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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将你指给贺兰大人了。贺兰大人也说你们相识很久了,看得出对你颇在意。可那日在溪边相见,祁公子对你有亲热举动,贺兰大人似乎又无动于衷,我还真搞不明白你们了。但是太后的旨意总是在那儿的,你和祁公子……哎,能断便早断吧。”
祁暮本来就是想在丛颢崐面前装傻的,只当作不知道赐婚一事。如今被徐童揭破,心下忽然真的有些难过,正在挥扇煎药的手不由地停了下来,眼里不知不觉地蓄了泪水。徐童一看,那明显是情根深种啊。也是,就算本来情不浓,西北这一路相陪的,哪能无情?不由地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歇了两日,祁峰到底还是牵挂天青寨之事,便跟祁暮说要走了。祁暮与徐童说,徐童本想再等等丛颢崐,但看看他们俩,还是同意了。
他们刚出青桐镇不远,后面便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五人回头一看,后面追来五骑,当先的是莫奇和莫放,他们身后正是一身白衣,飘飘若仙的丛颢崐。徐童迎了上去,道:“贺兰大人,这么快就办好事了?”丛颢崐点点头。几人便又合在一起,向端南出发,祁峰和丛颢崐一左一右走在祁暮两边。祁暮本想问问丛颢崐这几日他去办了什么事,但一想到他目前的身份,自己又不想卷入朝中事,便又咽了下去。
路上休息的时候,祁暮自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着,准备再运运气看有没有恢复,莫放却始终在祁暮面前晃来晃去。祁暮不由问:“莫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莫放笑嘻嘻道:“嗯,我是有好消息告诉你。你猜爷这几日去了哪里?”祁暮睁大眼:“丛大哥办的事与我有关?”莫放点头:“我们去了留义庄,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莫奇却在此时走过来叫他:“你别在这里打扰辛小姐。”祁暮一下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两人走出一段路后,祁暮还听到莫奇在说莫放:“爷还没说,你多什么话!”莫放不服气道:“爷这事就是为了辛小姐做的,二天跑了这许多路,总要让小姐知道,也不是只有祁公子肯为她做这些的。”祁暮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话音,心中涌起难言的情绪。
她找到了闲坐在一处岩下的丛颢崐:“丛大哥,你这两日去了留义庄?”
丛颢崐看着她道:“你知道了?嗯,打了个来回。”
“那范成杰?”
他轻描淡写道:“没杀他,只挑断了他手筋脚筋,比软筋散痛快。”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低低地叫了一声:“丛大哥……”
丛颢崐轻轻一笑:“他欺压同门,我这小师叔不是该教训他的么?”他忽然站起身来在祁暮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再说,为了暮儿,我愿意。”
祁暮却是受了惊地后退了一步,丛颢崐的眼中涌起复杂的神色。
第六十四章 试嫁衣
一行人到了端南,却是要各自行事了。祁峰要翻越玉苍山回北狄,祁暮到北辰郡紫阳书院去接祁轩,而丛颢崐一行人却要在端南留几日,暗探信王。
丛颢崐在端南收到了许多消息。北狄给云阳的国书确实是求援的,只求渡过难关,条件可以由云阳开。皇上有可能会派他出使北狄。信王果然有异动,有消息称他暗地里购置了马匹和兵器,但一直没有证据。
还有两条辛家的消息,京城有消息传来,说是辛家二小姐被许配给端南的商会首领马家长子,马家与辛家一向有生意来往,做的是丝绸的生意。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八月下旬,辛家长女的婚事过后。还有长子辛梃也打算在是六月成婚,娶原来就订好的南郡的单姓女子。
看到这后两条,丛颢崐的眉毛扬了一下:“辛府在三个月内要办三场喜事,可是有些忙。”他叫过莫奇,你让人去查查这马家,看他们怎么准备的这场婚事。莫奇点头出去了,丛颢崐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几日之后,消息一一传来。马家果然是已向辛家下了聘礼,听说,是将辛二小姐接到端南后结婚,但辛二小姐要参加完其姐的婚礼才会动身。之前,辛家会先送嫁妆过来,马公子八月初便会动身赴京接新娘。莫奇道,他还找专门找到马家的店去探过马公子,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倒是仪表堂堂,十分俊雅,想来挑剔的辛二小姐这回是满意了。
另外,就是他们收到了一封神秘人送来的信函,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放入端南府衙丛颢崐的临时居处的。丛颢崐打开来一看,竟是信王与人交易武器马匹的契约文书,信王府的印鉴宛然在目。里面还有一张武器马匹的去向图示,竟是藏在端南的玉苍山麓。莫奇在一边看到这详细的材料,不由倒抽一口气:“不知什么人能拿到如此详尽的东西,又帮我们这么一个大忙?还不肯露面。”丛颢崐想了一下,道:“此人必认识我们,又与我们没有深交。那么神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莫奇莫放都看向他,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可能是祁峰,倒真送的是大礼。”他微笑着想,我也会还你一个大礼的。
祁峰回了天青寨,郁磊和李季将这两个月的事详细地与他说了,只说彭师傅一直呆在上京彭府,局面与他们所想的相差无几。不过几拨起义的各打了各的旗号,有的打了前太子的旗号,因为前太子没有子嗣,而前淳义郡王却留有长子祁轩,虽不知所终,但也是寄托,因此便也被抬了出来。还有几支有打着怀义王的名号的。北狄目前谣言四起,说前太子是被冤的,怀义王和淳义郡王更冤,还有人称,先皇的天下是怀义王让出来的,该坐龙椅的是怀义王。所以正德帝有阴谋杀害怀义王的嫌疑。有人提出了怀义王,自然有人想到祁峰虽失踪,但也并未有死讯,因此也有起义军是号称拥护祁峰的。
郁磊问道:“那我们要露面了吗?”祁峰道:“让他们再乱一阵子吧。你要是觉得不动难过,倒可以派你个活,活动活动筋骨,也算是拉练一下。”
他又问道:“那三十万两银子眼前在何处?”
