。
“後悔跟你在一起?”在她的轻抚下,易磊的眉舒缓了,又皱起来。
“会夹死蚊子。”宁文不服气的又拉了一次,不喜欢看见他皱眉的样子。“你别破坏了你微笑王子的形象,好吗?”
“那你是为了不破坏你冰山美人的封号,所以才老是对我冷冰冰的吗?”易磊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
在揭掉她的面具之後,她的美名飞快的传了出去,但是基於她之前的冷硬派作风,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搭讪,倒还挺符合她的新封号。
“我对哪个人不是这个态度?”宁文眉头一扬,对於娱乐圈的传言,她是理都不理的。
“伤心喔……”易磊装出受伤的神情,抚著胸口却带着笑意。
“还说是个能歌能演的人,连演戏都不像样。”宁文被他逗笑了脸,奇怪,这男人果真有两下子,总是能让她露出笑容。
“我只要做一件事像样就好。”易磊止住笑容,轻轻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她亮著眼,让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而後印上她的唇,坦然的接受他的吻,而且,说实话,她还挺喜欢他的吻。
“什么事?”在短暂的轻触後,她淡问,因为,这倒引起她的好奇心。
“宁儿,在你的心里面,我可以自认,有那么一点……特别吗?”易磊将唇移在她的颊侧,又印下一个短暂的吻。
“当然。”这一点,宁文绝不否认。
她虽不把处子身分看的有多重要,但是,她并不随便,若不是她真心看的上眼的男人,她做不出同床共眠这件事。
非关情欲,而是另一层更深的体认,而那到底是什么呢?她还在寻找答案。
十分满意她毫不迟疑的答案,他爽快的在她另一边的颊,印上一个大“啵”。
“你不但懂得如何伤一个男人的心,也懂得怎么让一个男人的心,由地狱跃上天堂。”易磊满足的笑著。
“喂!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她急忙辩解。
虽然这男人特别,但是还没特别到能让她倾尽所有的地步,不过,看他得意的样子,大概已经听不进去她真正想说的话。
“我懂。”按住她欲语的唇办,易磊的笑意不再纯真的像个大孩子,反倒成热稳重的让人信服。
“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也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情感,我只是单纯想让你知道……”易磊专注而深情的望进她的澄眸深处。
宁文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连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力气也没有。
她并不想知道他的想法,她并不想再背负他过深、过浓的情感,她甚至首度有转身逃跑的欲望。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