李季道:“现在都在寨内封着,等你回来处理。”
祁峰沉吟片刻,道:“山中我们自己的工匠现在有多少?集中起来,先将银锭上的官封磨去,然后打乱来分发给下面铺子,云阳境内的不要发了,多在北狄和西夷。让他们拿到后大锭化为小锭,买粮,低价贩往北狄各地。有必要可以用赈灾名义集中放粮。盘龙寨的份例也要处理过再发放。”李季应下了。
三国交界处的黑道近日有了一些震动。先是传出消息,说是在黑道上有名的留义庄主范成杰一向克扣各山寨的出货银两,这几年被他坑的不知凡几。于是便不断有人找上留义庄,原先他们听说留义庄主也有一身好功夫,轻易不敢招惹他。忽又有人传出他已被仇家挑了手筋脚筋,已是废人了。于是几路盗贼几乎是一拥而上,那留义庄在一夜间被夷为平地。
在留义庄被灭的同时,三国交界的几处盗匪被人攻击,那进攻的不过二百余人,却是盔甲鲜明,队列齐整,倒似军队一般,他们仿佛是突然从某个山中冒出来的,没几日便剿了几处寨子。便有人传说是云阳的信义王的私募之兵做的,目的是扩容及拉练。
消息便随着各色人等迅速地向三国散播。
祁暮在回到端南的时候功力已经恢复了,故她独自去紫阳书院接祁轩,祁峰和丛颢崐除了叮嘱她莫轻信人,其他倒没什么不放心了。四月底时,祁暮带着祁轩回到云城,此前她已通过辛家的铺子传了消息给辛府,辛梃一早便赶到城郊十里长亭去接她了。祁暮并未对辛靖提祁轩的身份,只说是原来怀义王府的亲戚。但辛靖一双利眼,又听他叫祁暮“暮姑姑”,如何看不出这少年身份的不同寻常,但他也只装作不知,暮儿带回来了,自是她要保护的人。
辛梃要成亲了,府里忙碌一片,祁暮回家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她既不会织也不会绣,只得承担了采购的任务,接了娘亲开出的单子,带了下人去京城各处采买。间或,她也会到天青寨的暗点,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一切似乎都很平顺。
暗底下,辛府的一切却是更为忙碌的。辛梃借着给单家送聘礼之机,将一些财产悄悄地转回了南郡。又借送辛二小姐嫁妆之机,将祁暮的嫁妆送到了马家,马家又借销货之机,夹带着送到了端州。随着嫁妆一点点地运过来,玉苍山下的默庄也忙碌了起来。
辛府里,辛靖自是将这出李代桃僵的戏谋划停当了,又让苏夫人将祁暮和曾念都叫到了沉香居,与她们一一交代清楚。
五月底,南郡的单小姐就已到京。六月初六,辛梃成亲。辛府里格外热闹,朝中大臣来贺的也颇多,右相贺兰颢崐也在其列。喜宴过罢,他走到掬芳斋去看看祁暮,却在院门口碰到从刚从里面出来的曾念,曾念并没有象往常那样欣喜地上来招呼他,而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了一个福,有些哀怨地走了。他并未在意,心里哂笑了一下,便进了掬芳斋。只是,他并没能见到祁暮,秀环在厅里拦住了他,说到:“贺兰大人,小姐与您的婚期将近,按俗,您是不能见小姐的。”见他有些发怔,又道:“我可以帮大人传话或者隔门与小姐说说话。”隔了门能说什么?他知道也许就是祁暮不怎么愿意见他,但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得怏怏而去。
婚礼次日,皇宫里却发生一起不大不小的失窃案。许太妃的宫中丢了几件先帝赏赐的玉器,还有人留了书,称是借去把玩几日再归还,落款看着象是江湖上一贯以〃容易偷的不偷〃著称的狸猫李三。皇上怒,查当值守卫,那日竟是辛栋领头守的值,且前日喜宴宿醉未醒,晚上只带着巡了二遍便未亲自巡查了。皇上看在他是辛暮的二哥份上,想找个理由给他开脱,他自己却是羞愧难当,挨了几板子后,自请离职,皇上看他坚决,便也允了。
六月底,辛梃有笔生意要去南郡商谈,便带